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化腐朽為神奇
俊熙道:你說過,斷脈中的死血,藥石之力無法到達,除非受到某種外來影響化解了脈管中的死血,你說,我那次得的那場莫名其妙的疫病,算不算是外來的影響呢?
孫杏壺:當然算?可它足以化解掉您斷脈中的死血嗎?
瓏兒聽俊熙這麽一說,突然覺得這不是沒可能的,用現代醫學來解釋,上次俊熙感染疫病,可以說是被某種病毒給感染了,而這種病毒十分強大,強大到不光化解了斷脈中的死血,連俊熙都差點被他給“化解”了,而恰恰就在這時,孫杏壺給俊熙施針,說他是機緣巧合也好,誤打誤撞也罷,總之就在那百萬分之一甚至更小的幾率中,被孫杏壺給打開了那個至關重要的開關,使得俊熙的任督二脈得以融會貫通,然後又因為自己為了給俊熙排毒,使用了蒸桑拿的方式,又將被散到四肢百骸中去的體內毒素給發散了出來,加速了俊熙體內的內部清淤工作的完成。反觀,與他一起感染疫病的小權子,由於種種機緣的關係,同樣的方法,同樣的藥,由於未能被打開那個開關,又或者二者體質的關係,所以,他現在仍然還是普通人。
於是瓏兒說道:很有可能!你忘了,在俊熙和小權子之前,這種疫病已經奪走了一個人的生命,我想連生命都可以摧毀,化解掉一小段死血應該問題不大,最關鍵是它的力量作用在了平時連藥石之力都無法到達的斷脈中。
孫杏壺和俊熙一起點頭,俊熙道:後麵的就好解釋了,你說過,任脈和督脈分別被稱為“陰脈之海”和“陽脈之海”它們倆分別掌管著全身的陰脈和陽脈,你給我推拿時本身就一直在陰陽間交替進行,這種反複的刺激,再加上瓏兒要求你給我施針以打開牙關,結果胸背部的不知哪一針就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機緣巧合的給我打通了任督二脈,又因為瓏兒用熏蒸的方法給我發汗,結果加速了體內瘀滯之氣的排出,使我很快就得以康複。
瓏兒和孫杏壺聽後頻頻點頭,瓏兒驚喜道:杏壺,想不到人類醫學史上的奇跡就這樣在你手中誕生了!真是可喜可賀呀!
孫杏壺急忙道:非也!非也!這不過是誤打誤撞和個人的際遇罷了,否則同樣方法醫治的小權子為何毫無作用,這是做不得數的!
俊熙也道:的確是,即便就是我本人,同樣的病症同樣的方法若再來一遍,也不見得就還能被打通,所以這事不能隨意向外宣揚,否則一旦被江湖中人得知,那些一直渴望提升功力又不得其法的人,難免不會孤注一擲、另辟蹊徑,到時,可能會給杏壺惹來災禍都說不定!
孫杏壺聽他說完一個勁的點頭,瓏兒也覺得有理,俊熙接著道:此事咱們就此打住吧!以後都不要再提了,就當我是天賦異稟吧!
“嗯!好!”瓏兒和孫杏壺一起答應。
從東宮出來的路上,瓏兒邀請孫杏壺坐自己的車一起去玉府給雲雀看病,孫杏壺說:今天可以不去,昨天我二叔已經給用過藥了,現在去沒有用,再說我二叔最拿手的就是外科的跌打損傷,晚些時候二叔自會去將軍府複診,你不用著急,待過得兩日,病情如無反複,就基本趨於穩定了。
瓏兒道:哦!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你自回去便是,我現在還要去一趟蕭丞相府,去給寶琴小姐診病。”
“蕭寶琴病了?得的什麽病?”
“其實也不算是什麽病,就是落水著了涼,受了些驚嚇!”
“落水!!她怎會落水的?”
“昨日,蕭相一家到青龍潭踏青,不想寶琴小姐失足落水,當時幸虧六皇子正在附近就將其救了起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寶琴要不要緊啊?”
孫杏壺見她如此緊張蕭寶琴,覺得甚是奇怪,就問道:瓏兒與寶琴小姐很熟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探望一下?
瓏兒忙道:啊!不,我們並不熟,我隻是特別關注她,她很美不是嗎?你還沒告訴我寶琴要不要緊呢!
孫杏壺:隻是著了涼,服兩劑散寒的藥就沒事了,你這麽關心她,要不要我代為轉達你的問候啊?
“不用!你可不能讓她知道我在關注她哦!我隻是覺得她很漂亮而已!你既然要去給她看病,就快去吧!”瓏兒慌忙掩飾自己的樣子,讓孫杏壺覺得十分有趣,心中很想打趣她兩句,又怕她不好意思就算了。
回到府中,瓏兒先到南院去看雲雀,雲中飛和雲鷹都在,雲中飛預給瓏兒見禮,瓏兒道:雲叔叔不必客氣,這是在家裏,咱們不用鬧那些虛禮,雀兒怎樣了?
雲中飛道:上午醒過來疼得有些厲害,按照孫先生昨日交待的給喂了些安神的藥,夫人一早又差人送來了小孫太醫配製的芷香續斷膏,這會兒迷迷糊糊睡著了。
“哦!那就讓他多睡會兒吧!我們到外間說話。”三人走到外間,丫鬟來報:二門外小廝來傳話,大將軍從朝中回來了,這會兒在書房,請雲大人過去說話!
“好,我馬上去!”雲中飛向瓏兒點了下頭,跟來報信的丫鬟出去了。
雲中飛走後,屋中就剩下了瓏兒和雲鷹,雲鷹從昨日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瓏兒打量著雲鷹,雲鷹長高了許多,才十歲的孩子個頭已經快與他爹的肩膀平齊了,小麥色的皮膚透著健康,常年練武的身板筆直挺拔,已經隱隱有小夥子的架子了,這會兒靠在裏間的落地罩上低頭踢著地上的青磚。瓏兒從昨天他驚聞雲雀的傷勢後的嘶吼中隱約感覺到,雲雀這次受傷可能與他有關,就招呼他道:雲鷹,過來坐啊!你踢那些磚幹嘛?
雲鷹抬頭看了一眼瓏兒,又把頭低下,過了一會才慢慢挪過來坐在炕沿上,仍低著頭也不說話,不知道跟誰在鬧別扭,瓏兒問道:你娘和招弟好嗎?
雲鷹低著頭“嗯!”了一聲,繼續看著他的腳麵。
瓏兒隻好接著問道:不是說,威威給我帶了一件禮物嗎?怎麽沒看到?
雲鷹這才抬起頭說道:昨天一來就忙著給雀兒找大夫,不知道有沒有被搬進府來,如果沒有,那麽應該還在車上!
瓏兒想著,如果雲雀的受傷真的與他有關,那他老是待在雲雀房中隻會更加的胡思亂想,於是就裝作很好奇的樣子說道:搬進來?這個禮物很大嗎?是個什麽東西?
雲鷹:是塊石頭。
“石頭!威威千裏迢迢的就給我送塊石頭!?”
“嗯!老大一塊,要三個軍士才能搬得動,杜威像稀罕什麽似的,還專門讓人用木板釘了個木箱裝好運來的。”
“那這塊石頭他是從哪兒得來的?”
“是上次跟馬千戶一起去清肅流匪的時候,在一個山穀裏得的,當時還是用牧民的牛車給拉回來的。”
本來瓏兒跟雲鷹說禮物的事,隻是為了分散雲鷹的注意力,可這會兒聽雲鷹這麽一說,自己到還真的被提起了興趣,就想知道杜威花了這麽大力氣給她弄來的到底是個什麽寶貝?於是說道:你陪我去瞧瞧,是個什麽寶貝值得威威花這麽大力氣。
雲鷹道:你去找官家問問吧!我還得看著雀兒呢?
“你放心,今天早上我已經問過杏壺了,他說雀兒現在的傷著急是沒有用的,隻能慢慢養,而且晚點的時候,他二叔孫先生還會來給雀兒複診,再說你在這兒也幫不上忙,有丫鬟婆子們守著呢!”
“可我還是不放心,要是雀兒醒過來見我跟爹都不在身邊會害怕的,他從小膽兒就小。”
瓏兒聽雲鷹這麽說,還真是對雲鷹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在瓏兒的記憶裏,從小雲鷹就總是看不上雲雀,嫌他太弱像個“娘們兒”(雲鷹的原話),哥倆一起跟杜威打架打不過杜威,雲鷹就賴是雲雀太弱的緣故,經常惡作劇地整雲雀,嚇得他哇哇大叫,他就開心了,完了還不許雲雀去告訴他娘,雲雀經常受了他哥的委屈就來找瓏兒告狀,瓏兒又和招弟去把雲鷹給罵一頓,然後雲鷹又變本加厲的去整雲雀,如此周而複始,雲鷹最大的樂趣就是經常整得雲雀哭兮兮的,怎麽幾年不見雲鷹轉性了?都知道愛護弟弟了?也不嘲笑雲雀膽兒小了?
孫世林在晚間來給雲雀複診換藥,對護理的情況很滿意,雲中飛對昨天自己的失禮表達了歉意,孫世林並不以為意,反而勸慰了一番,表示自己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瓏兒見雲鷹這些日子對雲雀好的不似一般,就很想知道,雲雀他們在來京的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又不便直接向雲家父子打聽,隻好叫張旺家的去私下探聽。
原來在快要抵達京郊時,雲鷹和雲雀哥倆嫌坐車太慢,就改為騎馬,他們一路上其實也經常坐車坐累了就改騎馬,本來沒有什麽,再說在西北時,也是經常騎的,雲中飛及隨行的親兵都沒當回事。倆人光這麽騎著跑覺得很無趣,雲鷹就提議賽馬,這些年雲鷹一直在軍中鍛煉,雲雀原本就膽兒小,騎術也不如他自然是跑不過的,比賽開始一小會兒雲鷹就把雲雀甩出去老遠,他覺得不過癮,就折回來衝著雲雀的馬屁股狠狠的就是一鞭,馬兒吃疼一個人立揚起四蹄就開跑,雲雀還沒來的急抓穩韁繩被掀落馬下,滾下來的時候腳正好套住了韁繩,被受驚的馬拖著到處亂竄,突然的變故嚇呆了雲鷹,大家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雲雀已經被馬拖出去老遠,這馬本就是軍馬,爆發力極強,一下子躥出去幾丈遠,雲中飛與親兵策馬狂追,雲雀被馬拖著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慘叫聲和呼救聲不斷傳來,雲中飛情急之下搭弓射箭正中馬脖子,馬兒一下跪倒翻轉在地,才總算是停了下來。瓏兒聽完,心情異常沉重:難怪那天雲鷹一聽孫世林說了雲雀的傷勢就激動成那樣,難怪他像轉了性般的不再嘲笑雲雀膽兒小,而是寸步不離的守候在雲雀身旁……此事隻怕要成為雲鷹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傷痛了!雲雀現在還小還不清楚自己的傷勢,將來長大……唉!瓏兒重重的歎了口氣!
雲雀最難熬的頭兩天終於挺過去了,大家都鬆了口氣,瓏兒每天去看望他好多次,有空就陪著雲鷹照顧他,沒人告訴他他到底傷得有多重,他一個小孩子家事情一過也就不再往心裏去,第一眼見到瓏兒時雲雀高興壞了,盡管身上還很疼但他忍著不敢哼哼!就怕雲鷹當著瓏兒的麵說自己一點兒不像個男子漢。
不得不說孫杏壺獨創的芷香續斷膏效果真是不錯,雲雀的傷口愈合得很快,傷口周圍長出了小肉芽,紅腫慢慢消退,就是走路還不太方便,這日,雲雀閑得難受就問道:瓏兒,威哥送你的禮物你見過了沒?
瓏兒道:還沒呢!因為你受傷的緣故,還沒來得及去瞧!
雲雀道:那今天咱們一起去瞧瞧吧!
“你消停消停吧!傷成這樣還想著到處走!”瓏兒嗔怪到。
“我躺著也是難受,不如找點事情做,來大將軍府這麽久了,還沒到處看過呢!成天就在這間屋子裏,怪膩味的!”
瓏兒一想也是,不過想著他有傷走不動路,就又犯難了,一旁的雲鷹道:我背著雀兒便是,瓏兒急忙道:你快打住吧!他就是腿上的傷碰不得,你還背他,要不這樣,叫兩個小廝進來抬著雀兒去。
說辦就辦,瓏兒叫外頭婆子去喊兩個歲數小點的小廝進來,拿兩根長竹竿,穿在一把圈椅上用繩子給固定好,然後把雲雀放在椅子裏坐著,嘿!別說還不錯。兩個小廝抬著雲雀,瓏兒和雲鷹跟著一起往內庫而來。
走到半道兒,丫鬟來報:“秦五爺和顧二爺來了!”
“他倆來的正好,你去請兩位爺到內庫去,我們先走著!”瓏兒高興的吩咐完丫鬟,一邊繼續往內庫走,一邊跟雲鷹和雲雀大致說了下倆人的家世背景。
來到內庫,張旺家的已經帶著管賬先生和兩個粗使下人侯在裏麵,一進門就看見庫房正中擺著還沒拆封的一個簡易大木箱,張旺家的指揮下人拿著鋼釺撬棍開始拆箱,秦少康和顧斐隨後進來,剛進門顧斐就歪頭皺眉嚷嚷道:謔!這麽大動靜,這是要拆房啊!
今日秦少康穿著藕荷色錦緞窄袖袍,腰係一條絳紅色福寶雙穗宮絛,腳上穿一雙鴨青色錦緞雲頭厚底鞋,頭發盡束於頂隻簪了一根碧玉簪,外麵披一件天青色素緞滾邊披風。顧斐身著秋香色富貴團花織錦箭袖,腰束二龍搶寶金腰帶,足登皂色粉底靴,頭帶攢珠寶冠,披一件猩紅倭緞雲紋披風,這會兒正在拿手扇著拆箱子騰起來的灰塵。
秦少康也皺著眉一邊打量著周圍環境一邊道:怎麽帶我們到這兒來?
瓏兒微笑著過來跟秦少康道:少康哥哥,斐斐!我跟雲鷹、雲雀正要來看杜威送給我的禮物,可巧你們就來了,就請你們二位也到這兒來,幫我瞧瞧是塊什麽石頭,值得杜威大老遠的從西北給我送到京裏來。
說完給雙方引見,先向雲家兄弟介紹了秦少康和顧斐,接著又向他倆介紹雲家兄弟:這兩位是爹爹的好友邊軍遊擊將軍雲中飛雲大人家的兩位公子,雲鷹、雲雀跟我和威威從小一塊兒長大,雲雀剛到京城受了點傷,剛剛見好就來看他們幫我帶來的東西。
四人相互見禮,秦少康和顧斐在雲鷹和雲雀眼中簡直驚為天人,兩位少年一身錦繡,風姿翩翩,秦少康的打扮是隨意飄逸,跟他的氣質十分契合,少年書生的狂傲之氣恣意流露,顧斐則一身貴氣高傲不凡,無處不散發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兩人本來一進門看見瓏兒跟兩個土得掉渣的男孩站在一起,一個還坐在一把穿著竹竿的椅子上,就覺得很奇怪,聽完瓏兒介紹,心下釋然,原來是從西北來的,難怪看著這麽土氣!
秦少康和顧斐經常聽瓏兒說她跟杜威、雲家姐弟小時候的事,所以知道杜威是誰,但沒想到她這個朋友送她的禮物竟然這麽大,雖然已經知道是一塊石頭,但見如此珍而重之的運送,還是很想知道到底是塊什麽石頭。
雲鷹和雲雀在朔漠就見過這塊石頭,對石頭的興趣並不大,到是對這兩個粉雕玉琢的世家子弟興趣更大些,哥倆悄悄轉頭看著站在一起的三人,瓏兒自不必說,三年不見已經不再是當初在朔漠跟他們一起成天瘋玩兒的野丫頭,宮中的幾年生活加上身份地位的不斷提高,舉手投足間自有一份尊貴,已經讓他們覺得自己跟她有了距離,隻是大家都還記著自幼的情誼,所以並未感覺到生分。另外兩位小公子就不同了,穿著打扮、言談舉止簡直跟自己不像是同一個世界的,倆人身上自然流露出的世家少年特有的傲氣、談吐舉止及神態都是他們所望塵莫及的,他們倆跟瓏兒站在一起顯得是那樣的相得益彰,反觀自己兄弟倆的打扮和造型,跟瓏兒站在一起簡直像兩個跟班,連將軍府的丫鬟小廝穿得都比自己鮮亮,越看兩人心裏越氣餒,看了一陣後兩人幾乎同時輕輕歎了口氣。
瓏兒懶得理會他們雙方的奇怪眼神,站在四人中間看拆箱子,等木板拆完,石頭的大體輪廓顯露了出來,但外麵還被一層草繩子給捆著,瓏兒心想:威威也太小心了,一塊石頭還怕給磕著碰著嗎?
終於拆完,張旺家的叫把周圍的雜物清理掉,瓏兒幾個才圍上去,這塊石頭成一個斜金字塔三角形,還是塊毛石,未經任何雕琢打磨,因庫房中光線不是太好,張旺家的叫人點上幾隻蠟燭過來,這下看得清晰了,隻見石頭通身黑綠色,底部有一條條帶狀條紋,全身有大小不一的黑色雜斑,質地並不好,中間位置有一塊紅不紅白不白的顏色,在石頭的上半部分,零星分布著幾處白色雜質,瓏兒看著不知道說什麽好,原本想著杜威這麽老遠巴巴送來的東西就算是塊石頭,也必定是塊很特別的奇石,有心要在秦少康和顧斐麵前顯擺一下,可這期望與現實之間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大,心裏不免有些失望,再轉過頭看秦少康和顧斐,倆人跟她的表情也差不多,於是自己打圓場道:嗬嗬!難得威威這麽有心大老遠的給我送來這塊石頭,還真是漂亮!最奇的是這石頭上居然有雪花一樣的花紋,真是不得不歎服造化之神奇啊!
旁邊的所有人顯然對這塊花了大力氣從西北運來的石頭也是失望不已,聽郡主這麽說,隻好跟著點頭稱是。秦少康叫人打來一盆水,往石頭上淋了一些,把燭火又移近看了看,圍著石頭轉了兩圈,最後搖頭道:料子不行,顏色花紋不行,形態也不行!叫人抬出去放在花園裏,當個山石看吧!
瓏兒和雲鷹、雲雀:……
顧斐見瓏兒有些尷尬,忙說道:咱們也不懂,想著既然是瓏兒的朋友千裏迢迢給送來,總是有他的意頭的,不如明兒叫個玉工來讓他給瞧瞧,這是塊什麽石頭,說不定還能化腐朽為神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