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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終有一日

  青綃頓時急了,“可我都報名了!”


  “什麽!”明月的臉瞬間冰寒,“簡直就是胡鬧!我哪能參加這種無聊的比試……”


  青綃看到明月似是看到了金山銀山,“月哥哥,你去吧!”


  見明月不為所動,青綃可憐兮兮地拽住明月的胳膊,撒嬌道,“報名需得五十兩銀子呢,我哪裏能有錢,把心愛的簪子都抵了,拜托你就去吧!”


  “既然都報名了,就去吧!”花落怯怯道。


  旁邊的人注意到他們的爭吵,說道,“這位公子生得這麽俊俏,才華也不會太差吧!那可是千兩黃金啊,好大的手筆!不如去參加試試……這月凝小姐可是我們城裏的第一美人,還是第一才女,她爹又是城裏的首富。不知道多少人想參加呢,哪怕看一眼都好!”


  說話的人立刻被他同伴取笑,“少做夢了!你大字都不識幾個。”


  明月鐵青著臉,狠狠的咬咬牙,“罷了,這樣總比跟清淺拿銀子強些。”心底暗恨,這實在是有失、身份!

  漣漪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歎道,“這個青綃,真是挺能惹麻煩。”


  參加比文大會的眾公子落了座,足足有六十多人,還好這酒樓一樓足夠寬敞。周遭擠滿了圍觀的群眾,如此勝景,他們都不想錯過。


  二樓中央懸著紗簾,紗簾外墜有珠簾。隱約能看到坐著的一抹倩影,身旁立著兩個侍女。


  “月凝小姐!”“月凝小姐!”


  光是看到身影,眾人已激動雀躍起來。


  “蘭香,到齊了就開始吧!”月凝淡淡的道。


  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出簾幕,脆生生的說道,“感謝大家來參加這次文才比試!既然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說話的正是方才被喚道的蘭香,雖是丫鬟,衣著卻也是極好的。


  “第一場,詩詞歌賦各一篇。一個時辰為限。”


  眾人心中一驚,一個時辰怎麽可能!雖然沒有命題,但即使是抄舊作,也著實有些難度!

  明月淺淺一笑,提筆寫起來。


  “諸位準備好了,就開始吧!”微胖的中年男人在一樓正前方的桌子上,燃起香。


  明月秀眉微挑,一個時辰,這也太難了。當然了,自然是難不倒他的。刷刷刷落筆……在香快要燃盡之時,明月終於寫完。


  有家丁來收走眾公子的試卷,送到二樓給月凝小姐過目。


  不少人此時麵色都不太好,左右看了看,才明白,原來不止自己緊張不已啊!頓時鬆了一口氣!


  月凝拿到試卷,一份一份看過去,先看字跡。她心底清楚這麽短的時間,完成是不大可能的,就是想看看眾人心性如何,在這種境況下,能否沉穩應對。再看文采,不合心意的交給侍女若梅拿著,合心意的便交給侍女蘭香,蘭香便脆生生地念道,“~~,留!”


  “~~,留”


  被念道名字的人,都不由心中一陣狂喜。


  待月凝翻到明月的卷子,不由眼前一亮,那內斂又恣意灑脫的字跡更是令她一驚。“我心向老疑天老。晴也消磨,雨也消磨,陌路黃昏秋水多。此間未許留人久。生又如何,死有如何,不過紅塵一段歌。”(此處引用他人之作。)

  再一張一張翻過去,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心中狂喜不已。居然有人寫完了。“明月,留!”


  清悅婉轉的聲音傳出,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哇!居然是月凝小姐親自開口!”


  “這明月是誰呀?”


  ……


  片刻後,蘭香染了幾分笑意,再次走出簾幕,“我家小姐已經全部看過了,念到名字的進入第二場,兩兩對弈,贏的人進入下一場。”


  沒能進入下一場的人垂頭喪氣退出場,很快有家丁過來擺好棋局。


  諸公子自行選擇了對弈的對象,最後獨餘明月一人……誰都想挑個弱一些的對象,看他那豐神俊逸的模樣,都暗自避開。明月不由苦笑。也好,懶得比了,就此放棄了正合他意。


  “小姐,有一個人單獨了出來。”蘭香附在月凝耳邊笑道,“那公子生得好生的俊俏!”


  “哦?進入第二場的有幾個人。”


  若梅答道,“十九人。”


  月凝又問,“單出來的是誰?”


  “我差人去問問管家!”片刻蘭香回稟,“小姐,是明月!”


  月凝笑了笑,“告訴管家,我和明月公子對弈一局!”


  “小姐?”蘭香有片刻的驚愕,轉而粲然一笑,走開找管家去了!

  明月已然抬步向圍觀的群眾走去,一個胖嘟嘟的中年人走上去,“公子留步!我們家小姐說,她和公子下一局。”


  明月秀眉緊蹙,“不好吧!”


  “棋局已擺好,請!”


  明月隻得再次不情不願地回去,隨著管家向二樓走去。眾公子不禁後悔不已,恨不得那個被剩出來的人是自己。


  明月在距離簾幕十步之遙就停住腳步,向月凝小姐一拾禮,“在下明月,見過月凝姑娘!”


  月凝淡淡回道,“明月公子多禮了!”


  明月對管家說道,“我就不往前走了,還請在簾幕外再設一棋盤,稍後麻煩閣下了。”


  管家一愣,隨後恍然,這意思是兩個人麵前各一盤棋,由他來回傳達另一個人的棋?這公子,當真是個妙人。


  明月隻是覺得月凝小姐既然隔著簾幕,那他還是不要見的好。


  月凝莞爾一笑,“如此,便依了他吧!”


  於是兩人便隔著簾幕下起棋來。


  月凝一向自詡棋藝高超,可以說多年未逢敵手,方才還想著讓他一讓。不等落下第六子,她已然坐直身子,認真對待起來!

  一粒粒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清冷的響聲。月凝放下手中棋子,笑道,“我輸了!”心想,這還是我第一次輸,但心服口服。


  “承讓!”明月依舊麵色清淡,眸光亦是冷然。他開始懊悔參加這個什麽文才比試了。他見過漣漪與蕭前輩下棋,這月凝棋下得雖好,與漣漪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第三場,字畫任選!”


  青綃翻了翻白眼,“這麽麻煩,這銀子當真不好賺!”


  花落撇了撇嘴,“這還不都是你害的!”


  明月畫了一幅山水,隨意的潑墨,一蹴而就,觀之隻覺天地浩大,氣勢宏大。


  待到第四場,比試琴技,隻餘四人了。月凝的薄唇緊緊抿著,突然緊張起來,但又滿含期待。不知道,他琴藝又如何呢?


  明月畫了一幅山水,隨意的潑墨,一蹴而就,觀之隻覺天地浩大,氣勢宏大。


  待到第四場,比試琴技,隻餘四人了。月凝的薄唇緊緊抿著,突然緊張起來,但又滿含期待。不知道,他棋藝又如何呢?


  按照比賽規則,四個人一起彈奏。華服著身的那位公子當先撥動琴弦,明快的曲調驟然響起,另外兩位公子也不甘示弱,悅耳的琴聲隨即跟上曲調。隻聽得琴聲時而高昂,時而激越……


  其中一人漸漸跟不上曲子,隻得作罷,眼裏盡是懊惱。


  明月淡然落座,指下的音符低低的,如涓涓細流,緩緩流轉。三道音符混合在一起,優美異常。高昂的曲調漸沉,而溪流之聲一點點高了起來,似是匯入江河,激起無邊的漣漪。


  華服的男子雖極力保持手中音符不斷,但奈何被明月的琴聲影響,再不成調。惱恨地看向明月,卻隻見那俊美的容顏清清淡淡的……


  明月此刻心底澄明,曲調也漸入佳境,猶如天外之音不染半點煙塵。兩道優美的琴音相互糾纏,很快,明月的琴聲陡起,似匯入無邊之海,波瀾壯闊……


  青衫男子縱使不甘,也隻得作罷,拱手道:“恭喜這位公子,贏得美人歸!”


  “叮”的一聲,琴聲停下,明月驚訝地問,“你說什麽?”


  青衫男子苦澀的笑笑,重複道,“隻餘你一人了,看來最後一場也沒必要了!恭喜公子,贏得美人歸!”極是惋惜地看向二樓的方向。他是挺倒黴的,倘若明月不出現,他就是最後的贏家。


  明月疑惑地看向二樓月凝小姐的方向。


  方才的管家跑過來,笑得合不攏嘴,“恭喜公子,人財兩得!”他在杜府這麽多年,自然看得出來小姐最屬意這位公子,而今這位公子又贏了,他為小姐高興啊!

  “什麽?”明月不解。


  “我們老爺前些日子就說了,誰贏了此文大會,誰就是我們杜府的乘龍快婿!小姐也同意了的!”管家看著明月,笑容滿麵的說道,“安慶城的人都知道啊!”


  明月麵色瞬間一白,“實在抱歉,在下今日初到安慶城,未曾聽說。”


  “公子,你這說的什麽話?”管家麵色一沉,“我們杜府從來都是言而有信的!難不成你要戲耍我們一番?”


  “在下並無此意!”明月拱手賠禮,麵色已是極其難看,“我確實不知。如果知道的話,定不會來參加的。”


  漣漪和花落也都驚呆。青綃更是手足無措,這是什麽情況?她把明月哥哥賣了嗎?青綃拽住漣漪的胳膊,緊張得不得了,“漣漪姐姐,怎麽辦?”


  管家麵色不善的問道,“你家中可有妻室?”


  “並無!”


  又問,“那就是已有心上人?”


  “是的!”


  “既然如此,你來參加什麽比文大會,是戲弄於杜府嗎?”管家沉聲說道。


  “抱歉,此前確實不知。”明月耐著性子,回應道。


  “罷了,陳叔!不知者不怪,此事便作罷吧!”月凝淡淡地說道,但心中極不是滋味,尤其是聽見他說已有意中人。


  “不行!這哪能………豈不叫人看了笑話?”管家說道。


  “陳叔,不必多言!既然明月公子無意,又何必強求。”月凝的聲音柔柔的,帶著幾分委屈,聽得在場的人都不禁憐惜起她來,頓時議論聲四起。恨恨的看著站在那裏的罪魁禍首,當真是不知好歹!

  月凝一向自詡才貌過人,認定世上難有人可及,心思一動,莫非是他還沒見過我的緣故,也還不知我的才學?聽到周遭的動靜,唇角微勾,看來大家都還是向著她的,“明月公子,我可否見見你的意中人?”


  明月淡然回絕,“還是不要見了。我不想她誤會。”


  月凝無比輕柔的說道,“我並沒有惡意,隻是想看看是什麽樣的女子,能讓公子傾心。”


  “難不成是你的托詞?”管家對明月極其不滿。


  明月來到漣漪麵前,附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句,“幫我!”旁人隻覺得這動作甚是親密。


  漣漪淡淡點了點頭。


  “瞧你惹的好事!”花落憤恨地瞪了一眼青綃。


  月凝也已整理好儀容,出了簾幕,向一樓走來。圍觀的人群沸騰起來,隻見那人身姿纖柔,步態優雅,碧色的衣衫更襯出她清傲的氣質。星眸璀璨,顏容如玉,唇若櫻紅,當真是國色天香!

  而漣漪則是緩步而行,翩然若仙。眾人雖看不見藍衣女子的容貌,但單是看到那一雙清冷的眼神,再看看她身側的俊美公子,也可以想象到定然也是絕代風華。


  月凝看到漣漪清逸出塵的身影,腳步略微一頓,隨即恢複如常,挺直腰板一步一步走下去,每一步都下了很大的力氣。她開始有些恐懼了。月凝心有不甘,可是身為大家千金,又不好當眾發作。她隻想當眾扳回些顏麵……


  月凝不失風度地向漣漪打過招呼,立馬偏頭問道,“明月公子,可否再為我彈奏一曲?”


  漣漪麵色始終清淡,此刻輕輕一笑,柔聲說道,“月,既然月凝小姐想聽,那我們便合奏一曲吧!”那聲音如同她的眸子一樣,很清冷,但極悅耳。


  月凝秀眉微蹙,她原本打算和明月合奏的,以便展現一下自己的琴技,讓明月對她多一分了解。


  “好!”明月欣然應下。


  素手撥弄琴弦,熟悉的旋律響起,竟是那日清淺唱的那曲《相思引》。漣漪冰寒的臉上,浮上笑意,摘下麵紗,持蕭和起琴聲。琴聲簫聲合於一處,配合得極默契。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眾人都驚了!“難怪這明月,連月凝小姐都拒絕了!”


  “可不是!這人竟比月凝小姐還要美!”


  “真美啊,跟仙女兒似的!”


  “沒想到這世間,還有比月凝小姐更美的人…”


  “明月送清風,天階星光朦朧,流螢點點影重重。螢光璀璨如虹,望蒼穹,聽鍾,恍然昨如夢。清淺中笑容,憶起你我相逢,袖中落花翩躚舞,如墨青絲飄散笑意濃,素顏青鬢花影重。浮華中成空結局無終,看時光匆匆難忍心痛,那一眼心動時間種種,多少夢繁華之中消融。”(PS:此處引花落妹子填詞的《相思引》。)

  明月唱到深情處,感覺心口一窒,想起當初第一眼見漣漪的那種悸動。這一場癡念,終究是無果的吧。可是付出的心意,如何能收得回呢?


  漣漪隻覺明月唱得比清淺更為悲切,極力甩去內心那些胡亂纏繞的可怕念頭。此生,她注定無愛,無傷。


  曲終,周遭響起熱烈的掌聲。月凝苦澀地笑了笑,能如此默契地配合定然心意相通吧,她不認輸都不行了!“既然如此,也當真不能強求了。”


  “謝月凝小姐成全!如此,便告辭了!”明月淺笑道,拉上漣漪,轉身就走。


  月凝麵色不自然地笑笑,“後會有期!”


  蘭香扶住月凝,偷偷瞥了眼她的神色,“小姐,你還好吧?”


  “這個明月,當真可惡!”若梅委屈地瞪了一眼遠去的月白色背影,隻見那對璧人瞬息便被人潮湮沒。為自家小姐暗暗叫屈。


  “我看那月凝小姐當真不錯,你不如從了吧!”花落打趣道。青綃在一旁不敢出聲,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惹麻煩了。


  漣漪也說道,“我也覺得還不錯,我聽人說,她可是才貌雙全,家中還是這安慶城的首富。”


  聽到漣漪這麽說,明月臉色更難看了,心下不悅,甩下三人,走在前頭。


  漣漪抬頭看了看天空,為什麽心中會有酸酸的,很難過的情緒。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動情。隨即穿越擁擠的人潮,跟上明月急切的步子。


  果然,有花落的令牌,走遍天下都好使。從清心居取了銀兩,明月神色冰冷,淡淡道,“我們即刻啟程吧!這地方,我片刻都不想再待!”


  花落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都這麽晚了,不如明日……”看得出來,明月哥哥從碧月樓出來就不高興,更是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和青綃說。


  “那你們在這裏歇下吧!我去前麵等你們!”明月扔下這句話,騎上馬就要走。


  “啊?”青綃驚愕不已,他們可從來沒分開過啊,“月哥哥,我跟你一起!”她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亂來了。


  “跟上吧!”漣漪對花落淺淺一笑,“大不了就是露宿荒野,但他心裏總會痛快些!”


  花落笑笑,“那好吧!”


  眼看著就要到城門了,身後傳來急切地叫喊聲,“明月公子,留步!”


  回頭,隻見是輛極華麗的馬車,車夫高喊著,“明月公子,留步!”


  明月停下馬,待看到被侍女扶下馬車的月凝,秀眉緊蹙,“月凝姑娘,何事?”


  月凝一怔,語氣帶了分委屈打趣道,“為何見了我如同見了洪水猛獸似的?”


  “月凝姑娘說笑了,你長得甚美!”


  “那你為何拒絕我?”


  明月看了看漣漪,淡淡道,“在下說過的,我有意中人了。”


  “我想過了,我不介意與這位姑娘共侍一夫的!”月凝定定地看著明月,目光堅定而清澈。


  明月差點沒從馬上跌下去,霎時無語。


  “明月公子,可否給我們一個彼此認識的機會。你隻見過我一麵,自然不知道我的好!”月凝早前想著放棄的,可腦海裏麵的這個人,再也揮之不去。又看到他們一行人騎了馬似是離去,瞬間一驚,她知道,一旦錯過,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再也顧不上那麽多,立刻趕了馬車追上來!


  明月淡淡說了聲“對不起”,打馬離去!


  月凝眼中頓時蓄滿淚水,袖中雙手緊緊握著。不顧有多少人觀望著,朝著明月遠去的身影大喊道,“我在這裏等你!”這麽多年,這是唯一一個讓自己動心的人。


  “我在安慶城等著你——”


  殊不知,這世上,最不該輕言的,就是一個“等”字。


  從這一天起,她就真的等著了,等著那個人,也許終有一日,會再回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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