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想問是誰,她就看到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頓了頓:“古先生,你今天已經第二次綁架我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要認為是綁架,你去警察局告,看警察信你還是信我?”依舊是那種霸道而張狂的聲音。
話落,古景川已經發動車子。
“你別以為你有權有勢,警察就會饒了你?”魏淺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她似乎就想找一個人發泄,來讓她忘卻一些不愉快。
古景川冷哼一聲邪睨了魏淺一眼:“那一個笨蛋在路上哭影響市容,你說警察會不會抓你?”
魏淺一怔,他剛剛看見自己哭了,他到底在那停了多久?
變態!
她不想和變態講話,轉過頭,麵朝窗外。
她沒說話,古景川也沒吱聲,兩個人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古景川的別墅。
“送我回去。”魏淺意識到了這是哪裏時,已經遲了。
古景川利索地下車,根本沒有理會魏淺,隻冷冷地留下一句話:“我的車就到這裏,還想去別的地方,請便。”
走到大門口,他似乎想起了什麽?頓住腳步:“但你別忘了,今天還沒有喂MIK。”
這個古景川,不僅變態,腦回路奇特,還很無情,冷漠。
她剛剛都哭成那樣了,一句安慰的話沒有,竟然還讓她幹活。
魏淺咬牙,在心底狠狠罵了他一頓,下車,去了MIK的房間。
她看著MIK吃得津津有味,鼻子一酸,眼眶也陡然一紅,沙啞著聲音和MIK說著心裏話。
“小白,媽咪今天的心情好差,媽咪今天遇見前男友了,他也是媽咪的初戀,那個時候我是全校羨慕的對象,大家都說他帥氣,多金,陽光,是校草,而我隻不過是校園裏的一員,幾乎是湊人頭的,可他卻喜歡上了我。”
魏淺的眸底泛起一層淚花,她抬起頭,將它逼了回去,沙啞的話語裏增加了哭腔:“那個時候他給我帶早餐,講笑話給我聽,我們一起去看吃飯,去看電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說到最後,魏淺的嘴角抿著笑,那笑意抵達了眼底。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應該還會這麽選擇,我不後悔我的選擇,我後悔的是沒對他說一聲對不起。”
對麵,古景川站在主臥裏,眉頭緊鎖,表情凝重。
他的秘書蕭騰站在後麵,恭敬道:“查到了,陌小婉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叫魏淺,從小跟著她的姨媽長大,生活條件一般般,她高中時和蘇陽是一對情侶,後來被蘇陽的父母知道,因為門第關係,蘇陽的父母反對,給了魏淺一筆錢,讓她答應,魏淺答應了,後來魏淺被陌城找到,認祖歸宗了了。”
“那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是陌小婉還是魏淺?”古景川凝著聲音道。
此刻他的雙拳緊握,隨著蕭騰的話,他的拳頭越握越緊。
“這個……查不到。”蕭騰如實回答。
他的緊握的拳頭指甲都要滲進肉裏了,聲音詭譎,裏麵似乎隱藏著什麽要爆發一般:“出去。”
“總裁,這些資料我放桌子上了。”蕭騰感受了氣氛的變化,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放到桌子上,退出。
古景川深邃的墨眸如一潭深淵,一眼看不底,又充滿著神秘。
魏淺,原來你不是陌小婉,難怪感覺你怪怪的。
老天竟然把你帶到我的身邊,你就休想再離開。
古景川的嘴角勾起一抹薄薄的笑,緊握的拳頭漸漸鬆開。
“咚咚……”
“進。”
魏淺推開門,沒進來,站在門口,聲音清涼,帶著一點哭過之後的沙啞:“古先生,小白我已經喂過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古景川轉過身子,他站在落地窗前,她站在門口,之間還有一段距離,可他卻清楚地看到了她眼眶的紅,質問的話被吞咽到肚子裏,心軟了下來:“今天太晚了,在這住一晚。”
雖然心軟,可他的話語一點不軟,帶著命令:“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回去。”魏淺有氣無力地吐出這句話,隨後無精打采地轉身,抬起腳,離開。
古景川沒有阻攔,依舊站在落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樓下的那一抹瘦弱身影,眉頭鎖得更緊了。
此刻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洋洋灑灑,他的心擰緊:“傻丫頭,下雨了。”
他的內心希望她留下,可偏偏不如他意,很快便看到一抹黑影從黑夜中跑過。
他此刻的心緊繃起來,就像一根弦,隨時都可以斷裂。
轉身,拿起車鑰匙,什麽都沒帶,直接衝進了雨裏,他跑下了很遠,才看見了被淋得和落湯雞一樣的魏淺。
他想也沒想,直接脫下外套,擋在了魏淺的頭上,怒道:“你傻嗎?外麵下那麽大的雨,你還往雨裏衝。”
魏淺看著眼前穿著白襯衫,被雨水澆濕的古景川,不似平日的張狂,話語也不似平日裏帶著刺。
此刻的他好像一個大哥哥在保護妹妹,魏淺就這麽怔怔地看著他,眼睛酸澀了,眼淚滑落,混合著頭發上滴落而下的雨水。
“謝謝你,古景川。”她突然抱住了古景川。
古景川被她這麽一抱,有點不知所措,但也隻是一瞬間,恢複正常:“我不接受口頭上的感謝,我隻接受身體上的感謝。”
“……”一片無聲。
他又說了一些話,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隻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睡著了?
古景川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有種想殺死她的衝動。
經過一夜雨水的洗滌,空氣清新了許多,陽光衝破雲層,透過玻璃窗,落在了魏淺的臉上。
魏淺似乎感受到這一縷陽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這是哪裏?
坐起身,看了看四周,這裏似乎有些熟悉。
這不是古景川別墅的次臥嗎?她上次住過,所以很清楚。
糟糕,又要被爺爺嘮叨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六點,下床,穿鞋,沒洗漱,直奔樓下而去。
她站在門口,一臉的難以置信,大門竟然被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