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拿回清宴
翌日
被一夜的慘叫折磨的眾人在慘叫漸漸沒了以後,就紛紛往演武場的地方走去,結果就見時矜師姐撣了撣衣角率先從演武場走了出來,由於是早晨,身上難免帶著一些露氣,眾弟子在打完招呼之後,從時矜身邊經過都能感受到她一身的寒氣。
其餘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但是他們腳步都不由自主的紛紛加快了去演武場的步伐,因為他們確定演武場一夜慘叫估計就是時矜師姐弄出來的。
當他們邁入演武場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演武場中間躺著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的玩意兒,還沒走進就見地上那灘東西似乎動了一動,還嚇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弟子一跳,那弟子一看也認不清人,隻知道是個人,鼻青臉腫的。
闕越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估計就要出名了,可他現在實在是站不起來,所以他隻能用盡全身力氣點了點身上的傳音玉佩,叫了言東過來。
言東過來的時候,演武場已經不少人了,一時認不清在場的到底哪個是他二師兄,直到看著所有人都有意識的避開中間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一攤物體,他才猜測那可能是他師兄。
言東走向前,看到那熟悉的鼻青臉腫的樣子,確定了這就是他的闕越師兄,就算別人認不出來,他也能第一時間認出來,因為原先大家都經曆過這個樣子,自然熟悉的不得了。
言東把他的闕越師兄扶了起來,把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頭,拖著他頂著一路上弟子好奇的目光走了出去。
言東一路沒有停留,直接把闕越帶回了劍山小屋內,給他喂了丹藥,在闕越稍微恢複點了之後,才問道“師兄你又怎麽招惹師姐了,原來的教訓你不知道嘛,虧我還以為你改正了呢”。
隨後,終於恢複過來能說話了的闕越,麵目悲傷的就把所有的事情過程給言東都說了一遍,隻不過中間就稍微省略了一點內容。
“…我不就帶了江引喝了一頓酒嗎,她至於這麽對我嗎?!”
說完,闕越還委屈的樣子,結果他一抬頭就看見言東麵帶懷疑的看著他,心裏本來就有點心虛的闕越瞬間炸毛。
“怎麽?!你不相信你師兄嗎?!你時矜師姐本來就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的人!”
闕越本來還想特別有骨氣的跟言東說,但一想到昨天晚上他的下場,後麵的聲音就不由自主的小了起來。
聽到闕越這麽激動的反駁,言東更不相信時矜師姐就因為他讓江引喝酒便打了他。
闕越被言東那看透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避過言東的眼神說道“好了好了,我也不過就說了她一些壞話而已,也不是壞話,那都是她真真切切做過的事情,我隻是跟小師弟說了一下而已,結果就被她聽到了,接下來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師姐你也敢背後說她,也怪不得她把你打成這樣”。
言東不可置信的看著闕越,仿佛第一次知道他這麽大的膽子,闕越歎了一口氣,都是酒啊,要不是因為喝了酒,他死都會把說師姐的壞話咽下去。
而且,自從師姐打完他的那個時候,他再回想起那時候在五行山的時候,他的那個心魔也不敢出來了,仿佛沉寂了一般,真的,雖然被打了,但是闕越還是很佩服師姐,師姐真的不愧是師姐。
闕越覺得現在的他在重新去器山那裏拿起他的清宴再去跟師姐打一架都沒問題,闕越的心中一起了這種想法便好似消也消不掉一般,如遇到油的火星一瞬間燃燒。
言東看著靠在榻上的闕越眼神一瞬間就亮了起來,好似突然有了鬥誌一般,他隻見闕越從榻上站起就往外麵跑去,言東隻是愣了一愣,再追出去看的時候,闕越已經沒有了人影。
——
器山——
闕越禦劍到了器山,剛一落地他就恢複成了那冷淡平靜的樣子,去找了辛夷真人。
闕越走到辛夷真人的小屋那裏,剛要敲門就見門從裏麵打開而來,一抬眼就看見眼神中帶著點驚愕的兵岐。
“不知闕越師兄來器山做什麽”
“我來找辛夷師叔,不知道師叔可在屋內?”
闕越的話剛落下,兵岐正要回答之時,就隻聽見屋內傳來一聲進來,兵岐聽到是自家師父的聲音之後側身讓出了屋門,讓闕越進去。
在闕越走進去之後,兵岐還非常貼心的關上了屋門,往外走去,兵岐邊走著邊回想起剛剛闕越師兄臉上的烏青,看來昨天晚上他所聽見的慘叫果然是闕越師兄的,他一點也沒聽錯。因為他看一眼那烏青就認出來了,還是那熟悉的位置,因為時矜師姐打他們雖然哪都打,但是臉上占的次數還是居多的。
這邊,闕越看著被關上的屋門,回頭看向正坐在榻上閉目養神的辛夷真人。
“辛夷師叔”
“坐吧”
闕越聽從辛夷真人的話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在闕越坐下來的那一瞬間,本來正在閉目養神的辛夷真人也睜開了眼睛,在他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看到的就是闕越那張平淡冷靜的臉上的烏青,一時差點沒繃住故作正經的臉色。
辛夷真人也是第一時間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幾聲慘叫,心裏不由暗道時矜對自家師弟下的手果然夠狠。
“闕越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辛夷真人心裏有些疑惑,時矜打他歸打他,但是闕越被打完來他們這器山是怎麽回事,他們器山可不會給他補償。
“我是來拿我的清宴”
那時候掌門讓他重鑄好清宴,控製好心魔再出來,但是,他在清宴修好心魔也能控製了出來之後,卻沒有去拿回他的清宴,而是一直手握這普通的劍在練,他雖然很想念他的清宴,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他的心魔到底什麽時候還會再出來。
闕越怕有一天心魔出來以後,他控製不住他的話,他會拿清宴去做壞事,那他就不配擁有清宴了,所以闕越一直不敢來拿清宴,因為他怕這個時候拿了,有一天他就會永遠的失去清宴,闕越一直是對他的心魔是拿不準的,可直到昨天他對上師姐時心魔不敢露頭的表現,他才知道什麽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至少整個食物鏈上,頂端自是他的時矜師姐,有了她,他才會什麽都不怕的來拿回屬於他卻一直不敢拿的清宴。
辛夷真人聽見闕越來這是幹什麽的以後,瞪了他一眼,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劍盒,打開它,裏麵赫然是清宴。
“你還記得清宴啊,自從它在我這修好之後,它就待不下去了一直想去找你,但是你一直不來,我看如果你在不來的話,我就真的要控製不住它了”。
辛夷真人說完看著闕越看著他手中劍盒中的清宴紅了眼眶,歎了一口氣之後,從劍盒中取出了清宴遞到了闕越的手中,說道“清宴…它是真的很想你,我想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清宴都會義無反顧的跟著你”。
“可我怕,我怕配不上它”
闕越聲音哽咽著變得沙啞,他能感覺到清宴在放到他手中時的激動的反應,闕越把清宴從劍鞘中拔了出來,隻見清宴的劍身瞬間就激烈的顫動了起來,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讓他繼續帶著它打一架一樣。
闕越眷戀地看著手中的清宴,有一滴熱淚從他的臉上滑下滴落在清宴的劍身上,然後闕越隻見清宴像是感覺到了闕越的情緒一般周身青光閃爍了兩下,似是在安慰他。
闕越拿衣袖猛的擦去臉上的眼淚,不複平淡的模樣,對著辛夷真人感激道“多謝辛夷真人幫我修好了清宴”。
“不用謝,都是太虛派的小孩子,修個劍有個什麽,看你還有事吧快走吧快走吧”。
辛夷真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闕越還有事情想要去的模樣,一點都在他這待不住,要不就說這小師侄一點都沒有他親徒弟來的好,看看兵岐。
闕越確實是有事,他拿著清宴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想委屈它的去找時矜師姐去打一架,就算他打不過,也不像委屈了清宴。
“那闕越就先走了,辛夷師叔保重,改天師侄再來好好謝謝你”。
“好、好”辛夷真人是很歡迎這些小孩子來他的器山玩鬧的,隻要不是那小時矜過來便是,關鍵是時矜給整個太虛派這些老人們帶來的陰影都實在是有些大了,關鍵時矜還小的時候,他們還打的過的時候,她有石南真人和老祖護著,一時動不了手,結果一轉眼,孩子就長大了呀。
因為時矜就是從小從太虛派長大的,所以與各位師叔的淵源都格外的深,一會兒煉器炸了他的山,一會兒又弄些稀奇古怪的丹藥,還拽著那獸山小妖獸的尾巴甩,至於陣法,哼,他的山頭就是被那小時矜用陣法炸的。
辛夷真人每每想起這些,都覺,的那時候的時矜真的是令他們所有人都頭皮發麻,關鍵時矜在石南眼中還是一個白嫩可愛的娃娃,哼,這是不炸自己的山頭,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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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快要開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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