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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道歉

  華麗麗地卡文了,正在努力地碼字中非常抱歉,眼看時間將近,為了不斷更又要拿舊章節代替下,很快就能替換了大家明天早上來看吧,肯定換好了。


  我寫的另一篇文的開頭


  在華國,幾乎每個城市,都有一條街,人山人海,全是遊客,以老街的名號,以文藝的名義,千篇一律的賣著從義烏批發來的工藝品,賣著臭豆腐烤魷魚和奶茶,這條街在北京叫作南鑼鼓巷,在上海叫田子坊,在杭州叫河坊街,在黃山叫屯溪老街,在南京叫夫子廟,在揚州叫東關街,在成都叫寬窄巷子,在拉薩叫八角街,在麗江叫做麗江古城……在a市自然也有這樣一條叫水柵老街地方。


  a市的十月末,盡管陽光依舊燦爛,可是微風吹在身上已經帶著些許涼意。


  比起節假日的熙熙融融,人群摩肩擦踵,工作日的午後,水柵老街上人倒是不多,遊客大多三三兩兩,悠閑地散步…在陽光下老街反倒是散發出一絲靜謐古樸的味道。


  在沿水柵的河邊,有一幢仿古的青磚白瓦建築,兩層樓高的店麵房,一樓是整塊落地玻璃,下午兩三點的陽光從大塊玻璃中照進去,落在靠窗邊上的一處沙發座裏。


  這是一家叫做“花田事”的集合店,兼賣鮮花和咖啡、花茶一類的下午茶,以及店鋪書架上滿滿當當的各種書籍和博古架上的一些造型奇特的裝飾品。


  用這家店老板娘的話來說“除了店裏的人不賣,其餘的東西看上一律都可以搬走。”


  因此當偶然路過走進來想買杯咖啡喝的傅太太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一進門目光就被前廳正中不曉得是什麽品種的鮮花所吸引。大團大團叫不上名字的花朵緊緊地簇擁在一起,色彩強烈,對比衝突構成一幅飽含著生命力的油畫。


  陽光從毫無遮擋的落地窗上灑落進來,落在窗邊天藍色格子桌布鋪成的桌子上,上麵擺放著一個白色花盆,裏麵插著幾朵正怒放著的金黃色向日葵天空一般的藍,雲朵一般的白,加上金燦燦的黃,毫無章法的配色,卻愈發顯出一種不倫不類的美來…


  然而最終她的目光還是落在了鮮花鋪子後的咖啡吧台。在高高的吧台後,陽光幹淨的少年一身白色襯衫,係著同樣幹淨整齊的黑色長款圍裙正在認真地清洗杯子。


  睫毛垂下來,就像兩把濃密的扇子遮住了這個大男孩的眼睛…


  傅太太走過去,先咳嗽了一聲,用自己最溫柔地聲音輕輕地說道“你好,我想要點一杯咖啡。”


  誰知那個咖啡侍者並沒有抬頭,似乎沒有聽見般繼續低頭在認真地處理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傅太太略微有些不悅,心想這個少年人好大的架子,可是看在那樣的顏上仍就是不忍心責怪,她隻好又提高了自己聲音再說一遍“你好,我要點單!”


  依舊是沒有反應,傅太太不再隱藏自己的不悅,甚至有些因為這個少年人對自己的態度而急躁起來“喂,我在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我,要,點,單!”


  她刺耳的聲音一下子打破了“花田嘻事”的靜謐,坐在花叢中零星的客人們從卡座上探出頭,傅太太看見其中一位中年女子欲言又止,但這時從裏麵的工作間跑出一個和咖啡吧後麵差不多大小的少女,高高紮起的馬尾辮,同樣的白襯衫黑圍棋的簡單製服,因為剛剛整理完貨架,臉上還泛出一層細汗,蜜色的臉蛋同樣因為搬過重物而變得微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少女連聲道歉,青春洋溢的臉上透露出真誠的歉意。看著她一臉熱情又帶著歉意的跑出來,傅太太剛剛騰上來的火熄滅了一小半,正想對她開口抱怨幾句,已顯示自己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而是那個侍者的態度實在太差,就聽見少女指著咖啡吧前豎著的一塊手寫小紙牌道“不好意思,他的耳朵不好,聽不見聲音,隻能讀懂唇語,剛才一定是低著頭在做事,沒看到您進門。”


  傅太太忙順著少女手指的方向去看,果然看到牛皮紙上用著漂亮的楷體寫道對不起,我的耳朵不好,請放慢您的語速或者用文字與我交流。


  望見這張紙,傅太太剛才二十分的怒火忙化為二十分的歉疚和憐惜這樣一個漂亮的小夥子誰能想到竟然是個聾子…


  她正想著,剛才那個女服務生已經走進了吧台,推了推那個少年。


  少年抬起頭,對著傅太太露出一個極為好看的笑容,把傅太太笑得更加不好意思。她提起吧台上的筆,在上麵一本一看就是與客人用來交流的本子上寫下自己點單,想了想,又劃掉原本自己想點最簡單美式,換成菜單上最貴的一款咖啡,多少是有一點補償的意思在裏麵。


  寫完,傅太太竟又覺得有些羞愧,在那個少年幹淨整齊的文字襯托下,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筆跡竟寫的有些潦草,一把年紀了還沒有一個殘疾少年寫的好看…於是也不曉得是出於什麽心理,在點完咖啡以後,她又加了一個自己原先根本沒想要吃的甜點。


  少年侍者接過,抬起頭又對她笑了笑,露出陽光般幹淨的笑容,不染一塵,笑得傅太太的心好像跳的漏了一拍。


  被少年人的笑容迷住,就這樣點了一杯焦糖瑪其朵配司康餅就要花掉近百元,可是這一次傅太太並沒有嫌貴的感覺,隻覺得似乎還是有些不夠,還不能表達自己的歉意,對於那樣好看的少年剛才自己大呼小叫似乎是太過了,特別還是個聾子,真是可憐,這一刻傅太太隻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母愛泛濫了,正當她猶豫著該不該道歉時,剛才那個少女又走過來,遞過一朵香檳色的玫瑰花,玫瑰花上還掛著一兩滴晶瑩的水珠,在自然光的照耀下,分為嬌嫩美麗“這是送給您的,對於剛才我們工作上的失誤向您道歉!”


  傅太太聞言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怎麽好意思呢,他也不想聽不見的。都是我不好,該是我道歉才對呢!”


  傅太太說完,望著一臉迷茫,不曉得她和女雇員在說什麽仍舊是報以一臉陽光般笑容的少年更是心添歉疚。


  她突然下定了決心,望著仍舊要把玫瑰花送她自己的少女走了過去,又隨意抓取了花架上的幾簇鮮花,也不問價格連同那隻嬌豔的玫瑰一起塞回到少女手中“既然這樣,那就都幫我包起來吧。我正好再買束花回去。”


  聽到她的話,少女臉上綻放出更加明媚的笑容,脆生生地道“行,那我再給您打個折!”


  傅太太趕緊阻止她“不,不用打折,就按原價來!你們年輕人打工不容易,沒得因為這些折扣什麽挨老板白眼。放心,姐姐有錢。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她說著露出大姐姐般的微笑,對著少女瞥了下失聰少年的位置,又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做完這一切仿佛自己失去的青春又回到自己身上。


  傅太太隻覺得自己心態更加愉快了,這一刻她豪氣頓生“小姑娘,你做主,幫我挑幾束花吧,要頂漂亮的那種,包起來!”


  “哎!”女孩忙脆生應下,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姐姐,我幫您去裏麵挑,外麵的是昨天運到的,裏麵有剛運來的鮮花。”說著她連奔帶跑像一匹歡快地小鹿跑進工作間,馬尾辮甩啊甩啊留給人一路的好心情,好像自己都受感染變得年輕歡快起來。


  女孩很快包好了一束滿滿當當的鮮花出來進口的肯尼亞玫瑰、陸蓮花配澳梅,再點綴國產的小菊、六月雪、洋桔梗、與康乃馨,每一朵都簇擁地熱情而奔放,讓人一見之下就感歎生命的美麗。


  “誠惠888,我給您再打個8折,一共是714元,您付我七百元就行。”


  傅太太的懷中被塞進一束滿滿當當的鮮花,咋聞言要888,她差點想要喊出來,可是望著麵前少年少女兩張熱情而真摯地麵龐,而麵前的鮮花也確實與一般街邊廉價的花店不同,沒有一朵有開敗或者受傷的痕跡,每一朵鮮花都充滿了生命力,努力地綻放自己最美麗的形態,那一聲“太貴了”她張了張嘴,怎麽也說不出口。


  反倒是少女將包裝好的鮮花遞給她後又耐心地叮囑“姐姐,拿回家以後記得根據您的家裏花瓶高度,45度角修剪根部哦,每天剪根換水,現在這個溫度鮮花可以保持很多天呢!”


  傅太太最終抱著鮮花,拎著咖啡和司康餅離開了。背後一男一女兩個服務生將傅太太一直送到門口,她也頻頻揮手與他們再見,好似熟悉已久的老客。


  雖然進門時隻想買杯咖啡,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最終會花出去近千元,但她抱著自己懷裏那簇一看就是逼格滿滿的鮮花,拎著咖啡與精致的甜點盒子,雖有些肉疼,可是卻沒有一絲後悔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丟失的青春悸動似乎又回到了身上,那些青春年少時做過的白日夢,白襯衫的幹淨陽光少年,靠著自己的薪水買來的進口鮮花,還有一個像羅馬假日般旖旎的少女夢…


  誰說四十出頭的女人不能再有追求美的權利?

  至少這一刻,傅太太覺得自己剛才花出去的小千元還是值得的…


  送走了傅太太,花田嘻事裏再無這樣的大單,隨著夜色的降臨,店裏的客人也逐漸告辭離開。


  等水吧服務生阿明和照顧花草的服務員小春做完自己手頭的工作準備打烊時,才想起他們萬年不出現的老板今天還被埋在一堆鵝卵石抱枕裏…


  兩人對視一眼,飛快地跑去花架後麵搬開那些堆積在老板身上疊的跟小山似的抱枕,終於露出他們老板沈慈一臉“我是誰,我在哪裏,發生了什麽?”的表情。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又看了眼落地玻璃外已經一片漆黑的夜色“啊,已經到點下班了嗎?”


  沈慈轉過頭對著阿明和小春說道“今天辛苦你們了,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給我吧。你們可以下班了。”


  阿明和小春都是附近a大的學生,隻不過小春才大二,而阿明已經是a大大四的學生,比起小春的兼職工作,臨近畢業的他已經答應老板留下來當一份全職來做,因此老板痛快地拍著自己幾乎沒有的胸脯保證,以後他就是“花田嘻事”的店長了。


  阿明對著老板沈慈用手語比劃了下,即便是個殘疾人他也不放心這個不靠譜的老板做出的任何承諾,堅持一定要等老板走了之後他再關燈鎖門。


  沈慈看他堅持,笑嘻嘻地望著自己“拐來”的店長英俊陽光的側顏,毫無內疚地擺了擺手手,用手語比劃道“哈哈,行了,那這裏就交給你吧。”說著搖搖晃晃地爬起身,隨手抓起一本扔在地上看到一半皺巴巴的小說,提溜了一個破的都泛白的土黃色麂皮手包,就大大咧咧地出門了,邊走還瀟灑地背著身,對著兩人揮了揮手告別。


  白天,水柵老街上是沈慈開的“花田事”類小走資風的天下,而到了晚上那些情調各異的酒吧就開始熱鬧起來了,不僅有歌手駐場的靜吧、清吧也有一些燈紅酒綠,良莠不齊的鬧吧。


  沈慈剛回國不久,雖是“花田事”的老板,可是家裏有錢,並不靠“花田事”賺錢,平素都是交給阿明和小春打理,因此對老街上的酒吧也並不熟悉。


  從“花田事”裏出來,她隨意地在街上溜達。十月末的夜晚,晚風吹在身上已經帶著些許涼意,她緊了緊身上的襯衫就挑了街上人氣最旺最熱鬧的一處酒吧拐了進去。


  薄荷是a城最火的酒吧之一,因此晚上九點多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打扮或豔麗或時髦的俊男靚女。


  她拎著小說走到門口時,卻被保安攔了下來,穿著製服的彪形大漢指了指門口的一行小字衣冠不整,謝絕入內。


  沈慈略微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著一件被躺的皺巴巴的白襯衫、一條洗的已經發白的丹寧牛仔褲,不施粉黛的臉上和那些排隊等著入場的豔麗女孩一比確實是黯淡並且邋遢了不少。


  再加上沈慈又不是第一眼美女,路人臉的長相碰上剛剛睡醒的迷茫神態,難怪被見慣了盛裝美女的保安攔下。


  好在沈慈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隻見她隨手脫下皺巴巴的白襯衫,露出裏麵黑色的緞麵蕾絲吊帶內衣,又將原本紮得亂糟糟的頭發放下,捋到一邊,再從十分破舊的手包裏拿出一隻看不出什麽牌子的唇膏在嘴上胡亂地塗了幾下。


  她從小就生的白淨,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五官也最多隻能稱得上端莊而已,可是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確實能引以為傲,如今被黑色的蕾絲緞麵一襯,再加上薄荷酒吧外燈光的照射,更顯得膚若凝脂。原本有些黯淡失色的臉蛋,被那正紅色的唇膏一襯,更白的耀眼,亭亭玉立如白荷搖曳,長發披肩,柔順地垂在一側,原本邋遢無神的形象一掃而空,反而平添幾多風情。


  “這下可以了吧?”沈慈頗有些無賴地笑了下。


  彪形大漢斜眼掃了眼她若隱若現的酥胸,又被她燦爛的笑容迷惑,於是呆呆地讓到一旁由著沈慈進去了。


  杜澤到薄荷酒吧的時候已經快過淩晨,但這個點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


  一樓大廳放著狂放的音樂,舞台上出現的露臍裝女郎舞蹈使人們興奮起來,在喧鬧中,又一首舞曲開始震撼人們的心髒。有人開始瘋狂地搖擺,有人則閉目自舞。舞池的牆壁上雜亂無章地裝飾了不少玻璃碎片,在燈光下遠遠望去仿佛成了一扇扇鏤空的窗口,又像熱浪中無數冷冷的目光。


  盡管酒吧裏神色迷離,他還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在角落裏看書的沈慈。


  當然不是因為沈慈的“美貌”,而是因為實在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跑到酒吧夜場裏來看書的。為著那點好奇心,他還特意從那姑娘所在的角落前經過,就為了看一眼是什麽書讓她能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杜澤也承認自己有些無聊了,可是沒想到一瞥之下發著這個姑娘實在是比他還無聊。


  雖然僅瞄到幾個字,可還是看得出竟然是本法語原版書,上麵寫著:arec… du teps perd…


  杜澤雖然也學過一段時間的法語,可是長久不用早就將法語忘到爪哇國去了,但即便如此也知道這是本無聊至極的法國名著《追憶逝水年華》。這本書被譽為二十世紀最重要的文學作品,以其出色的對心靈追索的描寫和卓越的意識流技巧而文明世界。


  杜澤學法語的時候也慕名去拜讀過此書,但…哪怕是看中文原版,用他的話來說也是一本催眠神器。反正隻要自己拿起書,不管是在什麽地方看,總能倒頭就睡。哪怕到現在,自己家中的床頭櫃上還是常備此書,為的就是有時候失眠時能迅速入睡,效果比一般的安眠藥還好!

  要不是自己對這本書的印象深刻,杜澤覺得自己一定被這個姑娘給迷惑去了,但現在他隻能對那個在酷炫的舞台燈光後依舊能夠孜孜不倦地捧著這本催眠讀物而毫無困倦的女人默默點了個讚這個逼裝的我給滿分!

  因此當他和幾個朋友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之後,被那幾個狐朋狗友要求去任意搭訕一個酒吧裏的女子並帶過來和大家一起喝酒時,他沒怎麽猶豫,當即就朝沈慈走了過去…


  “你好,能請你喝杯酒嗎?”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響起,沈慈抬起頭睜著迷茫的眼睛望向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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