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二 沒有血緣
韓興耀在給葉棲桐治療中,發現葉棲桐出現了轉好的跡象,就急忙聯係了尉遲先生;尉遲先生就趕了過來,並帶來了他新配製的藥劑。
“把你那顆好參拿出來吧,再給我找些毒蟲來,按照這個清單準備,我想用一劑猛藥喚醒她。”尉遲先生在看過葉棲桐之後對秋歌說,並給了秋歌一張單子。
“好,我立刻去取過來。”秋歌接過來看了一眼後點頭說。
單子上是一些中藥毒蟲的名字,秋歌也不太明白,不過他倒是有把握找到這些毒蟲,因為餘良那裏可是藥材庫啊。
等秋歌準備好了藥材之後,尉遲錦堂把自己帶來的藥劑一起配製在一起,然後交給程若曦,讓她找人煎煮後給葉棲桐喂下去,連服三天。
而先生和韓興耀則給葉棲桐做頭頸針灸;此時的葉棲桐已經被剃去了頭發,但卻頂著密密麻麻的銀針,秋歌看到後既心疼又害怕,他真怕葉棲桐遭罪之後還醒不過來啊。
不過,讓人驚喜的是,三天後葉棲桐醒了,而且還很正常,秋歌真的很興奮啊,立刻把喜訊告訴給了萬裏之外的劉海麗。
其實不僅他高興,所有人都很高興,盧笛為此還專門安排了山珍宴,對尉遲先生和韓興耀等醫護人員進行感謝。
“你真的去把他們的家燒了?”等秋歌和葉棲桐獨處的時候,她問他。
“嗬嗬…,誰和你說的?怎麽嘴這麽不嚴呢?”秋歌笑道。
“瞞著我幹什麽?我知道了很高興;謝謝你,我以為我這輩子無依無靠了呢;那天你都把人家趕走了。”
“嗬嗬,咋有這種想法?我們大家不都是你的依靠,將來兒子大了,不也是你的依靠嗎?”秋歌知道葉棲桐說的是什麽,所以有點尷尬,就拿兒子說事。
“也對,我還有兒子,現在還有兒子他爸再幫我,嗬嗬,溫暖了;現在葉宗耀他們怎麽樣了?”
“小桐,好好養傷吧,別胡思亂想的了,什麽事情都要等倒好了之後在去做。”秋歌勸道。
“好吧,我安心養傷;希望快點好起來,然後去報仇。”葉棲桐依舊恨意無窮。
“我看算了,你已經好起來了;那邊也損失慘重,兩下扯平了,不然冤冤相報就沒有終止的時候了。”
“不能不報啊,報仇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我還有殺父之仇呢;她們必須以命相抵才行。”
“小桐,你可不能走極端啊,葉宗耀可是你弟弟啊。”
“他、不是我弟弟,那兩個已經廢了的人才是我弟弟;但是他們都慘遭毒手了,我父親也死在他們手裏了。”葉棲桐閉上眼睛說道。
“啊!怎麽回事啊?”秋歌震驚的問道。
“唉,都怪我警覺的太晚了,這次能活過來也真是萬幸啊;葉宗耀不是我父親的孩子,這是我這次回去才知道的,我真後悔知道的太晚了,不然我就殺了他了。”
“你怎麽知道他不是你弟弟的?”秋歌再問。
“你還記得我背上的胎記嗎?”
“啊、記得啊,怎麽了?葉宗耀也有胎記?”
“他沒有;以前有,但是那是假的;而另外兩個弟弟卻是真的,你說這裏麵有什麽事情?”
“可即便是假的,那也不見得他就不是你弟弟啊?”
“我做了比對,我和他沒有血緣。”
原來,那天葉棲桐去收拾被綁票的葉宗耀,當時她發了狠,想要讓葉宗耀徹底的怕自己,於是就狠狠地打了他,然後又把他丟進海裏。
但是等把葉宗耀弄上來之後,苗鐸等人在給葉宗耀換衣服的時候,葉棲桐突然發現葉宗耀後背上那顆和自己差不多的胎記不見了。
這讓她立刻就覺得不對勁了,不過她當時的想法和秋歌差不多,也覺得可能是受傷和海水浸泡,讓胎記消失了。
不過葉棲桐還是很納悶,覺得有必要認真對待;於是她就拿了葉宗耀的頭發,等回到新加坡之後,她正好去醫院拿自己的檢查結果,所以就又做了比對。
等她返回到了坤甸,她才收到檢測結果,發現葉宗耀和自己完全沒有血緣關係,這讓葉棲桐大為震驚。
但是當時她並沒有聲張,隻是開始采取措施,清除自己身邊和公司的異己人員,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份檢驗報告,已經讓她小媽知道了,因為她身邊的那個服務人員看到了這份報告;所以這才是她小媽對她采取滅殺的主要原因。
“我的天,那葉宗耀的父親是誰啊?”
“我還真不清楚,但是我懷疑是那個醫生的;那個人已經跟了小媽二十多年了,始終沒有離開;另外,他們是一個秘密組織的成員,這跟他們信仰的教會有關;這幾年我一直在調查他們的底細,但是我派出去的調查人員都沒了蹤影。”
“小桐,那葉宗耀的母親所在的組織是幹什麽的啊?”
“是一個比較極端的組織,據了解他們控製著很多重要的人物,不然我也不會被警察帶走;也不會這麽多年都拿不到家族資產的控製權。”
秋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連續的咽了兩口唾沫,他的心‘砰砰’直跳啊,原來那邊的危險性,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的多啊,自己還帶著苗鐸他們去報複人家呢,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捅開馬蜂窩啊。
“看來我要趕緊通知苗鐸他們撤退了,不然他們時刻有危險啊。”秋歌立刻站起來說。
“不用擔心,苗鐸知道這個情況。”
“啊?苗鐸知道這個事情?那他怎麽沒說呢?”
“可能怕你擔心吧?秋歌,這次你真的很勇敢;不過我不希望你再冒險了,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葉棲桐帶著喜悅說道。
“哎喲,小桐,你休息一會吧,我們說的可不少了;安心養傷,好了之後好去看看兒子;我去打個電話,晚一點再來看你。”秋歌感覺葉棲桐又想說感情的話,所以就急忙跑了出來了。
之後他給苗鐸打電話,詢問他的情況“你既然知道那麽危險,怎麽當時還不說呢?”
“那個組織沒有那麽危險,他們的成員不是很多,也主要是在坤甸活動,但是組織比較嚴密,還不招收平民會員,所以很難滲透;至於危險程度,我覺得他們還不如我們,另外我們在暗處,所以當時就沒說。”
“哦,不過即便是這樣,你們要要小心,不能再去坤甸了,先安安靜靜的在巴淡島待一段時間吧。”
“好,我知道了,我們這邊的人員都已經離開加裏曼丹島了,您就放心吧;葉總醒了可真是好消息,她可真是福大命大啊;不過葉家並沒有破產,那個商貿城又開始要重建了;莊園倒是賣掉了。”
“她們也是怕了,不敢在那裏住了吧?”
“可能就是怕了;也可能需要錢,不得不出手。”
“哼,反正他們元氣大傷,我們也達到了一定的目的,你先在那邊再待一段時間,等小桐上好的差不多了,我在和她商量博涵的事,然後在確定你回不回來。”
“行,我等您的命令。”苗鐸答應後掛斷電話。
秋歌也離開醫院回到公司大樓,不過才進辦公室,祝子軒救過來了。
“剛才張學鋒來電話了,讓我過去商量點事,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看你車回來了。”
“哦?他找你有什麽事情啊?不會是商量讓我們幫著解決那幾百萬斤的葵花吧?”秋歌猜測道。
現在楊木崗村和鎮裏的農業推廣站、苗圃都已經完成了葵花的采收和晾曬,正準備給炒貨廠送去呢;但是劉錚卻告訴他們,這種葵花他不收購。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大家就生氣了,找劉錚、劉錚拒絕談判,所以農戶們又到了鎮裏,張學鋒和周朝禮都被這件事糾纏住了。
“你猜的還真準,就是這件事,不過我推說有事,已經拒絕去見麵了;不過我要知道你對這件事的態度,我們好配合你啊。”祝子軒說。
“我的態度就是坐山觀虎鬥、趴橋望水流;既看熱鬧、又逍遙事外。”秋歌說道。
“哈哈……,我感覺這次你就會這樣,所以才推脫了去見張學鋒的;不過這次的事件可比以前那幾次都大啊,幾千萬的事情呢。”
“我聽說差不多兩千多萬;嗯,四五百萬斤的葵花產量,四元每斤的收購價;看他們怎麽解決吧。”
“我還沒明白,這是劉錚訂購的,他怎麽就不收了呢?”
“我也不太清楚,正好沒事,咱倆去弄點這葵花研究研究。”秋歌說著站起來。
“好,走吧。”
說著兩個人就下樓,招呼鄭磊開車,然後來到楊木崗村,找到了照護員的家,了解葵花被拒收的原因。
“唉,這個事情其實很簡單,我給你們拿一些來,你們一吃就明白了。”照護員立刻到另一個房間拿來一盆他們種植的葵花,還是炒熟的。
秋歌和祝子軒、鄭磊每人抓了一把,然後開始磕起來,但是才吃了幾個秋歌就不再吃了,把手裏瓜子的重新扔回盆裏。
“這樣的品種劉錚確實不能收,收了企業就黃了,因為成品他根本賣不出去啊。”
“您看出來了吧,這玩意好處真的不少,但是缺點也太致命了啊。”照護員說。
“確實、確實,這麽硬的外殼,吃起來太費勁了,不說腮幫子受不了,就是這牙也承受不住啊,吃了十幾顆,我這牙就感覺不舒服了。”祝子軒說道。
“嗬嗬,產量高、抗病好、籽粒均勻,優點不言而喻;但是這皮厚、殼硬、瓜子仁小確實也是顯而易見的毛病,這做炒貨的話,誰會買啊?所以劉錚拒收是在自保啊。”秋歌總結道。
“但是現在不收,這麽多農戶可怎麽辦呢?”祝子軒問道。
“我們村的村民現在已經在串聯了,如果真理不給解決,那他們就會到縣裏去,這可是有合同不收購啊。”照護員說。
“唉,看熱鬧吧,我們也無能為力啊。”秋歌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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