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離開之前
第五十章離開之前
“吳華軒的事情不是他的問題，德軍你就不要再和他作對了。老吳傳下來的東西，還需要你繼續發揚光大才是。”懷梵大師拚著一張麵子先給兩人緊張的關係緩解一下。隨後他又看向欒易，再次問出靈童已經告訴自己的事實。
“三問的事情，你想明白了嗎？”
“沒想明白，也不需要想明白。”
“嗯，這是什麽意思？”
“三問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那就是說你回答不出來咯？”和想的不一樣，懷梵大師原本和善的語氣也凝重了起來。“既然回答不出來，那就你還在這裏等我做什麽。回去吧。”
“我幹嘛要回去。這條路，我還要走下去。不過在我離開之前，鬼穀神功，必須要讓我借閱一遍。”說完，欒易看向黃德軍，“雖然在吳老的葬地當天索要鬼穀神功沒有盡到禮數。不過這件事情也必須要在吳老的墓地前說才有效果。三問我已經有自己的定論了。所以按照約定，請把鬼穀神功交給我吧。”
“我憑什麽交給你。這是我們大庸硬氣功一派代代相傳的東西！”黃德軍看了懷梵大師一眼，相信懷梵大師的人品後黃德軍心中有了底氣，斷然拒絕。
“你不是來給我送飯了麽。知道我在那裏麵壁思過，也知道三問的事情。那就說明吳老已經交代過你了。我欒易雖然智慧不夠，這點還是可以想得明白的。你想要違抗師命，連一個老人的臨終遺言都不去遵循，這樣還配得上弟子這個稱呼？我可是聽說你是一個很孝順的徒弟呢。”欒易搖頭，旋即臉色沉了沉，“對你說了那麽多話還真是抱歉。希望這次事件之後，你還會一帆風順。”
聽到欒易後麵的補充，懷梵大師先是一愣。隨後用求教的眼神看向欒易，卻發現欒易臉色陰沉。頓時懷梵心中想起了什麽，忍不住對黃德軍吩咐道：“德軍，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三問的答案。按照華軒的話去做。”
“懷梵大師，你憑什麽命令我！欒易是吧，我記住你了。但是鬼穀神功給不給你不是你說了算了。鬼穀神功，絕對不能給心術不正的人修煉！”
“我不是心術不正的人。”
“哼，口說無憑。除非你能讓我信！”
欒易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隻見欒易前腿彎曲，整個人向下傾斜，雙眼平視著黃德軍。做出了一個任其進攻的動作。
原來是想武力讓我屈服啊。那也要看你打不打地過我這個鬼穀正宗！“好，接招。”黃德軍請懷梵大師在一旁做個見證，旋即深吸一口氣。隻見在他的喉嚨處，一個古怪的氣團緩緩凸起，又逐漸消失。
欒易眼前一亮，看來硬氣功絕對不是說說而已，我來對了！氣沉丹田，欒易緊盯著黃德軍的一舉一動。在對方貼近隻見身體的時候，出掌收拳，先是將黃德軍的一記重拳握在手裏。旋即收掌出拳，不是推開黃德軍而是將對方向自己的身體拉進。
原本打算後側的黃德軍頓時就懊悔了。他的重心立即不穩整個人向前倒去。這不符合套路，有誰會這麽拚命！黃德軍在心中呐喊，欒易根本就是個沒學過武術的人，被人貼身的時候不僅沒有閃躲。而且特意拉近距離來正中對方下懷，完全是不要命的招數。
黃德軍是學過正統武術的，根本沒有預料到這種無厘頭的情況發生。一個踉蹌就向前摔了出去，而欒易適時的一拳也正好達到了他的小腹。
“咦”欒易輕咦一聲，收回拳頭之後用怪異的神情看著倒下的黃德軍。又看了看皮肉發紅的拳頭，“你的身體怎麽會和牆頭一樣硬。”
“沒聽說過嗎，這就是硬氣功。”黃德軍撐起來，強擠出一絲笑意。心中卻對欒易的態度懷恨在心，一個想要學鬼穀神功的人，居然對硬氣功一點都不了解。這分明就是在嘲笑大庸硬氣功一脈。
是可忍孰不可忍，黃德軍心中怒氣更盛。趁著欒易失神的片刻，一個彎身，將硬氣功全部發揮在頭頂。讓自己的腦殼比鋼板還要堅固後。隨後猛地起身，用腦殼重重地撞上欒易的下巴。將欒易撞飛出去。
黃德軍撞得眼冒金星。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又腫又痛。“你練過硬氣功！”
“抱歉。我連硬氣功是什麽都不知道。”欒易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好久沒感覺到這麽痛了呐。”
發覺鬼穀神功的確神奇後，欒易更是對自己將要獲得的這本秘籍一樣的東西充滿了期待。不過同時欒易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黃德軍和自己的交集太多了，已經超出了自己和吳老之間的交集許多倍。
吳老的過世是實打實的事情，而且前麵欒易也通過和黃德軍的對話確信吳老是自然死亡的，和黃德軍沒有半點關係。但這並不能排除欒易的嫌疑，欒易心中對吳老的過世還有這那麽一點愧疚。當然吳老可以免疫欒易的不幸，這一點和梁大法師很像，所以欒易對吳老的影響也應該很小。
但是黃德軍就不一樣了，欒易在黃德軍身上隱隱約約感到的那股可以排斥自己氣息的力量和吳老比起來，差了許多。另一方麵，自己和他的交集太多。長此下去，黃德軍必然成為下一個倒黴者。
速戰速決，打到黃德軍，直接所要鬼穀神功吧，不能再糾纏下去了。欒易心中下了定論，眼光鑒定地向黃德軍走了過去。
不明所以的黃德軍以為欒易放棄了抵抗，正在嘲笑欒易這樣子毫無防備的靠近。在欒易接近到一定距離後，黃德軍毫不客氣地第欒易發動了各種招數的攻擊。
啪、啪、啪、啪……無論黃德軍怎麽出手，欒易都靠著自己的可以觀察入微的眼神捕捉到了他的每一個動作。隨後做出最簡單的防禦動作，將他的一切攻擊一個不落地擋了下來。
欒易和自己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黃德軍腦門上已經冒出了冷汗，我碰上怪物了麽，他怎麽會那麽強大的？
小腹再次作痛的時候，回過神來的黃德軍就知道自己徹底輸了。小腹的疼痛通過神經傳遞到自己大腦的回路，稍稍一動，腹部的肌肉就開始痙攣。頹廢地坐在地上的黃德軍，像一隻鬥敗的公雞，頭發濕了一片，垂頭喪氣。
在他的麵前，欒易宛如一個死人，一動不動，不做出任何的表情。
心裏麵任何的同情，不過會給對方帶來痛苦。無論是心靈上的，還是未來可能發生在肉體上的。所以，欒易隻能一個人去承受，麵對人間疾苦而無法伸出援助之手的生活，他已經受夠了。
試問一個聖人，當他無比想要去拯救別人的時候，卻被禁錮了雙手雙腳。那個時候，這個聖人會多麽絕望而無助。可能人生的道路就此終結了。
欒易至少沒有被禁錮行動，所以他想要盡自己的一切去努力。直到打破身上的詛咒為止。到那個時候，就可以變回一個正常的人了。正常地走進社交圈子，麵帶笑容地和所有人交談。
拿到鬼穀神功的一刻，欒易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這樣就好了，欒易這麽想著。和懷梵大師別過，便獨自下山去了。
剛走到山下的欒易忽然想起了鬼穀神功的每一代傳人都在鬼穀洞修煉的事情。自己懷中的也是鬼穀神功，在鬼穀洞修煉應該比在其他地方會好很多。特別是對自己這個缺少慧根的人，更是不可或缺的。
正因為這樣，欒易半道折回，再次拜托了黃德軍帶自己進入吳老的故居。前往鬼穀洞的秘密通道，就在吳老書房的書架後。
“你在這裏好自為之，不要胡來破壞裏麵的文物。”黃德軍提醒了欒易一句，找了個借口直接離開了。恐怕是在那之後被懷梵大師提點了一些事情，才會對欒易有這樣的表現吧。
對此欒易不僅不介意，還十分感謝黃德軍的迅速離開。他也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來盡快消化鬼穀神功的內容。畢竟自己一個外人在別人“門派”的聖地修煉，多多少少會給對方造成困擾。
時間匆匆過了三日，準備的食物和水差不多被欒易消耗完了。隻是麵對著鬼穀神功，欒易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這篇鬼穀神功，欒易已經看懂吃透了。然而欒易並沒有去學的打算，裏麵的內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可能三年，可能五年，也有可能十年。甚至需要欒易去練一輩子的鬼穀神功。欒易不打算把青春全部花在這個上麵。
而且欒易現在的眼光和過去不一樣了。華春風留下來的東西簡直珍貴地不像話。欒易看鬼穀神功的時候就和華春風的中醫理論聯係了起來。這鬼穀神功，不過是教導人們怎樣鍛煉出一個強健的體魄而已。對欒易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