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變態又發什麽神經?竟然鎖門,我也真服了他了。”
魏淺吐槽完,目光落到別處,試圖尋找另外的出口。
“你不用找了,整棟別墅隻有這一個出口。”寡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魏淺閉了閉眼睛,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誰?
他怎麽會起得那麽早?
慢慢轉過身,她的嘴角掛著一抹討好的笑:“古先生,早上好。”
古景川一身休閑裝,踏著拖鞋,手中端了一個盛有吐司的盤子:“早上好就不用了,過來吃早飯。”
她還急著回去,哪還有心情吃早飯:“不用了,我現在肚子不餓,隻想早點回去。”
“不吃飯不準回去。”古景川宛如帝王一般,坐在那裏,悠閑地吃著早餐。
變態!
行,吃飯,吃就吃!
魏淺滿腔怒火,隻能忍下,嘴角勾起的笑比哭還難看,上前坐到古景川的對麵,悄無聲息地瞪了他一眼。
隨後拿起麵前的一片麵包,三下五除二吞了下去,差點噎著,連忙喝了牛奶。
等一整杯牛奶下肚時,她微笑著看著古景川:“古先生,我吃過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都說了吃完飯,我還沒吃完。”古景川依舊不緊不慢地咀嚼著,慢條斯理地回答她的問題。
他越平靜,她越著急。
看他細嚼慢咽的樣子,魏淺真想端起麵前的牛奶朝他的嘴裏灌。
“開門!”伴隨著話語聲,一道鑰匙砸落的聲音響起。
魏淺毫不猶豫地撿起,開門,還鑰匙,這一係列的動作迅速而利索。
古景川看著這樣的魏淺,薄唇微微一勾:“聽說陌小姐端莊優雅,可我剛剛看到的陌小姐粗魯暴力。”
她粗魯?她暴力?這話聽起來,怎麽感覺她強暴了他一般。
魏淺轉身,嘴角擠出一個極其優雅的笑:“古先生想必忽略了人的兩麵性,人一著急就會這樣,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人可以在一夕之間變了性嗎?”
魏淺提起腳步,已經走出門口,忽然聽到古景川的最後一句話。
她的心猛然一抽,腳步頓了頓,總感覺這話裏有話,似乎知道了什麽?故意在套她的話。
她不想理會,裝耳背,沒聽見,離開了別墅。
回到家後,沒見到爺爺,她偷偷換了一身衣服,直接上班了。
淩氏集團的大廈裏,淩潮連續開了兩個會,主管在上麵闡述,他的思緒不自覺地飄飛。
飄到那一天和魏淺去度假村時所發生的一切,很奇怪,她的一瞥一笑都像是被刻在腦海中一般,時常浮現。
會議後,他一臉茫然,冰著臉,像以往一樣,沉聲道:“散會。”
回到辦公室,總感覺心空落落的,腦海中總是浮現魏淺的臉龐,心一暖,嘴角不自覺勾起笑。
陌氏集團。
魏淺看到淩潮的那一瞬間,還以為眼花了,出現幻覺了:“你怎麽會來?”
他是一個工作狂,現在又是工作時間,他出現在這裏,不可思議。
“我想來就來了,有意見嗎?”淩潮坦然,嘴角的笑慢慢化開。
魏淺泡了一杯咖啡遞給了他,笑意盈盈:“沒意見,求之不得。”
“小婉,待會兒下班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淩潮神秘地道。
“去哪兒?”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魏淺坐下來,翻開麵前的文件,一份份翻閱,隨後落筆簽字。
魏淺一雙高跟鞋,黑色褲子,外麵搭配一件棕色的風衣,禦女範十足,站在遊樂園門口,狐疑地看著淩潮。
淩潮聳聳肩,嘴角的笑越發的深邃:“走,我們去玩過山車。”
到了過山車前,魏淺臉上的情緒全部斂去,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過山車,她的鼻子微酸。
這是她和蘇陽第一次約會的地方,那個時候的她宛如一個男孩子,竟然睜著眼睛,坐完了全程,而相比於她,蘇陽遜色了很多,下來之後,吐了很長時間。
並且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再坐過山車了,她在旁邊沒心沒肺地嘲笑。
她逃避:“淩潮,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我們去玩別的吧!”
淩潮眸底的喜悅褪去,被著急擔憂替代:“怎麽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需要。”魏淺的情緒忽地激動起來,粗暴地甩開淩潮的手。
話落,她也意識到自己的錯,可她就是不想坐。
“淩潮。”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有時候上天喜歡捉弄人,你越怕什麽?它偏偏就來什麽?
“蘇陽,你怎麽會來這裏?”淩潮見到蘇陽,嘴角的笑意藏起,恢複他一貫淡漠的樣子。
蘇陽本來也很意外,怎麽會在這裏看到淩潮,但在看到他身後的那一抹倩影後,什麽都明白了。
他的目光落在魏淺身上,話語卻是對淩潮說的:“我來尋找一些回憶。”
淩潮嘴角一勾,以為他在說笑:“來這裏尋找什麽回憶?”
蘇陽的眸底流露出一絲暖意,連帶著話語變得溫和起來:“尋找一段純真又甜蜜的回憶,我的初戀,她消失了,這個過山車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我想她如果還愛著我,一定會來這裏的,我就在這裏等她,一直等。”
淩潮被蘇陽的深情給感動,卻又不能感同身受,淡淡地安慰幾句:“蘇陽,別等了,如果她想找你,一定會聯係你的。”
“會嗎?隻怕到時候她轉換了身份,不認識我了。”蘇陽自嘲,話語裏一片淒涼,身上散發出濃重的悲傷,都能將他淹沒。
聽著這些話的魏淺整個人仿佛置身南極,周圍的寒氣逼人,凍得她隻想逃離。
可她偏偏無處可逃,定定站在那裏,溫熱的心一點一點被冰凍,雙拳緊握,整個身子緊繃。
“不會,就算不再愛了,她也不至於裝作不認識你的。”淩潮始終沒有嚐試過愛情的滋味,以局外人的身份來理解這份感情。
“小婉,你說是不是?”淩潮察覺到蘇陽的目光一直落到魏淺的身上。
魏淺轉過身子,臉上波瀾不驚,似乎剛剛的話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也許她是有苦衷,但我覺得你應該放下那段感情。”實則她的內心已經波濤洶湧。
“隻有沒心沒肺的人才會這麽覺得。”蘇陽的態度強硬,話語裏的諷刺意味顯而易見。
魏淺沒吱聲,淩潮卻看不過去:“蘇陽,請注意你的用詞,小婉隻是發表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