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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冉海的危及

  對於刀疤六來說,莫蕘堂可是自己的財神爺,已經一整天沒有看見莫蕘堂,刀疤六不由得心急起來,心想莫不是出了什麽問題?第二天一大早就滿大街地搜尋著可能跟莫蕘堂有關的信息。


  張福春一日不見顧心凝出現,此刻正跟蹤在刀疤六身後,張福春認為顧心凝一定會繼續抓住刀疤六這條線追查莫蕘堂。


  然而令刀疤六和張福春都沒有想到的是,顧心凝已經和莫蕘堂在不久前展開了一場生死之戰,此時的莫蕘堂,正狼狽逃竄至一條郊外小道上。


  突然莫蕘堂耳中傳來一陣馬蹄聲響,莫蕘堂不由心中一喜,連忙伏在路邊,但見騎馬的行者稍一靠近,莫蕘堂便猛一縱身,將馬上行者一腳踢落馬下,自己則順勢跨上馬背,在馬股上用力一拍,駿馬一聲長嘶,揚蹄疾奔而去,隻留下被莫蕘堂從馬背上踢落的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向著揚蹄而去,漸行漸遠的搶馬之人一頓撕心裂肺的咒罵抱怨。


  不一會兒,顧心凝就得到莫蕘堂搶了一匹馬正往南疆士兵駐紮之地奔去的消息,輕輕一笑多左皓白道:“果然不出所料,我這就動身前往南疆,念瑟就拜托皓白哥哥幫我照顧了。”


  念瑟與左皓白二人一聽,均是一愣,念瑟連忙紅著臉說:“不,小姐去哪裏念瑟也要去,念瑟再也不要跟姐姐分開了。”


  左皓白也跟著說:“是啊,莫蕘堂狡猾多端,更何況南疆又是他的地界,形勢必然更加艱難,我也欲與你同去。”


  顧心凝搖搖頭說:“不,此去南疆,我不會與莫蕘堂硬拚,一個人行事反而更加方便,皓白哥哥幫我照顧好念瑟就好,同時幫我多注意下京城的動向。”


  左皓白苦笑著說:“是幫你注意夜君言的動向吧,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看著他,不讓他有事的。”


  顧心凝麵露微微尷尬之色,嬌嗔道:“誰要管他有事沒事,我是怕莫蕘堂中途折返,又跑回京城,到時皓白哥哥要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我。”


  左皓白看著口是心非的顧心凝無奈地搖搖頭說:“放心吧,你的推測我相信一定是正確的,此時的莫蕘堂不會再回京城了。”


  “總之以防萬一,南疆的事我一人處理即可。”顧心凝堅定地說著。


  念瑟還想再說什麽,卻被顧心凝製止,看著顧心凝堅決的神情,念瑟和左皓白都知再多說也無益,於是隻好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顧心凝收拾好行裝便獨自一人牽著馬,默默離開了京城,一出城關,顧心凝便翻身上馬,網另外一條與莫蕘堂所行方向不同的路疾馳奔去。


  又過了兩天,一直沒有新的謠言再出現,稱重百姓那之前被重重謠言不斷激化爆棚的情緒也漸漸趨於平穩,雖然對之前的謠言仍都心存擔憂,但也都能夠開始靜下心來,觀察事態的走向與發展。


  刀疤六找了兩天也找不到莫蕘堂蹤跡,終於放棄繼續尋找,心想可能已經達到了莫蕘堂想要的效果,所以莫蕘堂就離開了,又或者已經被派來調查這件事的密探或者什麽部門給抓走了,總之不見就不見了吧,反正對自己也沒什麽損失,這些日子已經靠他白得了不少銀子,夠讓自己在春曉樓最紅的紅牌姑娘的屋裏好好住上一段日子了,於是也就沒再多想。


  張福春跟蹤刀疤六跟蹤了兩日,卻再也沒有一點線索,而且張福春發現刀疤六似乎也再找人,加之這兩天,謠言突然從集市上平複下來的現象,於是他確定散播謠言的人一定已經離開,而且連刀疤六都沒有通知,所以就算抓起刀疤六詢問也是徒勞,所以張福春便決定暫時不動刀疤六。


  勤政殿中,夜君言聽完張福春這兩天的回報內容,常常歎了口氣說:“罷了,看來人應該已經離開了,這件事先到此為止吧,你下去吧。”


  “是。”張福春領命離開後。夜君言從身後的架子上拿下一卷卷宗,這卷卷宗便是當日顧心凝呈上來的那卷記錄貪贓枉法官員的罪證的卷宗,這其中涉及的官員每個都與冉海息息相關,更是當年練手陷害顧心凝之父顧敬州的剩餘人員。


  自聽聞顧心凝死訊後,夜君言一直想找機會除掉這幾人,為顧敬州討回公道,但又由於朝局動蕩,加之南疆進犯緊逼。


  好在這幾日,南疆進犯的腳步暫停,朝政自己也已漸漸穩定下來,差不多是時候可以對付者名單上的人了。


  夜君言將名單攤開在麵前的桌案上,低頭看著上麵一個個的認命,一件件的罪狀,看了好一會後口中喃喃自語道:“凝兒,想不到你死後,還有人為你追殺莫蕘堂報仇,莫蕘堂就讓那個人去對付吧,朝廷中的這些敗類,就讓朕來解決,以替你完成心願。”


  夜君言說著,便猛然用力合上卷宗,目光中引現凶冷殺機。


  第二日,清晨,夜君言當朝下旨廢除六部審查署,同時革除當朝一十六名在職重臣的官位,其中七人下獄,九人斬立決。一十六名官員全部都與冉海又密切的利益往來。


  其中被斬的九人,還另有一項罪名,十三年前提供假證據誣陷護國大將軍顧敬州。因此這九人全部被抄家問斬,財產充公,家人全部發配為奴,並向天下公開下召為顧敬州平反,承認當年錯殺錯判之過。剩餘七人永世囚禁,永不錄用。


  誰也沒有料到夜君言會突然頒下這等詔書,知道聽到詔書宣布的那一刻,冉海還一頭霧水地不明所以,當聖旨下完,一十六人被侍衛紛紛革除頂戴袍服,脫出殿外後,冉海還愣愣地失神不語,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發生的一切。


  然而冉海怎麽可能沒有注意,他是不得不裝作已經被嚇傻了,而忘記給眾人求情,冉海心中明白,夜君言突然發難,必是早有準備,況且夜君言行事獨斷果決,他做了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勸說更改的。


  夜君言除掉這些人,分明是已經將矛頭指向了冉海,之所以唯獨沒有動自己,原因不外乎自己在朝中仍有很大的影響力,在有確鑿的能說服所有的證據之前,夜君言還不會輕易對自己下殺手,加之皇太後又是自己的親妹妹,如果夜君言要對自己下手,皇太後那邊,必然會生出變故。


  然而倘若自己此時再去給這些已經罪證確鑿的人說情,非但不會起到任何作用,還會使自己處於被動,所以思來想去,任何決定裝傻,做出一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地思維遲鈍的樣子,作為掩飾。


  雖說任何決定不幫這些人說話以自清關聯,但是畢竟夜君言已經盯上自己了,冉海在心中不停地開始盤算著接下裏要如何應對夜君言,冉海深知,坐以待斃,隻有等死,必須再設法製造時機。


  於是才一下朝,冉海便匆匆來到慈寧宮,找皇太後商議,皇太後聽了冉海的話半晌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冉海見皇太後不說話,兀自歎道:“哎,上次莫蕘堂給的毒藥因為害怕被人事後發現已經全都扔掉了,否則的話,真該再給他吃一次,可惜現在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能治他。”


  聽到冉海這麽說,皇太後遲疑了一下說:“那也未必,莫蕘堂的毒藥雖然扔了,但是還是可以找到別的毒藥。”


  冉海連連搖頭說:“不行,夜君言還不能死,昭宣國目前隻有這一條支柱了,真的被南疆易主,你我恐都難活,隻有那莫蕘堂的蠱毒不至於命,隻要夜君言病危,朝政自然就落回我的手上。”


  “病而不死?這樣的毒藥其實也不難找,江湖之中,有諸多奇人異事,大哥不妨一探。”皇太後緩緩說道。


  冉海點點頭說:“嗯,毒藥的事,我來找尋,宮中我們必須也做些部署,找機會,看看有什麽合適的借口把夜君言身邊的宮女太監全都換成我們的人。”


  皇太後點點頭說:“好,這件事由哀家去辦。”


  冉海聞言點點頭,之後又警覺地向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是否有人。


  皇太後看到冉海這副模樣,緩緩對冉海說道:“你放心,這裏隻有你我二人在,就算有下人在也無妨,慈寧宮的奴才都是哀家一手調教出來的,不會有問題。”


  冉海收回目光說:“我並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想問昀妃娘娘的事,昀妃娘娘現在和那個小惠子……”


  皇太後停冉海這麽一說,明白了冉海的意思,不由歎息一聲說:“哎,兩個都是不讓人省心的主,本來答應哀家的是半個月讓他們見一次麵,可是這兩人每次要不了三四天便忍不住又想見麵,哀家甚為頭疼。”


  冉海笑著說道:“哎,這也難怪,一個年輕氣盛,幹柴烈火;一個虎狼之年,久旱逢雨,即是如此皇太後不如多多成全他們。”


  曾經冉海的態度是和皇太後一樣,不想這二人交集太深,此刻聽到冉海突然這麽說,皇太後似是聽出冉海話中有話,不禁皺眉問道:“哀家不太明白,大哥的意思是?”


  冉海露出猙獰地笑意說:“如果這次能再弄病夜君言,老夫就不打算再讓他醒來。”


  一句簡單的話,卻已經解開了皇太後心中所有的疑惑,她已知道冉海的用意,以生病不起的皇上來拖住傾頹的朝局,如果冉昀茉能爭氣早點,誕下一個兒子,那麽冉海就可以以輔政大臣的姿態,徹底地挾天子以令諸侯,把持朝政於股掌之間。到那時,就可以真真正正的將夜君言放心地除掉了。


  想到這些,皇太後先是額頭冒出一股冷汗,她對夜君言雖有成見,但卻也未曾想過要用這麽狠毒的招數,心中不禁泛起寒意,但轉而又露出和冉海一樣猙獰的笑意,向冉海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對冉海計劃的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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