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一 複雜的社會
具張蒙說,張晴曾經打敗一頭瘋牛;要知道成年牛的分量那可是最少也在幾百斤以上,更何況發了瘋了呢?那是多麽的危險?但是張晴在幾年前就把它打死了;那現在收拾一個白望博還不是輕鬆?
白望博即便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六七,那還能有瘋牛的體量大嗎?所以張晴單臂把他托起來,這也不足為奇了。
但是這絕對把圍觀者嚇了一大跳啊。
也不是現場的圍觀者害怕,因為現場隻有苗鐸和程若曦;他們倒是見多識廣的,有點驚異就不錯了。
可是圍觀者還另有其人呢,這就是秋歌、白羽兩個人了;白羽是看秋歌急衝衝除了會議室,他就感覺不妙,所以隨後跟了出來。
然後等追到了秋歌辦公室,秋歌就趕緊把事情說了;白羽當時還很擔心,他怕白望博把人家女孩子打傷了;秋歌卻告訴他沒事,所以兩個人才留下來一起看視頻的。
中間確實很精彩,而且白望博占據著上風,進攻凶猛、追打不斷;但是卻也是久攻不下,看著非常好看,但是沒啥效果;這倆人本身就是外行,看的就是熱鬧。
但是現在卻風雲突變,白望博竟然很輕易的就被人家張晴一個女孩子給托舉起來了,這也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了。
不過觀看視頻的白羽關心的不是白望博有沒有反抗能力,他關心的事張晴下一步怎麽處置白望博;而且擔心的都出汗了。
可白羽畢竟是有文化、有見識的人,他忍住了、沒有出聲,更沒讓秋歌阻止,而是頂著渾身的汗漬繼續看著。
張晴舉起白望博,然後向前緊跑幾步,到了堆積的貨物跟前,然後直接把白望博扔了出去。
這些堆積的貨物,都是公司采購的用品,全都用紙箱包裝,碼放的很整齊;而張晴直接把白望博就扔到了貨物堆的上麵去了;而這個貨物堆足足有三米多高,可見張晴的力氣有多大。
而且張晴並沒有落井下石的把白望博摔在地上,那樣白望博不受傷也會好幾天不好受的;張晴還是善良。
“好,這個張晴絕對是德才兼備的好孩子。”白羽立刻誇獎道。
“哈哈……,大哥,你兒子挨揍了啊,你怎麽還誇呢?”秋歌笑著問。
“臭小子就該揍,沒想到他麽大的塊頭,讓一個文弱的丫頭給修理了,還真是讓我大感意外啊。”兒子讓人修理了,白羽的心情還不錯呢。
而現場的苗鐸和程若曦也是鼓掌祝賀,他們更加的佩服張晴了,現在他們知道就算是他們倆一起也未必是張晴的對手,這丫頭絕對的深藏不漏、深不可測。
“哎,上麵的那個兄弟,歇會行了,難道你想睡在這裏啦?下來吧,丟人也要麵對現實,還能不再見人了咋的?”苗鐸來到貨物堆下麵、抬頭對上麵說。
可是上麵沒動靜,白望博一聲不吭;張晴也看了看上麵,但是她沒有別的表現,而是轉身把自己的羽絨服穿上了,然後走到庫門邊等待了。
“他一定是被打哭了,以後我們就叫他小狗吧,因為誰哭了就是小狗。”程若曦帶著諷刺說。
“唉,你們這是落井下石啊,我不會哭,但是我認輸;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會尋找不足,然後再進行刻苦訓練的。”白望博邊給自己找台階、邊從貨物堆上露出了腦袋。
從臉上的痕跡看,確實沒哭,不過卻也是塵垢滿麵,因為貨物堆上灰塵很多,他被扔上去之後,全身都被灰塵包裹上了。
“沒事吧?沒事就下來吧,勝敗兵家事不期,丟人現眼不是人;行了,差不多也該消停了。”苗鐸帶著壞笑說。
“你可拉倒吧,罵人也不能這樣吧?人家說的是‘包羞忍恥是男兒’,什麽丟人現眼啊?”白望博邊從貨物堆上下來邊說道。
“哎呀,你還想包羞忍恥?那你還是不是男兒啦?唉,連個女孩都打不過,還心情不錯呢?要不咱倆再打一場?我也過過癮?”程若曦說;她這是純粹的狐假虎威啊。
白望博這次真就沒敢直接就應承下來,他讓張晴打的沒了脾氣,所以也就沒了大話了;程若曦一問他,他隻能先琢磨一下了,不能冒失了。
可是苗鐸倒是極為的會配合:“老婆,咱別跟小朋友一樣的了,你要是在打擊他一次,他要真的尋了短見,那豈不是罪孽深重啦?”
“哎喲,還真是啊,那行,算我沒說吧;那你也別嘚瑟了,千萬別出手,這要是把他打擊的想不開,再吃狗屎撐死,那可就完犢子了。”程若曦說著,挽著苗鐸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
而張晴看了看這邊,然後也走了;現場隻留下了白望博一個人,他看著苗鐸和程若曦的背影憋了半天,然後冒出一句話:“靠,你們倆生孩沒p眼。”
然後他就拍打身上的灰塵,但是沾上的太多了,根本拍打不掉;沒辦法他也隻能出來了;而苗鐸此時正在門口等他呢。
“走吧,我帶你回家,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哦,好吧;那個老班長,你們真是太厲害了啊;以後能不能教教我啊?”這孩子被張晴打的理性了不少。
“嗬嗬……,你小子啊;在部隊領導沒教你謙虛嗎?”
“教了,但是我沒遇到過對手,凡事和我比試的,都是我摔他們;不過,今天、嘿嘿……,遇到高手了啊。”白望博不好意思的笑了;他的品質還是很好的,又經過不對的錘煉,心性不壞,就是性格狂傲,被教訓之後,就傲不起來了。
苗鐸把他送回家,然後白望博洗澡換衣服,再出來又是一個帥氣的小夥了,不過這時候的他倒是變得很有禮貌了,特別是見到張晴的時候,都變得小心翼翼的了。
他確實不知道這個女孩有多厲害,但是能這麽輕鬆的把自己打敗,那說明人家絕對是高手,而且是謙虛、深藏不漏的高手,所以他也謙卑起來了。
沒理由不這樣做啊,因為自己真的不如人家,那隻能收斂自己的張狂本性了,夾起尾巴做人吧。
苗鐸看出來白望博的舉動了,心裏一直在偷著笑呢;而後他也告訴了秋歌;秋歌也感到高興,白望博這才來不到一天,就被教育的謙虛起來了,這還真是好現象呢。
把消息傳遞給白羽,白羽也笑了,看來孩子在自己跟前那還真是長不大,出來闖社會,吃點虧就成長了、成熟了。
複雜的社會啊;每個人的心態、能力都不一樣,所以它就是一個大熔爐,能很快的錘煉白望博的。
因為這群人的折騰,秋歌也沒好好的參加座談會,但是有盧笛和葉棲桐在,這場會議收獲還是非常大的;會後盧笛和養老係統的人立刻開始整理會議紀要,重新製作方案,把這次會議有用的東西加進去。
而秋歌在宴請了來參會的人員之後,就帶著拿回來的藥方再次趕到市裏的藥廠;因為邱吉春終於出來了,回到了廠子裏;而市裏也派了羅勝男的母親劉副市長到了藥廠,來主持藥方的交接儀式。
這回是既給秋歌長臉、有給藥方加裝保險啊;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交接,然後再宣布藥方不可進行買賣的條款,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藥方是轉麽給市裏藥廠的,別人拿去就追究責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也是為了更穩妥的保證藥方的安全;同時也是鼓舞藥廠員工的士氣。
秋歌在交接儀式上發了言,承諾會幫助市裏藥廠重新起飛;這讓藥廠的員工深深的記住了他,也讓知道這件事的很多人感動了,他自己的名聲也是更響亮了。
邱吉春在儀式前和儀式後,都對秋歌表達了感謝;秋歌也勸他放下包袱,趕緊帶領大家幹起來吧,畢竟大家的熱情已經被鼓動起來了。
第二天秋歌的報道就在市裏的報紙、電視等傳播媒體上閃亮登場了,一時間他還真是風光無限啊。
“方案已經定稿了,明天我和羅姐、葉姐姐一起去市裏找祝書記去回報,你也一起過去吧,顯得我們重視這件事。”晚上回到家之後,盧笛就對他說。
“哎呀,我還真去不了;大後天黃鳳吾大哥家的孩子結婚,我要趕過去,我還想讓你跟我一起呢。”秋歌說。
“大後天呢,你急啥啊?”
“關鍵是兩位尉遲先生明天也要回去了,我正好送他們,然後在他們那裏拿點藥給黃大哥;因為明天沒航班,我們還要到省城去坐高鐵到京城呢;這樣時間就很緊了。”
“哦,那你自己去吧,我這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忙完我還要去海南呢;要不你和葉姐姐去吧?”
“去一邊起,少在這裏試探我;臭娘們學壞了啊。”秋歌伸手掐了一下盧笛的臉蛋說。
“咯咯……,不隨時進行敲打,你可能就會上天了。”
“我現在多本分啊,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這是我管理得好,不然柴琳琳去旅遊的時候,你就跟著去了。”
“別瞎說,我啥時候有這個想法了?再說人家柴琳琳也沒看上我啊,根本就沒和我又特殊的舉動和暗示。”
“咋的、你還希望有啊?”
“這個可以有,因為它可以證明我的魅力;但是我絕對會坐懷不亂的。”
“鬼才信你的話,你還會坐懷不亂?要不是把你看的緊,你早就把關係搞得亂做一鍋粥了。”盧笛擰著秋歌的耳朵說。
兩個人笑鬧了一陣之後就安歇了;次日一早,秋歌就帶著苗鐸和白望博去接尉遲錦堂和尉遲錦榮先生,五個人開了一輛商務車直接去省城的高鐵站,準備去京城,然後從那裏再飛江浙。
等購票上車之後,秋歌和苗鐸坐在一起,兩個人說著公司裏的事情;當列車緩緩啟動的時候,苗鐸突然指向窗外,秋歌立刻看過去。
“我去,真特麽狗血。”秋歌脫口而出,然後他急忙打開手機,拍下來站台上一對上演狗血劇的男女。
不過糟糕的是,那對男女也看到了車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