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重歸於好
桑榆望了霍東隅一眼,在對方的點頭示意後緩緩開口:“那天,我被綁架到一個廢棄倉庫內,身體被下了藥,渾身無力。那流氓想乘人之危對我意圖不軌,我為了保護自己的清白,所以用玻璃碎片刺傷了他。”
“那麽是誰綁架了你?”警官繼續發問。
“我不知道,那流氓有說什麽嗎?”桑榆有些心虛地開口。
“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暫時無法對他錄口供。”
“哦。”桑榆舒了一口氣,看來他們暫時還沒有懷疑到妹妹。
“根據當時的情況,我的當事人完全是出於自衛而出手刺傷對方,她完全是正當防衛。”霍東隅在一旁總結道。
“那為何桑小姐要刺如此多刀,隻要讓孫理,就是你們說的那個流氓,沒有能力再對桑榆小姐構成傷害就行,可是我們在他身上卻發現二十多個傷口。”警察窮追不舍。
桑榆聽到自己那時失控居然下如此重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霍東隅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一切有他擔著。
“因為我當事人受到過度驚嚇,麵臨危險,情緒一時間不受控製。更何況,她被下了藥,藥物也能影響判斷。我當事人一個弱女子,如果她不一鼓作氣讓孫理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到時候被刺傷的孫理惱羞成怒,他對我當事人就不是玷汙那麽簡單了。”
霍東隅說的話在情在理,警官們都知道,這是個很難對付的人物,一時間竟也找不出他話裏的破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發問。
“如果警官你們沒有別的問題,那麽請回吧。我當事人受到了過度的驚嚇,而且有傷在身,她需要休息。”霍東隅冷冷地下逐客令。
警官們無可奈何,唯有先行離去,等孫理醒來,再另行想辦法。
他們離開後,桑榆擔憂地問道:“如果孫理醒了把桑梓供出來怎麽辦?我是可以按正當防衛去打這案子,可是桑梓,是怎麽也逃不了的。”
霍東隅皺了皺眉頭,拿起了電話,“給我查一下孫理的資料,對,就是那個傷害桑榆的流氓。嗯,越快越好。”
他掛了電話,轉身對桑榆溫柔地說道:“你放心,我會親自和他談,讓他不供出桑梓。”雖然他恨著心狠手辣的桑梓,可是看在桑榆的情分上,他還是打算遲點再找她算賬。
“你去?你幹擾證人,嚴重的會被吊銷律師牌照的。”桑榆有些擔憂,她不想霍東隅為了自己有了職業汙點。
霍東隅卻不以為然,輕輕一挑眉,說道:“不當律師我還是環宇總裁啊,難道還能餓死我不成。更何況,我還有個能幹的妻子,若是我日後丟了飯碗,那你可不能嫌棄我,要負責養活我哦。我就當你的小白臉去。”
桑榆被他的不正經逗笑,心裏想著,還是要相信霍東隅,隻要有他在,天掉下來都不怕。
“其實媽媽他們也說過要來看你的,但是我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沒有告訴他們你現在的情況,你不會怪我吧。當然,我也有些私心,不想他們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霍東隅說著其他事情來分散桑榆的注意力,讓她不用那麽擔心。
“不過也不能不讓他們來,因為那樣就沒有人送湯給我老婆了。”霍東隅打笑道:“靠我,可能吧廚房炸了也熬不出一碗湯來。”
桑榆偎進他懷裏,將頭擱在他的肩上,輕輕地說道:“你不必會煲湯,以後讓我天天變著花樣煲給你喝。”
“那你豈不是要把我養肥咯?”霍東隅輕輕摟著她,溫柔地說著。
“是啊,把你養肥,看你還怎麽招惹狂蜂浪蝶。”
“冤枉啊老婆大人,我從來沒有招惹過狂蜂浪蝶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悄悄話,身體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交換著彼此間的溫度,傳遞著彼此間的溫暖,曖昧的體溫肆無忌憚地撩撥著彼此的心弦。
桑榆摟緊霍東隅,莫名有種空虛之後格外充實可依靠的感覺,剛才的一番苦痛掙紮,讓她心裏格外脆弱。現在的重歸於好,重新地回到他溫暖的懷抱,感受到他無邊的溫柔,桑榆終於意識到了,霍東隅對自己的無比重要。
而霍東隅也戀戀不舍地摟著心上人,像是貪心的小孩,不願鬆開。他聞著桑榆身上香香的味道,那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的味道,讓他無比眷戀。感謝上天,沒有把桑榆從他身邊奪走;也感謝桑榆,給他一個重新擁有她的機會。他一定會好好珍惜,不會再錯過。
霍東隅溫柔地哄桑榆睡著,和霍東隅和好如初的桑榆在夢鄉中終於不再眉頭緊蹙,而是麵帶笑容。霍東隅懸了一整天的心,此刻終於能安穩地放下來了。
既然桑榆的事情解決了,那麽,就是時候處理那些傷害桑榆的家夥了。
霍東隅幽深的眸子藏著無邊的黑暗,陰鷙毒辣的神色一閃而過。他走出病房接通了秘書打給他的電話,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
孫理才剛剛蘇醒過來,渾身還疼痛無比,動一下都是錐心的痛。他剛睜大眼睛,就看到自己床頭站在一個人。在黑暗中,那個人的眼眸卻異常閃亮,然後那是讓人感到可怕的寒光,他狠狠地盯著自己,宛如地獄的修羅一般,怨毒地望著自己,仿佛帶著挫骨揚灰的恨意。
孫理被盯得不禁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地開口:“你……你是誰?”
“我?”霍東隅的話帶著徹骨的寒意,想到桑榆就是因為他,承受了如此大的傷害,自己便挫骨剜心的疼。
他一步步靠近孫理,眼裏全是陰鷙的冷意,霍東隅走到孫理窗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陰冷地開口:“一個來殺你的人!”
孫理看著宛如地獄修羅一般可怕的霍東隅陰深深地望著自己,嘴裏說出恐嚇的話語,嚇得膽戰心驚,哆哆嗦嗦地說道:“你為什麽要殺我?”
“你動了我的女人,所以隻有死路一條!”霍東隅眼眸陰沉,陰惻惻地說著這話,還拿了把匕首在孫理的麵前晃了晃。
匕首的光閃了閃孫理的眼,他望著霍東隅陰森的眼神,嚇得雙唇顫抖,結結巴巴地說著:“不,不關我事啊,是,是有人指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