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合作意向
經過一番盤算之後,冉海已經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便拱手說道:“為了避免兩國的衝突加劇,當然是不能明殺的,那暗殺呢?”
“暗殺?夜君言現在住在大首領的府中,首領府門禁森嚴,戒備極其嚴密,豈是輕易能暗殺的,萬一事情泄露……”莫常昊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不過,冉海顯然已經明白莫常昊的意思,笑了笑說道:“如果是在昭宣國之內呢?”
“昭宣國?你是說在昭宣國暗殺夜君言和顧心凝?可是短期之內,誰能讓他們離開南疆呢?”莫常昊狐疑的問道。
“當然有人,冉海此番便是為此而來。”冉海一臉得以的說著,一邊看向莫常昊。
莫常昊狐疑地低下頭,仔細想了一會兒,又抬起頭問冉海說:“你是來接夜君言回昭宣國的?”
冉海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說:“我是來送他們上西天的,我來之前,朝中的另外一位大臣,也就是的心腹之人,名叫杜望山,他下令要迎回皇上,如果我所料不差,此刻迎接皇上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南疆境內。”
莫常昊低頭撫了撫胡須說:“近日,我的確聽人傳報說有一隊昭宣國的軍隊踏入了南疆地界,想來就是你所說的那些人,你希望我們派人,在他的必經之路上埋伏,等他離開南疆後,再出手將其誅殺?”
“族長明鑒,冉海正是此意。”冉海躬身回答道。
莫常昊低頭想了一會說:“就算在昭宣國的地界動手,也不是百分之百保證成功的,一旦失敗,莫氏的整個家族就會成為南疆的罪人,風險太大,老夫恐怕.……”
冉海聽多了莫常昊口中的為難之意,連忙擺手笑著說道:“族長大人不必擔心,如果這是一族人,的確難免心有顧忌,但如果是幾個大族一起行動呢?”
聽了冉海的話,莫常昊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看著冉海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說動了其他部族一起參與這次行動?”
“現在還沒有,不過,隻要莫族長點頭同意之後,冉海願為說客,遊說其他部族,一起參與行動。”冉海一臉自信的表情,撫著長須說道。
莫常昊盯著冉海看了一陣,考慮了一會兒後問:“你有把握?能說動其他部族?”
冉海自信滿滿的笑著說:“南疆五大部族之中,隻要你莫大族長點頭同意,至於其他部族,老朽有信心,能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其他部族族長,一起參與行動,到時一榮俱榮一辱俱辱,就算事情敗露,眼看這麽多部族參加行動,大祭司就算有氣,怕是也無可奈何。”
“哦?冉丞相願親自做說客?這豈非有損冉丞相的威望。”
“無妨,隻要族長願意給我這個機會,老朽甘為說客。”冉海笑著說道。
“好,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隻要你能說服五大部族中的拓跋氏,蕭氏以及哈氏這三個,老夫便與你合作,誅殺夜君言,如何?”莫常昊終於有所動搖的說道。
冉海見對方正中自己下懷,於是連忙拱手說道:“好,那就一言為定,贏氏不需要爭取嗎?”雖然說正中自己下懷,但是,冉海並沒有想到對方隻要求爭取三個部族的合作就可以了,贏氏作為南疆曆來的統領者,地位非同一般,怎會被對方輕易放棄?這令冉海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忍不住開口問道,主要是因為冉海雖然已經聽說了顧心凝成為了南疆的聖女,但卻還不知道顧心凝的母親是贏氏家族的人,而顧心凝是唯一的聖女繼承人,按照南疆部族,聖女繼承製的規矩,顧心凝應該姓贏,所以顧心凝其實是贏氏家族的人。
贏氏家族剛剛失去了贏可清這個大首領,已經是痛心疾首了,現在又有人要來謀害他們的聖女,試問贏氏的人豈會答應?
當莫常昊將這中間的因由,和關係向冉海詳細述說了一遍之後,冉海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顧心凝是贏氏部族的人,難怪他會突然變成聖女,好吧!,那我就去爭取其他的三大部族,加上莫氏,就算隻有四大部族,相信大祭司也不敢輕易下罪。”
辭別莫常昊後,冉海躊躇了一下之後,便決定先往哈齊善處遊說,之所以先選擇哈齊善,原因有二。
其一,哈齊善與莫蕘棠關係不睦,此次狙殺夜君言,除了想破壞兩國和平之外,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為了給莫蕘棠報仇,所以哈齊善有可能因為莫蕘棠的關係而拒絕合作,如果哈齊善最終決定拒絕合作的話,那麽冉海就算說服了其他三家,一旦哈齊善拒絕合作,自己八成也是要前功盡棄的,所以冉海決定先啃這個硬骨頭。
其二,哈氏部族是南疆部族中,戰鬥力最強的,如果能得到哈氏的幫助,必定事半功倍,而同時,如果其他部族知道哈氏也已答應合作的話,必然能夠加大和談成功的籌碼。
冉海來哈齊善軍營時,哈齊善正在飲酒,冉海讓兵士向哈齊善通報說自己想跟哈齊善見一麵。
得到的答複是:“冉大人,實在抱歉,族長他近日來意誌消沉,天天拚命飲酒,醒了就喝,醉了就睡,小的剛去看過,現在族長他又睡著了,實在是無法接見冉大人,請冉大人見諒。”
“喝醉了?可知你家族長是因何事意誌消沉?”冉海狐疑的問道。
“這.……”軍士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看了看冉海,似乎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冉海立刻心領神會,冉海其實就算不問也知道,哈齊善是因為南疆突然退兵和兩國談和的事情,而鬱鬱寡歡,但是同時呢,自己不管怎麽說,都是昭宣國的重臣,恐怕是因為自己是昭宣國人的身份,所以哈齊善不想見自己,就連眼前的軍士,也不敢對自己言明哈齊善不見自己的原因,所以這就說明了哈齊善並沒有真的喝醉,所以喝醉,隻不過是拒絕接見自己的借口。
明白了一切因由之後,冉海笑了笑說:“有勞軍士再幫我通傳一聲,就複冉海是為解哈族長心中鬱結而來,是友非敵。”
“這.……”軍士一時就拿不定主意,他不敢違背哈齊善的意思,但是又怕因此誤了哈齊善的事情,躊躇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冉海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塞到軍士手中說:“有勞軍士再通傳一聲,倘若哈族長仍然不願見我,冉海立刻就走,絕不再叨擾。”
軍士原本就有些猶豫不決,現在看了看手中的銀票上的數字,眼珠子差點蹦出來,連忙將銀票收好對人好說:“好吧,那我再去通傳一遍,如果族長還是不願見你,小的就無能為力了。”
“好,有勞了。”冉海抱拳對軍士說道。
軍士點了點頭,連忙轉過身快步向營中跑去,一邊跑,一邊心裏撲通直跳,他並不是因為害怕哈齊善會責罵自己,所以心怦怦直跳,而是因為冉海塞給自己的那張銀票上的數字,所以才會有些興奮。
那上麵的數字足以使他無憂無慮過此一生,就算會因此被哈齊善責罰一頓,也是值得的。
冉海猜的沒有錯,此時的哈齊善確實還沒有喝醉,不過他是真的正在喝酒,喝的還是那種很烈的酒,如果再喝讓他多喝一會兒,也許就會真的醉了。
之前聽說贏可清下令撤軍,並且打算兩國聯姻時,哈齊善確實很受打擊,就連贏可清和夜君言舉辦婚禮的時候,哈齊善也隻是派人參與,自己並未到場。到後來聽說根本就不是什麽大首領時,哈齊善以為兩國的聯姻該結束了,但是繼續聽下屬說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以後,哈齊善瞬間又覺得世界一片灰暗了。
雖然顧心凝不是大首領了,卻又變成了聖女,兩國的關係好像要變得更近了,哈齊善聽到這個消息後,更加開始意誌消沉,日日醉酒,不理任何俗事。
剛才有軍士回報,如外麵有一個叫姓冉的人,聽說還是昭宣國的重臣,想要見自己,說有事相商,哈齊善以為是來幫顧心凝做說客的,於是就假借稱醉的借口,拒絕見對方,哈齊善之後接著,開始大喝起來,隻想早點把自己真的灌醉,那樣就可以不用去理會其他煩心的事情了。
可是事與願違,就在哈齊善準備大醉一場的時候,就看見剛才傳話的兵士又走了進來。
兵士還未說話,哈齊善便先皺了皺眉頭開口說:“又有什麽事?”
兵士躬身說道:“啟稟族長,外麵的那個人不願離去,他還讓小的告訴族長說他此來是為了解除族長心中的煩擾而來。”
“哦?解除我心中的煩擾?你剛說那個人姓冉?”哈齊善一臉狐疑的問道。
軍士連忙回答說:“啟稟族長,他是這麽說的。”
哈齊善又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心中暗忖道:“姓冉?冉海?就是之前與莫蕘棠的那個人?昭宣國的丞相?我與他他素無瓜葛,他來找我能有什麽事?”
心中一片泛著疑問,一邊向軍士問道:“他可是叫冉海?而且還是昭宣國的丞相?”
軍士回到說:“啟稟族長,是叫冉海沒有錯,不過聽他說,他現在已經不是丞相,似乎被降到了四品。”
“果然是他,昔日此人與莫蕘棠狼狽為奸,現在莫蕘棠死了,這個冉海來找我,恐怕也不會安什麽好心,不過他說,能解我心中憂悶,不知是真是假?就讓他進來,聽聽他能說些什麽也無妨,大不了一會兒再將他轟出去營去。”
哈齊善心中想到這裏,便抬頭對軍士說:“好吧,你去帶他進來吧!”
“是。”軍士領命後,便匆忙轉身出去帶冉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