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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劉奕天說謊

  第20章 劉奕天說謊


  從我班主任來醫院看了我一趟後,我在市一醫院住院的事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了。


  先是高中同學,然後是初中同學,初中語文老師,他們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分批在不同的時間段來,這樣我也不是很受累。


  不過,我心裏是高興的,雖然我沒有同齡人那麽喜歡玩,但從一個能自由活動和同學說笑玩鬧的學生變成一個隻能在醫院待著還不能出去玩的宅女,這樣的變化,使得我心裏那份渴望出去玩的心理變的加倍強烈。


  醫院裏枯燥的治療,每天就是輸液,睡覺,但同學的到來,算是給這種平淡幾近無聊的生活增添了幾分新彩。


  F問的那個男生,其實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和他不是很熟,不過,也許是因為他是眾多女同學中唯一一個來看我的男同學,才引起了F的八卦吧。


  那位男同學是和另外兩位女同學一起來的,他們來的時候送了禮物給我,海綿寶寶毛絨玩偶,還有水晶球。


  怕影響我休息,他們沒待多久就走了。


  其實,唯一一個來看我的男同學,應該隻有劉奕天而已,而且他是唯一一個,單獨來看我的男同學,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說謊……


  如果不是初中同學告訴我,是不是我會一直認為,他那次去上海,真的是去參加奧數比賽。


  我在初中有幾個玩得比較好的死黨,其中一個,關係最好,好到我穿過你的衣服,你咳嗽我幫你買藥,我來大姨媽你借衣服給我擋褲子,你害怕一個人睡覺,我陪你睡一個星期……


  隻是,中考過後,大家都在不同的學校,互相之間的聯係變少了,關係也隨時間漸漸淡了。


  但是,當我知道她沒頭沒腦的在醫院門口等了幾個鍾頭時,心裏那股保護欲還是習慣性的冒了出來。


  我性子比較軟,和生人玩不到一起,屬於那種,你不主動,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那種,她的性子也柔,但是,是像水的那種柔,能包容一切,包括我在她麵前耍的小脾氣。


  生人麵前的冰女王,熟人身邊的小魔女,可能我就屬於這種,一旦熟起來,玩笑開的沒邊。


  但她總是一副笑嗬嗬的樣子,初二一年,我們之間從未爭吵過。她是現實中的一個特別要好的同學,如果她看到這篇文章,一定是知道我在寫她,隻是,我不想透露她的真實姓名,也不想以化名稱呼,這裏她的名字以“水”代替,像水般柔,像水般清澈,像水般能包容萬物,像水般,總會被人忽視,卻又總是人所需要的。


  那天在醫院,“水”進病房時,天已經黑了,那時候,幾個初中女同學已經提前十幾分鍾到了,因為沒看到她,才想起了,她也來了。


  我看到她進病房時,她的兩邊臉,還有鼻尖被吹的通紅。


  “小夢,在外麵等了好久啊,總算進來了。”她看著我笑道。


  “真傻,不知道路不會問人啊。”我責怪了她一句。


  其實我想哭的,因為鼻子酸,因為想到她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被冷風吹,因為太久沒見她,因為想到曾經晚自習回家怕黑硬拉她去我家睡覺的種種……


  但病房裏還有其他同學,我還是忍住了眼淚。


  人就是這樣,約定好的見麵,不如難得一次的見麵來得珍貴,曾經的我沒生病的時候,我們可以有很多機會見麵,但我們沒去做,總覺得時間還夠,可是,生病之後才發現,這種見麵的機會不多了,可能這次見了,下次就再也見不到了。


  其他同學都坐在隔壁空了幾天的病床邊上玩手機,我讓“水”坐到我的病床邊上,聊起了天。


  我摸了摸她的手,很冷,她的手一到冬天就會生凍瘡,這我是知道的。


  我讓她把手給我,幫她捂熱,她倒先流了淚出來。


  “這種病是不是很嚴重?”她問我。


  “嗯,蠻嚴重的,不過不用擔心,可以治好的。”我看到她哭,眼眶也濕了一下,但從生病後,我就知道,哭解決不了問題,做骨穿哭沒用,依舊會疼,檢查出病哭也沒用,我依舊有白血病。


  我揚起笑,對她說:“唉,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我還這麽年輕,治好的成功率很高。”


  生病以來,我都是被安慰的那個,但是在她麵前,我卻做不到軟弱,我總覺得我要比她堅強,她是需要保護的那個。


  我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不過,隔壁空病床坐著的幾位同學中,其中一名同學還是發現“水”哭了。


  “別哭啊,君小夢會好的……”這位同學一說,其他幾位也都安慰“水”,應該也算安慰我吧。


  “水”隻得破涕為笑了。


  我趁機轉了話題,問她們高二選的是什麽科,大部分人選了理科,我上學時選的也是理科,因為文科要背的東西多,相對來說麻煩一點。


  令我意外的是,“水”選擇的是文科,我問她為什麽,她說物理太難了。


  初中時候,她的物理成績算是好的,我以為她會和我一樣,選擇理科,但是原來,長時間沒有聯係,我對她的了解也逐漸變少了。


  “文科就是要背的多。”我用自己僅有的對文科的理解提了句。


  馬上到晚飯的時間,媽媽買了醫院食堂的飯菜,留了她們吃完飯。


  不過,其中一名學生提前走了,我八卦的問了一句:“她怎麽一個人走了?”


  “她男朋友等她呢。”一個個子稍矮的同學一臉鬼笑,滿足了我的八卦。


  我:“……”


  身體健康,真好。


  我突然想到了劉奕天,吃飯的時候,我悄悄問了“水”,知不知道劉奕天在上海的比賽。


  “水”和這群同學讀的是二中,劉奕天讀的一中,他們不在同一所學校,不過二中離一中也不算太遠,算是姐妹學校了。


  有什麽大事,都能知道。


  奧數省內第一,應該算是學校的大事吧。


  “我不知道他比賽的事情啊,最近好像沒有什麽奧數比賽……”


  沒有奧數比賽?那他跟我說的是什麽,我回想著劉奕天在上海說的每一句話,突然有些事情急於想求證,我問“水”:“你們在這次來看我之前還幫我做了什麽事?”


  “在蘇果超市門口募捐。”


  “隻有這些了?”怕她遺忘了什麽,我又問了一句,事情到底是不是我心裏想的那樣,劉奕天他為什麽要去上海,又為什麽要借著同學的名義去看我,他心裏想的又是什麽!

  “嗯,幫你募捐,不過他們都不相信你生病的事,我都急哭了。”


  像是“水”的性格會有的表現,可是,我當下更想知道的是,劉奕天!


  我跟“水”說:“劉奕天到上海看我了。”


  “水”知道我對劉奕天有好感,初中時候,少女心動,關係好的女同學間總會互相分享些秘密,關於異性的秘密。


  那會,班上有個男同學喜歡她,是全班同學都知道的事,但是,我對劉奕天,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聽到我說劉奕天,“水”也燃起了八卦的心,“他去了上海啊。”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想向“水”確認一些事情。


  我說:“他買了水果來看我,還說水果是初中同學湊錢買的,他代表同學去看的我……”


  我將劉奕天在上海跟我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跟“水”說了一遍。


  “水”聽到後,也很吃驚,聲稱自己不知道湊錢買水果的事,還有奧數的事情,也是沒有的。


  “那他為什麽要那麽說?”我其實很想問“水”,劉奕天是不是有點喜歡我?才會說那些謊?他是不是為了我專門去上海的看的我?那些水果也是他專門買給我的?


  可是,我又不敢說,我怕一切都是我多想了,但我更怕,我所想的是事實,別說我現在生著病,不適合談情說愛,就算沒生病,隻是一個高中生,談愛情也算早的了。


  劉奕天本就是個獨來獨往的人,讀書時也隻和他的同桌,也就是班裏的班長玩的比較好。


  除此之外,還真沒有人能跟他說的上話,我也一樣,半天等不到他的一個標點符號。


  “水”和劉奕天的接觸就更不深了,算得上零,所以,“水”基本沒給我縷清思路。


  那晚,她們吃完晚飯後就走了,我們用手機拍了合照留念,我戴著帽子,戴著口罩,很憔悴。


  我留了“水”的電話號碼還有QQ號,隻是,她要上課,我怕打擾到她,幾乎沒怎麽找過她聊天。


  那之後,初中語文老師也來看過我一次,送的是果籃,毛絨玩具,語文老師很年輕,隻比我大五歲,和我一個表姐一樣大,她那會剛畢業,來我們學校實習,就教到了我們班。


  她與我們的關係,與其說是師生,不如說是朋友,畢竟年齡相差不大,容易有話題,而且她家離我家還不遠,這讓我們的關係更親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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