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妹妹
因為重傷,孫理渾身疼痛,動一下都是錐心般的難受,他強忍著傷痛,撐起了身子斷斷續續地威脅道:“我,我可是有後台的,你,你殺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你還要承擔法律責任。”
聽到這話,霍東隅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後台強硬,還是我環宇的後台強硬。不過可惜,你沒有機會知道答案了。”說完,便發狠地拿起刀子往孫理的頭上重重地辭下去。
孫理被嚇得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刀子堪堪擦過他的臉,在他臉上劃下長長的一道口子,鮮血潸潸地往外流。刀子插進了他靠在身後的枕頭上,扯出了幾片羽毛在空中飛舞。
霍東隅嗜血般用手抹了一下他臉上的血,在臉上緩緩地糊開,他一字一句,陰森而狠烈地恐嚇道:“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不單隻你,你的家人,都會死得很慘!”
“你想碰我的女人,那我就找人把你妻子,你母親和你那未滿十歲的女兒輪了,為你做下的惡行贖罪!”霍東隅語氣陰狠,眼中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孫理此刻,仿佛如墜冰窟般,寒徹心扉。
他想到自己的家人,不由得嚇得一個激靈。霍東隅一番怨毒的賭咒深深地嚇怕了他,他自己死不要緊,要是連累了無辜的家人,那她們的性命做冒險,他是萬萬不敢的。
孫理臉色煞白,不敢亂動,哆哆嗦嗦地妥協道:“你說,我都聽你的,隻要你別動我家人。”看著霍東隅一雙漆黑的眼睛,陰森而狠毒,像是怨毒的蛇,吐出最狠毒的話語,陰鷙得不顧一切的行為,孫理沒有辦法不妥協。
霍東隅把匕首拔了出來,在孫理的衣服上一下一下地擦拭幹淨,幽幽地說道:“算你識相。我要你做的很簡單,不許供出是誰指使你綁架傷害桑榆的,你要全部承認都是你自己一個人一時色迷心竅而犯下的錯誤。”
“用你幾年的牢獄之災來換你全家的安全,值得吧?更何況,你是罪有應得。”霍東隅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格外滲人,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死神,恐怖萬分。
孫理頹然地倚靠在床上,無力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除了按照霍東隅的做法,他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即便供出了主謀,他作為從犯也在劫難逃。倒不如用自己幾年的自由,換得家人的平安。孫理深深地知道,要是惹到了眼前之人,恐怕他真的會對自己家人不利。
霍東隅對孫理的表現很滿意,他收起了匕首,陰森森地開口:“希望你說話算話,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補充到:“若是今晚的事情你向其他人提起半個字,那麽,後果自負!”
說完,他便消失在黑暗的病房裏。孫理無奈地苦笑一聲,早知道就不答應那活,還以為既有錢收,又能得到美人的身體,誰知道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孫理蘇醒過後,很快就有警察來給他錄口供,按照霍東隅所說的,孫理把一切的罪名都攬上了身,說道那天看到桑榆一個美麗孤零零地走在街上,遂起了歹心,用藥迷暈了她,把她綁到廢棄的倉庫中打算意圖不軌。可是桑榆拚命反抗,最後把自己刺暈了過去。
由於孫理的口供承認了對桑榆強暴未遂的事實,霍東隅順理成章地替桑榆進行無罪辯護,說明桑榆當時是為了保護自身的安全和清白,才做出的自衛行為,並且在藥物的影響下,情緒得不到控製,才失控把孫理刺成重傷。
由於證據充分,桑榆不用為孫理的傷承擔法律責任,而孫理則需要為自己的綁架,和企圖侵犯桑榆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霍東隅履行承諾,答應放過孫理的家人,但是對於孫理,則疏通了獄警,一定要特別地好好地招待他,讓他吸取這一次的教訓。
桑梓知道孫理被捉,自己肯定逃不過,他必然會把自己供出來。她已經做好了坐牢的準備了。可是,從案子開始到審判結束,從頭到尾都沒有警察來找過自己,仿佛沒有人知道她是這起案子的策劃人一般。
“難道是桑榆放過自己了?”桑梓暗想著:“就算你放過我,我也不會感激你的!”
這一天,桑榆在霍東隅的陪同下,找到了自己的妹妹。桑梓似乎等了這一天很久一般,整裝以待,淺笑著對他們說:“終於要對我下手了嗎?我已經準備好了。”她陰冷地盯著桑榆,冷笑著說道:“雖然不能玷汙你的身子,但能要了你一隻手,也是不錯的。”
桑榆有些痛心地看著已經偏執到鑽進了死胡同的妹妹,惋惜地說道:“你最應該記恨的是負心的辛東陽,而不是我。我能放過你這一次,不代表我真的不對你下手。”
“嗬嗬”桑梓絲毫不介意,毫無壓力地甩了甩如瀑的長發:“我做得出,就不怕你們來報複,隻要想到你也付出了代價,就值了。”
“為什麽?”桑榆始終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親人竟然對自己有如此刻骨銘心的恨意,難道她真的注定天生淡薄親情,寡親緣?為何自己身邊一個個親人都對自己沒有一絲的憐愛呢?
“因為你,我才被辛東陽狠狠地拋棄啊,如果不是因為辛東陽喜歡你,他就不會因為我這張臉而將我當成替代品,我就不用經曆那痛苦的一切,連我的孩子都保不住。”桑梓淡淡地說著這一切,已經沒有了當初歇斯底裏般的瘋狂,可能是心已經痛到麻木了吧。
桑梓望著遠方的建築,眼神放空,長長籲出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你以為是我死纏爛打地乞求辛東陽的愛嗎?第一次明明是他引誘我的,那一天,那一次,從太陽下山,一直到月亮出來,星星都出來了。好久好久,我也好痛好痛,但我卻很開心。”
桑梓嘴唇顫了顫,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他告訴我,他這麽做是喜歡我,說做那種事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方式,那種事就是喜歡一個人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多傻啊,一直都在喜歡他,一直都相信他這句話。”桑梓苦澀地笑道:“但是,後來他竟然說他不喜歡我了,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他一直把我當初你的替身。你叫我怎麽能不恨?怎麽能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