第64章 被包養的日子
他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朱木緊跟其後。
何真亦看著開了又被合上的門,一頭霧水。
她認真的回憶自己到底哪一句說錯了,未果……
這天晚上,何真亦再一次被噩夢中驚醒,她擦著額頭的冷汗,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害怕的不住的顫抖。
她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楊沐晨的電話,接通的彩鈴聲宛若垂死死人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叫她緊張的屏住呼吸,天知道她有多麽的害怕二爺不接。
然而,事實是老天還是厚愛她的,電話那頭很快接聽了,隔著電話她仿佛都能嗅到二爺的氣味。
“二爺,我怕,你能來陪我嗎?”她幾乎接近哀求。
楊沐晨說:“現在?”
“嗯。”何真亦知道他看不見還是用力的點頭。
就在這時,一道嬌滴滴的嗓音傳來,“沐晨,午夜場電影真的很好看,我們下次再去吧。”
何真亦渾身一僵,手抖得抓不穩手機。
“二爺你在和誰打電話?”
她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是李晗玥,那個口口聲聲對二爺說不會指正她的女人。
慌亂中,手機從她手中滑下,掉落在床底下。
電話那頭楊沐晨聽見砰的一聲響。
他掛了電話,臉色很不好。
李晗玥從後麵纏上來,抱著楊沐晨的腰,“怎麽了?是公司出事了嗎?”
“我有點事情,今晚你自己回去吧。”楊沐晨快步走向停車場。
李晗玥跟在後麵,“這麽晚了,我一個女孩子,你放心讓我回家。”
她有被綁架的經曆,楊沐晨每一次都舍不得她單獨出行,怎麽突然?
“我打電話讓朱木來接你,你就在樓上等。”楊沐晨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李晗玥咬著下唇含淚盯著楊沐晨的背影,這個男人是她的,十年前是她的十年後還是她的。
她知道那個電話是何真亦打來的,那個女人還真是命硬,在局子裏麵沒弄死她,活蹦亂跳的回來了……
何真亦躲在被窩裏,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生怕有人會來將自己帶走。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爬起來跑到一樓去檢查門窗有沒有鎖好。
衝下樓就和進門的二爺迎麵撞上,何真亦站在樓梯口,楊沐晨站在玄關,她衝過去撲在他懷裏,“二爺,我好害怕。”
楊沐晨順勢摟住了她的細腰,懷中的人兒穿著單薄的真絲睡衣,零下幾度凍得渾身顫抖,他的心揪著疼起來了。
早上不應該用那麽嚴厲的口吻和她說話,不就是幾個億麽!
陪他睡了兩年的女人還不如幾個億麽!
他將她一把抱起,走回了閣樓,直接將她壓在了床上。
“二爺,我冷。”一雙白嫩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怕他跑了似雙腿夾住了他精瘦的腰杆。
楊沐晨下腹一緊,呼吸急促,“我會讓你熱起來的。”他伸手就把扒她的衣服。
何真亦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難看的疤痕,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個翻身將二爺壓在了身下,湊上去胡亂的吻著二爺。
楊沐晨一雙手撩起了她睡衣裙擺,睡衣底下什麽都沒穿宛若黑暗中的妖精,勾人魂魄。
一吻結束,何真亦顫抖著手握住了他的腰帶。
楊沐晨見她抖得厲害,本以為她無法解開,哪知道啪嗒一聲被她輕易抽出來扔了出去……
她向他們第一次那樣,騎坐在他身上,扭動著身體,長發在空中飛舞出好看的弧度,美的叫人沒了三魂七魄!
她很快就沒勁了,喘著氣,用甜膩的氣息喊道:“二爺,二爺……”
楊沐晨很激動,早就忍受不了了,托住她的細腰死命的往上頂……
“啊!”何真亦發出哭泣一般的尖叫,垂死般的抽搐之後軟軟的倒在了他懷中。
事情還沒有結束,他抱著她轉換了姿勢,將愛進行到底……
歲月如梭,美好的時間總是短暫。
何真亦隻感覺一閉眼,天亮了,伸手摸了摸身旁,床早已空了。
二爺走了。
她躺在床上不願意起床,一直賴到中午才打電話叫了一份外賣。
然後去了醫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的嗓音這麽久了還沒有恢複。
醫生給她做了檢查,說是聲帶傷了不能複原,以後一輩子也隻能這樣了。
何真亦知道結果沒什麽反應,沙啞是難聽了一點,又不是啞巴了。
她走出醫院看見了正前方有心理谘詢幾個字。
何真亦去了,等了兩個多小時才見到心理醫生。
醫生很年輕,大概三十歲左右,身上穿著昂貴的西裝,鉑金袖扣,國外一個很有名的牌子,大概要兩萬多,可見對方收入不菲。
相對何真亦今天就穿著普通了,牛仔褲白襯衫。
“你好,我是王鑫誠,你叫我王醫生就可以了。”王鑫誠露出人畜無害笑容。
何真亦沒有去和他握手,愣愣的站在眼前陌生的男人麵前,很緊張。
“我們坐下談好嗎?”王鑫誠對著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何真亦坐下,“我叫何真亦。”
他說:“你好,何真亦小姐,請問需要什麽幫助嗎?”
“我最近總是做噩夢,我感覺我得了恐懼症,隻要我在家裏,我就會把門窗鎖死,還會不停的檢查門窗,很沒安全感。”
“你們家以前遭到盜竊的嗎?”他執筆開始將何真亦的情況記下來。
“沒有。”何真亦緊張的看著門,她感覺自己有些神經質了,不管去哪裏總是會擔心警察會從那門口衝進來,用槍指著她,將她的臉貼在地麵按著,她掙紮不開,她快要死掉了……
“王鑫誠瞧見何真亦一直恐懼的看著門口,溫和的問:“門外有什麽嗎?”
“有惡魔。”何真亦顫抖著回答。
王鑫誠在本子上寫下,有幻想症。
“說說你的困擾,我會幫助你的。”他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以免嚇著了眼前年輕的漂亮的女孩。
“我不想說。”她垂下頭,手指糾纏在一起。
他說:“那和我說說你的家人?”
何真亦:“我也不想說?”
餘下,陷入了幾秒鍾的沉默。
“王醫生,我怕!我怕黑,也怕亮的地方,我怕他不要我了,我的世界就剩下他了。”說道最後她竟是哭了起來。
王鑫誠遞給他紙巾,“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一點。”
何真亦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大推,心頭好過多了,走的時候她和醫生約好了,每一周上午九點來,結賬的時候她刷卡,但是被告知卡停用了。
何真亦足足愣了好幾秒,才拿出楊沐晨留給她的信用卡結賬後離開。
王鑫誠秘書瞧見何真亦穿著普通,在結賬的時候被費用嚇懵了,吝嗇道:“窮鬼還看什麽心理醫生。”
王鑫誠繃著臉站在門口,冷冷的對著前台秘書道:“誰給你權利議論病人的?我說過多少次,不許和病人發生任何親密舉動不許議論任何病人,你都當耳旁風了嗎?明天開始你不要來工作了。”
這個不識貨的秘書,人家刷卡拿的是銀行限量版黑卡,裏麵最少有五百萬額度供她消費……
他準備下班,這時候手機響了,看見來電顯示,他笑了,“姐,我剛剛看見了一個女孩……”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那頭激動的打斷,“鑫誠你是喜歡上那個女孩了嗎?你終於準備定下來結婚了,姐姐太高興了。”
王鑫誠歎了一口氣,“姐,你想哪裏去了?是我的一個病人,她比晗玥長得還像你年輕的時候。”
電話那頭傳來女性爽朗的笑聲,“這個世界長得像的人多得是,你姐姐花容月貌,指不定人家是根據我的相貌整容出來的。”
王鑫誠被逗樂了,奉承幾句掛了電話。
其實他是想起了姐姐在流落在外麵的那個女兒,怕姐姐想起往事傷心,沒敢提。
那可是姐姐的心頭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