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升職
但還來不及開口林蕭蕭就掛斷電話臉上帶著來不及收起的笑意朝四處張望，她是在搜索林小陽的身影，剛才明明看到林小陽從廁所裏出來的，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呢。
聶雲臻一下就閉了嘴，他覺得就算問了林小陽關於他父親的事又如何，顯而易見林蕭蕭很愛對方，與對方打電話時的柔情蜜意深深刺痛了他。
“叔叔，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林小陽晃了晃腦袋，一臉認真地看著聶雲臻。
“嗯？”聶雲臻強打起精神應付道，說實在的他想走了，像隻鴕鳥似的將頭埋在沙子裏仿佛就不知道世間的事了。此時他也想關上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看不見任何事。
“昨天的那根張牙舞爪的巫婆是你女朋友嗎？”林小陽亮晶晶的小眼睛裏發出期待的光芒，他期望帥叔叔否認那個女巫婆是他女朋友的事實。
“不是！”聶雲臻的語氣依舊很冷漠，想了想該如何定義蘇林蘭跟他的關係呢？到最後聶雲臻歎了口氣，“隻是一個商業夥伴而已。”
“這樣啊！”林小陽恍然大悟似的鬆了一口氣，仿佛心裏一塊沉沉的石頭落了地。
“小陽！”林蕭蕭轉身看見林小陽與聶雲臻坐在一起，兩人在聊天，看起來氣氛還不錯，她急忙朝林小陽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林小陽同樣朝林蕭蕭擺擺手，轉頭對聶雲臻說：“叔叔，我住C國，你有空來找我玩。”說完擺擺手，一蹦三跳地朝林蕭蕭跑去。
聶雲臻聽聞林小陽的話陰霾的臉上頓時展現一片陽光。太好了，得來不費摧毀之力，原來他們就住在紐約曼哈頓。去那裏找林蕭蕭就很容易了。今天就放過他們吧。想著聶雲臻轉身朝出口處走去。
對於聶雲臻沒有死纏爛打直接走了，林蕭蕭又意外又欣喜。意外的是聶雲臻居然就此走了，沒有再堅持邀請林蕭蕭吃飯。在她接電話之前，聶雲臻的臉色可是不太好的啊，看起來特別堅持。欣喜是因為覺得擺脫了一場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這意外和欣喜中還隱隱摻雜著一些失落。那一絲失落猶如過眼雲煙在林蕭蕭腦海裏一晃而過，因此沒能引起她的警覺。她隻是莫名覺得心空了一下而已。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安全在紐約的肯尼迪國際機場安全著陸。一出安全通道，林蕭蕭就看到程光和琳達兩人站在接機口不時伸長脖子朝通道內張望。
林小陽眼尖地看到程光和琳達，他飛奔過去：“程光舅舅、琳達阿姨！”在即將碰上他倆時立即刹車。烏黑的頭發由於慣性還未完全飄下來，在空中豎立一會才飄下來。
跑的太快，林小陽忍不住彎腰撐住膝蓋“呼呼”地大口喘氣，將額前的頭發又吹起來了，樣子霎為可愛。
程光見此想上前將累壞了的林小陽抱起來，誰料林小陽洞察到他動作的含義，立即擺擺手：“不用抱我，一會就好！”
程光真是恨不得仰天長歎啊，什麽世道，他對林小陽那麽好，林小陽卻不讓他靠近半分，要不是看在他可愛的份上，真想把他揪起來打一頓。
林蕭蕭不緊不慢地從通道口出來，看到林小陽的喘氣樣和程光欲抓狂的模樣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掩嘴笑了一下：“謝謝你們來接機，走吧！”
林小陽休息夠了牽住林蕭蕭的手往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林蕭蕭上班後便被上司叫進辦公室。她的直屬上司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資深媒體人。從事媒體工作三十餘年，是圈內首屈一指的大碗，但是由於喜歡媒體，不願去做行政，因此還是新聞報業的責編。
“湯先生，早上好。”林蕭蕭敲敲上司的門後進入辦公室向他打招呼。
湯先生一副典型的中年C國男人形象，頭發花白，大腹便便的身軀，穿一件白襯衫加西裝外套。由於肚子太大，西裝扣子都快扣不上，露出一條縫隙。
他聽到林蕭蕭進屋的聲音立馬起身迎向林蕭蕭，握住林蕭蕭的手：“林女士，這次假期間回故土過的愉快嗎？”
“很愉快，謝謝。”林蕭蕭心裏猜不透湯先生叫她進來的原因。她之前的工作都已經完成，暗想，大概是要給自己交派新任務。
“那就好！”湯先生雖然胖嘟嘟的，但那雙小眼睛依舊聚光有神，他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坐下，慢慢說。”
湯先生也沒直接說要分派什麽任務，而是與林蕭蕭拉家常，說些關於A市的風土人情、地方特色。氣氛還算和諧，但林蕭蕭心裏依舊覺得怪怪的。
主要湯先生的態度和藹地有些古怪，一般情況下C國人是很客氣，但工作歸工作，不會如此。林蕭蕭不明所以地坐在椅子上，眼裏的困惑一點都沒消減。
“是這樣的。”說了半天無關痛癢的話題後，湯先生終於打算說正題了，他雙手交叉地放在桌子上，一雙銳利地小眼睛眨巴眨巴，散發出精明的光，“集團打算在A市創立分部，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吧？”
“恩！”林蕭蕭點點頭。整個集團，上到老板，下到保潔阿姨都知道即將要在A市成立分部。她皺皺眉頭，難道湯先生找自己來跟這事有關？
不等林蕭蕭把問題想明白，湯先生便“嗬嗬”笑了兩聲：“A市是個好地方啊。又是你的故鄉，相信你對它是有感情的，對嗎？”
“恩，還可以。”林蕭蕭不知道湯先生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她盡量選擇簡單的話回答。
“那就好！”湯先生忽然站起來朝林蕭蕭伸出手。林蕭蕭以為談話結束了，更是摸不著頭腦地伸手回握湯先生。
誰知湯先生又說出讓林蕭蕭更為驚訝的話：“恭喜你。成為A市分部的負責人。”
“什麽？”林蕭蕭一下子有些蒙圈。這個消息從未聽別人提起過，怎麽突然就公布了呢？
“哈哈，是不是幸福來的太快，猝不及防？”湯先生爽朗地大笑兩聲，“恭喜你升職。好好幹，前途無量，我相信你。”
林蕭蕭懵了有一分鍾才回過神來，升職？回A市？是啊，兩者不矛盾，是相輔相成的。回A市成為分部的負責人，便是升職。可是，自己不想回A市啊。那裏對她來說猶如魔窟，她不要回去啊。該怎麽拒絕呢？
林蕭蕭想了一會說：“湯先生，我經驗不足，怕是承擔不起如此重擔。”
“不，林女士，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經過再三思考選擇推薦你。你要知道很多人想去哦。”湯先生朝林蕭蕭眨眨眼，繼而又嚴肅地說，“我選擇你一是因為你出色的業務能力，二是因為你本身就是A市人，你也在A市的媒體業幹過，你懂你們的規矩，熟人也多。而且我相信人都會思鄉，都有落葉歸根的求屬感。”
如此看來湯先生是一番好意，如果再拒絕的話，就顯的有些不識大體了。林蕭蕭為難地看了眼湯先生。
湯先生領會到她的意思，主動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困難嗎？”
“這個我得跟我家裏人商量一下，您看可以嗎？”林蕭蕭將借口延伸到家人身上。到時如果推脫，也就說家裏人不同意好了。C國人是注重隱私的，不會跑到她家去打聽的。
“可以。不過我希望你別錯過這次好機會。”湯先生言辭懇切地說。
是啊，對於集團內部的許多人來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幾回。一旦任期到回到集團內部，絕對會順利地往上爬，可偏偏林蕭蕭不想要這樣的機會。
有時就是這樣，有的人千方百計想要得到東西，總是得不到，但在別人身上，卻是觸手可及。
當林蕭蕭走出湯先生辦公室時很多探究地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她對那些目光淺淺的笑笑便不再回應。
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悶思苦想，到底要不要回去呢？回去的意義是什麽？回來升職？不，升職與否對於林蕭蕭沒有大的誘惑力，她跟湯先生一樣，隻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媒體人。
對於林蕭蕭來說，回去的弊大於利，首先聶雲臻就是個大麻煩，還有蘇林蘭。即使蘇林蘭作不了什麽大妖，但是時不時的添個堵也是讓人糟心的。可是似乎除了聶雲臻意外，A市的其他事、其他人對於林蕭蕭來說都無關緊要，不會構成她不想回去的原因。
她陷入沉思，心裏的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回去，另一個說不回去。她撐著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林蕭蕭的手機“叮當”作響，她拿起一看，是林小陽的幼兒園老師陳老師打來的，林小陽在幼兒園裏出什麽事了？林蕭蕭立即接聽：“你好，我是林小陽的媽媽。”
“你好，林女士，林小陽在幼兒園跟小朋友打架。麻煩來一趟園長辦公室。”陳老師是一名亞裔，講話聲音很是冷淡，仿佛事不關己。
林蕭蕭跟湯先生請了假後匆匆趕往學校。林小陽雖然在學校孤僻，但從來發生過打架的事。林蕭蕭極壞了，不知道林小陽傷的如何，亦或是把別人傷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