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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死血

  從丐幫在京中的分舵回來,太子一路都在思索路不遺的話,路不遺當時說:我老叫花子不配教授這樣的徒弟,但有一個可以,也隻有他來教授小公子才不至暴殄天物,小公子也才能真正成就大器,我受此人委托幫他尋找一個合適的衣缽傳人已有幾十年,我原以為今生都找不到這個合適的人選了,沒想到今日機緣巧合一下得了兩個,七七與我有緣,我便留下了,小公子我將舉薦給這位世外高人,若他同意,將是小公子的造化,也是我中原武林之幸。


  路不遺已經將話說的如此明白,太子心中已經大約知道他說的這位世外高人是誰了,如果他願意教授俊熙的話,那簡直是求之不得的天大喜事,若是按照年齡來推斷,他應該已經作古了才對,可為什麽他還要委托路不遺給他尋找衣缽傳人呢?若他還在世,那歲數簡直不敢想象,又怎能來教導俊熙?若他不來,俊熙就要去昆侖山學藝,這怎麽行!為俊熙的將來計他也必需要留在京城才行!

  七七如願以償留在了路不遺身邊,回去時瓏兒與俊熙哥倆坐一個車,俊彥窩在瓏兒身上,俊熙坐在俊彥旁邊,瓏兒對俊熙道:想不到你這麽厲害,任督二脈居然是通的,你是怎麽做到的?

  俊熙道:不知道!

  瓏兒道:這個任督二脈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俊熙:我聽陳千總說過,任督二脈屬於奇經八脈,練武之人若能打通二脈就會脫胎換骨功力飛漲,普通人則可增強體質益壽延年。通常人的任督二脈是天生就被阻斷不相通的,若要打通二脈必需有極高的武功修為或借助外力的作用,比如哪位高人不惜耗費自身功力來助你打通,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一是很難遇到這樣肯自我犧牲又武功高強的人,二是即使遇到有人願意替你打通,也不見得就能打通,所以這幾乎不可能。


  瓏兒:那麽你的意思是,你天生就是通的?那你可真是一朵奇葩了!


  俊熙白了她一眼,道:都跟你說了,人的任督二脈是天生就不通的,沒有意外也沒有特例!


  瓏兒:……!!!那你怎麽是通的?難道是路老前輩弄錯了?


  “這更不可能!路不遺是什麽人?是武林泰鬥級的人物,怎會弄錯這個?所以我才想不通呢!”


  “那你是怎麽回事呢?難道真讓我給蒙對了,你還真是妖孽體質!難怪你受了傷好得那麽快,七七到現在都還沒好完,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你倒好,早就已經像沒事人一樣了!趕明兒還是找杏壺問問,你到底是怎麽弄的!”


  “七七的傷本來就比我重,我受的隻是皮外傷,七七是傷筋動骨,又受了內傷,這怎麽能比!”


  瓏兒被他說得吃癟,一時竟無言以對,衝著他幹瞪眼,俊彥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他也想知道自己大哥怎麽會突然就變得如此厲害了,於是就看著他倆鬥嘴在那兒竊笑,瓏兒一轉頭,正好看見俊彥在偷笑,就衝他一瞪眼,俊彥訕訕的趕緊收了笑容轉向一邊去了。


  瓏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道:不對!七七這回你可以說是因為你們倆受的傷不同的原因,可那次你感染時疫那一回呢?你跟小權子得的是同樣的病,醫治的方法吃得藥都是一模一樣的,可你恢複的速度就比小權子快了不是一點兩點,連杏壺和金太醫都搞不懂這是怎麽回事,杏壺為了弄明白是什麽原因都要魔怔了!這樣看來必是這個原因造成的!不行!我們這就去太醫院找杏壺說說,看他能不能給個合理的解釋!說罷就欲探頭出去招呼趕車的侍衛,俊熙趕緊一把拉住她道: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聽風就是雨的,你這樣貿貿然的跑去若是杏壺不在或有事沒時間接待,豈不是要白跑一趟,就算是他在,太醫院中人多眼雜,看我們這樣急吼吼的跑去,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呢!待明早我差人去太醫院請了他來,咱們慢慢的研說此事也不遲啊!


  瓏兒一聽覺得有理,隻好作罷,單等明日再與孫杏壺一起討論。


  內衛護送瓏兒在將軍府門口下了車,張旺家的與蕊兒和草兒正在門房處等著瓏兒,見瓏兒下車趕緊迎上前去,瓏兒見她們在此,便問道:張嫂子等我有事?

  張旺家的:郡主您可回來了!雲大人已經到了!現正在內府呢!“


  “雲大人?”瓏兒一下沒反應過來,哪個雲大人?


  “就是雲中飛雲大人呐!”


  “啊!真的!?你說雲鷹和雲雀已經到了?太好了!”說完就準備往內院去,被張旺家的一下拉住道:您先別忙!出了一點兒問題!


  瓏兒這才發現,張旺家的好像一直有些閃爍其詞欲言又止,而且好像並不開心的樣子,於是問道:出了什麽問題?

  “雲大人爺仨來京,兩位公子很開心,快要到京城的時候,兩位公子嫌走得慢就棄車騎馬,沒想到三公子的馬受到了驚嚇,把三公子給掀下了馬背,可他的腳卻被韁繩給絆住了,那馬拖著三公子狂奔,後來還是雲大人一箭將馬射死,才總算停了下來,可三公子為此受了重傷,這會兒太醫正在給他診治呢!夫人叫我在大門口等著您,可算把您給等回來了。”


  瓏兒一聽雲雀受了重傷,半天醒不過神來,怎麽會出這樣的事?雲嬤嬤知道了不得心疼死!


  張旺家的一看瓏兒愣著,趕緊推了推瓏兒,瓏兒這才醒悟道:他們什麽時候到的?

  “才一個時辰不到。”張旺家的答道。


  瓏兒一邊問一邊疾步朝內府而去,張旺家的和蕊兒兩個丫鬟在後麵使勁的追,瓏兒氣喘籲籲的來到南院,果然看到丫鬟婆子們來往穿梭不斷,下人們猛然見到一個小男孩兒忽突突的闖進院來,俱是一驚,仔細一瞧才認出是自家大小姐穿著男裝,紛紛停下向她行禮,瓏兒逮住一個丫鬟問道:在哪個屋?


  丫鬟先是一愣,隨即趕緊帶著瓏兒來到西屋給把簾打上,高聲報道:郡主回來了!


  瓏兒進到屋中,玉疆、玉夫人、雲中飛還有已經長得快到雲中飛肩膀的雲鷹都在,瓏兒匆匆往裏間臥房看了一眼,見孫世林和孫杏壺叔侄正在忙碌,瓏兒給父母見過禮,雲中飛忙招呼雲鷹過來給瓏兒見禮,瓏兒製止了,微微向雲中飛蹲了一個福,雲中飛連忙躬身道:不敢當!雲鷹看著瓏兒,神情有些木訥,目光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麽!瓏兒走到雲鷹麵前道:雲鷹,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雲鷹這才定睛看著身著男裝的瓏兒有些手足無措,愣了半晌才說道:瓏兒,哦不!郡主好!

  “還叫我瓏兒吧!”


  “啊!好,哦不!這怎麽行!”


  “這有什麽不行的!就這樣了!”瓏兒說完轉身走到玉夫人身邊,用眼神詢問娘親,這是怎麽回事?


  玉夫人歎了口氣,一臉的憂慮,瓏兒隻好又轉向玉疆,玉疆也是歎氣搖頭,看來雲雀一定傷得不輕!她想到裏間去看看,玉夫人慌忙拉住她道:孫先生和小孫太醫正在給雲雀診治,你不要進去打擾他們。


  瓏兒看了眼雲中飛,發現高壯健碩的雲中飛一臉的悲色不知如何是好,在屋中走來走去,再看雲鷹,雲鷹就這麽看著裏間正在忙碌的孫家叔侄,可細看覺得他眼神根本就沒有聚焦,隻是這麽傻愣愣的看著,瓏兒原本想問問雲鷹是怎麽回事的?可一看這種情況隻好作罷,隻得緊挨著玉夫人坐在炕沿上等。


  過了好一陣,終於看丫鬟們進出沒那麽頻繁了,孫杏壺開始收拾銀針,瓏兒忙起身等孫杏壺過來,這邊丫鬟已經在桌上擺好了筆墨紙硯,孫杏壺過來朝玉疆夫婦點點頭,看到瓏兒又衝她點頭淺笑了一下,坐在桌前開始寫方子,寫完兩副方子後交代丫鬟注意事項,這時孫世林也已經出來,雲家父子想進裏間去看雲雀,被孫世林攔下了:請不要去打擾傷者,他現在需要休息。


  瓏兒問孫杏壺道:杏壺,雲雀傷得怎樣?


  孫杏壺臉色凝重道:非常不好!說罷轉身看著他二叔孫世林,意思還是由孫世林來說。


  孫世林見狀,向玉疆夫婦躬身施禮道:請大將軍屏退左右!


  玉疆眉一揚,隨即沉聲道:你們都下去!


  屋內所有下人全部退出了西屋,在廊下靜候吩咐,少頃,就聽見雲中飛驚恐中帶著憤怒的大吼道:“你胡說八道!!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你他/媽/的是什麽庸醫?!我的兒子啊!


  下人們全都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聽到玉疆喝止住雲中飛的聲音,隨後又是一個還帶著變聲期少年特有聲音的哭聲傳來:都是我,是我害了雀兒!都怪我!嗚嗚……


  過了很久,裏麵傳來玉疆說送客的聲音,門口的丫鬟趕緊打起簾子,孫家叔侄告辭離去,又過了一陣,玉疆一家走了出來,門口玉夫人吩咐張旺家的:你去叫廚房送些飯菜過來,回頭再加派兩個穩妥些的婆子來照顧雲家小少爺,他現在傷得很重,要晝夜有人服侍,不得怠慢,叫小廚房從明日起專門給雀哥兒準備飲食,務必按照太醫的囑咐辦。


  “是!我這就去安排。”張旺家的應承到。


  瓏兒隨父母一起回院子,在玉夫人房中用飯,一家人因為雲雀重傷的事,一頓飯吃得是味同嚼蠟毫無滋味,原本瓏兒興高采烈的回來,是想詳細跟爹娘說說今天七七拜師成功,俊熙初露鋒芒的事兒,可由於雲雀受傷衝淡了原本的興奮之情,吃完晚飯跟玉疆夫婦大致說了下拜師過程,玉疆和玉夫人為七七高興了一陣,就各自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瓏兒起床梳洗完畢徑直來到南院看望雲雀,進到屋中,見外間炕床上雲鷹和衣睡著,丫鬟婆子想去叫醒雲鷹,瓏兒示意她們不必了,讓他睡,自己去瞧瞧雲雀。來到床前,看到雲雀臉上有很多刮擦傷,頭上綁著繃帶,據孫世林說,雲雀身上還有好幾處很嚴重的撕裂傷,背上的衣服幾乎被地麵全部磨壞,受傷較重,不過好在都是皮外傷,現在隻能半趴著,開始這兩日最是凶險,需晝夜不能離人,以防止他翻身弄到尚未結痂的傷口,昨夜因為施救縫針等需要他完全配合,因此一方麵給他用了麻沸散,一方麵孫杏壺給他施針安神,故而昨夜睡得還算安穩,今日麻沸散的藥效將會過去,怕是最難熬的。瓏兒見這個從小跟自己吃一個奶長大的玩伴此刻被包得像個粽子一樣側臥在床上,就覺得心中一陣難過,忍著眼淚出來到廊下,問了問昨夜的情況,囑咐丫鬟婆子們不得偷懶好好服侍,然後進宮去了。


  今日上學,侯孝庭講了一個羊角哀和左伯桃誠義相待的故事,瓏兒心中惦記雲雀麻藥過效後的情況,不免有些走神,俊熙看她心不在焉就悄悄扯了下她的衣袖,瓏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侯孝庭抬頭看了一眼瓏兒,瓏兒趕緊埋頭看書,散學後,俊熙問道:你今天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瓏兒雙手托著下巴道:昨天雲家兄弟來了,可是路上出了意外,雲雀受了重傷,傷得很重,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哦!”


  “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如七七說的那樣是天魔星啊?為什麽我身邊的朋友都會受這樣那樣的無妄之災?這半年多的時間,你看我身邊發生了多少事!先是你感染時疫差點丟掉小命,接著又是七七我們三個差點丟掉小命,現在又是雲雀差點丟掉小命,你說我是不是命太硬了,專門克朋友啊?”


  俊熙聽著瓏兒的宏論,忍不住笑出了聲,瓏兒還很少看到俊熙這樣無所顧忌的大笑,生氣地看著他,俊熙也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幹咳了兩聲掩飾道:我隻知道很多人都是在遇到事情時先把自己摘幹淨,還沒見過誰是主動往自己身上攬事兒的,尤其是這種禍事!你身邊又不是隻有這幾個朋友,迦葉、秦少康、顧斐怎麽沒見有什麽無妄之災,連個頭疼腦熱都沒有,杜威還跟著上陣打仗都全須全尾的回來了,還有俊彥、孫杏壺不也是好好的嗎?你說一天到晚你這腦子裏到底在琢磨些什麽呢?我看你才真正是個“奇葩”!

  俊熙昨天被瓏兒兩次說成“奇葩”,今天總算是逮到機會進行“報複”了,趕緊現學現賣的用在了瓏兒身上。


  瓏兒心情不好懶得跟他鬥嘴,於是問道:你差人去叫了杏壺沒有?


  “應該快到了!”


  兩人正說著,小伍子來報:小孫太醫來了!


  遣退了宮女太監,三人在院中坐下,瓏兒把昨日七七拜師的事大概給孫杏壺說了一遍,孫杏壺聽得眼睛越瞪越大,末了對俊熙道:殿下,我給您把把脈。


  把完脈,說道:沒有任何不妥!那您今天還能不能再發一遍昨天的功?

  俊熙搖頭道:昨天路不遺注入我體內的真氣,仿佛被那一下用完了,但我按照他最先教給七七的那個心法口訣卻可以繼續發功,隻是威力要小一些,但打滅蠟燭沒有問題。


  孫杏壺道:今天威力小些,可能是因為時機場合不對造成的,再加上您畢竟沒有經過專門的指導習練,因而還無法做到收發自如,這很正常。


  俊熙和瓏兒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孫杏壺接著道:但是,若真如那位路前輩所言,殿下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那以前的一些不解之處倒是可以解釋了。


  瓏兒道:杏壺,你說的是俊熙得時疫和遭棒傷好得很快的事吧?

  “嗯!”


  “那麽這任督二脈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任脈與督脈是人身上的兩大主脈,任脈,行於腹麵正中線,能總任一身之陰經,故稱“陰脈之海”。督脈,行於背部正中,能總督一身之陽經,故稱為“陽脈之海”。從這兩條主脈向下分是經脈,再向下分是絡脈,人身上的所有穴位皆圍繞著這兩條經脈運轉。任督二脈並不相通,它們之間被一條斷脈所阻滯,斷脈在前胸劍突下和與之相對的後背胸椎內,脈管中是一腔死血,從娘胎中就帶來的,任何藥石均無法下到此處,因而無法用藥石之力進行化解。但任何事都會有意外,那就是此人不知受了何種外來影響,化解了脈管中的死血,被化解開後,又恰逢憑借自身強大的內力或借助外力打通了任督二脈,使全身氣血得以融會貫通並運行一個周天,將死血及身上的風邪臃滯之氣隨著氣血的運行發散到全身百骸中去,再經由周身毛孔排出體外,如此,全身的經脈、絡脈不斷往複運行,不斷排出體內瘀滯,使整個身體煥發出勃勃生機。據爺爺講,江湖中修練內功之人,在內力達到巔峰時,可以憑借自身功力打通任督二脈,但誰都沒有見識過,如今,竟然有人說殿下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那就是說這種可能是真實存在的,這簡直太神奇了,這要怎樣的機緣巧合才能做得到啊!”


  聽了孫杏壺的解說,瓏兒和俊熙總算是搞清楚了任督二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頻頻點頭,瓏兒忍不住又問道:那麽俊熙的任督二脈是什麽時候怎麽被打通的呢?

  孫杏壺搖頭道:這個卻不知道,殿下有沒有遇到過什麽奇人奇事呢?


  俊熙看了一眼瓏兒,然後搖了搖頭,“那麽這就怪了?”孫杏壺愛琢磨的毛病又犯了,蹙著眉在那兒冥思苦想,瓏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托著下巴看著倆人,俊熙眯著眼一邊思索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猜,會不會是你倆給我打通的呢?

  瓏兒和孫杏壺立刻直起身體看著他,異口同聲道:這怎麽可能?


  俊熙對瓏兒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昏迷不醒的時候,杏壺每天給我做推拿,並給我施針。


  孫杏壺不待瓏兒說話,就搶先說道:給您推拿是為了促使您排汗,施針是為了使您能夠吞咽以方便喂藥,並沒有想要舒筋通絡,況且若真是要打通那條斷脈的話,施針的方法和穴位都不同,當時為了放鬆你緊緊閉合的牙關和食道,我重點是在肩胛附近及頭麵部施針,胸部背部少量施針,若是按您說的要打通斷脈的話,按它所在的位置,我要重點在天突至巨闕,大椎至中椎間施針才行,否則無法達到效果,還有,若隻是疏通經絡的話,仍是無法打通任督二脈的,還必須要化解掉斷脈中的死血,那又是什麽力量助您化解的斷脈中的死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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