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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番外之楊廣與宣華(2)

  楊廣聞著女子的體香,早已沉醉之中,軟玉溫香在懷,更是渾身燥熱不已,血液在全身奔騰著,剛一進寢殿的門,他便再也無法控製,反正殿中也沒什麽人,他長臂一伸,把寧遠橫抱起來,大踏步朝鳳榻走去。


  寧遠公主畢竟還未經人事,臉色大變,驚得低叫一聲,推了推楊廣,想要下來,可是她的掙紮更加刺激了楊廣的欲望,一邊抱得更緊,一邊把唇壓了下來。


  許久,方鬆開了唇,看到寧遠雙眸噙著淚,被吻得嬌喘連連,楊廣更加激動,把寧遠放在榻上,扯開了衣帶,身子也壓了上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寧遠公主甚至來不及反應是怎麽回事,自己已是衣衫盡褪了。


  “不,不要——”寧遠喘息著喚道,開始掙紮抵抗。


  楊廣哪裏還能忍得住?寧遠公主那點力氣在他眼裏當然算不得什麽,很快便又吻了上來,臉頰,脖頸,耳垂,熾熱得呼吸縈繞在耳邊,寧遠再也堅持不住,渾身綿軟下來,下體傳來一陣刺痛,之後,便沉醉於楊廣的溫柔之中……


  “寧兒,孤會對你負責的。”激情過後,楊廣撫著懷中嬌人的臉頰,動情道。


  寧遠公主神色微暗,她說不清楚現在是怎樣的感覺,剛剛從深陷的情欲中醒來,心內矛盾萬分,有一絲委屈,也有一分甜蜜,當然,兩個人之間還有太多微妙的關係。


  “可是,我們之間有亡國之仇。”寧遠垂淚道。


  “你放心,南陳雖亡了,但孤絕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包括陳氏皇族,你依舊會是尊貴的公主,將來更會是大隋最尊貴的王妃。”楊廣在寧遠的耳邊,信誓旦旦道。


  其實他自己的心裏也沒有多大的把握,雖然父皇一向仁德,為了顧全顏麵,也會加封陳氏皇族,但對於寧遠——自己還是要忍耐幾年的,畢竟母後最厭沉迷美色之人,所以才會討厭太子楊勇,而現在,正是自己博取父皇母後信任的關鍵時刻。


  寧遠得了楊廣的承諾,心中明顯有些放鬆,南陳亡國,也並不能完全怪罪大隋,以皇兄的荒淫無度,即便沒有大隋,也會被其他的國家滅掉,而自己如今非但能逃脫死或者受辱的命運,並且還能成為大隋的王妃,於自己而言,並不能算是什麽禍事。


  要知道,曆來亡國的公主後妃,都是隻能為奴的。


  更何況,眼前這個男子,正是自己所心儀之人,即便南陳未亡,她也未必能選出如此優秀的駙馬來。


  “蒙殿下如此抬愛,妾死而無憾。”寧遠脈脈抬眸,看著俊逸非凡的楊廣,心中的憂慮與怨恨化作萬千柔情。


  楊廣用食指按住寧遠的櫻唇,道:


  “休得再提死之一字,有孤在,絕不允許你死。”


  寧遠更多了一分依賴,靠在楊廣的肩頭。


  楊廣則攬過寧遠的腰,寵溺的看著她,美人在懷,很快又克製不住,再次溫存起來。


  在南陳歸整幾日,一切安排妥當,大軍起行回京了,並且帶著俘虜的南陳皇帝皇後,與無數妃嬪公主,還有文官武將。


  浩浩蕩蕩比來時的人數更加眾多,加之許多妃嬪等女子比較嬌弱,一路行得極慢,由於怕被李淵等人知道了自己與寧遠公主的事,被他舉報給父皇,所以一路之上,楊廣都與寧遠保持著距離,隻在私下裏,才偷偷的約會。


  寧遠公主得知了楊廣目前的處境,也並不糾纏,她也希望楊廣能夠當上太子,當上皇帝,那麽她也會妻隨夫榮,至於眼下,且忍一忍吧。


  初次墜入愛河的寧遠公主時時都想念著楊廣,眼角眉梢盡是愛意,與其他被俘者的愁苦完全相反,小侄女陳婤總是瞪著一雙怨毒的眼睛看著那些大隋官兵,小手攥得緊緊的,寧遠曾勸道:

  “婤兒,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還是個孩子,不該為這些事煩惱,相信姑姑,你一定會過得好好的,不會比以前差的。”


  但陳婤的唇角卻總是掛著與她年齡十分不符的冷笑:“姑姑覺得我們以後能好好的麽?沒有了母妃,我就什麽都沒了。”


  這些年,陳婤的母妃不怎麽得寵,基本都是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寧遠知道她的母妃死於隋兵之手,唯有長歎一聲,但願時間能夠治愈婤兒內心的傷痛,畢竟她還隻是個孩子。


  大軍越近京城,楊廣心裏就越發的慌亂,雖然寧遠公主並沒有覺出不妥,可是他自己卻一直都沒想到向父皇母後開口要寧遠公主的辦法。


  畢竟,皇宮之中,還有自己的未婚妻,南梁的蕭語纖公主。


  雖然她年紀幼小,但卻早已被母後定為晉王正妃人選,作為皇子,多有一個側妃妾侍原也算不得什麽,偏偏他的這個母後最容不得別人三妻四妾,甚至在朝堂上還極力提倡過一夫一妻製。


  他甚至想到先暫時委屈一下寧遠,把她與自己其他私藏的美女一起藏起來,等成了大事之後再定名分,可是這妃嬪公主的名單早已被李淵等人遞交給了父皇,自己想藏也藏不了啊。


  臨近京城時,楊廣終於打定了主意,畢竟母後善妒,一定不會把這些妃嬪公主留在皇宮,到時就會分給文官武將,隻要自己找心腹的官員去討要寧遠公主,等一切安頓好了,再秘密把她接到自己的身邊,暫時隱名埋姓。


  想到這裏,楊廣又興奮起來,琢磨半日,最終決定請楊素去辦此事,一則楊素是自己心腹之人,二則楊素在朝中的地位無人能比,隻要他開口,父皇母後絕沒有拒絕的理由。


  揣著這樣的心思,楊廣帶著大批的俘虜進了皇宮,吃完接風宴,楊廣便趁著夜色匆匆趕到丞相府,唯恐夜長夢多。


  “什麽?讓老臣去向陛下討一名女子?不行不行!還請殿下給老臣留下晚節吧!”楊素一聽楊廣的建議,斷然拒絕。


  “丞相多慮了,哪有這麽嚴重?再說了,你半年前不是才納了兩個妾室嘛。”楊廣嬉皮笑臉的言道,畢竟這個時候,他在很多地方都要仰仗楊素的勢力,不能太得罪了他。


  楊素臉色一沉,道:

  “殿下此言差矣,她又不是普通的宮女,那是南陳的公主啊,且是亡國公主,陛下對臣的忌憚日深,怎麽可能會把一個公主賜給臣?”


  並不是他不願意幫楊廣,若是其他的事,他必定會不遺餘力的相助,但如今是楊廣能否成為儲君的關鍵時刻,決不能因為女色壞了大事。


  “丞相不試,如何能知道?再說了,你不去要,父皇也會把她賞給其他的官員,到時候我再上門索要,恐怕就更不妥了。”楊廣深知楊素的老謀深算,正是他教自己隱忍了這麽多年,所以他更容易拿捏說服楊素的條件。


  “你——唉!殿下,你就不怕這些年的努力付諸流水麽?為了一個女人,不值!”楊素揚起手,又甩了甩袍袖,麵對楊廣的威脅,一臉無可奈何,與恨鐵不成鋼的歎息。


  楊素最終還是無奈的答應了楊廣,決定等陛下派賞美女時去要寧遠公主,他是厚著臉皮去了,但是獨孤皇後並沒有給他機會。


  偏偏這一次,獨孤皇後一反常態,想要顯示一下她的母儀風範,並且打著絕不能委屈南陳公主的旗號把寧遠公主留在了皇宮,並封作貴人。


  這一下,楊素雖然不必再煩惱了,但楊廣卻被驚得目瞪口呆。


  自己心愛的女子轉眼之間竟變成自己的庶母了!


  如果按照以往的習慣,把公主賞給別的官員,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她弄到手的,可是如今,深牆相隔,兩人隻能以母子禮相見,這讓他情何以堪?

  母後啊母後,你封誰做貴人不好,為什麽偏偏要封寧遠?

  楊廣難受了一日,躺在晉王府沒有出門,至晚間,楊素來了,勸解道:

  “殿下莫要再傷懷,絕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壞了大事。”


  楊廣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也沒心情理會,在他眼裏,自己沒有得到寧遠公主,楊素也要付一定的責任的。


  楊素依舊絮絮叨叨,說道: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陳貴人沒能與殿下結為連理,說不定還是好事呢!”


  “對你來說,當然是好事了,不必再厚著臉去幫孤的忙,哼!都成了孤的庶母了,還好事!”楊廣冷哼道。


  楊素搖搖頭,道:“不止是對老臣,對殿下而言,也是好事一樁,說不定陳貴人還能幫得上殿下呢。”


  楊廣不信任的瞥一眼楊素,心中略有一絲驚訝,問道:


  “別賣關子,有話講來!”


  楊素捋捋胡須,言道:

  “既然陛下與那陳貴人情深意重,那麽陳貴人即便是人嫁給了陛下,心卻仍舊留在殿下的身上,她日日在皇宮,說不得哪一日就能在陛下耳邊吹吹枕頭風,到時豈不是更有利於殿下奪儲?”


  楊廣微微愣神,楊素說的不錯,在龍椅與美人之間,還是那把龍椅更誘惑人啊。心中猶豫起來,似乎覺得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天定。


  見楊廣有所心動,楊素眯起眼睛,壓低了聲音,繼續道:

  “殿下須盡快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見一見這位寧遠公主,你與她之間的事,一定要叫她守口如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還有,女人的心易變,殿下要把她哄好了,她才能為殿下所用。”


  楊廣沉思片刻,鬱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看著太子東宮的方向,微微露出一絲冷笑。


  次日一早,楊廣進宮向父皇母後請安,並派了貼身的侍婢給陳貴人送去一封書信,約她晚間見麵,地點不用刻意的選,就在陳貴人住的落梅宮,那裏地處偏僻,不會有人知道,母後是刻意這樣安排的,就是怕別的女人牽絆住陛下的心。


  夜深人靜,楊廣陪著獨孤皇後講在打仗時發生的各種趣事,獨孤皇後聽得津津有味,連睡意都沒了。


  當然,並不是楊廣仁孝,給母後解悶,其實是有兩個原因,一則是討母後的歡心,畢竟立儲一事,母後在父皇麵前的一言可抵自己十年的努力;二則今晚他有意留得晚些,好有借口住在皇宮。


  果然,更鼓敲過三遍,獨孤皇後疼惜兒子在外麵日夜受苦,饑餐露宿,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於是言道:

  “既然回來了,就要好生休養,說不得哪一日你又要出征了。今個兒太晚了,你就不用回去了,暫住在靜語軒安歇一夜吧。”


  因為楊廣尚未大婚,王府內也無侍妾,獨孤皇後還是習慣把他留在宮中住宿。


  “是,母後,兒臣講了這半日,口都渴了呢,也不見母後賞杯茶來。”楊廣笑嘻嘻道。


  獨孤皇後眉開眼笑,帶著幾分濃濃的慈愛嗔怪道:


  “油嘴滑舌!到母後這倒裝起客氣來了,要吃什麽喝什麽隻管吩咐人下去辦便可。”然後又轉身對盈袖道:“去備熱茶與糕點來。”


  “謝母後。”楊廣恭敬道。


  獨孤皇後長歎一聲,道:

  “唉,還是廣兒最得母後心意,要是勇兒有你一半的討喜,母後也不必日日為他操勞了。好了,你吃完東西就去睡吧,母後也乏了,先去歇著了。”言畢,扶了侍女的手,轉身走向內殿。


  楊廣答應一聲,微笑著目送母後進了內殿,方收起笑容,隨便吃了幾口糕點,喝了杯熱茶,然後便離開永安宮朝著靜語軒的方向走去。


  靜語軒與落梅宮一個在北,一個在西,走到沒人的時候,楊廣立刻掉轉了方向,施展輕功,箭步如飛,往落梅宮而去。


  寧遠公主打發了宮人去休息,獨自倚窗,對著雕花銅鏡,鏡中那張青春嬌美的臉上布滿了愁容與悲哀。


  陳貴人?她口中默默念著這個今天新得的封號,於別人而言,或許這是莫大的恩賜,有多少南陳來的妃嬪公主都羨慕她的待遇。


  可是她自己的心裏,卻是萬般的淒涼,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成了楊廣的庶母,仿佛是上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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