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送李雅冰回寢室,在寢室裏,子軒看到了許琴琴。許琴琴和田平分開後,繼續給李雅冰打電話,沒有回應的情況下,許琴琴到醫院對護士交待之後,來到李雅冰的寢室。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等待。
許琴琴看到子軒和李雅冰回到寢室。子軒以為許琴琴會問他為什麽會和李雅冰在一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子軒正想著如何搪塞過去,但是,許琴琴沒有問。
一大早的,子軒不方便在女生宿舍樓多待留,進來時,幸好沒有碰到女生樓的管理員阿姨,否則少不了要說些囉嗦的話。子軒對李雅冰說“今天就不要上課去了,請一個假,好好休息。”
李雅冰從進入寢室看到許琴琴,一直都不敢正視許琴琴的眼睛,她心裏虛。昨天的行為雖說是酒後一時衝動,但也是她的真情流露。本該要隱埋的感情昨天在子軒麵前坦露無遺,呈了自己的心願,卻是做了對不起許琴琴的事情。慚愧不是,悔恨不是……反正頭腦一片亂草眾生。
聽了子軒一言,也隻是低頭回應“好。”
子軒又對許琴琴說“我走了。”本想再多說點,但又忍了回去。
許琴琴顯的很鎮靜,簡直是波瀾不興。這份鎮靜讓子軒感到眼前的琴琴有點陌生。琴琴昨天晚上就在李雅冰的寢室過夜,一晚上的等待,再看到李雅冰和子軒一起走進來,她已經沒有了初始的焦慮。她對子軒說“沒事,這裏有我。”
子軒今天有專業必修課,因為經常到醫院探望琴琴,他已經逃了不少課。但是債多不愁,反正鐵定要補修。他猶豫了一下,準備踏向教學樓的腳步又改變了方向。
心裏咕嚕了一句“去你的必修課。”他一想到李雅冰所做的傻事,什麽心情都沒有了。又是氣又是憐,氣的是李雅冰愚蠢到以身體為交易資本找田平借錢,傻的可愛也傻的可恨。憐的是李雅冰所借的錢沒有一分是為自己所用。他現在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找到田平,找到田平之後應該說什麽?隻能且行且想。他不能指責田平,就象他不能指責李雅冰一樣,麵子上這是雙方自願平等的交易。
田平在去往田平公寓的路上,他接到了朱麗葉的電話,說今天有貨要送。他又轉向去了朱麗葉的服裝專買店。
每次朱麗葉看到子軒,如吃了還顏丹,神態扭捏,麵部光彩襲人,臉上也會呈現平時少有的羞澀。今日一見子軒,卻驚呼說“子軒,幾天不見,怎麽這麽憔悴了。”
子軒昨晚沒有睡好,麵色暗淡無光,也沒有吃早點,免不了臉呈青色“可能是晚上沒睡好的原因。”
“昨天是不是約了女朋友,一晚上都做運動去了。”朱麗葉口無遮掩,邊說邊吃吃笑起來。
朱麗葉是在社會這個江湖上翻滾打拚了幾年的過來人,她嘴裏時不時吐出讓子軒難為情的話來。子軒熟知了,也是見怪不怪,但是今天的話題好象有點過,昨天李雅冰嬌柔似水的白皙軀體又在他眼前一閃,不由麵色稍紅,說“葉姐,你開什麽玩笑。”
“你不是還是處男吧?”朱麗葉又是“撲哧”一笑,子軒更是難為情。朱麗葉越說越沒有分寸,子軒不想再接她的話,如此下去,沒完沒了。子軒說“不是有貨要送嗎?”
“我倒忘記了。”朱麗葉把一張送貨單以及貨物袋交給子軒“你按這個地址送過去。別忘記收錢。”網購客戶多半都是貨到付款。
“好。”子軒也不再與朱麗葉多搭訕,一溜煙走開。子軒按送貨單上的信息找到買家的地址,這裏是一個高檔小區。子軒從大門口向裏麵走去,小區裏的基礎建設搞的很好。綠樹成萌,亭院榭台,噴泉假山,休閑場所一一齊全。
子軒走進一樓層,在五樓的一單元住宅前停下,按了門鈴。隔了半天,從裏麵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誰呀,一大清早的。”
“送貨的,你在網上訂的單。”
門開了,一個女子出現在子軒的麵前。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衣,頭發蓬鬆地散落在雙肩上,雖沒有梳洗,但能看出有幾分姿色。特別是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身體曲線半遮半掩,有幾分撩人。子軒隔著門把貨遞給她。
“你驗驗,如果沒有問題,就在這裏簽上你的名字。”子軒指指收貨單說。那女子拿過貨袋,正要拆開驗收。從房間裏麵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莉莉,外麵是誰?”
子軒一聽聲音怎麽這麽熟悉,但不能太確定。女子對裏麵的男子說“送貨的,馬上好。”也不避諱子軒繼續對裏麵的男子說“你不是還想要吧。”
裏麵的男子露骨地說“那是當然的。你快點,我等不及了。”
子軒屏住呼吸再聽那男子聲音,心想:絕對沒錯,是他。他也理會對麵的女子,直接朝室內走去。等女子明白過來時,子軒已經找到臥室前。那女子驚呼說“你要幹什麽?”
臥室的門半遮半開,子軒推開門,他再次確信,躺在床上的男子就是他今天要找的田平,簡直是老天爺開眼。
田平看到子軒也是一愣,說“子軒!是你?”
眼前的田平赤身祼體躺在床上,子軒自然明白,熱血開始沸騰。他一把鉗起田平,狠狠地把田平撩倒在地麵上。田平無論在身高上還是在體力上都要遜色子軒,加上子軒的出現太過意外,出手也太過忽然。田平光著身子被甩在地麵上,對子軒大喊說“子軒,你瘋了。”
那女子也被眼前的事情嚇傻,呆立在臥室的門外不知如何應對。
子軒說“你這個流氓。”
田平心裏有氣,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拿過一件衣服裹到身上,說“我流氓?我流氓誰了?一大清早的,你吃錯藥了?”
子軒把臥室的門一推,“啪”的一聲把那女子隔在門外。那女子幡然醒悟,對著門不停拍打,以為是遇到了入室搶劫的歹人“你開門。你不開門,我要報警了。”
子軒對門外吼叫“你快點報警,把你們這對賤男狗女抓進去。”
那女子不敢再做聲。田平不愧是見過識麵的,麵對子軒無原由的胡說八道,他倒是冷靜下來。田平坐到室內的一張靠椅上,說“子軒,你搞什麽鬼?我欠你錢了?還是欠你情了?不問清紅皂白地出手就傷人。”
子軒怒不可歇,說“你到處鬼混,花開酒地。你還不放過李雅冰。”
“原來是為李雅冰打抱不平。你就是一個憤青,我就說嗎,你這大學上的六親不認,好歹不分了。我對李東雅冰怎麽了?你說說看。”田平質問他。
這句話還真把子軒問到了,田平好象暫時沒有把李雅冰怎樣,子軒不認輸,強嘴說“就你這德性,李雅冰遲早會毀在你手上。”
“我什麽德性?你能不能說清楚。你不看看你什麽德性,亂闖私宅。你讀書的人,要知書達理,明白是非,更應該尊記守法。”
子軒被田平無厘頭的說教一番,心裏不悅,說“你不潔身自愛,小心得愛滋。”
“我也懶得和你廢口舌,你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麽?”田平深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道理。
“你不要再打李雅冰主意,如果你還在乎我們之間十幾年的友情。那筆錢記在我的頭上,我來還。”
“好呀!你還記得十幾年的情義。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高中,對了,就是沒有陪你一起上大學。這十幾年裏,我田平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沒有?現在,你不講道理,動手就傷人,請問你是那門子的朋友。”
子軒動手在先,自知理虧,說“你要怎樣?要不,你也推我一下。”
“你壞了我的好心情,推你有屁用。你以為就你潔身自愛,成潔聖了,我就是亂泥。你別忘了,李雅冰找我借錢,我是充著你的麵子,我本是秉著救人的原則,沒有對她提任何要求,是她主動提出來的。”
“那你不會拒絕。”
“我怎麽發現你和許琴琴的口氣一樣。我為什麽要拒絕?他未婚,我未娶,我喜歡她,我要娶她不行嗎?”
“你要娶她,你不覺得你說得滑稽。如果你真的有要娶李雅冰的想法,你就應該洗心革麵,不會在這裏鬼混。”
“你懂個屁。我一大早和你這一個處男討論性和愛的不同,看來是我吃錯藥了。”
“我剛才說了,那筆錢算到我頭上,你到到底答應不答應。”
“我不答應,你能怎樣?”
“你不答應也要答應。”子軒強硬到底。
“我是真遇到搶劫的了。你知不知道我真喜歡李雅冰。”田平的話還沒有說完,被關在臥室門外的那個女子顯然是聽到了裏麵的對話,接口說“你剛才還說真喜歡我,你這個騙子。”
“不是我說你是騙子吧?你就是一個騙子。”子軒補充說。
“喜歡也是分層次的。算了,我說不清楚了。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和李雅冰是什麽關係,你這麽緊張她幹什麽?”
子軒一愣說“同學。”
“這樣吧,如果你說你是她的男朋友,有句話說了‘朋友之妻不可欺’,我賣一個麵子,那筆錢算在你頭上,想還就還。如果你和李雅冰是什麽同學關係,那我追定李雅冰了。”
子軒稍做停頓,意識形態還沒有理清幹淨,隻是想幫助李雅冰了了這件麻煩事。隨口答“李雅冰是我的女朋友。”
“那許琴琴又是你什麽人?”田平追問。
子軒被問了一個正著,支支吾吾半響沒有回應。那門外女子聽得仔細,說“原來你和他一樣也不是什麽好貨。這是我的家,你們倆個都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