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壞蛋貓
他們都說小筱不是小月兒,可他不信!
小時候他教過她遊泳的,所以不擔心,他不用擔心小月兒不會水。
“先生——太太她……”
馮媽在原地煎熬半天,終是受不住跑過來,全身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還沒有證實太太已經懷孕,但各種跡象很明顯。
再這麽下去,她真的怕太太會有危險。
就在馮媽趕過來,差點說出淩小筱或許已經懷孕的話時,忽地,卻在下一秒她看見了先生臉上的笑容。
隻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馮媽以為淩小筱會溺死的時候,她竟從水底遊了上來。
她渾身濕透,狼狽地攀附著池邊,正要用力爬上來,岸邊站著的男人朝她伸出了手。
一如多年前學遊泳時那樣,她被他俯下身從水中抱上來。
“小騙子。”他貼著她的臉,笑斥她。
明明會遊泳,卻不說實話。
淩小筱蒼白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直到快咬出血也沒鬆口。
常說淹死的都是會遊泳的,在英國的時候,她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小女孩,差點就出意外,所以後來她才會懼水。
可今天,這個男人不知道發什麽瘋,直接把她丟在水裏,太惡趣味了。
見淩小筱沒事,馮媽也徹底鬆了口氣。
不過她也完全看不懂先生這番是何為,難道他不怕太太真的會溺死在這池裏?
越想越覺得後怕,對於如此寵愛的太太,先生都能做到這般,更何況是她這種下人。
馮媽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底,她腦中浮出那一位夫人的臉色和話語。
不管那夫人如何威脅,她都不敢再有絲毫行動了。
回到臥室,顧陌寒衝了澡,換好衣服出來。
那邊的床上,淩小筱沉著臉,看著那邊找吹風機的男人,聲音不由變冷。
“顧陌寒,你是不是有病?”
“嗯。”他點點頭,悠然讚歎。“小筱這都看出來了,實在很厲害。”
“……”
心裏窩著的火氣更旺。“你不但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
“小筱懂醫?不如小筱幫我治?”
“治不好,絕症!”
這說得自然是氣話,還很狠,莫名被推進水裏,今天的她心情很不爽。
不想聽了她的話,男人反倒笑了。“好,小筱說什麽就是什麽。”
為了你,我早已無可救藥!
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話,再聯想近幾日發生的事,不知怎麽,淩小筱的氣愈來愈烈。
她咬唇,眼眶泛紅,不自覺竟真的哭了。
各種複雜的情緒夾雜在一起,她囁喏著哭。
顧陌寒似也沒想到她會哭,當即愣了愣,隨後放下手裏的吹風機,快步走過去,將她摟入懷中,心發慌的厲害。
“小筱,別哭,乖,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的錯,不然你也把我推進水裏,我也在下麵呆著,好不好?”
他將她托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淩小筱的哭不隻是因為他把她扔進水裏,而是感覺到自己現在的情緒因為這個男人的好壞而波動如此大,在他麵前,她早已潰不成軍。
她好似完全被他控製了,這樣的哭更像是一種發泄。
不管這個男人說什麽,她的眼淚還是掉個不停,眼淚也止不住。
“小筱乖,乖,不哭了。”
一邊幫她擦拭著淚水,看著她漸漸平靜卻仍舊止不住掉淚,他知道,現在跟她說什麽隻怕也不會聽。
他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托起她白皙的小手,在她掌心一筆一劃寫著英文字母。
“b——a——b——y”
再寫。
“s——m——i——l——e”
他的小月兒怕癢,尤其是掌心,以前他在她手心寫字,她都會“咯咯”地笑倒在他懷裏。
可現在。
顧陌寒在淩小筱手心裏寫,她的目光卻沒有任何變化,更沒有半點反應。
顧陌寒微怔,再看自己手裏托著的手,是她的左手。
她的體檢報告顯示,她左手有問題,感知度大幅度退化。
鬆開她的左手,他握起另外一隻,果然,在他才開始寫,淩小筱就忍不住顫了下,慌忙想將自己的手抽回去。
他把她摟住。“怕癢?”
她不應,他就繼續握著她的手,手指使壞地輕輕觸碰著她的掌心紋路。
終於,粉色的唇瓣間溢出一句。“癢。”
帶著一絲抱怨,淩小筱難以抑製地勾起唇角,笑了。
顧陌寒將她摟得更緊,不再難為她,隻說。“笑一笑,不許再哭了,再哭,可就真要變成小花貓了。”
她撇撇嘴,小聲嘀咕一聲。“你才是壞蛋貓。”
聽到她的話,他炙熱的視線看來。
她目光迎上,怎麽?每天隻準他說她,都不準她這麽說麽?
忽而,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抑製不住的笑容。
“既然小筱都這麽說了,那壞蛋貓要做壞事了。”
她一驚,他的俊臉在眼前倏而放大,片刻,呼吸已被奪走。
他的吻那麽灼燙,讓她在他懷裏抑製不住輕顫。
“小乖……”
看著因為親吻眼裏氤氳著濕意的小女人,他俊臉上的笑意更濃。
這個男人長了一張太過英俊的臉,不笑還好,一笑,蠱惑肆意蔓延。
見他的眸光變幻,她趕忙阻止。
“別,阿哲還在呢。”
“他已經睡著了。”
“可是萬一他……”
終究,她還是抵不過他。
…………
一切似乎步入正軌,阿哲和沐白婉的出現似乎也沒有淩小筱想得那麽嚴重和糟糕。
這天是周末,淩小筱漸漸發覺,顧陌寒其實日常作息非常嚴謹。
剛到莊園時她沒太注意,隻知道他偶有晚睡和早起的習慣,卻不知那是他多年來失眠的結果。
而隨著淩小筱的到來,顧陌寒的作息自然而然變得精準起來。
早上六點半,淩小筱起床時,發現身邊已沒了男人的蹤影。
等一切收拾妥當,到外麵散步,才看見顧陌寒在打網球。
傅風在一旁看著,候著。
晨光中,挺拔的身材,一身白色運動裝,映襯著他傾城的風華。
隨著網球發球機不斷發出的球,他總能肆意揮灑球拍,次次都打中。
而且,他左右手自如調換,是高手。
她想,他之所以能用左手,大概也是這麽練習出來的吧。
她沉吟著,想起曾在衣帽間裏看到的那枚金牌,像是瞬間明白什麽。
那邊的男人看到她,朝她揮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