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宮殿內公輸謹坐在高台上一隻手反撐著腦袋歪著身子看著眼前的眾人,不到半個月這七位又來了一遍,雖然公輸謹心中是真的煩但為了不被扣上“驕橫”的帽子,他也隻能積極接待消極處理。不過這七位絕對是受人教唆才一起來的。
右將軍李宿到時十分乖巧的坐在一旁不吱聲,公輸謹瞟了他一眼不太對勁啊平日裏不就他跳的最歡嗎,今日這麽老實肯定有問題。
左仆射盧浮率先說到:“陛下,臣等希望嚴查幽州軍糧銀事件。”,公輸韶舒了口氣揉了揉眼睛道:“禦史自然會去查,你們放心吧。”
聽到此盧浮行禮道:“陛下,臣舉報莊家勾結幽州官員,非法兼並土地,對幽州官員行賄。”,公輸韶目光看向盧浮他表情帶著一絲戲謔。
“盧大人,你手上有足夠的證據嗎?”
“臣有。”
“那好,朕今日就還你給公道。朕讓弘農王給你主持公道去。”
聽到此李宿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上前道:“陛下,臣以為應派禦史前往調查。”,公輸謹突然站起一步步走到李宿的麵前,每走一步李宿都感覺一種徹骨的寒冷。
當公輸謹走到他麵前時他一手握住李宿的頭,他側頭貼著李宿的耳旁道:“你覺得太後保得住你嗎?”,一隻巨龍趴在李宿的身旁巨大的龍頭緩緩張開滿是尖牙的嘴。
突然龍頭後撤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宿抬起頭公輸謹此時正俯視著他好似在冷笑一般。公輸謹轉身背對著眾人道:“朕乏了,就這樣吧。”
眾人隻得起身行禮道:“諾。”,看著他們的背影公輸謹眯著眼道:“莊家可惜了,不過這次也不虧。鄧緒,去把弘農王請來吧。”,鄧緒走到他身旁道:“諾。”
董千此次隻帶了四名親兵前來出使匈奴,他們被匈奴人層層監視一直找不到脫身的機會,同時他們也是為了完成一項任務所以才長時期停留在匈奴。
夜晚降臨董千受邀請來到王帳內參加晚宴,他被安排坐到了右手邊第二個座位。隨著陸陸續續有人走入匈奴大帳,他發現這次宴會出席的都是匈奴的貴族。
號角聲響起隨著一陣馬蹄聲眾人紛紛起身,大單於大步流星的走入營帳眾人紛紛向他行禮。大單於走到正前方的的席位坐下示意眾人坐下。
大單於道:“就在今天上午宇文部的人給咱們送來了牲畜,今晚的才要就來自他們。”,他舉起酒杯頓了頓道:“讓我們敬宇文部與我們的情誼。”
眾人紛紛舉杯唯獨董千隻是看著,大單於微微側頭看向董千道:“董使者,你這是在藐視我?”,氣氛瞬間變得冷了起來。
董千舉起酒杯站起笑著道:“大單於,我作為人臣隻能敬君父與家族長輩,至於宇文部有與我何幹?”,這句話猶如驚雷一般讓整個“池塘”炸了。
眾人指著董千驕傲自大不講禮儀等等,但董千卻絲毫不在意他看著大單於眼中帶著一絲傲意。
“你不怕我現在就叫人把你拖出砍了嗎?”
在眾人的辱罵聲中董千看著大單於道:“若是大單於想殺千,何必留到現在?”,此話一出甚至有人開始罵起了董千。大單於並未多說什麽他舉起酒杯抿了一口,董千也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董千喝完後擦了一下嘴他環顧一圈周圍全是憤怒的表情,但有幾名貴族深情冷漠的看著他或大單於。董千突然指著一個口吐芬芳的貴族回敬了一句中原傳統髒話。
那名貴族突然愣住,他沒想到董千居然敢頂撞他。“阿朵古,戰士會用力量讓對手閉嘴而不是謾罵。”
阿朵古看向聲音的來源,原來的休屠王金釋。金釋喝了杯酒道:“難道你要縱容他玷汙你祖上的榮光嗎?”,阿骨朵趕忙說道:“不可能,中原人,我要跟你決鬥!”
大單於見此也並不阻攔他看著這二人沒有阻止的意思。
“我不和連媽都護不住的廢物決鬥。”
這句話更是直接引爆了整個大帳,眾人竊竊私語看著阿骨朵,阿骨朵滿臉通紅他一個箭步向前董千衝去。就當他馬上要衝到時董千伸開了胳膊,二人距離很近的時候董千蒙的將巴掌呼在阿骨朵的耳朵。
阿骨朵覺得耳邊突然嗡嗡的腳下變的虛軟,一股力量抓住了他的頭突然往下一甩,他一個沒站住狠狠地摔到了桌子,菜肴也被他腦袋震的打翻桌上一片狼藉。
眾貴族一臉驚愕的看向董千,金釋喝著酒拿起一塊羊肉津津有味得吃了起來,他看著眾人的表情笑著道:“輸了就是輸了,大單於,還請把他拖出去救治吧。”
大單於點點頭道:“準。”
兩名士兵拖著阿骨朵出了王帳,董千看著麵前一片狼藉的桌子不由皺起眉目,大單於喊道:“給我們的客人上一個烤羊腿。”
兩名士兵拿進來了一塊外部熟了但裏麵還是生的羊腿。大單於扔下來一把小刀道:“拿著。”
董千拿起地上的小刀看了一眼大單於,眾人頭上直冒冷汗。“謝大單於。”說罷他拿起小刀片起來肉,切下來的肉直接拿著就吃。
大單於笑著道:“好!上美酒今日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董千起身道:“大單於,在下想去如廁。”,大單於擺擺手道:“去吧去吧。”,他把匕首扔下轉身向營地外走去,兩名匈奴士兵緊隨其後。
走到廁所後那倆人還想上千董千怒瞪了一眼,“怎麽,你們還想看爺爺如廁?”,這句話因為的用中原話說的那兩名匈奴人也沒聽懂,但看他道表情和嘴型應該能知道不是什麽好話。
他二人背對廁所環顧四周,這時廁所門被緩緩打開一個匈奴打扮的男子走出,一名士兵扭頭看了一眼並未在意又轉了回去。
他們二人正環顧四周時突然感覺脖子處有一絲含義,等回過神時鮮血已經從喉嚨噴出。那匈奴打扮的男子與董千拿著小刀割了他們的喉嚨。
“校尉,張軍侯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馬匹,隨時可以出去。”,董千點了點頭他走到廁所龐的一個草堆,他摸了摸摸出了一套匈奴衣服並換上。此時的他已經和匈奴人並無二樣,除了那一股河南郡口音的匈奴話。
他們在軍營內快步行走,沒多遠就看到了三人牽著五匹馬在接頭地點。那三人見董千點了點頭示意他上馬,董千上馬後他們也紛紛上馬向營門處跑去。
“站住,你們出去幹嘛。”
董千剛想說話但怕被識破有咽了回去,那看守的士兵見此剛麵露疑色隻見一隻手恒在他和董千隻見。
“混賬東西,你個沒人養的小羊羔子,你們竟然敢質問我少主,知道我們是誰家的嗎!晦氣,呸。”
那名軍士略帶一些左部匈奴口音的匈奴語讓看守的士兵並未產生懷疑,那名軍士見士兵已經膽怯他驅馬往前一步步靠近,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牌,上麵的紋路極其複雜精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東西。
看守借著火光仔細端詳了一陣,這個好像是呼衍骨都侯的命牌。見此士兵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骨都侯可是輔政大臣他們這種低級士兵可得罪不起。再者說了,誰敢冒充貴族?
“放行放行。大爺您慢走。”看士兵們都是一副諂媚的樣子,軍士們擺擺手道:“散開散開,別礙著我們少主的道。”
大仗內大單於飲了一口美酒,一手扶著頭道:“營地戒嚴,不許任何人出入,金釋、屠各你們親自帶人去搜,不要放過任何角落。務必保證活口,董千對我來說很重要。”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