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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償命,負心男人!

  景璽拿過書信,遲疑了一陣才打開,內裏一張素箋,字跡蒼勁而潦草,“吾去也,勿尋。”


  “我們……”良久的沉默過後,白箏剛想說是不是去找一下裴中潛,卻看見院子裏閃進來一個人影,頃刻間就停在了景璽旁邊。


  “老大,裴叔他……墜入河道,走了。”靈風也當然明白裴中潛之於景璽的意義,所以他停頓了一下,以此表示他的哀痛和震驚。


  景璽猛地將手中的信紙拍在桌上,桌子瞬間裂成數塊掉落在地,就連景璽精心做了好久的飯菜,也跟著摔落,灑了滿地。一邊站著的白箏被嚇得一抖,而靈風也將頭低的更低。


  “在哪兒?”景璽開口,聲音沙啞而痛苦。


  靈風一抱拳,將聲音放得比平時輕些,“請老大隨我來。”


  “你就在府中呆著,哪兒也不要去,梅歌很快就會回來。”景璽轉身叮囑了白箏兩句,飛身離開了。


  白箏動了動唇,本想說要跟上去,但一想到景璽剛才那樣子,就放棄了。


  就讓他全心全意去處理裴中潛的事情吧。


  況且,接連有兩個人去世,她也實在有些心懼,不敢再去看。


  白箏本想回自己之前住過的房間,但一想到那兒曾經處處是陶兒的影子,她就有些怕。再加上,她並不知道季審言現在是不是在王府,如果回去那兒,景璽又不在,萬一他又做出什麽不能見人的事情……


  思來想去,白箏幹脆憑著記憶,想去景璽的房間等他。


  隻是才走到半路,一個年輕的丫鬟驚慌失措地衝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快去找大夫!”


  白箏停住腳步,心裏莫名有些不安,等那丫鬟走進自己身邊時,忙拉住她,“怎麽了?怎麽這麽慌張?誰受傷了?”


  那丫鬟連吐了好幾口氣,這才口齒不清地說道,“王妃娘娘,門口有個惡婦,不知朝王爺臉上潑了什麽東西,王爺現在已經痛得昏迷了!”一句話快速說完,那丫鬟就跑開了,幾次差點被摔倒都沒有顧及。


  可見情況真的相當危急!

  王爺?是季審言?痛得昏迷了?惡婦又是誰?


  白箏心中一凜,顧不得那麽多,忙提步跟著其中幾個家丁跑了出去!

  白箏跟隨一行人到達王府大門的時候,發現外麵已經圍了好多人。


  再往旁邊看去,在門前的一個石獅旁,還繚繞著淡淡的白色煙霧,而一個身穿墨綠色的男子倒在地上,雙手虛扶住自己的臉,正瑟瑟發抖。


  而在他前方不遠處,一個中年瘦高婦人跌坐在地,手上端著一個土碗,麵部表情猙獰,大有一副誰敢上前她就對誰不客氣的架勢。


  看到那婦人的臉,白箏隻覺得麵熟,一時又想不起來。


  一些家丁丫鬟零落地站在那男子旁邊,沒有一個人敢去扶他起來。


  白箏看不到那男人的臉,從身形上看,像是季審言,又像是景璽。


  可景璽前腳剛走,穿的是一身素青色短打。那麽麵前這個人,必定是季審言無疑,況且丫鬟口口聲聲說是王爺。


  不過一切還沒確定之前,白箏也沒有輕舉妄動。


  她提起裙裾,慢慢地朝那個身穿墨綠色衣服的男人移過去,那些丫鬟小廝看到白箏過去,趕緊紛紛退讓,驚恐地看著對麵那中年婦人。


  白箏明白這些人怕的是什麽。她剛走過的時候,見地上有一些液體,還有星星點的氣泡。之前那丫鬟說王爺的臉被潑了不知什麽東西。現在看來,是與硫酸一類的東西無疑。


  而那個中年瘦婦的碗中,依然還剩有小半碗。


  “王爺?”白箏停住腳步,眼睛在瘦婦和男人身上快速移動,

  男人並沒有任何反應,那瘦婦卻警覺地捧住手中的碗,對白箏虎視眈眈。


  白箏無奈,退了一步,將聲音提高,“季大哥,我是白箏。”


  男人終於顫抖著抬起頭來,瞥了一眼白箏,唇齒動了動,最終什麽也沒說,將頭埋得更低。


  白箏並沒有看到季審言臉上的傷口,許是他隻將好的一麵露了出來。


  無奈,她扯過身邊一個看起來穩重且健壯的家丁,低聲吩咐,“你去找縣衙的秦大人過來幫忙,要快!”


  待那家丁飛奔而去後,白箏又讓丫鬟去找幾個會些功夫膽子又大的家丁過來,尋個機會製住那中年瘦婦。


  目前景璽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如果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季審言,事情就太嚴重了,畢竟他是王爺,是皇家人。如果處理不夠得當,說不定今天所有在場的人都要陪葬!

  白箏對這個北赤王朝一點兒也不熟悉,生怕自己行差踏錯一步,不僅誤了季審言的治療,更是搭上別人的性命。所以,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找秦柯來是最為穩當的。別的人她信不過,她也沒別的人可找了!


  而另一方麵,如果自己這邊可以先製服這瘦婦,把季審言從地上扶起來抬進府中,預先讓郎中簡單處理一下也是好的。


  如果真被毀了臉,還被如此多的人圍觀,作為一個王爺,季審言如何受得了!

  不過,白箏卻越來越懷疑,一個堂堂的王爺府,為何連些基本的侍衛都沒有!不過,這隻是轉瞬而逝的想法,很快她就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給嚇呆了。


  隻見那中年瘦婦緩緩起身,再一次朝季審言走去,她麵容上的那股強大恨意,似乎恨不得讓天地為之變色。


  而一直將臉埋著的季審言,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兒。


  難道她又要再對季審言潑一次?

  周圍的人都暗吸一口涼氣,個個表情擔憂而緊張,身體卻實誠地不斷後退,生怕被波及!


  眼看那婦人越走越近越走越急,白箏想也沒想,疾步跑過去,抓起季審言的一隻手臂使勁兒一拖,“王爺,快讓開!”


  季審言沒動,卻反手捉住了白箏的手臂,緊緊握了握。


  可是白箏的力氣太小,如何拖得動一個意誌力極其消沉的大男人!


  白箏心裏著急,抬眼去看,發現那婦人已近在身前,她狠絕地揚起手中的碗,手一揚,就要潑過來,“都去死!害了我兒的都要死!都要死!”


  白箏被這一句話嚇得毛骨悚然,本能地想要後退,卻忘記了此刻自己的手臂正被季審言捉住。她不但沒逃脫,反被季審言拉得差點摔得向前一個趔趄,身體更是由於重心不穩,直接栽倒在季審言身上,那姿勢,像極了她舍自己而救季審言!


  中年瘦婦端著碗的手一抖,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敢主動上前來,麵上的表情更加憤怒,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揚手往兩人身上一潑。


  白箏剛好仰起頭,看見那碗口已經偏出來的液體,巨大的驚駭嚇得她大腦一片空白,一顆心瞬間停止了跳動,就那麽怔怔地望著那液體往自己的腦門兒而來,不曉得躲避,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個漂亮姑娘要被毀容的時候,一個人影飛竄而來,從中年瘦婦的土碗與白箏之間掠過。


  頃刻之間,連那液體帶著碗,都隨著那道身影不見了,中年瘦婦被驚得連連後退。


  直到那隻土碗被扔在地上碎開,發出悶悶的響聲時,所有的人才回過神來時,看見一個男子落在一邊,一隻手臂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成幾塊扔在地上,而他的手臂上,有幾處地方已經被灼燒得發紫發黑,隻是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從容地從腰間拿出一個極小的藥瓶,往手臂上隨意倒了倒,那藥瓶的裏的粉末便洋洋灑灑落了他一手臂,蓋住了那原本還在蔓延的灼傷。


  是慕容雲天。


  白箏掰開季審言的手站起身來,麵對因為自己受傷的慕容雲天,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呆呆地望著他。


  “小箏,你沒事吧?那鏹水你可是碰不得的。”慕容雲天將那藥瓶收了,光著一隻手臂步至白箏身前,將白箏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白箏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突然,那不但被奪了碗而且還失了手的中年瘦婦猛地朝白箏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完全沒發覺到的白箏被慕容雲天猛地抱起,往旁邊一躍。


  等落了地,白箏才反應過來,一時有些惱,瞪著慕容雲天正想發火。隻見慕容雲天歎了口氣,朝旁邊看了看。白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那中年瘦婦正蹲在季審言身邊,用拳頭瘋狂地捶打他。


  “快拉開她!”白箏當即朝一邊站立著仍然無動於衷的丫鬟和家丁。


  沒了那碗鏹水,再加上也是知道白箏的身份的,所以那些丫鬟家丁也隻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將那中年婦人架在一邊,另外幾個將季審言也扶了起來。


  這時,之前被白箏吩咐去辦事的丫鬟也帶著幾個大漢出來了。


  “王妃娘娘,請吩咐。”那丫鬟看見眼前這一副情景,隻得轉而向白箏。


  聽見丫鬟叫白箏王妃娘娘的時候,慕容雲天麵色瞬間難看起來,濃重的不悅鋪天蓋地而來。


  白箏根本無暇顧及慕容雲天的怒意,她朝著季審言緊走幾步,想要看看他的情況。無奈他一直用自己的寬大衣袖遮著自己的臉,不讓人看。白箏掃了一眼越圍越多的民眾,朗聲吩咐,“趕快將王爺抬進去!大夫到了嗎?讓他趕緊到王爺的院子裏候著。”


  見季審言被抬走了,那中年瘦婦突然發起狂來,又哭又罵,“你個殺千刀的負心男人!你還我陶兒!還我苦命的女兒!”


  聽到陶兒兩個字,白箏心裏一驚,才知這人是陶兒的母親,隻是以前從來沒聽陶兒說起過,更是沒有見過……


  白箏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婦人,越看越熟悉,最後終於想起來,這就是她與季審言成親的前一天,來替她驗身的那個婦人!當時她還送了這婦人一根人參!也是被這婦人驗過身後,她的某個部位痛了一兩天!


  她竟然是陶兒的母親!

  可陶兒當時完全沒有提過這件事情!照理說,裴中潛和陶兒都在王府,這個婦人也應該經常在王府露麵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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