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眾人搜屋
她身後在大腿上一擰,毫不留情的力道霎時令她清醒幾分。
可這樣的清醒,持續不了多久。
她咬唇,本就紅的唇瓣漸漸加深,變得豔如鮮血,讓人望之心攝。
墨寧軒擰眉一瞬,一向麵無表情的頓時有了一絲波瀾,他卻沒有上前。
“這邊也搜一下。”門外不遠處傳來男聲,他眉眼一動,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與談話聲,半晌,腳步微轉,踱步至那人眼前,一伸手,直接將人拎了起來。
阮卿竹本就難受,這麽被一拎,頓時抑製不住地咳嗽起來。
“那邊有人!”一聲叫喊迅速接近,阮卿竹此時也聽見了那聲音,眸往門外望去,白色的窗紙上透出幾道人影。
她剛欲開口,便被他飛速打斷。
“閉嘴!”他低低喝了一句,不用低頭就能聞見那冒在鼻尖的幽幽香氣。
黑眸一深,手臂攬著那腰肢,一個閃身,飛進了床底。
床榻旁的簾布剛停下那微微顫動,門便被轟然推入。
“這兒沒人。”
耳邊有腳步聲走動的聲音,阮卿竹還保留著一份清醒,她下意識壓低了自己的呼吸,卻似乎與另一道呼吸糾纏在一起,淡淡的熱氣冒在周身,體內的灼燒又再度襲擊上來。
阮卿竹心中想要靠近那熱源,卻強行抑製住了自己的欲望。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退離幾分,兩人幾乎緊貼身軀,讓她無法忍受。
“別動。”一雙大手卻忽然桎梏住她的身軀。
墨寧軒皺眉看著不安分的阮卿竹,以為是她體內毒性再度發作,隻得用手穩住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
於是,兩人之間本就微不可及的距離,變得更加渺小,甚至兩具身軀,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阮卿竹咬破了唇,舔著嘴角的血,隻覺得腦袋愈來愈昏。
再這麽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侵犯了墨寧軒。
“這裏沒人,去旁邊找找吧。”有兩三人在房間裏賺了一圈,見沒人也不多呆,直接走出門去,關上了門。
墨寧軒靜待著,等門外的腳步聲遠離之後,才鬆動身子。
他輕呼了口氣,將微微收緊的身軀放鬆下來,轉過頭去,正要將她拉離懷中,卻見那人似乎陷入昏迷。
他皺眉:“阮卿竹?”話落,他未得到反映,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卻被那熱度給燙地眸中一緊。
她到底中了什麽藥,他從未見過藥性如此強烈的春藥。
他伸手,將一道真氣輸入她體內,試圖減輕她的藥性,真氣一入體,她便似清醒過來一般,墨寧軒收手,胸膛上卻忽然放上了一雙素手。
他揚眉,對上一雙盈滿水潤之眸,帶著妖媚,帶著性感,還帶著深不見底的神秘。
阮卿竹此時已完全喪失了清醒的意識,她隻知道循著本能,減輕身體裏的那道火熱。
她眨眼,盯著眼前那如刀刻般的麵容,忽而笑得一臉燦爛,看起來有幾分傻兮兮,但她此時這般笑容在墨寧軒看來,更如一個妖精。
“墨寧軒,你好帥啊!”阮卿竹微嘟著嘴,情不自禁地誇了一句,在墨寧軒古怪又微妙的眼神中,身子軟趴趴如蛇般爬上了墨寧軒的胸膛。
氣氛一時寂靜地像死地,又火熱的如同地底岩漿。
那一刻慢地如同永恒,又快得像是震如擂鼓的心跳。
“好甜……”阮卿竹伸出舌頭舔了舔眼前那紅唇,忽而笑起來,冒出一聲吟語。
似乎是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甜美,她小心翼翼地親吻著那甘甜,仿佛沙漠中幹涸的旅人,對待的每一滴水。
“殿下。”推門聲響起,穀風拎著一包草藥進屋來,見屋中沒人,便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寂靜在連綿的沉默裏,恍然爆發。
阮卿竹停了下來,似乎朝著那聲源望去。
然後,她開始蠕動著身子,試圖從眼前這“龐然大物”身上爬過去。
軟綿綿地身子爬了不久就停了下來,她微微喘氣,實際挪動的距離卻還不過一寸。
墨寧軒低頭,看著她微喘的模樣,手中一緊,將她胳膊拉住,往旁一扯,似乎試圖要讓她遠離自己的身體,隻是那臉上的表情,卻似乎正好相反。
可惜此時沒人看見。
“砰!”
阮卿竹抬頭,一把撞上床板,她當即悶哼一聲。
穀風腳步一頓,目光朝著那床榻望去,略顯淩亂的床布上有皺褶,他凝神聽去,似乎聽見了兩道極為不同的呼吸聲……或者說,一道像是呼吸,一道更像是喘息。
穀風心下一凜,看向床榻下的那條空隙。
換做平時,他早就一個飛身過去掀開那簾布,再將床底下的人給揪出來。
可是此刻。
他放下藥包,默默的退出門外,又將門給關起,隱去氣息。
片刻後。
“墨寧軒,你別拉我,好痛啊!”
阮卿竹懊惱地一手摸著頭頂,一手反抓住墨寧軒的手臂,一臉鬱悶地看向他。
墨寧軒看著她帶著淺淺撒嬌的埋怨模樣,眼眸一深。
“出去!”他低低喝了一聲,那聲音裏卻聽不出生氣。
阮卿竹瞪了他一眼:“出去就出去!”
她掙脫開墨寧軒的手,直接一個橫身爬到他身上去,要跨越過他的身軀,往那不大的縫隙出去。
“你卡住我了!”爬了片刻,阮卿竹的腰卡在墨寧軒的肚子上,床底的高度不足以讓她繼續行動,她鬱悶地扭了扭,麵色潮紅。
墨寧軒全身氣息一蕩,好似要燒出火來,一雙冷眸越來越冰寒,而氣息,則正好相反。
“別動!”忽然,墨寧軒低低喝道,雙手桎梏住阮卿竹的身軀,臉上的表情生動到可怕。
他借著角度將阮卿竹身子一轉,原本成十字形的兩人就成了平行狀,阮卿竹一晃身子,整個頭敲打在墨寧軒的胸膛,那堅硬的肌肉又撞得她額頭生疼。
她似乎下一秒就能包裹住他的心跳。
這個女人!
墨寧軒心煩加劇,直想捏碎阮卿竹的骨頭,可一看見她迷蒙的臉,手上的力道又鬆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