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長河古道
第431章長河古道
眾人將信將疑地閉上眼睛，遵照師父的意思。
心靈透亮，腦海中浮現出天門山的景象。十人正在兩條粗製濫造的木舟上，隨著表麵平靜的河水一路漂流。河水下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指引著眾人前行。
那衝天的紅色光柱就在眼前，本來好像隔絕兩個世界的屏障在他們到來的時候消失了。木舟的前梢已經被紅光籠罩，他們很快也進入其中。
……
“消失了！他們居然消失了！快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好好的大活人怎麽會突然消失在我們麵前。明明就沒有見到他們釋放靈訣才對！”暗中跟梢的道門眾人大驚失色，連忙趕到水麵上搜尋。
結果讓他們不敢相信，十個人真的消失了。就在他們的麵前，發生了神隱的世間。
“好了，都把眼睛睜開吧。我們已經進來了。”欒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九人慢慢睜開眼睛。隻覺得光線有些耀眼。
巨型陣法中，五色的光束到處存在，時而出現在在他們的眼前飄過一道，猶如絲縷。
“我們真的進來了！”眾人第一時間回頭，這才發現想象中的紅色光柱真的從他們身前換到了身後。濃鬱讓他們毛孔歡呼雀躍，幾近麻木的靈氣在宣告這裏就是張家界內部。
“剛才那個就是虛幻嗎？”有人事後回憶，隻覺得依舊玄奧無比。
“兩種真實交織在了一起。你選擇了哪一種，木舟就會按照哪一種方式前進。你們可以看看左右兩邊的江麵。”欒易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能夠在事後反思，重新思索破陣的道理。說明他們是真的以修煉為目的，而不是追求法寶這種外物。
原先的河，的確可以被稱作江了。畢竟江水和河水之間也沒有明確的界定。對欒易來說，這種會在山間蜿蜒穿梭的河道都應該叫做江。這才會給他一種古人的韻味。
江麵平靜無比，清澈的水可以一眼望到三四米下。江水之中有不少魚類成群結隊地的駐留著。
這樣的景象，讓他們想起了桂林山水甲天下。難道說自己穿越了，一下子來到桂林了不成？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呈現在他們腳下的還是渾濁的黃泥水，洶湧無比，撲打起來的浪花甚至可能將兩岸的普通人卷入其中。水麵之下究竟有多少危險，更加難以計算。
“這真的是同一條河嗎？”
“自然是的。天地大勢之前什麽都有可能。這個五色陣法是鬼穀子留下來的傑作。應該在千年甚至兩千年前就被布置下來了。”
“那個陰謀家鬼穀子？兩千多年前的人物原來也是修士？可是就算這樣，他那麽早就能算到今天的事情嗎，這也太神奇了吧。”
欒易搖了搖頭，“在修煉界有一個叫做神算門的門派。曾經的出過一名叫做虹月的無敵強者，世間萬事逃不過他掐指一算。神話傳說裏麵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那種說法在他麵前都不值一提。過去的鬼穀子或許強大到不可思議，有這種推算能力也不足為奇。”
“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欒易口中沉吟著石碑山的詩句，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增加，“古人誠不欺我！不過話說回來，梁大法師讓我來天門山，不應該是算到了青石碑文出現的事情吧。”
欒易沉吟片刻，心想大概是那位幹屍高手也曾經到過張家界外，知道這個地方是紅塵界一切機緣的起點。才會建議自己過來碰碰運氣的。
“師父我讀過書，你就別騙人了。詩仙口中的天門山明明在安徽，而且楚江是長江。跟這裏半點完全搭不上邊好不好。”
“看看，子豪雖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可是對學問一點都不含糊，中學學過的詩歌都還記得這麽清楚。你們好好跟他學學。”欒易一臉正經地說到，而後笑眯眯地盯著李子豪，看得他心裏發虛，一個勁地回憶難道自己有什麽地方給記錯了不成。
想來想去自己也沒錯啊，李子豪雙手叉腰，硬氣地問道：“師傅你老是盯著我看幹嘛啊。笑眯眯笑眯眯，肯定不懷好意。”
“哪涼快哪兒呆著去。”欒易老臉一黑，一頓爆栗敲了上不去，“古時候我們這裏有修士存在，國家明明知道但是會告訴你嗎？他們隨便弄幾個專家出來辟辟謠，在捏造點證據，還不是輕輕鬆鬆地把你們忽悠了過去。”
“難道詩裏說的地方是這裏啊。”李子豪委屈地說到，“要不是這幾年。以前這裏根本就沒有江河經過啊。師父，張家界的平均海拔有一千多米呢。”
“說你笨你還跟我較上勁了嗯？”欒易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白色的眉毛挑了挑，“我現在算是弄清楚了。一千年前整個修煉大世界的局麵發生過重大的變故。恐怕在那個時候一段輝煌的曆史同時從修煉界和紅塵界被抹去了。而且紅塵界還發生了很多的變化。這其中一點就是長河古道的消失。”
“長河古道，師父你說的指的就是這裏嗎？”眾人古怪地問道。
“沒錯。那些道門把它叫做長河古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就是這裏了。”
長河古道，一條在五千年曆史中都無法被發現的古老江河。按照欒易的推測，一千年前，在大陸有三條巨型的江河在奔騰。其中曆史最為久遠，紮根在當時所有人心目中的，最為神聖的一條，就叫做長河古道。
沉寂了一千年的時間，隨著天地大勢的變動。被人刻意掩蓋的一段曆史正在揭開封禁的一角。很顯然，長河古道經曆消失後，重新出現了。那從天門山的斷口處不斷傾瀉而出的泥土腥味的黃色水流比瀑布更加宏大，應該是過去長河古道中流淌的江水。
五十年的時間如果全部度過，長河古道將在神州大地上重新展現最為輝煌的一麵。到時候三江爭流，長河為尊。
詩仙李白言道的楚江不是長江，而是這條在楚國境內流淌的長河古道。而他口中的天門山，卻是張家界的這一處。
一切完美的串聯在了一起，現有鬼穀子，後有太白至聖。無疑在證明著這個地方的奇異。天地大勢的變動會在這裏發生，原來早已注定。
看到遠處依舊巍峨的天門山，欒易的腦海中閃現許多自己不曾見過的片段。這些都是當初他在鬼穀仙洞中發瘋，被易嘉德救下並逃離天門山的景象。
原來是這麽回事。欒易呢喃，自己在鬼穀仙洞中引出了棋盤，居然是整個天門山發生巨變的起點。“等等，這樣說的話，五十年天地勢變的是從我來到天門山開始的嗎？”
天地勢變早已注定，就算自己再怎麽不幸，也不至於可以影響到這種大道指引的變化。自己來到天門山應該是機緣巧合。不管來與不來，棋盤終究會出現，天門山也會開裂，黃水瀑布也會噴發。
“不對，順天而行。要真的是早已注定的話，我來到天門山也是注定會發生的。也就是說起因還是我！這裏絕對有我的機緣在，天道循環報應不爽，當初把我重創，總應該把‘報應’賠給我！”腦海之中一點靈光在激蕩，欒易一顆波瀾不驚的蒼老之心再度煥發青春。
錯不了了，天門山有自己重大的機緣存在。這一次誤打誤撞，看起來還是來對了！
雖然這裏依舊存在著讓他無比忌憚的地方，想來不太過靠近那裏，盡量避免近距離接觸，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這裏有我的機緣存在。”一言不發的欒易突然轉過身來，一股得天獨厚的特殊氣質在欒易身上散發著，讓眾人感到說不出的訝異。“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向上天討債嗎？”
“師父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怕什麽，上就是了嘛。”大師兄一句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兩頁輕舟，順著江水，在他們說話之間，已經漂流到了兩座山之間。欒易堅信自己在這裏能獲得某些東西，至於究竟是什麽。卻又要憑運氣了。
進入了張家界陣法內的人，絕對不止欒易一個。
小倩和他的死胖子師傅就是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混了進來。隻是兩個人現在的境況不是很好受就是了。
佛性的光輝在張家界的某個地方閃動了一下，而後慢慢衰弱。釋教的人似乎選擇了強行破陣，有人為此而葬送了性命。釋修殞命，怎麽說都違反佛門的教義。不過暗地裏的事情，又有誰能知道呢。總而言之，這些家夥也憑借手段進來了一些人。
此時他們衣衫不整，神情卻更加堅定。看了不遠處的天門山一眼，徒步行走到所剩無幾的平地上，向著天門山進發。
“師父，為什麽我們不用飛的呢。這樣子順著水流飄過去也太慢了吧。”
“小師妹，要是能飛的話師父也不用專門讓我們刨出這簡陋的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