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蓮兒你就這樣對朕
“砰、”雪蓮被一股外力推倒在地,而床上的穀寒則被人壓得內傷。
“奸夫淫婦,你們竟然背著我做這無恥的事,朕要殺了你們。”殷智宸雙手掐著穀寒的脖子怒吼。
“殷智宸、、”倒地的雪蓮在聽到殷智宸聲音的時候一下子成了冰雕。
怎麽會,殷智宸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咳、咳、、、放、、、”可憐的穀寒連救命都來不及喊頭就歪向了一邊。
“放手,放手、、殷智宸,你快放手。”雪蓮在穀寒頭倒向一邊時才如夢初醒。
她也顧不上自己此時身無寸縷,撲上前,將殷智宸從穀寒身上扯開。
“叭叭叭、、、”一連幾個耳光,雪蓮腦子一片混沌,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出。
“賤人,你竟然無恥的勾引男人、朕要殺了你、、、”殷智宸在叭叭幾個耳光之後,又反手掐著雪蓮的脖子。
“住手,殷智宸,你瘋了……”被羅西帶過來的風悠揚驚見洞內的‘凶案現場’,驚叫著扯開了發狂的殷智宸。
“朕沒有瘋、、、朕要殺了這對奸、夫、淫、婦。”殷智宸癱軟在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赤身裸體的倒在身旁,心碎成一塊一塊,淚水更是決堤的奔泄。
“你發什麽瘋,如果真是奸、夫、淫、婦還能被你抓到,你不問清楚就亂殺人,若是真的死了,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風悠揚快速的點住了雪蓮的穴道,將她扶起,運氣為她續命。
“咳,咳、、該死的,你竟然、、、對本王下手、、趁人之危的小人。”被下屬救醒的穀寒怒罵殷智宸。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風悠揚將雪蓮的衣服拾起,搭在她身上,抬眼四望,詢問案發現場的當事人。
“奸、、夫、、淫、婦、”幾近崩潰的殷智宸嘴裏隻是呢喃著這四個字。
“你醒一醒,先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風悠揚氣不過叭叭甩了殷智宸兩個耳光。
“羅西,將這個廢人拖走。”穀寒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殷智宸道。
要不是他身體裏有火龍蠱,一早被這個王八蛋皇帝殺人滅口了,而且還得背負一個奸夫的惡名。
“等等,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如果這個是雪蓮,那她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還有你……”風悠揚指著依舊赤身的穀寒,麵色微紅道。
“簡單點就是這個傻女人,為了讓你們兩離開這裏,準備強、暴本王。”穀寒看著風悠揚心情一下子好轉,說出來的話也幽默了許多。
“什麽意思?風某還是不明白。”風悠揚疑惑的看著穀寒,就連殷智宸那雙有點人氣的眼睛也是瞪著他。
“本王說過要留下你做寵物,雪蓮這個笨女人,甘願用自己交換,要留下來……”
“你撒謊,朕聽到你們說什麽火龍蠱。”殷智宸怒道。
“對,沒錯,火龍蠱在我的體內,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而你的女人,要獻身為我解除這種痛苦。”穀寒邊穿衣邊嘲諷道。
“蓮兒不是那種人,是你,肯定是你強迫蓮兒的,你是不是以解咒為餌,誘、奸了蓮兒?”殷智宸又撲上前欲與殺穀寒,幸好這會穀寒的侍衛在,擋住了殷智宸的攻勢。
“誘、奸,好大的罪名,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第一,她的血咒並沒有解除,血咒隻有一種解咒方法,這世上絕不會再有第二種,第二,我沒有強迫她,是她強迫我,點了我的穴,第三,你現在立即帶著你的女人滾回去。”
穀寒指著洞口的方向冰若冰箱道。
“蓮兒不會功夫。”殷智宸根本不理會穀寒的嘶吼,他隻是以不信任的眼神看著穀寒。
“那是半年前,在她身體裏有了我的血後,在他吃了一些脫胎換骨的藥後,她早已經是武林高手。”穀寒嘲諷道。
“詛咒未解,那半張左臉為何會變?”風悠揚好奇的問。
“那是因為她身體裏有火龍蠱的血,火龍蠱是萬蠱之王,恢複容貌隻是小意思。”穀寒自豪道。
“接下來的讓朕來說,這半年裏,你們互生曖昧,互相看對眼了,而蓮兒在你的勾引下拋棄了朕,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殷智宸冷吼著。
他對蓮兒掏心掏肺,可是換來的卻是她這樣赤裸裸的背叛。他憐惜她,一直不曾強迫與她,可是她竟然脫光了來勾引男人,可恨,他青炎國的名聲都被她丟光了。
“從今天起,朕要休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淫、婦、”殷智宸見雪蓮幽幽的醒來,痛恨的看了眼即別開了頭。
女人,一旦變漂亮了,心也就變了,他好恨,當初就不應該讓她離開,一張醜顏又如何,至少那個時候,她是他的,但是現在……
“殷兄,你不必如此激動,事情或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更何況雪蓮還是清白之身。”風悠揚將雪蓮扶到床上,期望雪蓮能解釋一下。
不管怎麽說,殷智宸以帝王之尊,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已經很難得了,總不能跑這麽遠來分離吧?
“我沒什麽好解釋的。”雪蓮抬首看著著殷智宸,眼裏盡是傷痛。
他竟然什麽都不問就打她,就算是她不對,她都已經休了他了,他還有什麽資格打人,尤其是那些羞辱的話,這輩子從來沒人說過這麽重的話。
她自認一直謹守本分,未曾做過什麽逾越的事,他卻罵出那般難聽的話,如今還要給她扣淫、婦的罪名,難道這就是他之前所說的信任?
被悲傷包圍的雪蓮,根本就沒去想自己之前所做的事在外人看來會是什麽樣子,隻是一味的怨恨著殷智宸。
“朕再問你一次,你與他之間是何關係?”殷智宸捧著破碎的心悲憤的質問雪蓮。
“我們早已不是夫妻關係,如今我與穀大哥是什麽關係也用不著你來管。”雪蓮別過頭咬緊牙道。
“朕千裏迢迢來找你,你就這樣對朕?”殷智宸雙眼通紅,那股怨恨與憤怒像是要將他撕成千萬片。
“皇上可別忘了,當初我可是看了無數場關於皇上的活春宮,如今,我這一場都還沒上演,你就給我安了這麽些個罪名,相比起來誰對誰更狠。”雪蓮以嘲諷的語氣冷冷道。
殷智宸驚退數步,眼前這個貌若天仙的女人真的不是他的蓮兒了,她不是他的蓮兒,他不應該走這一遭的。
“朕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認識了你,娶了你,再上了你的當,從今以後,朕不會一錯再錯,你雪蓮將永遠從皇室族譜中除名。”殷智宸冷冷的說完,轉過身,很威嚴,很冷絕的離去。
“殷兄,殷兄、、、”風悠揚看了眼雪蓮,跟著後麵追了出去。
“女人,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麽簡單的事,你解釋一下,不就拔雲見日了,為何非要將彼此弄得遍體鱗傷?”穀寒搖首歎道。
“感情是雙方麵的,而且需要彼此的信任,如果他都不相信我,我跟著他回去,又有何意義,最終的結果不是他殺了我,就是我殺了她,與其那樣,還不如就這樣斷了。”雪蓮動作優雅的將衣服一件件的穿回,若不是她眼中的空洞,真的看不出她有多痛。
“唉,人世間的情啊愛啊,幸好本王不沾葷腥,你男人走了,你是否也應該走了?”穀寒立即下起了驅客令。
“穀大哥也要趕我走嗎?”雪蓮怔了下,幽幽的問。
“當然,留你在這,遲早一天我會栽在你手上,你一走,我這心就踏實了。”穀寒扯著嘴角抽笑道。
“穀大哥,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雪蓮坐在寒冰床上,凝視著穀寒。
“隱瞞?女人,你不會失了情人,心裏不舒服,準備同我打架吧?”穀寒防備的問。
“黑苗的人懂巫術,他們勇氣解血咒嗎?”雪蓮收回視線,手撫著寒冰床問。
“哦,你是說這個,本王雖然是白苗,但是早在十年前,黑苗白苗就統一了,我這個王是黑白通用的王,如果能解,我又怎會不知。”穀寒搖頭憐惜的看著雪蓮。
無盡的黑暗,就像沒有盡頭,殷智宸在山洞中衝撞了許久,都未能找到出口。
“殷兄,快停下,前麵不對勁。”風悠揚聞到一股厚重的血腥味,大聲喚前麵的殷智宸。
風悠揚的聲音剛停,殷智宸的正前方出現了無數雙綠色,紅色的亮光。
“快退回來。”風悠揚驚道。
他已經想到前麵出現的是什麽了,若不趕快回到有穀寒的地方,他們今晚都成為某些動物的宵夜。
“那些是什麽?”
耳中聽著‘噝噝聲’殷智宸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聲音直滲入人的靈魂,引起一陣戰栗。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就是苗人養的蠱,怪不得這山洞如此之大,原來是用來養蠱的。”風悠揚與殷智宸並肩往後倒退,那些鬼東西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該死的,那姓穀的是瘋子不成,竟然與這一群怪物住在一起。”殷智宸吼道。
“別說那麽多了,我可不想喂這些東西。”風悠揚扯著殷智宸的胳膊,轉身欲奔。
“風,我看姓穀的是想殺了我們。”殷智宸看著後麵那對異常耀眼的兩盞綠點咬牙道。
“殷兄,若不是你亂跑,這些東西估計不會出現,我看前麵那兩盞燈,多半是那巨蟒,這下我們可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風悠揚歎道。
“想我青炎國的君王,竟然要被這些怪物所吃,我不甘心,女人被他搶了也就罷了,難道連命都要給他?”殷智宸一拳重重的捶在牆上。
“別說了,這邊好像有個石洞,我們先進去避一避。”風悠揚手摸到異常,掏出火折子生裏一看,雖然是個山洞,但是裏麵太黑,能看到的範圍內,算是沒有危險。
“不,朕是真龍天子,朕就不信鬥不過那隻妖孽。”殷智宸說著拔出腰間的佩劍,朝兩盞巨燈衝去。
“愚蠢,這山洞不過這點空間,我們連躲都無處可躲,你這不是送人蛇口嗎?”風悠揚雖然嘴裏罵著,但是也提劍衝了過去。
“嗚嗚嗚……”突然風悠揚身上發出一陣奇跡的鳴叫,像是人在哭,又像是野獸在嗚咽。
可是這叫聲一起,後麵那些蟲鳴竟然停了。
“殷兄,別衝動,那些東西好像怕銀焰蛇。”風悠揚驚喜道。
“什麽?就那條小白蛇?”殷智宸很聽話退了回來,看著風悠揚拿出小竹管。
“嗖、”一道銀線從風悠揚手中竄出。
“這是什麽怪物?”殷智宸看著那道銀線發出的刺眼亮光,驚愕的問。
“這種銀焰蛇我也是第一次見,隻是曾經聽說它是百蛇之王……”
兩人正說著,在巨蟒身後傳來了陣簫音,簫聲時而輕柔似情人間的呢喃,時而似長輩訓斥不聽話的子女……
“姓穀的,你欺人太盛,何不等著我們被吃完才出現。”殷智宸聽著後麵的‘噝噝’聲漸遠,惱怒道。
“嗬嗬,皇上的脾氣果然不是一般的大,你擅闖本王的禁地,反倒責怪起本王的不是了。”穀寒手提黑簫自黑暗中走來。
“別廢話,送我們出去,朕以後再也不會來這鬼地方了。”殷智宸冷眼道。
“你出去可以,但是他得留下,另外,將你的女人帶走,本王向來最討厭女人。”穀寒帶著兩人往外,邊走邊道。
“姓穀的,你若再說她,朕拚了命也要宰了你。”殷智宸上前一步揪著穀寒的脖子吼道。
“雪蓮嗎?你這人也真是奇怪,以前她醜的時候你稀罕,現在變美人了,你反而不要了,是不是做皇帝的都喜歡同別人不一樣?”穀寒眉角彎起道。
“你什麽意思,她人都被你看光了,你還想怎麽樣?”
“這個,我是被迫的,你也看到了,我想你不知道血咒會延續吧,隻要一天不解除詛咒,她都不大可能同你在一起,這或許就是她今天做傻事的一大原因,那女人,唉,總之我很煩她,你趕緊將人領走。”穀寒拔開殷智宸的手,很是不耐道。
“被迫,你再說一個迫字試試。”殷智宸長劍架在穀寒的脖子上。
他的女人,隻有他能打罵,隻有他能說她的不是,別人都沒有資格。
“你這人也真是奇怪,說好不行,說不好也不行,你到底想聽什麽?怪不得雪兒說喜歡這裏的單純與清靜,算了,愛走便走,順著這個山洞往前,拐第一個,再左拐第三個,再拐第六道,最後選右邊的第二條就可以出去了。”穀寒以手推劍道。
“姓穀的,你占了便宜還賣乖,朕今天絕不饒你。”殷智宸說著一劍刺向穀寒的心窩。
“殷兄,不可、、”
風悠揚急製止,可是他們隔著有點距離,而且在黑暗中除了那劍發出的光亮,其他的並不真切。
“好大的火氣,估計曆史上的暴君都是這副樣子,也無怪乎,雪蓮看不上你,要是我,我……”
“穀寒,你閉嘴。”風悠揚見穀寒依舊嘲諷急道。
穀寒並未閃躲,殷智宸一劍刺中要害,卻好像刺在堅殼上,根本入不了分毫,殷智宸驚愕的同時,出手更狠,改刺為削,一劍又一劍,穀寒這次躲都不躲,仍由那疾風的利劍將他身上的衣物劃成布條,竟然還笑嘻嘻。
“如果這樣你心情會好些,那就繼續,大不了,我這身衣服當送你了,羅西,拿顆夜明珠來,免得皇上看不清。”穀寒雙手抱胸心情愉悅道。
好久沒人這樣給他撓癢癢了,舒服極了,這力度剛剛合適。
“其實你們這些都是一個傻字,人生短短幾十年,一個‘死’字何基簡單,細想一下,如果幾十年都在惱怒中度過,在你彌留之際,你可有值得回味的,短短幾十年的光陰,何不開開心心的過呢?”穀寒依舊笑盈盈的看著不停往他身上刺的長劍。
“金剛不壞身!”在夜明珠的映照下,風悠揚嘴巴張成了大大得‘O’型,竟然刀劍傷不著。
“朕要劈了你。”殷智宸越削越怒,最後竟然持劍刺向穀寒襠間。
“哇塞,來真的,本王雖然不喜歡女人,可是也不想作太監。”穀寒叫著跳開道。
“老大,算我求你了,住手吧,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看了你就會明白了。”穀寒是第一次見識到什麽叫發飆,真是瘋子一般不可理喻。
風悠揚一直看著嬉嬉哈哈的穀寒,同白天的時候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會看,覺得他像個天真的男孩,很是可愛。
“嘿嘿,風悠揚,是不是想留下來了?”恰在此時,穀寒轉首,見風悠揚那回避的眼光,露齒曖昧道。
“無恥。”風悠揚怒低首。
“有時候無恥的人才是最真誠的人,走吧,再晚,我怕雪兒那女人也會發瘋。”穀寒意味深長的掃了眼風悠揚,引路帶著兩人到了他的私人禁地。
今晚雖不是十五,但是月光灑在山穀中,還是讓整個山穀看起來像仙境一般。
“你順著這條溪流往前走,看到美人的時候就是地方了。”穀寒推了推殷智宸道。
殷智宸未說話,隻是以警告的眼神掃了他一眼,那意思誰都懂,就是告誡某人別玩花樣。
“你去幹嗎?人家是情人相會,你去做什麽?還是多陪陪本王吧。”風悠揚欲跟隨的時候,穀寒竟然將人攔下了。
“穀寒,你要瘋,要癲,你大可以去找你的那些忠心的屬民,我是不可能陪你一起發狂的。”風悠揚甩開穀寒的手不悅道。
“可是我覺得別人都沒你有意思,這麽多年,第一眼看了,我心裏就會尖叫,想知道他在尖叫什麽嗎?”穀寒繼續擋在風悠揚麵前。
“不想知道。”風悠揚冷酷道。
“當然要知道,我的心在尖叫著,要我將你留下,說你可以救贖我墮落的靈魂。”穀寒笑眯眯的看著風悠揚揚道。
“你閉嘴,我是正常的男人,對斷袖沒有興趣。”風悠揚怒揮掌。
“斷袖,原來你們漢人管這叫為斷袖,嗬嗬,有意思,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這輩子都甩開我。”穀寒笑著的上風悠揚的肩。
站在小溪邊,殷智宸的心有此沉重,縱然蓮兒與穀寒沒有發生什麽,但是今晚那一幕就像那風悠揚的銀焰蛇那麽紮他的心,而那毒液還在不斷的擴散。
他們在一起朝夕相處了半年,殷智宸嫉妒的發狂,雖然他與雪蓮有一年多的婚姻關係,但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根本沒有半年。
半年可以發生很多事,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感情,當然,如果那個人對感情專一的話,半年什麽都不會改變,可是今天那一幕。
當他鼓起勇氣問為什麽的時候,她卻什麽都不解釋,他恨,如果當時她向他解釋清楚,他也不至於心碎,現在,在這溪流的盡頭還會有什麽?難道她還能幻化成妖不成?
終於看到了溪頭的瀑布,月光下的飛瀑很美,可是他卻無心欣賞,他想看的隻有那個傷她至深的女人。
即使讓他看到最不堪的一幕,他心裏想得還是她,他有很多疑問,那個在蛇口裏的女人,那個欺騙她喪夫的女人,為什麽她要那麽做?
突然瀑布下的潭水飛起,那白練似的水線直竄半空,殷智宸心微顫,白練中那個人形的影子想必就是他的蓮兒,可是現在,他一點那種感覺都沒有。
他的,現在或許隻能說曾經是他的,記憶中的練兒雖然倔強,但是卻沒有如此高深的功夫。
或許就是這身功夫改變了蓮兒,女人變強了,各方麵都不需要再依賴男人了,她也就再無顧忌了,連他這個相公都可以不要了,當然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雪蓮那份滑稽的休書的,即使上麵有他的指印,他也不會承認的。
可是君無戲言,之前他說那麽狠絕的話,還收是回來嗎?
飛暴下,雪蓮騰空舞劍,劍花像是有目的性的全部飛向殷智宸。
殷智宸驚了下,心想,我是讓蓮兒擊中出口氣呢,還是在武力上壓過他呢?
他腦中還未做出決定,但是手上已經有了動作,長劍出鞘,擋下了那片劍花。
雪蓮見殷智宸拿劍還擊,唇角微揚,這是第一次正式與人交手,她想知道自己的功力究竟有幾分,也想知道殷智宸這個皇帝是不是繡花枕頭。
長劍帶著冰冷的劍花刺向殷智宸,那絕對不是玩笑,那強勁的攻勢,那狠辣的招術,想是麵對仇人似的。
殷智宸也不說話,飛躍至空中迎劍而上,劍花在空中耀開,像煙花一般又消逝了,兩人皆注視著對方,但手中的劍卻‘乒乓’的過了十幾招。
“蓮兒,半年未見,這就是你給我這夫君的見麵禮嗎?”殷智宸試著以輕鬆的語氣道。
“夫君!你這是說給誰聽的,你不至於這麽快就忘記了吧,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下堂妻,你還來做什麽?”雪蓮感覺到臉上還在痛,出手更是狠絕,夾帶著怒氣的長劍,蛇一般絞上了殷智宸的胳膊。
“你、、別以為用苦肉計我就會原諒你。”雪蓮收劍冷笑道。
“我並沒有想過用什麽計,我隻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希望你將事情說清楚。”殷智宸並未捂胳膊的傷口,雖然刺骨的痛,但是比起心傷,真的算不得什麽。
“咚、”雪蓮轉身,攜帶著長劍再次躍入水潭。
冰冷的潭水並不能讓雪蓮冷靜,她原本以為他走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在,又是穀寒嗎?他是真的鐵了心要將她趕走嗎?亦或是他還在打風悠揚的主意?
任由冰冷的潭水灌入口中,如果死亡真的能解決一切煩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沉下去,可是現在,她的煩惱蓋過了死亡,水麵上,那個羞而休了她的男人還在那等著,她敢肯定,他那雙獵鷹一般的眼,正關注著水麵。
罷了,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雖然她覺得說與不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但是既然他非要一個答案,那就給他一個,隻要他能離開,隻要他會放棄,一個理由算不得什麽。
一個飛躍,一個轉身,水花飛濺的同時,雪蓮已經站在了殷智宸的麵前。
傳說中的衝擊波仙子也不過如此吧,看著眼前帶著水滴的美人,殷智宸在心中感歎。
“你需要什麽理由就直接說吧。”雪蓮冷冷的看著殷智宸胳膊上那美麗的血珠,很美,很妖異,可是她卻有些心疼。
“為什麽要騙我?”本來想理直氣壯的質問,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在乞求。
“我隻是想知道你在麵對美女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心態,我從來不曾忘記你是因為我的醜陋而離開的。”雪蓮閉上眼,輕歎道。
“那結果呢?我讓你失望了?”殷智宸的手在顫抖,手中的劍與鞘震動的聲音顯示了他心裏的波動。
“沒有,但是很顯然,我讓你失望了,或許從一開始的相遇,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在宮裏,我一直告誡自己是皇後,要謹守皇後守則,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與你爭執,可是一次又一次,你將我推在門外,甚至連口飯都不給我吃。”雪蓮的聲音有些冷,“你可知道我躲在櫃子裏的看你們卿卿我我的時候是什麽心情、你可知我徹夜不眠畫春宮是怎樣的心情?”
殷智宸低處,這些事情都過去了,蓮兒非要一次又一次的翻舊帳嗎?難道人就不能有錯誤嗎?
“那你對我真的沒一點感情都沒有?難道之前在雲昭國的時候……”
“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我做不了你的女人,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蓮兒了,雖然恢複了容貌,但是血咒仍在,而且、、而且我還身中蠱毒,這輩子我們注定不可能的,你走吧,我配不上你的,你是皇上,你需要子嗣延續你的基業,但是我給不了你。”雪蓮轉過身,背對著殷智宸。
想過千百種拒絕的理由,可是最後還是說出最真的感受,為什麽他偏偏是皇上?如果他隻是平民,那她就不用想那些,如果隻是平民,他們可以找一處安靜的世外之地,兩人卿卿我我一輩子。
“蓮兒……”殷智宸見雪蓮朝山洞而去,立即追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