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絕不讓蘇宓瑟好過
可是為了淩絡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他隻能如此了。
“對不起,蘇姑娘,以後我會補償你的,”
蘇宓瑟躲在暗處並沒有說話,隻是想著他何時才會離開,柴房的門大開,夜晚的寒風吹進來,她感覺到了些許的寒意。
葉墨靜默了片刻,確認了她不會再回複她了,便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門口,留言道。
“東西我已經放在了門口了,你若是需要的話,就自己來拿吧!”
說完,他便再次將門給關上,然後離去了。
很快,柴房再次恢複了平靜,蘇宓瑟忍著屁股上麵的刺痛,微微的閉上了雙眼,度過了這樣漫長的夜晚。
等到她睡醒之後,她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隻知道自己是被餓醒的。
三天三夜,聽起來並不嚇人,可是當她親自體驗了之後,才發現這是多麽的漫長。
盡管知道自己不會死在這裏,但是飽受肚子餓,已經傷口惡化的痛楚,讓她還是很不好受的。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將葉墨留下的東西先拿出來用,既然他敢送東西來,那畢竟是不會讓淩絡知道的,這個東西一直放在門口確實是有些不大合適。
想到了這裏,她便緩慢的爬到門口將那金瘡藥以及饅頭,水囊給收了起來。
雖然東西不多,但都是她所急切需要的東西。
她混著水將早已幹澀的饅頭一點點的吃下肚,緩解了一下肚子裏的饑餓感,隨後金瘡藥擦在了傷口處,緩解了一下自身的疼痛。
她的傷口沒有經過處理,想要依靠這個金瘡藥康複是不可能的,隻能說這個金瘡藥隻能暫時緩解疼痛,讓傷口不至於惡化的太嚴重,等到她出去了再找先生治療便是了。
很快,第二個深夜便又降臨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作祟,她感覺到第二個夜晚比起之前的夜晚要寒冷了許多。
她將整個身體都靠在稻草堆裏,可是並沒有任何的用處,總感覺有寒風朝著柴房裏麵吹進來。
昨天她還覺得這裏很是暖和的,可是今天卻是有種寒風交加的感覺,雖說如今已經到了秋天,天氣已經漸漸地轉涼了,但是這個天氣的變化不應該這麽快才是。
還是說淩絡?
按照淩絡的性子,蘇宓瑟頂著一張跟甄姬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還企圖跟她搶男人,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想來如今便是她的手筆了。
不管她做了什麽,隻是區區的寒冷,隻需要忍忍便可以過去了。
還是夜半三更,柴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柴房裏。
蘇宓瑟看著那人影,直接便將人給認了出來,葉墨他怎麽又來了?該送的都已經送來了,又有什麽東西需要他送來的。
葉墨拿著燈籠照了一下昨日放在門口的東西早已不見了,想必是被蘇宓瑟給收下來,雖說懲罰她是無奈之舉,她生氣也是應當的,但是她能夠將東西收下,想來也不是那麽恨他。
想到這裏,他便安心了許多,隨即開口。
“蘇姑娘?我知道你並不想要見我,所以給你帶的棉被直接放在門口了,你若是需要的話,自己過來拿。”
這話一出,他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於是他再次將門給鎖了起來,然後離開了。
等到周圍再次恢複了平靜,蘇宓瑟終於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啊切。”葉墨肯定是知道淩絡動了手腳,所以來給她送東西的,目的就是為了博得她的好感,然後可以通過5她打聽景王的消息?真的是想得太好了。她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不過倒是可以借此好好的利用一下。”
蘇宓瑟將整件事給仔細的思考了一番之後,瞬間理清楚了其中的利害,然後將棉被給拿了過來,蓋在了身上,整個人才算是恢複了一絲的暖氣。
等到她再次清醒的時候,她已經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了,隻是感覺到自己渾身一絲的力氣都沒有,想來是昨夜染上了風寒。
這個還真的是挺可笑的,這個風寒才好轉了沒有兩日,這又感染上了,隻是這次的風寒明顯比起上次要厲害許多,想來跟柴房惡劣的環境有著很大的關係。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竟然有陷入了昏迷,昏迷了之後,她做了一個綿長的夢。
她的雙胞胎兒子平安的生了下來,他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子女圍繞膝下,好不樂哉。
可是突然出現了一個瘋癲的女人,她拿著匕首一刀刀的當著她的麵前刺進了孩子的胸口,她努力阻止,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她抱著孩子的屍體,最終死在了她的丈夫的手裏。
夢突然破滅,蘇宓瑟驚醒,瞪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看著漆黑的柴房的屋頂。
不知何時,柴房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他聽到了蘇宓瑟噩夢之中大喊著不要,可是卻不能幫助她,如今她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蘇姑娘,你沒事了吧?”
聽到了葉墨的聲音,蘇宓瑟用著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盯著他,但是下一秒她便收起了這樣的眼神,她此時此刻是蘇宓瑟,並不是甄姬,這樣的眼神並不該出現在她的身上。
葉墨也是敏感的察覺到了這一絲的不同,但隻是想著估計還是怪他的責罰太重了吧?
原本如此責罰她也隻是賭注淩絡的口,省得她找著借口無事生非,但是卻沒有想到她會斷了蘇宓瑟所有的後路,再柴房周圍動手腳,也幸好他及時得知。
所以,蘇宓瑟要恨他的話,這也是應該的,但是他還是會盡力去護住她的。
“對不住了,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我會護你周全的。”
當做是給自己內心的虧欠,一個交代吧!
“蘇姑娘,你發燒了,不如我帶你出去就醫吧!”
蘇宓瑟並沒有睜開雙眼,她害怕若是睜開雙眼的話,會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恨意給表現出來,雖說他懲罰了她,但是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麽過多的怨恨,最該擁有的隻是怨,而不是所謂的恨。
“不必了,還有一日懲罰便過了,我到了那個時候再出去也是一樣的。”
葉墨倒是沒有想到蘇宓瑟會如此的絕情,就如同他記憶之中的某人一個模樣,可是她若是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本就是身上有傷,再發燒,那還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