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的到場,其實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子軒看著醉醺醺中的琴琴,再看著略有醉意的李雅冰,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理。李雅冰的意識處於半清醒半恍惚中,她在無意識中給子軒打了一個電話。等到子軒真正來後,才知道對於現狀來說子軒根本幫不了多大的忙。
不可能由子軒扶著琴琴穿過那些曲折的校道,送琴琴回寢室,否則那將是明天最大的校園入卦新聞。李雅冰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依賴子軒,但看著子軒對琴琴關懷的眼神,心裏生出某名的落寂。
子軒從餐廳老板那裏要了二懷濃濃的茶水,遞了一懷給李雅冰。然後,扶起琴琴,對琴琴說“喝一點水,醒醒酒。”
琴琴完全處在無意識狀態,但是,還是在潛意識下喝了一些水。子軒也不知道如何繼續處理眼前的事情,問李雅冰“今天是什麽日子?喝這麽多酒。”
李雅冰沒有說話,今天什麽日子都不是。她稍微喝的少些,但是,也能看到臉上有緋紅的酒意,整個人更是添了一種另類的嫵媚。弦耀的讓子軒刺眼,隻是在暈弦中卻陡生著肅目。在不知覺拉開她和周圍人的距離。
子軒又追問了一句“現在怎麽辦?”
李雅冰心裏想,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要送琴琴回寢室。但是,她還是沒有說話,今天她不想說話,什麽話都不想說。平時,她渴望能和子軒在一起,能和他說一些開心或不開心的事情。但是,如今想來,卻是很幼稚。子軒難道真的能明白她心裏的簡單想法,子軒何曾開心著她的開心,幸福著她的幸福。一切都是她自我編織的一個個意願。李雅冰想到這裏,心裏不由一陳抽搐,加上一些酒力,不由有想嘔吐的感覺,喉嚨裏不由的開始犯膩上湧。子軒關心地問了一句“怎麽了?要不要緊?”
不問還好,一問之下,李雅冰有了更難過感覺,已經分不清是因為過度的酒精讓她不適應,還是因為一些某名的情緒讓她難受。
她轉過頭,不敢麵對子軒,一行清淚遽然流了下來。子軒繼續問“雅冰,你怎麽了?”
李雅冰忽然煩躁起來,曆聲說“不要你管。”
子軒從來沒有聽到過李雅冰對他如此的腔調,一時也不知所雲。愣在那裏尋思“今天怎麽都不對勁了。”琴琴某名其妙喝地爛醉;至從他進來到現在,李雅冰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也罷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他的吼叫,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子軒也不再追問,怕自己又討不到好處,心裏隻怪是酒精讓李雅冰失了風度。
李雅冰對子軒吼了一句,又見子軒木木的不再言話,心裏又起了愧疚。對子軒說“等琴琴稍微好些後,我再送她回寢室。”
子軒也不知道如何接口,隻是點了點。於是,琴琴爬著,子軒木木地坐在琴琴身邊的一張椅子上,李雅冰則坐在他的對麵,卻把頭扭向子軒看不到的一方,加上包廂裏燈光混暗,一時寧靜的出奇。子軒本想找些話題,但是,見李雅冰今天對自己的不理不睬,一時還真被李雅冰的架勢所困惑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天色也暗了,琴琴也稍有了些感覺,嘴裏嚷著要喝水,子軒喂了他些水後又迷糊地爬在餐桌上。李雅冰怕琴琴著涼,又看子軒傻傻的不知所措,心裏對兩人又生了關心。對子軒說“我先扶琴琴回寢室,你也早點回寢室休息。”也不容子軒回答,起了身,攙扶著琴琴走去了餐廳。
麵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李雅冰肅目的表情,子軒在一旁不知所謂。眼睜睜看著李雅冰扶著琴琴無視他而離開。心裏結了一層鬱節“我得罪李雅冰了嗎?”細數這幾天與李雅冰的接觸,好像沒有那個地方做的不對的。心想也罷了,不是有句歌詞嗎:女孩的心思你別猜。
子軒也清楚,李雅冰不讓他扶著琴琴回寢室,也是有道理的。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生由一個男生扶著進寢室,這樣的情節被任何人看到,都會生出很多故事來。何況,子軒還是校園裏的一名人。敗了子軒的名聲事小,壞了琴琴的名譽事就大了。
子軒頓時覺得很無聊,一個人蒙頭蒙腦回了校園。在路上碰到了和他一樣蒙頭蒙腦的劉鵬,兩人差點碰在一起了,才發現對方。
子軒不由還是思考同一個問題,今天是怎麽了?遇到的每一個人都不正常似的。
原來,今天子雯找了劉鵬。對劉鵬來說,這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這是與子雯認識以來,第一次子雯主動找他。但是,看著子雯的表情,劉鵬心裏有預感,不一定是好事。實事的結果還真讓他感知到了。
子雯對他的第一句話“我和你無親無故,求求你以後不要再因為我的事讓你煩心了。”
劉鵬聽的雲山霧罩的,問“我煩什麽心了?你的什麽事讓我煩心了?”還有那句無親無故對劉鵬來說也是一句不小的大擊,但一細想,兩人確實也是無親無故。可是劉鵬又覺得不對勁,想想陪子雯在醫院裏的那些情景又還曆曆在目。
子雯說“我和吳江明之間事情已經結束了。是我輕率無知,你就當是我人生的一個教訓,我認了,可是,他和你又有什麽關係?用不著你幫我出頭。”
原來,吳江明與劉鵬在校園邂逅,兩人差點打起來的事情,被好事者傳到了子雯的耳裏。
劉鵬一聽,心裏寒了,嫉妒地說“她傷你那麽深,你到今天還在維護他。他就是一個賤人,是一個欠揍的賤人。”
“不管他是不是賤人,那也隻是他和我之間的事情,與你又有什麽關係。求求你了,你就忘了那件事情。”
劉鵬越聽越來氣“我可真是好心沒好報,也隻是想為你出一口氣。現在看來,是我犯賤。你是怕我傷到他了嗎?”
不了,劉鵬忿忿地說完,子雯竟然哭腔起來,說“我沒有那個意思,你的幫助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是我真的隻希望這個事情到這個地方就結束了,我再也不想記起來了。如果你和他鬧起來,此早有一天會搞的全校人人皆知。以後我還有什麽臉呆在校園裏。”
劉鵬從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後果,聽了子雯的一番話,想想也有道理。隻是如此就便宜了那個吳江明,心裏想來卻不是滋味,他對子雯說“就這麽放過他,太讓他好過了。”
子雯說“你也不要再糾纏這個事情了,我也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子雯這句本是對劉鵬的關心,但是聽在劉鵬耳裏卻是另一個意思“你是說我怕了他,還是覺得他比我強壯,我一定會吃虧。”
子雯急急地補充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劉鵬,我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以前是我看走了眼,那是我自作自受,現在我隻想忘記過去的種種。我隻想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我現在努力的忘記,可是你卻要拚命的讓我想起。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對於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我也有錯,是我偏信他人,輕率地委身於人。劉鵬,幫我一個忙,幫我忘記過去好嗎?我真的希望能重新生活。”
劉鵬看著子雯哀求的眼神,心裏軟了起來,說“子雯,讓我陪著你,和你一起忘記過去吧。”
子雯說“你是一個好人,你會找到一個比我好百倍的女孩子。忘記我吧,我欠你的我會想辦法還的。”
“你欠我什麽?你為什麽隻記得你欠我,難著我真的不配擁有你嗎?隻怕是一點點憐憫或是感激似的愛情。”
“是我配不上你。”子雯對劉鵬深深地看了一眼,劉鵬體會不出其中的具體滋味,隻是覺得那眼神深的無邊無際,無法看透也無法意會。劉鵬本還想說點什麽,可是子雯已經悄然走遠。
劉鵬不知覺感到很受傷,心裏更是痛恨吳江明,如果不懲罰吳江明,那天理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