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葉墨深夜探望
很快,院子外便響起了蘇宓瑟淒慘的叫喊聲,原本還在屋子裏鬧騰的淩絡在聽到了這陣慘叫聲之後,終於是心滿意足的笑了出來了,並且對著葉墨說。
“夫君,今日之事妾身就不與你計較了,但是不要讓我抓住還有下次,說了不準來見她,就是不準。”
葉墨實在是不想要跟她多爭論什麽,他乃是堂堂一介宰相,竟然會被一個女人欺負到頭上來?若不是看在她懷有身孕的份上,他是絕對不會如此放縱她的。
不過對於蘇宓瑟,心中卻是更加絕對對不起了幾分。
本來看到她那張與著甄姬一模一樣的臉,他就心有不安,如今竟然因為淩絡的胡鬧而懲罰她,心中更是過意不去了。
院子外,家丁早已散去,隻剩下了蘇宓瑟麵色蒼白的趴在地上,早已沒有一絲的力氣再移動了,此時她的屁股也早已開花了,皮肉都已經粘在了衣服上了,隻要一動,便會有刺骨的痛楚。
玲瓏與似錦在家丁都散開了之後,立刻快速的走了上來,將蘇宓瑟給扶了起來。
“蘇姑娘,你沒事吧?”
蘇宓瑟虛弱的笑了笑,這些都是她早就預料到的,自然是她可以承受的,說起來那葉墨也算是下手輕了,這隻不過是二十大板,隻是傷到了皮肉而已,隻需要好好的調養幾日,不用多久便可以康複了。
“沒事的,我還可以撐住。”
玲瓏與似錦剛剛準備將蘇宓瑟扶進屋子裏山藥,而淩絡卻在此時站了出來,將她們給攔在了門口,身邊還有一直黑沉著臉的葉墨。
“站住,誰準你們回屋的?”
似錦是從王府帶來的,所以對於淩絡並不懼怕,看到淩絡如此的欺負蘇宓瑟,自然是淡定不住的,立刻站了出來回嘴道。
“我們蘇姑娘可是紅袖居最當紅的藝伎,一身的琴技別說有多麽的出色了,若是以後身上留下了疤痕,落下了病根你賠得起麽?”
淩絡卻沒有想到會被一個小丫鬟頂撞,說她不如一個藝伎?嗬嗬,真的是可笑,她可是宰相夫人,乃是什麽勞什子藝伎可以比的?
“這裏是宰相府,宰相最大,剛剛宰相不是說了麽?處置完了蘇宓瑟直接將她關到柴房裏麵去,難道你們都是聾子麽?如果沒有聽清,那麽本夫人便在給你們提醒一遍,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本夫人關進柴房,沒有本夫人與宰相的同意,誰都不準去看她,不準送東西,不準開門,聽到了沒有?”
一直站在一邊的家丁聽到了這話之後,立刻將走到兩個丫鬟的麵前,將蘇宓瑟從她們的手中給奪了回來,然後押走了。
等到蘇宓瑟被人押走了之後,玲瓏才再次將目光落在了似錦的身上,心中不禁有些鄙夷。
賤人身邊的丫鬟竟然都長得有幾分姿色,都屬於狐媚子之類的,剛剛竟然還敢頂撞她,實在是不知天高地高,她主子蘇宓瑟她都動的,一個丫鬟竟然還可以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啪,跟你的主子一樣,天生下賤命。”
似錦一手捂住側臉,然後瞪著眼睛看著她,想要回手過去,卻是被一邊的玲瓏給拉住了,並且眼神示意她,讓她忍忍。
這裏畢竟是淩絡的地盤,跟她對著幹,對她以後再府邸的日子,隻會更加的難熬。
似錦也知道這一點,隻不過她如此的欺負蘇姑娘,她真的是看不下去,如今有人拉著她,火氣也已經收斂了不少。
淩絡見她突然低下了頭,心中得意更甚,在宰相府還沒有人可以跟她最對,從前的甄姬如此,現在的蘇宓瑟更是如此,更不用說這些下人了。
“下次看見本夫人,記住低著頭走去,別跟你們的主子一樣,妄想不該得到的東西,今日便是她的下場,也是給你們的警告。”
葉墨看著正在人前虛榮無比的淩絡,心中無可奈何歎息了一聲。
淩絡將眾人給教訓了一頓之後,便隨著葉墨離開了這裏。
柴房。
蘇宓瑟被家丁丟在了柴房之後,便將門給關緊,然後快速的離開了。
柴房裏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她直接將雙眼給閉了起來,然後感受著這裏的一切。
她因為被打了二十大板,所以行動有些不便,但是感謝她這副身子曾經學過武功,所以身體素質比起一般人要好上許多,就算是被打了二十大板,那也隻是看起來比較嚴重,其實並沒有傷到筋骨,隻需要好好的休養幾日不碰水,傷口便不會發炎,隻是她被關在柴房裏,並沒有所謂的金瘡藥給她用,想要恢複還是需要有段時間了,但是相信這些小傷勢交給師父聖雪,定然不是受到擒來的事情。
柴房雖說比較的昏暗,卻是不寒冷,這樣的夜晚,她還可以堅持住幾日。
從進入到柴房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眼前就是一片黑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天黑,什麽時候天明。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蘇宓瑟也不清楚自己呆在這裏有了多久的時間,隻是感覺過去了好久好久。
突然間,門外出現了什麽動靜,生性警惕的她,立刻防備了起來,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門外。
門被打開,透過夜晚的月光,她隱約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如果說來人是一個女人的話,她並不害怕,可是男人,卻是不得不讓她警惕起來了,難道說是淩絡派人過來害她的?
一想更是如此,於是她便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將自己與那黑暗融為一體。
男人在柴房裏麵看了一番,由於天色比較昏暗,而柴房裏也是沒有燈光的,他並沒有發現裏麵有人影存在。
便決定拿著燈籠朝著柴房裏麵走去。
“蘇宓瑟?”
嗯?蘇宓瑟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整個人驚訝的不已,他怎麽來了?
葉墨,此時此刻不是應該陪著他夫人麽,又怎麽會來到這裏?還是說有什麽目的的?
“蘇宓瑟,你在這裏的吧?我是來給你送點吃的與金瘡藥的,你一個人呆在這裏,傷口不處理很容易感染的,而且沒有東西吃沒有水喝,一定聽不過去。”
蘇宓瑟靜靜的聽著,並不動聲色,葉墨會有這樣的好心?她不相信,如果他真的有這麽好心的話,又怎麽會殺了她與肚子裏孩子?拋屍喂狼?
葉墨又繼續喊了兩聲,發現並沒有人回應他,但是他知道蘇宓瑟是被關在這裏的,隻是她不肯出來罷了,估計是在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