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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8)天帝賜婚

  月無言再一次睜開了雙眼,身旁的藍漓卻已經不見了,他心中不由恐慌起來,忙起身,想出去尋上一尋。


  可還未等到月無言出那房間,月無言看著那滿桌的飯菜,心中的慌亂頃刻間便散去了。


  藍漓端著剩餘的一些吃食,走進了屋內,瞧著月無言有些懵懂的神色,便知他在想什麽了。


  藍漓走過去,嘴角勾起,僅一個笑容,就將月無言有些分散的心神給招了回來,藍漓現在當真有古籍上所形容的那般了,打磨過的璞玉總是能吸引人的目光。


  藍漓換了另一身雪白的愁雲緞,襯得皮膚白皙勝雪,那墨藍色的眸子就像是天然嵌入進去的藍水晶一般,藍漓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透露著別樣的風情。


  月無言的視線就這般黏在藍漓身上,下不來了,許是也注意到了自己容貌的細微變化,藍漓嘴角笑容越發燦爛,他並不怎地介意外貌這一回事,但若是這幅皮囊能夠讓無言更離不開他,那他這皮囊倒也還算有點用處。


  藍漓輕啟唇,明知故問道,“無言,你這是怎麽了?”


  月無言的臉惹上了一層粉霞,卻並沒有退縮,隻是眼中帶了點癡迷和疑惑,月無言伸出手,撫摸著藍漓的臉,“你的臉……”月無言說著,抿嘴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是怎麽一回事?”


  藍漓用一手蓋著月無言的手,將月無言的手握緊,他微側著臉去親吻月無言的手掌心,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道,“可符合無言的喜好?”


  月無言聽此,心中不由抽痛了一下,他眼神有些黯淡,卻是更加柔和了,他輕聲道,“藍漓怎樣,我都是喜歡的,無需為了討好,迎合我的喜好,我不會再趕你走的。”


  藍漓聞言,便知月無言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可聽著月無言話中的疼惜與堅定,他思及自己這幅樣子的由來,便默默的點了點頭,若是讓無言知曉這幅模樣是如何換來的,怕是又要惹無言落淚與說教的了。


  月無言嘴張了張,兩手都不由攥緊自己手中的物件,他張口欲言,試了好幾次,藍漓耐心的望著他,等待著他說出口。


  月無言注視著藍漓的雙眼,像是從裏麵汲取到了力量一般,他終於淡然一笑,隨即牽過藍漓的另一隻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藍漓,我們成親吧。”


  這是他思慮很久了的事,他想要與藍漓共度一生,不想遮遮掩掩的,既然他們彼此的心都是一樣的,這婚遲早是要辦的,這始終是個儀式。


  也無需多大規模,請一些交情好一點的人,過來熱鬧熱鬧一下便行了。


  藍漓不自覺咬唇,身體一僵,呆愣了好半晌,眼眶微紅,他垂眸想掩著一些,隨即哭笑不得的在月無言的唇上輕吻,“竟什麽好事,都讓你先說了,這原是我想先說的話。”


  月無言有些忐忑,雖然知曉藍漓定會答應,可等待藍漓答案時的那種有些興奮與緊張的心情,他倒是頭一次體會,“那你的答案?”


  藍漓輕笑了一聲,兩手一把摟住月無言勁瘦的腰,將月無言帶向自己,藍漓雙手一用力,便把月無言舉了起來,“還需要我說答案?”


  月無言抿嘴,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他這是在求婚,這一輩子也就這麽一次,對方怎麽能不給出答案呢?

  藍漓意味不明的望了一眼月無言的唇,隨即道,“好,我自然是再歡喜不過的。”


  明明隻是一場可有可無的儀式,可這麽一下,被月無言提了出來,藍漓心中的些許不安,算是徹底化了去,他始終還是有點害怕月無言會再一次的不要他。


  月無言兩手搭在藍漓的肩膀上,俯身緩緩而下,月無言心中湧上些許蜜糖的味道,笑容不自覺的擴大,他一下一下的親吻著藍漓的唇。


  藍漓眸色微暗,一手攬著月無言的腰際,一手將玩的正開懷的月無言,動作輕柔卻不容許人拒絕的將月無言按向自己,加深了這一吻。


  藍漓輕車熟路的深入,不放過每一個角落,他有些強硬的纏住月無言的舌,不住與之嬉戲著,直至月無言有些喘不過氣了,方才罷了。


  藍漓將月無言放了下來,他坐在那凳子上,讓月無言靠在他的懷裏,喘息著,他垂眸,不動聲色的斂好月無言有些鬆開了的衣襟,藍漓察覺到有人接近,發現來人是誰了之後,便又隨他們而去了。


  赤堯與竹瀝上神進房間時,正好看見藍漓與月無言相依偎著,他垂眸微微咳嗽了兩聲,抬首看去,發現眼前二人根本無視於他,他使勁的又咳嗽了兩聲,卻是猛地嗆著了。


  竹瀝憋著不笑出聲,上前拍了拍赤堯的後背,赤堯好半晌才緩過來,“月無言,你是一回來,就要跟我杠是不是?”赤堯蹙眉,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竹瀝好脾氣的將赤堯拉了回來,月無言趴在藍漓懷中,懶得理會那炸毛了的人,藍漓寵溺的笑了笑,“老君,你誤會了。”藍漓垂眸,輕撫著無言烏黑柔順的發,繼續道,“無言因著我的緣故,身處地獄時,被陰寒之氣侵體,如今,身體容易乏了些,還望老君見諒。”


  月無言聽此,親親捏了一下藍漓的腰間,輕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藍漓不說他還未怎地察覺,現下,倒真是有幾分倦意了。


  赤堯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立馬上前查過,藍漓適時的將月無言的手遞給赤堯,赤堯把著月無言的脈象,便發現當真是如此,這人當真是不要命了。


  明知道,那地獄裏頭,純正的陰寒之氣於他們而言,是最致命的。


  赤堯好生查看了一番,這才放寬了心,無言看樣子,去地獄途中,定是有貴人相助了,他體內的陰寒之氣並不怎麽濃鬱,隻是到底是純粹了些,還需很長一段時間好好調養一下身體。


  藍漓望著赤堯變化三番的臉,不自覺的出言問了一句,“無言,如何了?”雖然鬼尊已經查看過,他知曉無言的情況,但是心中還是不怎地放心的下。


  赤堯沉吟了片刻,方才道,“無礙,好好調養身體即可,我回去後,會讓幾個藥童,送些調養身體的東西,你務必讓這喜歡耍賴的人喝下。”


  藍漓點了點頭,“那便有勞老君了。”


  月無言嘴角一抽,說誰耍賴呢?分明是眼前說的這人,才經常做的事,月無言聽著藍漓應聲,略微使勁捏了捏藍漓的腰際,藍漓任由月無言鬧騰,嘴角笑容不變,眼神卻是越發寵溺了。


  與此同時,天帝寢殿中。


  溫辰跪在大殿之上,溫樂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殿下已經能獨擋一方的兒子,他沉聲問道,“你可知你剛才說了何等荒謬絕倫的事情嗎?你有何把握,我會同意,別忘了,那規定是你爺爺定下的,而現在天界的領主並不是你。”


  溫辰曉是麵對自己的父親,依舊是那般從容,將溫樂的那份寵辱不驚是完全繼承了的,溫辰雲淡風輕道,“因為曼珠上神。”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父親溫辰, 還有現任妖皇花帝語心中那永遠都跨不過去的坎是什麽,像曼珠上神,和沙華妖將那樣的良將,為天界,為妖界,效力至斯,最後卻落得那樣的下場。


  那是兩位上位者都還未成皇時的一塊疤,如今,溫辰卻是毫不猶豫的將這塊疤揭開了。


  溫樂輕笑了幾聲,到底還是小瞧了這小子,看來他私底下的打算,這小子怕是已經知曉一二了,溫樂沒一會兒,便收斂了笑,正色了起來,這是天界與妖界欠那兩位的。


  所幸在那之前,便還了吧,倒是讓無言那廝,撿了個便宜。


  溫樂拿過兩卷空白的詔書,心中所想頃刻間便顯現在了那詔書上,溫樂將那詔書,隔空扔向溫辰,歎息了一聲道,“你小子有空就去看看你娘,省得她老是說我,不讓你去看她。”


  溫辰接過詔書,俯了俯身,衝著溫樂狡黠一笑,那笑中終於帶了點真意,“知道了,老爹。”


  溫樂聞言,愣了一下,拿過一本書就扔了過去,溫辰正好閃過,這個臭小子,皮癢了是不是,怎麽跟他老子說話呢?!


  溫辰拿著兩份詔書,還算悠哉的閃身,去往了相思閣。


  相思閣的門,敞開著,溫辰也知曉,他派的人大多都被那兩人給遣了回去,左右都是順著他們的意思,自然是他們怎麽舒服怎麽來,他也不想計較這些。


  溫辰徑直走了進去,在那房間的門框處,才敲了敲門,房間裏的四人一瞬間,便都看向了門外,溫辰親和一笑,搖晃了一下手中的兩份詔書,“孤可否進來?”


  到底是竹瀝先回了神,“殿下,進來便是。”


  月無言“噌”的一下也站了起來,坐到了一旁,且先不說,溫辰是天界的太子殿下,他可比溫辰大了整整一輩,在小輩麵前,那般,著實有些不成體統了。


  溫辰依言踏進來一步,繼續道,“孤並不久留,隻是前來宣讀兩份詔書,一會兒便回。”


  其中一份詔書,先浮在了半空中,那詔書一晃神攤開後,一束金光便衝向了雲端,在那浮雲處,亦出現了一卷金色的巨大詔書,天界的詔書,每次宣讀都是這般,幾乎是有點修為的人,都能知道的。


  “天帝詔曰,從今以後,允許天界與妖界的人結成聯姻,天界與妖界和平共處,友好互助。”


  宣讀詔書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天界,引起一陣陣漣漪,隨即便是波濤洶湧。


  四人還未回神之際,第二封詔書,便又開了,“天帝詔曰,從今以後,允許男子之間成婚,另,賜婚於天界無言上神與妖界九幽族後人藍漓,擇黃道吉日成婚。”


  兩份詔書宣讀完,那兩份詔書一份便飛到了藍漓手中,另一份則飛了出去,藍漓睜大了雙眼,猛然立起,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月無言也跟著起身,他緊緊握住了藍漓的手。


  藍漓眼眶微紅,對著溫辰道了聲,“謝過。”


  溫辰一頷首,擺了擺手,走出了房間,這裏兩對有情人,望的他心裏堵得慌,所幸,他也不是孤單一人,也還有人在等他回去。


  赤堯撇嘴,有些羨慕嫉妒恨了起來,他嘖了一聲,轉過頭看向竹瀝,“我也要成親!”


  竹瀝笑了笑,明知故問道,“跟誰?”


  赤堯又不耐的嘖了一聲,他撓了撓頭,“你到底嫁不嫁給我!”


  竹瀝眼睛眯了眯,隨即,伸手揉了揉赤堯的頭,主動順毛道,“嫁。”


  赤堯一把抱住了竹瀝,抬首道,“那我要跟那邊那兩個臭表臉的,同一天成親!”憑什麽就讓他們趕上了!他也要!他得讓那些圍著竹瀝的鶯鶯燕燕知道,竹瀝是有人了的,竹瀝是他赤堯一個人的!

  竹瀝俯身,親吻了一下眼前,越看越可愛的戀人,隨即輕笑了一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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