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心裏在淌血
霍東隅心裏在淌血,他緊緊摟緊心上人不鬆手:“要,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要!你是我妻子,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
桑榆在霍東隅的懷裏痛苦地哭泣著,為何自己在一天之間,自己什麽都沒有了,究竟自己做錯了什麽,為何上天要這麽對付自己。
霍東隅輕輕拉開桑榆和自己的距離,用額頭抵著對付的額頭,深情地說道:“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也不會離開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嗎?求你了。”
溫柔深情的霍東隅成了脆弱的桑榆現在唯一的依靠,自己的手廢了,還因為傷人而麵臨著牢獄之災,她現在隻剩下霍東隅了。她歪頭挨在他肩膀上,喃喃的像是囈語:“東隅,我的手廢了。”
霍東隅拿起床邊的水果刀,對桑榆說道:“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如果你介意,我陪著你。到時候,我們一起,一起做物理治療。”
說著,便拿起刀子狠狠地往自己左手手腕劃下去!
驚呆了的桑榆連忙伸手去阻止,可是刀子還是在霍東隅的手上劃下了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桑榆連忙奪去刀子,幫他摁住傷口說道:“東隅,你為何要這麽傻?”
“如果我也變成廢人了,我們就半斤八兩了,我就沒有資格嫌棄你了,你也不用怕拖累我了。”霍東隅絲毫沒有理會潸潸流血的傷口,望著桑榆溫柔地說道。
“東隅!”桑榆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伸手摟進霍東隅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裏,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東隅,其實我還很愛你。我不想很你分手,我不想離開你。”
霍東隅深情地摟緊了懷中人,嘴角勾起了甜蜜的笑容,深情地說道:“那就不要分手,一輩子也不要離開我。”
“好!”
互訴情衷後的兩人終於冰釋前嫌,桑榆叫來護士給霍東隅包紮好傷口後,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地說著:“東隅,剛剛對不起,我不是真的想和你分手的,也不想趕你走。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聲音很小,像犯錯的孩子請求原諒。霍東隅貼住她微微冰冷的臉頰,溺寵地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對你不信任才把你傷害成這個樣子。桑榆,對不起,我會加倍對你好補償的。”
桑榆伸手撫上他的臉,嘴角微勾,一抹淺笑漾了出來,“這是你說的,你一定要加倍對我好……”
這樣親密的狎昵叫霍東隅心癢,他控製住自己的衝動,伸手握住桑榆,說道:“會的,我不允許你再離開我了。我會加倍對你好的,我要把你寵上天,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桑榆甜蜜地笑著,忽然想起了什麽,擔憂地向霍東隅說道:“可是東隅,我殺人了。怎麽辦?我這雙手沾滿了鮮血,不配和你在一起了。你有頭有麵,不能被我這個殺人犯拖累了。”
霍東隅雙手搭在桑榆肩膀上,眼眸清黑,深情地看著她說道:“我不許你這麽說自己。無論你變成什麽樣,我都不會放棄你。何況,你是不是殺人犯還沒有審判呢。桑榆,告訴我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我會親自幫你打這官司。”
桑榆低下頭,她終究還是念及和桑梓的姐妹之情。若是告訴了霍東隅是桑梓策劃了這件事情,打算讓那流氓玷汙自己的清白之軀,那麽憤怒的霍東隅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妹妹的,若是桑梓坐牢,她的前途便被摧毀了,爸爸也一定會很傷心吧。
看著桑榆低頭不語的樣子,霍東隅開口道:“是因為桑梓?”
桑榆猛然抬頭,問道:“你怎麽知道的?”她拉起霍東隅的手,懇求道:“她是我妹妹,你放過她好不好?求你了。”
霍東隅雖然很想對桑榆說,你放過她,那麽她放過你嗎?但是,考慮到桑榆的善良,以及她對親情的渴望,他還是按捺住不出聲。他想到那通告知自己桑榆危險的電話,想必是桑梓做的吧。既然她還沒有喪盡天良,那麽看在桑榆的份上,他也能稍微放她一馬。但是,她必須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那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我才能想到解決的方法。”霍東隅皺著眉,有點苦惱。就怕桑榆會一味地包庇妹妹,最後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桑榆覺得如果一味袒護妹妹,也讓他太為難了,因此,桑榆還是把當時的情況從頭到尾,毫無隱瞞地告訴了霍東隅。
霍東隅聽到自己的妻子差點受到了侵犯,怒不可抑地站起來,眼底無邊的寒意讓桑榆也感到渾身一顫,他狠狠地說道:“那個人渣居然敢碰你!就是他現在死不了,我也要搞死他!”
桑榆被他冷桀的氣勢嚇住,她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可怕的霍東隅,渾身散發出冷鷙的怒意,臉色陰沉如黑夜。她連忙上前從背後摟著他,臉皮貼在他的背上,說道:“東隅你冷靜,他並沒有得逞,我還是清白的,我依舊隻是你一個人的。”
“他動了這個念頭已經是死罪!還有桑梓,我本來打算放她一馬,可是她居然敢如此待你,看來她是留不得了。”霍東隅眼瞳狠狠一斂,說著陰狠的話語。
桑榆繼續為妹妹求情:“桑梓她其實也是受害者,東隅,我求求你放過她。你答應了我會什麽事都依著我的。”
還沒有等霍東隅回應,一陣敲門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桑榆連忙鬆開雙手,拉開和霍東隅的距離。
兩位警官走了進來,公式化地說道:“桑榆小姐,我們是給你落口供的,你涉嫌故意傷人,請你告知我們那時的情況,這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的。”
霍東隅擋在桑榆麵前,遞給他們自己的名片,說道:“我是桑榆的代表律師,我不讚同你們的說法,在法官沒有判決之前,你們沒有權利給我當事人定罪。”
桑榆聽到警官說自己涉嫌故意傷人,而不是謀殺,就知道那流氓沒有死,自己身上沒有背負著一條人命,瞬間鬆了一口氣。
兩位警官多多少少聽過霍東隅的名氣,警局也和他打過不少交道,知道他是不好惹的,於是轉頭向桑榆問道:“那麽,桑小姐能告訴我們當日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