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將計

  什麽?我沒聽錯吧?這個女人瘋了?不對,這個女人沒瘋,是太壞了!


  秋水肯定不會答應的,我很鄙視地看了眼那個女人,可沒曾想他居然答應了,“好,就借兩天。”


  我吐血,差點就衝上去抓他的衣服開罵,可是在水榭的麵前,我忍。


  他居然這麽輕易就將我借給那個壞女人,明知道她對我不利,居然還答應,估計兩天後,你再也看不見我了,我肯定被那個壞女人給活活折磨死了!傷心呀,多麽不幸的人生,多麽可惡的秋水!


  連鴨梨都感到很奇怪,“秋水,你真要將波兒送給水榭玩兒兩天啊?”


  秋水居然笑著點了點頭, “是的,波兒,你在水榭家裏要聽話,知道嗎?不能淘氣,更不能搞破壞,要聽話。OK?”


  他故意將聽話兩個字說得重重的,生怕我不聽話一樣,切,到那個壞女人家裏我能聽話才怪!咦?聽……話……


  於是,在一陣寒暄之後,我終於被那個叫水榭的壞女人帶走了。


  水榭住在秋水家附近,不遠,兩分鍾的路程。我這是第一次來到她家,她家裏裝修得比秋水家可好了很多,富麗堂皇,客廳很大,上麵吊著一個很大的水晶燈飾,映得整個房間都金碧輝煌的。她的房子在頂樓,複式結構,真不明白她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不害怕嗎?換成是我,我會覺得很空曠,沒有一點安全感。


  我一直跟在這個壞女人的身後,畢竟到了陌生的地方,而且還是她的地盤,我還是乖乖的好一些,免得受這鬼女人的虐待。水榭的眼睛在我身上掃了掃,臉上的神情讓我很緊張,怪怪的,像傳說中的巫婆。而我,此刻就是正被巫婆捏在掌心的美麗的公主。


  就聽她冷冷地笑了笑,笑得我渾身不舒服,毛都要一根根立起來了。她似是在自言自語,“一看就知道是隻狐狸精,居然破壞了我的好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


  她的樣子真的好可怕,我不由往後退了一步,我好緊張,我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喊救命,甚至會跑到電話前麵去撥110,好在她並沒有對我對什麽,估計也就是把我騙來觀察我幾天。


  我正在想電話在什麽地方,電話就開始響個不停。她往那套真皮沙發上一坐,然後拿起旁邊那個很小巧的子機說:“喂,誰呀?”


  我豎起耳朵,隱隱聽見裏麵是個男人的聲音,“寶貝,想我沒?”


  水榭聽到這話,身子都軟了,在那裏嗲得要死。一看這架勢我就知道,那個男人一定是她的情夫,兩個粘在一起,別提多惡心了,說了半天,我才聽到他們似乎在聊正事了。水榭說:“我今天把那隻狐狸弄到家裏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電話那頭,那個男人說:“不了,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水榭好像很不舍,“哎呀,那麽久?那人家想你了怎麽辦嘛?會得相思病的。”


  男人笑得很開心,他肯定認為這個女人對他是多麽的依戀。就聽他說:“怎麽會那麽嚴重?不過一周嘛,你忍一忍,我很快回去看你。對了,不許和姓秋的那小子假戲真做,否則我可饒不了你們的!”雖然那個男人是在邊笑邊說,但是那語氣卻充滿了一股威嚴。


  不出我的所料,水榭出現在秋水的身邊,果真是圖謀不軌。但是那個男人是誰呢?會不會是那天和水榭一起開車的那個?可惜當時沒看清楚他的臉,看來秋水真的有麻煩了,他究竟哪裏得罪了人?


  水榭笑了笑,聲音很甜,可是表情卻一點也不甜,“哎喲,你把我當什麽了?人家心裏一直隻有你,還有哪個男人能和你比呀,秋水那小子,不過也就生得好看一點,其他一無是處。你就放心吧,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


  男人的笑聲還是那麽爽快,“那就好,我就擔心你這個小蹄子,一天沒男人就活不下去了,等我回去了一定好好的補償補償你……”


  接下來省略了幾千字少兒不宜的文字。


  水榭雖然在和他“開心”地聊天,可是麵上卻一點笑容都沒有,感覺怪怪的。


  好不容易兩個人掛了電話,水榭站起身,微微伸了個懶腰,對我說:“你給我老實呆在這裏,不許亂跑,否則我打斷你的狐狸腿!”


  我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裏,動也不動。


  她進了浴室,不一會兒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估計是在洗澡。我對這個女人的身體不感興趣,但對這個女人的家可很有興趣,趁著她洗澡的空檔,我趕緊四下查看了一番,但結果卻很遺憾,不知道樓上的臥室裏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可尋。


  我偷偷溜到樓上,卻發現樓上所有房間的門全部關上了,我夠不著把手,隻好怏怏地下了樓,看來隻有另找機會再去一探了。電話又響了,我湊近看了看,剛看清楚,就看見水榭從浴室裏出來了,僅裹著一件浴袍,身材很是性感和白皙。幸好我不是男人,對美女還是有免疫力的,否則怕真要掉進紅粉陷阱了。


  她斜斜地往沙發上一靠,嗲聲嗲氣地說:“HI,親愛的,想我了嗎?”


  對方的聲音很陌生,絕對不是先前的那個男人,這個說話比較溫柔,聲音很溫和,而且很有磁性,同時我也看出了水榭和他說話時的表情要比同先前那個興奮很多,至少她除了聲音很甜外,臉也是很“甜”的。


  兩個人在那卿卿我我了半天,肉麻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突然覺得對水榭該另眼相看了,她有兩個男人,現在又在勾引秋水,天啦,她居然一腳踏三船,這個女人實在太恐怖了,幸好當初我家秋水和她分手了,不然現在不知道戴了多少綠帽子。


  我聽見那個男人問了這麽一句:“親親,找到羊了嗎?”


  水榭說:“我做事你還不放心?不說這個了,有我頂著,你怕什麽,好好享福,等一切定了我再通知你,以後注意些,不能老打電話來,那死東西精著哩,讓他嗅到了,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男人立刻說:“親親,人家好想你嘛,好想現在就能和你在一起親親。”


  水榭故意嗲了一聲,說:“你就是這麽老不正經的,我剛洗完了澡,今天好累的,要早點休息。”


  男人便說:“那親親就休息吧,千萬不能累著了,我在夢裏去找你。”


  水榭噗嗤一聲笑了,“好啦,人家在夢裏等你,記得不許亂來,被我抓住了,你就別想有出頭的時候!”


  男人連連答應,可是我聽著卻覺得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聽水榭的話,估計他現在懷裏就摟著個女人,不過水榭不知道罷了。


  水榭掛了電話,然後對我說:“你晚上就睡客廳,不許亂跑。”


  什麽?叫我睡客廳?天啦,這麽狠心的毒婦,比毒蜂還毒。


  我看了看沙發,便跳了上去,誰知那個壞女人立刻尖叫著把我趕了下來,說道:“誰叫你往沙發上跑的?髒死了,再敢上去我打斷你的腿!”


  居然連沙發都不讓上,惡毒的女人!詛咒你今天晚上做噩夢!我隻好趴在地上,然後假裝著使勁地咳嗽,這麽冷的天,雖然她這裏有暖氣,很溫暖,但是睡在地上也會著涼的,把我凍壞了,我看秋水那你怎麽交代吧。


  這招果然管用,水榭想了想便將門口處那塊蹭腳板的小毯子拿到我麵前說:“你就在這裏睡吧。”


  那個壞女人徑自上樓去了。我忽然很想念秋水,當然更主要的還是想念秋水的那張床,還有床上那香香的枕頭和軟軟的被子,還有秋水那溫暖的懷抱。我傷心地躺在那塊小地毯上,感覺很不舒服,於是又趴在上麵,還是睡不著。


  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種恐懼的感覺爬滿了我幼小的心靈,我趕緊閉上眼睛。一夜沒睡,我害怕那個女人會趁我睡著的時候將我大卸八塊,然後裝袋子裏喂狗或者丟到垃圾堆裏,當然想這些是多餘的。


  好像是淩晨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瞌了下眼,但很快就醒了,感覺外麵已經亮了,隻是隔著窗簾看不清楚。我輕輕將窗簾撩開,果然天已大亮了,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懶,天都這麽亮了,還不起床。


  正想著,就聽門響了一下,水榭從樓上下來了,穿著一套真絲睡衣,一副慵懶的樣子,頭發蓬鬆地披在後麵,倒有幾分的姿色。她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徑自去了洗手間,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洗漱一新了。


  電話又響了,是昨晚後麵的那個男人,一上來就喊:“親親,今天能不能來看看我?我想你了。”


  水榭很肉麻地說:“想我?你得了吧,你沒錢了吧?”


  “親親,快來嘛。”


  “好吧好吧,剛好今天有空,就去看看你了,上次給你的五千塊這麽快就花完了?我可告訴你,你花得太快,我這裏補不上去,將來被發現了,你自己想想後果。”


  “好啦,我知道啦,親親,我以後一定好好工作,好好服侍你,好不好嘛?”


  “好好好,真受不了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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