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離別人再相見
回到王府的時候,環芷正在門口守著呢,見到南潔笑意盈盈的從遠處走了過來趕緊上前去迎接了過來。
“娘娘,你去哪了,可急死我了,你怎麽了,遭遇了什麽事嗎?”環芷看著南潔一直在傻笑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正常的樣子,於是趕緊摸了摸她的腦門,可是卻正常的很。
南潔繼續笑著看著她,然後又低頭捂起了嘴,繼續低頭笑著,這笑容裏大有深意,可是環芷哪裏看得懂啊,隻覺得她是受了什麽刺激。
可南潔沒管她的反應,高高興興的回了府中。
這一天,南潔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帶領著下人從裏到外的將王府收拾了一遍,環芷看了心疼,以為她是受刺激過度了,可是問她關於晚上的事她卻怎麽也不肯張口,隻是傻傻的笑,環芷被她的樣子嚇壞了,直哭著說:“娘娘你不要嚇我。”
南潔還是笑著安慰環芷:“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我隻是覺得,我應該好好為幽浪生一個小王爺。”說著,南潔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眼睛也往下看著,臉上笑靨如花。
環芷看她說這種話也不像是有什麽事,隻是好奇她怎麽一夜之間變了這麽多,可是怎麽也是問不出來,反正南潔沒事,環芷也就放心了,以後看來還要好好看著她才是。
南潔和幽浪這對苦命鴛鴦終於又重新見了麵,怎麽說也是喜事一樁,南潔再也不用想著隨幽浪而去了。
見過了南潔,幽浪總算是放下心來,這次就要一心調查倒底是誰在背後搗鬼的問題了。
找問題要從源頭找起,幽浪先是易容成了一個普通的路人,然後在張拓的家附近來回走動,張拓這人是出了名的耿直,可是憑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自己和沐歸影的身份的,所以,一定是有心懷不軌的人在暗中給張拓遞了消息,張拓求證之後發現是真的,才將這件事放在了明麵上。
況且,夜玄淩告訴幽浪說,當時他已經囑咐過張拓,這件事除了他再也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可是最後卻到了滿城風雨的地步,這應不是張拓的做事風格。
那麽這個幕後主使會是誰呢?他的動機又是什麽呢?
在張拓的府邸前蹲守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什麽端倪,幽浪有些懷疑自己的方向是不是找錯了,或許那人隻會因為這件事而來過一次,這件事成了以後,就是為了避嫌,然後就再也不出現了,幽浪真想將張拓抓住問個究竟,可是如今的他卻隻能當一個透明人。
正在有些失望的時候,幽浪看到了一個身影,對這個人他略有印象,他是朝中的大臣,但是好像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個人,這個行蹤可疑的人的出現給了幽浪繼續觀察下去的動力。
那人進了張拓的府上有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看起來不是深交,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了,幽浪等到這人從張府走出來以後,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跟了很遠的一段路,那人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然後低頭走進了自己的府邸。
這府邸從門口看不出什麽特別,但幽浪站在高處一看,就發現這人一定是家境十分殷實的,小小的門口裏麵燈火通明,照亮著一排排精美的房子,那門上方的匾額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平府”。
幽浪仔仔細細地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能夠在京城中買下這樣的豪宅,定是一個顯赫的人物,但是這姓平的卻沒有在幽浪的腦海裏留下過什麽痕跡,他隻隱約記得,這人是朝中的大臣,憑自己的直覺,幽浪覺得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捏著手裏僅有的一些散碎銀兩,幽浪找到一家客棧落了腳,正要休息,窗外的月光就撒進了窗子,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他忽然想到,馬上又是新年了,怪不得街上都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有賣年貨的攤子了,想著想著,他就想起了在府上的南潔,到了夏天,可能他們的孩子就會出生了,為了不讓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愛,他現在一定要找出幕後主使,等著一切事都做完了,他就帶著南潔遠離京城,過普通人的生活。
想著南潔,幽浪忍不住穿上了夜行衣,向幽王府走去。
南潔這麽晚還沒有睡,還在窗口巴望著幽浪的到來,後院的樹上竟然掛著幾十個紅紅的小香囊,遠遠看去,就像樹上結出的櫻桃。幽浪忽然想起來,他忘記了告訴南潔,她這樣燈火通明的,他哪裏敢回去啊。
眼看著南潔在窗口已經有些瞌睡,幽浪好想讓她趕緊回屋裏去,別染了風寒,可是又不能下去,想了一會,幽浪還是決定現在就到南潔的房間中去,省得她這樣在窗口守著。
剛要下去,就看見環芷推門進來了,催促著南潔將窗子關上,又在房間中守了好一會,出門以後也沒有離開多遠,環芷真的被南潔的樣子嚇到了,決定今夜就在這看著她。
這樣一來,幽浪就沒有了機會,隻好在半夜的時候悄悄翻窗進了南潔的房間,將字條塞在了南潔的手中。
這一天之後,南潔一到天黑,總是早早的就將蠟燭全吹熄了,然後關門休息。
幽浪就這樣在暗中調查著平府主人的信息,沒有銀子了就回到家中讓南潔準備好,一切也還算順利,唯一難受的,就是無法好好地和南潔在一起生活。
正是因為這樣,幽浪更加堅定了自己將真相找出來的信念,這個暗處的人,一定不隻是瞄準了他和沐歸影,這件事情的擴散意味著不管是朝廷,還是千機閣,都出現了很大的漏洞,就算不為了夜玄淩,幽浪也是一定咽不下這口氣的,並且,這件事解決不完,他們不知道暗處的敵人是誰的話,他們永遠也別想過得安穩。
經過兩天的調查,幽浪確定了,平府的主人是朝中的以一位三品大員,名字叫做平超。但是這平超素日裏為人十分低調,平時在朝中也沒有什麽存在感,而張拓則是朝中比較挑的耿直角色,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人們很難會將這兩個人聯係到一塊。
觀察了三天之後,幽浪總結了一些平超的生活習性,基本從下了朝以後,就待在家裏和自己的妻妾們窩在一起,從表麵看來這應該是一個很喜好女色的人。
可是這平府守衛十分森嚴,比起來自己的幽王府不知道要嚴到哪裏去了,自己想要探查消息也不是很容易,這讓幽浪有些擔心南潔的安危,第二日他就告訴南潔將幽王府的守衛再加一些,但是這樣一來,兩個人的會麵就變得愈加困難了。
這一日,幽浪正像往常一樣在平府旁邊蹲守,就看到了一群行蹤詭秘的人來了,平府的管家給這些人開了門以後,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就閃身進了府中。
幽浪有些著急,他決定鋌而走險,離他們再近一些,看看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經過一番走走繞繞之後,幽浪好不容易才到了這些人跟前,剛到這裏就聽到了兩個字,“夫人。”
“夫人”?幽浪繼續豎著耳朵聽了下去,可是距離太遠總使幽浪的內力高深也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這些人將自己帶來的禮物擺到了平超的麵前,然後又說了很久的話之後準備離開了。幽浪看得分明,那人帶來的事一箱子金子以及一些珍稀的玉器,怎奈這個人一直背對著自己,無法看清他是誰。
這個人給幽浪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他應該是認識這個人的,可是他到底是誰?幽浪不斷在腦袋裏畫著問號,沒過一會,那些人和平超互相作揖之後就準備離開了,幽浪趕緊從一旁退出了平府,到門口去了。
在門口,盡管那人出門口到車上隻有一瞬,他卻忽然想起了這個人是誰,這個人他本應無比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