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突來的消息
看著眾人,連連請戰,贏可清也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於是發出首領金簡,派人火速送去南疆交給莫蕘棠,命其放開一切顧慮,立刻引兵往昭宣國匯合。
首領金簡是南疆最高權威,金簡一出,無論對方願或不願,都必須依金簡命令行事,否則就按叛國論處。眾人親眼看著贏可清發出首領金簡後,這才告退離去,各自回營靜候進攻的消息。
而在南疆,莫蕘棠正為近日來,不斷滋擾侵犯的一夥不明勢力而倍感頭疼,他一直急著想要平息這股勢力,好盡快引兵昭宣國,但對方每次都似乎能猜中自己心中所想,不管莫蕘棠使出怎樣的計謀,對方似乎都能有應對的辦法,而且這群人個個武功不凡,數次派兵將其包圍,都還不及自己趕到,就已被其一一逃脫。
莫蕘棠發現,這夥人不但個個身懷武功,行動迅速,而且行事計劃嚴謹周密,顯然是有高人在背後組織指揮。
而且之前昭宣國漏網的兩千兵士,休養恢複後,似乎也發現了著一股勢力,雙方雖並未交集,但經常在攻擊南疆軍隊時默契互助,彼此照應,就好像商量過一樣,天然無間的配合使得莫蕘棠甚為頭疼,而且剩餘的兩千昭宣國兵士經過上次一劫後,變的更加謹慎,每次都隻在外圍擾亂,聚集地點也從原來的三日一換,改成了一日兩換,莫蕘棠幾乎已快壓抑不住想要親自出馬對付來犯之人。
這日,又遇二方突然來犯,正憤怒時,莫蕘棠突然接到前方傳來首領金簡,命令莫蕘棠放下一切,速速帶兵前往前線。
莫蕘棠原本心中一夥贏可清為何如此心急,問了傳信的人後,得知昭宣國京城近日內發生的變故,不由豁然,喃喃道:“哈哈哈……當日隻是為了迫使顧心凝轉移視線,才通知冉海,想讓冉海對其形成牽製,想不到效果竟比預期的還要好,看來夜君言一定出事了,正是大軍推進之機,這幫搗亂的螻蟻,不過數千人馬,我之用留軍三萬,鎮守住幾處重要地段即可,就讓他們自己在這兒慢慢玩吧,待得勝之後,大軍歸來必定將其全數剿滅。”
莫蕘棠盤算已定便決定不再和那些搗亂的人消耗時間,下令整軍,次日便要出發前往前線,支援贏可清。
另一邊,正對南疆守軍發動騷擾的顧心凝和夜勁風,突然覺得南疆軍隊今天缺少了以往的追擊的毅力,幾番騷擾,對方都隻是出軍將來犯者趕出一定距離便不再追擊,按照以往經驗,這些人一定會窮追不舍,直到追無可追為止,今天卻變得異常果斷,說不追就不追,毫不猶豫。
這令夜勁風和顧心凝心中產生了懷疑,開始以為莫蕘棠在玩什麽詭計,後來幾次挑釁後,發現對方其實是沒把自己當回事。顯然是在莫蕘棠身上突然有了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費心,所以才將來犯之人丟在一邊,無暇顧忌。
隻不知這突然發生的什麽事能令莫蕘棠如此上心,顧心凝與夜勁風正沉思不果時,顧心凝突然收到一封飛鴿傳書,正是發自冷府的那封左皓白下令將京中之事說於顧心凝的密信。
看完密信內容,得知京城的變故後,二人皆沉默不語一陣後,夜勁風開口道:“皇兄他怎麽會.……”夜勁風的話未說完,但顧心凝已經明白夜勁風想要表達的意思,夜勁風不明白夜君言為何會在此時,做出這種舉動,依夜君言的個性來說,雖冷血,但不至於不分輕重,況且顧心凝將之前的事情已經說於夜勁風知曉,夜勁風聽顧心凝說過,她隻找了趙中然做那件事,並未讓其他人牽涉其中,夜君言不可能無端端株連這麽多朝中要員,甚至連一些早就不在朝廷為官的人都要禍及。
夜勁風呆在在宮中的年月雖然不長,但卻很了解夜君言的為人,夜君言雖狠,但狠不至此。所以她難以相信這會是夜君言做的,他將話說到一半就是想聽聽顧心凝接下來會有什麽看法,因為畢竟,與近來夜君言接觸最頻繁的人就是顧心凝,也許顧心凝會知道夜君言這麽做的理由。
隻見顧心凝冷眉緊皺,良久後似乎想通了什麽,突然開口道:“不好,夜君言一定出事了。”
乍聞此言,夜勁風麵色驟然一變,正要細問,顧心凝已開口解釋道:“所有道人都是冉海下令抓,而且都是以與我有關的名義進行,如果夜君言無恙,是絕不會允許冉海這麽做的,所以夜君言一定已經受製於冉海,冉海上次就曾用毒毒昏夜君言,這次隻怕又是故技重施。”
夜勁風雙手緊握,指節咯咯作響,咬牙切齒地說道:“冉海這個奸賊,我要回去殺了他。”
顧心凝按住夜勁風說:“你先不要衝動,至少要先了解皇上心中的情況後,再說,另外這次冉海打正旗號針對我,我猜他一定是已經知道了我還活著,怕我去找他報仇,所以才這麽急切地相擁這種方法逼我出來。”
夜勁風問:“隻是為了逼你出來?他就敢對皇上如此?”
顧心凝點頭說:“嗯,我在他眼中恐怕已經成了最大的隱憂,所以才迫使他不顧南疆進犯的危險,也要先除掉我,在他看來南疆隻是遠憂,我才是近患。”
夜勁風低頭想了想問:“那你準備怎麽應對。”
顧心凝歎了一口氣說:“我原本想在解決掉莫蕘棠後,再去針對冉海,現在看來,必須改變策略了,冉海既然想引我出現,那我就如他所願吧。”
夜勁風皺眉道:“如他所願?明知是計,你還要去?”
顧心凝嘴角浮現出意思笑容,說:“冉海既然那麽想見我,我就去讓他遂了這個願,但我會讓他知道,把我逼出來是他做的最錯的決定。”
夜勁風看著顧心凝自信的樣子,也放心下來,他知道顧心凝的能耐,不是隨便就能被人對付的。於是開口道:“那要不要我一起回去,既可以適時幫你,又能監察皇宮動向,護我皇兄周全。”
顧心凝連忙擺手道:“不,你還要留下來,京城我有人照應,不會有事,你皇兄的作用至關重要,冉海暫時也不會對他下殺手,況且還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夜勁風想了想,覺得顧心凝的話說的有道理,便點點頭說:“也好,那我繼續在這裏擾亂莫蕘棠。”
顧心凝沉吟了一下搖頭道:“不,幹擾莫蕘棠的事暫時不急,你設法看看能不能說服東海和西郡對南疆用兵。”
夜勁風有些不解的問到:“為什麽?東海河西郡之前遭受到皇兄埋伏的人偽裝嫁禍,必然恨昭宣國都來不及,不出兵助南疆已經很好了,怎麽可能還回對南疆出兵呢?”
顧心凝點點頭說:“我知道這件事很難,但若想要為你皇兄,解決南疆之患,此為必行之法,因為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莫蕘棠近日的反常舉動,一定是因為收到了前線傳回的消息,必然已經知道京城出了事,莫蕘棠此刻必然在全麵部署軍務,相信最快他們明日一早就會大軍出動開往前線,趁昭宣國內亂之際,強勢攻取。”
夜勁風聽了也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顧心凝所說的可能性很大,昭宣國的確很可能麵臨著如上危機,如果是這樣,僅靠自己這千餘人馬,除了倒下亂以外,對方如果不動,自己確實確實無法撼動。
但是東海和西郡素不好戰,想要他們加入原本不屬於他們的戰局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更何況自己的皇兄之前還做過那樣的事情,如果想讓他們出兵幫助昭宣國從後麵夾擊南疆大軍,顯然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想了想夜勁風說:“要不我去把東海和西郡的國主抓起來,逼他們出兵如何?”
顧心凝搖頭說道:“即使求人幫忙,就需要拿出足夠的誠意,萬一這兩方的國主有哪一方是寧死不屈的性子,為了不讓自己的子民擾於戰火,選擇自戕的話,那對方也許真的會出兵,不過目的不是幫昭宣國,而是打昭宣國了。”
夜勁風無奈地拍了拍額頭苦笑著說:“誠意,我無權無勢,哪來的誠意展現給他們呢?他們是一國首腦,可不是小家小戶之人,拿幾百兩金銀就能收買的。”
顧心凝笑了笑說:“未必一定要許以金銀財帛才能收買,非常人要用非常法,就看錚王打算這麽做咯。”
夜勁風還是一臉苦相地說著:“怎麽做?難不成許以城池相贈?我也沒那權利啊!”
顧心凝笑著搖了搖頭說:“我記得江湖中有句話說‘仗義每多屠狗輩’他們雖不是屠狗之輩,但未必不是堪情重義之人,隻要讓他們感受到你到誠意,再對他們解釋一下之前的誤會,曉以大義之後,未必不能使他們動心呢。”
夜勁風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教訓人我就會,這件事真心難做,不如我回京幫你擺平京裏的事,你坐鎮南疆,搞定這兩個膽小的國主?”
顧心凝知道夜勁風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於是笑著應道:“好哇,我無所謂,就是不知道夜君言身上的毒厲不厲害,要不要命,還有就是,不知道冉海看到錚王出現在麵前,會又想出什麽點子來呢?小女子真是拭目以待。”
夜勁風聞言,兩忙擺手說:“算了,算了,我來搞定這兩個縮頭烏龜吧,你對毒在行,回京的作用更大,還是你去吧。”
夜勁風雖沒有提及自己被冉海看到的理由,但恰恰證明來這時他最怕的理由,他千方百計不與朝中的人事物產生糾葛,豈能自己破來這個例。
顧心凝也明白夜勁風真正害怕的是什麽,所以饒有意味的笑了笑,算是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