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寶從天降
“哎喲,您可能不了解秋歌二哥的為人,他可是個好人啊,一直在幫我呢,怎會欺負我呢?”於超急忙說。
“他幫了你就是好人啦?你被他騙了吧?表麵上對你好,為的是讓你給他出更多的力,這樣的人更陰險啊。”陳永祥說道。
“可不是的,二哥確實是好人,別看他才回來沒多久,可為這個村子卻做了不少好事呢。”於超就把秋歌帶領大家種蔬菜、幫著抗災自救種白菜、幫助劉剛家、幫助老馬頭家、幫村長家、教育王淼的事情都說了。
這些事情於超有的是聽王淼說的,他們兩個人出去收山貨,閑聊的時候王淼說了很多秋歌的好話,那家夥也對秋歌佩服極了。
“這麽說這個人還真是好人?但是怎麽能做那麽莽撞的事情呢?”陳永祥還是疑惑,他對秋歌的印象實在是不好。
“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或許他求賢心切呢。”老伴說道。
“怎麽啦?二哥得罪你們啦?他做了什麽?”於超問。
“也沒做什麽,就是去找我爺爺、奶奶,想讓兩位老人家幫著他來釀酒;可是我爺爺、奶奶已經發過誓,這輩子不在釀酒了。”陳曉波說道。
“哦,我知道,原來二哥去半截溝聘請的釀酒高手就是您二老啊?唉,別提了,因為這件事,回來後二哥一直自責呢,他說不該去揭你們的傷疤,一定讓你們感到了悲傷,他還沒辦法再去道歉了。”
“他真這樣說的?”
“對啊,還不知說一次呢,也告訴我們不要像他一樣做這樣損人利己的事。”
“哈哈,還有這樣的人呢?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個人要是像你說的這樣,確實是個人物。”
“二哥原來是一家大公司的副總呢,就因為他爸得了老年癡呆的病,才回來的。”
“喲,還是個孝子呢?看來我確實看走眼了。”
“唉,我和你們說實話吧,我被判刑後,覺得自己沒啥出息了,就整天躲在家裏,害怕看到村子裏的人,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議論我;直到我來到二哥家後,他們的太態度讓我感到很舒服,我才敢出來見人;這些天我過得挺好的,比起出事以後那段時間,那可是天地之別啊。”
“都是我不好,讓你遭了很多罪,受了不該受的苦,嗚嗚……”陳曉波說著還哭起來了。
“哎呀,曉波姐,別哭了,我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秋歌二哥現在正在建酒坊和民宿,他的女朋友、也就是民宿的老板已經告訴我了,讓我給民宿的餐廳當廚師呢,不久我就能做老本行了。”
“真的?那可挺好,這樣你又能做喜歡的事情了。”
“是啊,我其實就願意做廚師,現在我就在二哥家吃飯,所以我就幫他們炒菜,他們都說我炒的菜好吃,連來的客人都說好呢;哦,對了,曉波姐,你現在做什麽呢?”
兩個年輕人聊上了,而陳永祥和老伴站起來走到後麵,透過玻璃向外看去,後麵的園子已經變成了工地,施工隊正在那裏建造酒坊。
老兩口邊看邊小聲的說這什麽,並且還不時的回頭看於超,也伸手指點著工地那邊,似乎在評說。
轉眼就過去一個小時了,天就到了中午;這個時候秋歌也上來了。
“哎呀,陳老先生,怠慢了啊,也不知道你們和於超的事情談的怎麽樣了?這已經中午了,三位要是不嫌棄就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哎呀,你看這可真是失誤啊,怎麽能聊得這麽久呢?我們還是回去吧?”陳永祥征求老伴的意思。
“陳爺爺,就留下來吃頓飯吧,我去上灶,您嚐嚐我的手藝。”於超也挽留道。
“這我們那好意思啊?上次你去我家,我可沒留您吃飯,還把您轟出來了,到您這我可不好意思端飯碗啊。”陳永祥說著還真要走。
“老先生,上次是我的錯,如果我要是路過您家、或者有事到了你那,您一定會招待我的;現在也是這樣,為了見於超,您來到我家了,我當然要盡一下地主之誼啊;其實呢,我這也是幫於超招待你們;你們是應該在於超家裏吃飯;但是我兄弟一個人在家,不開火啊,他的飯轍都在我這找的,所以您留在我這吃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哈哈…,不愧是老板,您可真能說;那好吧,我們就留下了;真要是強行離開了,你還會覺得我們在生氣呢。”陳永祥也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秋歌大笑致謝“謝謝您寬宏大量,我這心裏總算是敞亮了。”
於是大家一起下樓,於超直接去了廚房,而陳曉波也跟了過去,她也想幫忙。
秋歌把陳永祥老兩口讓到了新房子的客廳,午飯就在這裏吃;此時白羽和秦夢已經等在這裏了,今天剛好沒有其他的遊客。
介紹了雙方身份,他們就聊了起來,白羽夫婦也知道這老兩口的事情,所以他們就避開釀酒的事情不說,專門說山裏的物產,打聽這一帶的風土人情、民間傳說。
不一會飯菜就好了,大家也都過來了,秋歌又給陳永祥一家引薦了自己的家人,然後大家坐下吃飯。
秋歌拿來了酒水,但是陳曉波卻說“秋歌大哥,我爺爺、奶奶和我都不喝酒;你們喝吧。”
“哦,好,那我就不讓你們……”
“不、今天我要喝點,曉波你也要喝點,不然怎麽感謝於超啊?”陳永祥說道。
秋歌趕緊給大家把酒滿上,然後直接起了第一杯酒;隨後大家吃菜,開始誇獎於超炒的菜好吃。
等白羽提過酒之後,陳永祥端起酒杯說話了“大家好,我叫陳永祥,今天帶著家人來到淩渡河杜家,是為了感謝一個人,他就是於超;不過也算是我和杜家有緣,能夠坐在這裏吃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和杜秋歌有一段不愉快,但是今天這件事過去了;來我們先喝了這杯,算是感謝主人的盛情、也是為了有緣相見。”
大家也都端起來酒杯,和陳永祥一起碰杯同飲。
陳永祥酒杯沒有放下,但是自己又斟滿了,讓陳曉波給大家也都斟滿了酒。
他接著說“今天借著杜家的酒,我要感謝於超,是他幫我保護了孫女,我萬分的感謝,我就這一個孫女,如果她出了事,我們一家都活不成了;所以於超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謝謝你啊於超。”
老頭說著站了起來先給於超鞠躬,然後一口喝了杯裏的酒。
於超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想過去阻攔老人,但是桌子太大,他還沒離開座位呢,陳永祥把酒都喝了,他也急忙喝掉了自己的酒。
“爺爺,你這是說啥呢,我就是、就是看不慣有人耍流氓。”
“正是你的這種看不慣,才保住了我孫女,謝謝,你是好人;孩子,我沒有什麽錢,不能給你富貴;不過我有一樣本事,那就是釀酒,我願意把這個本事教給你,你願意學嗎?”
“啊?”於超愣住了。
不僅是於超,大家也都很吃驚,因為都知道陳永祥家的事情,也知道他發過誓。
其實,陳永祥也是確實想報恩,而且也有心成全自己的孫女和於超結為夫妻;陳曉波自從於超救她之後,一直都對於超念念不忘,心裏已經生出了喜愛的情愫。
作為陳曉波最親的人,陳永祥夫婦哪能不知道孫女的心思呢?他們也多方打聽,知道於超是個好孩子,而且還因為救自己的孫女被判了緩刑,所以就特意來找於超了。
他也確實沒有什麽可以給於超的,家裏很困難,拿不出錢來;也不能明說把孫女嫁給人家,萬一人家不同意呢?即使能接受,那也要相處一段吧?
於是老兩口在家的時候就商量好了,想把釀酒的手藝傳給於超;也是利用傳授手藝的時間讓於超和孫女多接觸,給他們創造機會。
至於發的誓言,現在他們也顧不了這麽多了,為了孫女他們豁出去了;反正已經六七十歲了,隻要孫女好,別的什麽報應他們也不在乎了。
但是來到這裏之後,他們了解了秋歌的為人,而且於超還得到了秋歌的幫助,現在也在秋歌手下做事;他們改變了對秋歌的看法,決定在秋歌這裏教授於超,當然這需要於超答應學才行。
另外就是,他們需要一個教授的場所,釀酒可不是在自己家簡單的就能完成的,那也是需要大的投入的,他們沒這個條件。
在樓上的時候,陳永祥和老伴兩個人就商量好了,所以現在提出來了。
“於超,你還傻愣著幹什麽?表個態啊?想不想學啊?”白羽催促道。
“我……”於超看向秋歌,他沒主意了;秋歌微笑著看著他,沒說話;但是眼睛裏卻是讚成的意思。
秋歌當然願意了,他也要為自己的事業著想的,得到了陳永祥夫婦的幫助,很可能自己的酒坊就能騰飛。
另外,陳永祥夫婦能夠破除誓言來教授於超,也是技藝的傳承,不至於遺失啊;這是大好事啊。
“我願意學,不過,我想就在二哥建的酒坊裏麵學,陳爺爺,這樣行嗎?”於超說完看著陳永祥。
“看來你是真的被杜秋歌俘虜了啊;那好吧,我也不矯情,就再借杜老板的寶地來授徒了;您同意嗎?”
“哎呀呀,您讓我想想,我怎麽覺得天上掉下一個金元寶呢?但是正砸在我頭上了,我有點暈。”秋歌用手扶著腦袋、開玩笑的說。
“哈哈……”大家都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