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一 玩笑開大了
祝子軒和羅勝男確實把秋歌、盧笛當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們才感受這麽貴重的禮物的;不然的話這東西有可能會葬送前程的。
這邊婚禮舉辦完了,公司那邊就張羅著又舉辦了一次內部歡宴,畢竟祝子軒是公司的副總,人員還好,所以公司這次舉辦的宴席,比他結婚那天桌還多呢;各個工廠、醫院、老年中心、旅遊部門的大小領導、骨幹都參加了,祝子軒的一些朋友,各村的村長也都來了。
不過還是那個規矩——不收禮,來了就是喝酒、熱鬧的,這一點羅勝男是嚴格要求的,秋歌也給嚴格把關了,不允許大家胡來。
大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都很守規矩,給祝子軒和羅勝男準備的都是祝福語和自己手工做的小飾品,這讓祝子軒和羅勝男感到非常的欣喜和感動。
宴席開始之後,祝子軒和羅勝男又給大家敬酒,感謝眾人來捧場;但是大家今天也都放開了,非得讓他們也喝,還要求表演節目;於超、王淼這些年輕人開始琢磨整蠱祝子軒了;弄得祝子軒和羅勝男都不敢離開秋歌跟前了,怕大家不依不饒的鬧下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人突然的來到秋歌家的大院裏,而且還直接闖進了宴會現場,保安沒敢攔著,因為領頭的是新來的鎮黨委書記張學鋒。
“哈哈……,今天這裏可真熱鬧啊,我還真沒想到羅書記在這裏辦婚宴。”張學鋒大笑著走過來說道,並向羅勝男伸手,想要握手;他的後麵跟著趙忠濤和魏紹群,還有幾個鎮裏的幹部。
“對不起,你搞錯了,這裏不是我們的婚宴現場,這裏是淩渡河集團公司的聚會現場,我是跟我老公來參加聚會的。”羅勝男沒有和張學鋒我說,並且冷冷的解釋道。
“啊、哈哈…,我們聽說這裏有活動就趕過來了;我可是來祝賀羅書記新婚大喜的。”張學鋒一點都不外的說。
“你來晚了,我已經結婚三四天了,現在我就是在和淩渡河集團公司的員工在聚餐。”羅勝男又說強調了一遍。
“哦,那我們也參加這個聚餐怎麽樣啊?”張學鋒問道。
如果張學鋒這話要是問的是秋歌,秋歌可能就做出邀請了,畢竟是新來的書記,自己還不至於小氣到卷他的麵子;但是張學鋒問的是身後的魏紹群和趙忠濤,這是沒把這裏的主人當回事啊。
“我們聽張書記安排。”趙忠濤說道。
魏紹群沒有表態,因為他知道張學鋒鎮不住秋歌他們,所以說了也白說。
秋歌始終看著這些人的表演,一直沒說話,他就想知道張學鋒是什麽意思,好像這裏是他張學鋒的主場一樣。
自己跟這個人不熟,從自己回來也沒見到過這個人;今天他主動來了,竟然是來挑釁自己的,看來自己還是不能消停的過日子啊。
“那我們敬羅書記和祝經理一杯?”張學鋒又說道。
“你不覺得該問問這裏的主人嗎?”羅勝男問道。
“你來三道崗鎮,我不就是主人嗎?”張學鋒說道,然後他又對身邊的人說“找個杯子,我要敬羅書記一杯。”
“用不著,我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我看結束吧。”羅勝男轉頭對秋歌說。
“嗯,結束吧,不然喝著味也不對。”秋歌點頭,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盧笛趕緊讓尉遲傑韜張羅散場,而她自己就去追秋歌了;想要勸他不要生氣,對付這種人要心平氣和才行。
祝子軒和羅勝男也轉身跟著秋歌他們出來了,四個人到了院子裏,都感到非常的氣憤,但是又都隱忍不發。
“秋歌,別生氣,他們其實就是想激怒你,都是有預謀的。”祝子軒說。
“哼,這個張學鋒我知道,他也是糧食係統的,人品很差,但是關係很硬,不知道怎麽就來到這裏當領導了?不過現在這時候他怎麽還敢裝呢?”羅勝男氣憤的說。
“裝不裝的不管他,但是不用管他,現在政府是很公正的,監管係統也很完備,所以不是某個人為所欲為的時代了;我們不慣著他們。”盧笛也氣憤的說。
這個時候張學鋒、趙忠濤他們出來了,並且又走到了秋歌他們跟前,張學鋒還笑了起來。
隨後他說“杜總,嗬嗬……,我是和你開玩笑呢;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脾氣,果然有個性啊;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們找你有事情商量。”
秋歌站在那裏沒有說話,而且還帶著怒氣,盧笛、羅勝男和祝子軒都怕他直接爆發,怒罵張學鋒。
“哈哈……,張書記啊,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開玩笑了啊,你們也不要生氣啊;我現在對談工作一點興趣都沒有啊,因為我現在下班了,不談任何正經事。”秋歌說完轉身又對盧笛說“把保安都給我開除,換一批認真點的,別把什麽人都放進來,煩人。”
“知道了,我一會就去安排。”盧笛這次很配合秋歌,因為她也挺煩張學鋒的。
“杜總,我為打擾了你們的宴會道歉,對不起啊,我這個人喜歡開玩笑,現在確實是下班時間,所以我覺得開開玩笑更好。”張學鋒再次道歉說。
“對不起,我從不和陌生人開玩笑,更不和心術不正的人開玩笑。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做一個編排好的解釋就能打消我的不愉快,你想談什麽都不好使;想要使用什麽手段來對付我都可以,我絕對認真對待。”秋歌冷冷的說說。
你都不尊重我了,我幹嘛慣著你呢?秋歌厭惡張學鋒的表演。
“杜總,您真的誤會了,我就是開玩笑的,請您不要生氣啊。”
“對不起啊,我們好好的一場聚會,就這樣毀了,我很難受,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道歉的;還有希望你們以後不要踏進這個院子啊,我覺得這是私人空間不想被打擾。”
“杜總,我們其實是想和您再談談合作的事情;張書記詼諧,想和你開個玩笑,你真的別在意啊。”趙忠濤說道。
“找個陌生人,去你們家開這種玩笑,你還樂嗬嗬的接著?那不是精神病嗎?合作的事情我以前就說過了,我們沒這個基礎;另外,你們不是高價在收夠高粱嗎?我們會把這件事反映上去的;同時我們已經把你們視為商業對手,所以更沒有合作的可能了。”
“杜總,我們確實是來商量合作的,不是來找事的;你可別過分了。”
“喲,隻許你們州官放火?就不許我們找人評理啦?再說,你們就是來占便宜的,談什麽合作?你麽青山糧庫收購的白瓜仔,我們談談合作唄,我也願意加兩毛錢購買,你們賣嗎?”秋歌已經研究過白瓜子——也就是籽南瓜的種子;市場價格很好,所以他才提出要求。
“杜老板,我們是國營糧庫,很多事情是有規定的,不能違反規定,所以您不要為難我了。”
“嗯,所以你們也別為難我了,我是一粒高粱都不會賣的,其他的商品更免談;請回吧。”
“好了,好了,我們今天玩笑開大了,杜總不高興了;那我們就等杜總消氣了再談這件事情吧。”張學鋒說道。
“好吧,那我們告辭了,希望杜總能夠想明白。”趙忠濤說。
“我想明白什麽?你這是威脅嗎?”
“我是說請你想明白我們合作的好處。”
“那我也請你想明白,在特麽過來騷擾我,我就不客氣了。”秋歌怒了。
“走吧、走吧,我們今天過分了。”張學鋒說著向外走去,其他人也跟著離開了。
秋歌看著他們走了之後,氣憤的問道“他們這是想幹什麽啊?難道我就這麽好欺負?”
大家都沒說話,不過心裏也都有一個大大的疑問,都覺得這幾個人也不傻啊,怎就能做出這麽帶有低級錯誤的事情呢?
其實,這幾個人是被人逼著過來的,背後的人就是董明宇;他通過他父親的關係操控了這幾個人,讓他們來找秋歌采購高粱的,因為董明宇也被穆少傑強壓著這樣做了,而且穆少傑因為他不願意做,還打了他呢,所以董明宇不得不對這幾個人施壓。
而張學鋒是欠別人的情才來的;趙忠濤則是因為自己確實有任務要完成,不收購秋歌他們的訂單高粱,他就完不成任務,所以他才又來了;至於魏紹群,那就是個充數的,沒有多大的實效,惡心人罷了。
不過趙忠濤回去之後感到和秋歌協商看來已經不行了,高價也不一定能吸引農戶來主動銷售了;於是他就派人到了創業村去收購,而且價格已經加了三毛錢,也就是說農戶每畝地可以多賣三百多元錢了。
但是他們依舊沒收到一斤高粱;這讓趙忠濤十分的不解,他就不明白農戶為什麽不賣給他們,難道利益真的對他們沒吸引力?於是他就親自跟著收購的人員過來了,非得查找出原因來啊。
不過很不巧的是,他在這裏碰到了蹲守的楊宏生;兩個人立刻對嗆起來;因為楊宏生明確地告訴趙忠濤,這裏的老百姓不會把高粱賣給青山糧庫的;而趙忠濤覺得楊宏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這可把楊宏生惹惱了,立刻把趙忠濤給告了,而且是告到了縣委汪書記那裏,說趙忠濤肆意破壞地方生產經營,擾亂市場秩序,打擊本地民營經濟。
汪書記很重視這件事,立刻派人下來調查情況,趙忠濤嚇得馬上收斂了自己的行為,不過調查組還是找到了證據。
而三道崗鎮這邊的張學鋒,本想著找秋歌重新談談,把關係在緩和一下,同時還是想從秋歌手裏弄點高粱和小麥出來,因為他以前的領導給他下任務了。
但是楊木崗村農戶和鎮裏的農機推廣站、苗圃的人員,突然又聚集到了鎮政府,因為他們大獲豐收的葵花,現在卻賣不掉了,劉錚的炒貨廠不收購。
而現在和農戶簽訂合約的陳少霆正在被調查呢,所以農戶又聚集到了這裏;這讓才算正式上任的張學鋒立刻遇到了難題;他也沒心思和時間再找秋歌過來聊聊了。
而秋歌這個時候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他在陪著尉遲錦堂先生給葉棲桐治療呢;葉棲桐這兩天有轉好的跡象,韓興耀就把先生請過來了;秋歌和盧笛也興奮的守在這裏,期待奇跡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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