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節
著她住這裏來了……”
“那我也要在這裏住下來。”
章可穎先聲奪人,以女主人的身份強勢地坐到沙發上,摟著暮雨澤的脖子開始撒嬌。
我打了個哆嗦,正準備回房間裏,暮雨澤清冷的聲音就從下邊傳了過來。
“你自己有家,不用住這邊。”
嘖嘖,狠心又絕情的男人,怎麽說那也是自己的未婚妻,就這樣絕情地拒絕了一個女孩子的主動示好,也太不懂風情了一點。
正在我為暮雨澤的絕情而感到痛心疾首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暮雨澤讓章可穎住進來了,我麵對的敵人就不隻是一個,而是變成了一雙,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我還是別指望了。
糾結了一會兒,我聽見樓下的章可穎聲音都激動了起來。
“憑什麽?咱們都要訂婚了,你為什麽不能跟我同居?雨澤,我對你已經如此大度了,難道你非得要挑戰我的底線嗎?”
暮雨澤的聲音依然是冰冷的,“小穎,這不是你胡鬧的地方,我怎麽想的難道你不清楚嗎?乖,聽話,回去吧。”
章可穎冷笑一聲,“你怎麽想的我還不清楚嗎?你就是愛上她了對不對?”
聽見她帶著絕望的聲音,我的心裏不免“咯噔”一下,她說他……愛上我了?
不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暮雨澤恨我都恨得咬牙切齒了,他會愛上我?
別逗了!
我轉著輪椅準備回房間,誰知道章可穎竟然直接“噔噔噔噔”地跑上樓來了,一隻手拉住了我的輪椅。
這是要幹嘛?
我開始慌了,但是腿上有傷,也就隻能被她給生生拖到了樓梯口上邊,盯著幾米高的樓梯有點心裏發虛。
“章可穎,你想幹嘛?”
“嗬嗬……”
章可穎笑得妖嬈,“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還揣揣不安的時候,暮雨澤在沙發上跟看戲似的,臉上沒多少表情。
“怎麽,要推她下樓?”
章可穎回答,“是,我就覺得你已經愛上她了,所以我們今天就打一個賭,就賭你會不會心疼她過來救她!”
我都快崩潰了,這兩個人恐怕都是腦子有病吧?拿我的生命來下賭注?果然物以類聚,兩個人都是瘋子,所以才會走到一起。
求暮雨澤來救我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得自保。
“章可穎你搞清楚一點,你才是暮雨澤的未婚妻,他不喜歡你喜歡誰?還有啊……我警告你,不許拿我的生命來做這種無聊的賭注,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我隻要他一句話,其他的與你無關。”
能與我無關嗎?這都拿上我的生命做賭注了,她怕是腦子有病吧?
我沒好氣地回答,“你要證明他對你的衷心,你就讓他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得了,非得從我身上找個什麽存在感是吧?我招你惹你了?”
暮雨澤皺著眉頭看著我倆,表情裏有了絲絲怒意。
“小穎別鬧,放開她!”
“放開她?行啊,你讓她滾出去,我就不推她下樓,要是我一個失手把她推了下去,你就別怪我了!”
章可穎現在的樣子跟平時簡直判若兩人,讓我感覺有點陌生,以前看她都覺得她挺溫文爾雅挺淡定的,現在怎麽跟一個任性大小姐似的。
在我愣神的這會兒,暮雨澤已經給了回答了。
“不行,我要留著她在這裏,萬一她跑了,我找誰去複仇?”
我氣得直接想從輪椅上站起來揍死這對奸夫淫婦,一個一直以報複我為終極目的,另一個則變態地站在我身後,準備隨時將我給踹下樓梯,摔個狗吃屎。
我怎麽這麽倒黴,碰上了這兩個心理極度扭曲的人?
為了避免最終被摔得鼻青臉腫的下場,我強忍著腿上的不適往輪椅下邊慢慢挪動,章可穎似乎是知道我想幹嘛一樣,伸出她那條腿將我直接連人帶輪椅踹下了樓梯。
但我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在滾下去的時候條件反射地抓住了她的風衣,兩個人一路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我撞到了很多處地方,尤其是腦袋,但是我沒有掉到一樓,被樓梯角的一個花瓶櫃給擋住了,倒是章可穎,一路滾到了一樓,最後徹底沒聲了。
而我也抵不過一陣一陣的眩暈感,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在我被黑暗包圍的時候,我好像還聽見暮雨澤在叫我的名字,語氣那麽悲傷,讓我竟然有些想哭。
不過我想應該是我的幻覺,暮雨澤留我在身邊也不過是為了複仇,他怎麽會在乎我呢?
直到醒過來之後,我還有點精神恍惚,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說我隻是摔成了輕微腦震蕩,隻要安心靜養就行了。
章可穎也真是個夠可惡的女人,對我下死手,等我好了以後,這筆賬我會連本帶利全部還給她!
不過我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就看到自己的床邊站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頓時心情就變得分外沉重。
暮雨澤走過來,用微涼的手摸了摸我的臉,“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點頭,他蹙起眉宇,語氣也多了幾分焦急,“哪裏不舒服?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不必了!”
我急忙打斷他,冷冷地回答,“我一看到你,就渾身都不舒服。”
暮雨澤這次沒說話,站在我床前用一種陰鶩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對我說的話十分不滿。
我忽然想起摔倒之前還把章可穎給拉下去了,她現在在哪裏?
(133)我惹禍了?
“對了,章可穎呢?她在哪裏?”
暮雨澤沉著聲音,“她在你隔壁病房,被輪椅砸到了頭,還在昏睡。”
聽說她被輪椅砸到了頭,我的心裏是十分雀躍的,但是這個時候總不能說要去開瓶香檳慶祝一番吧?人家的未婚夫還在我跟前呢。
為了不讓他發現我眼角的笑意,我低下了沉重的頭顱,暮雨澤還以為我在傷心呢,過來拍著我的背安慰說,“你也別太難過,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小穎自己不小心摔的,跟你沒關係。”
我不禁眯了眯眼睛。
怎麽回事兒啊,他這是要為我開脫的意思?
我總覺得暮雨澤是一個極其善變的人,在溫柔跟冷酷之間不停地變換著自己的角色,讓人感覺他應該去醫院看看了,說不定能發現精神分裂這樣讓人喜大普奔的病症來。
自從跟他撕破臉之後,我就沒指望過他能過得好了,每天連做夢都想著應該給他來個什麽樣的死法才夠解氣。
所以我氣定神閑地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
“什麽叫跟我沒關係,那是根本沒關係的好嗎?你自己也看到了,是她先踹我下樓的,我可什麽都沒做,隻是條件反射抓住了她的風衣而已,這怨不得我。”
我頓了頓,繼續說,“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暮雨澤似乎覺得我有些白眼狼,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背,差點把我肺都給拍出來。
“我看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現在小穎還躺在隔壁病房裏沒有醒過來,下午章家人來的時候你別亂說話,免得引火上身,聽到了沒有?”
我不滿地瞪他一眼,“得了吧,隻要你不去你老丈人那裏亂說話,我基本上就沒什麽事兒,不過你好像就喜歡看我受刺激,說不準早就告狀了,等章家人過來折磨我呢。”
暮雨澤被我一通狼心狗肺的理論給噎著了,目光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出去了。
我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心想那個章可穎到底撞在哪兒了,該不會很嚴重吧?
正思考著,就聽見有個男聲在對誰說,“暮先生,章小姐醒了,說她想見見你。”
然後我聽見暮雨澤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門外一道陰影閃過,他應該是去章可穎的房間了。
我的內心有點酸楚,不過我轉念一想,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我酸楚個什麽勁呢?暮雨澤跟章可穎結婚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不過是他的報複對象,難不成還對他有什麽想法?
用力地搖了搖頭,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嘟囔著,“顏可馨,你得記著,那個混蛋對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是再對他有其他的想法,還指不定怎麽死呢。”
警告完自己之後,我的心情沉重了不少,開始思索著應該怎麽從暮雨澤的手裏把自己的公司搶回來,能夠回到原來的崗位上才是硬道理。
這段時間狀況不斷,搞得我都沒有時間思考我公司裏的事情了。
看情況,跟暮雨澤硬抗是沒多大的希望了,就隻能來軟的,他不是說隻要我討好他,說不定就有機會拿回顏氏嗎?那行,我就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