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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反正,野外沒人2

  “恩……”白箏羞赧不已,忙轉過頭。同時內心對自己鄙視不已:隻是額頭而已,就害羞成這樣,以後要是……哎,可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太好了吧。


  “是不是覺得還是有那麽些不舒服?”景璽再問。


  “恩……”


  “想再來一次?”


  “恩……不!”白箏反應過來時,已經說錯了話。


  “好!那我就委屈一下。”景璽勾唇,毫不猶豫俯下身。


  隻不過,這一次,他的唇落下的地方不是白箏的額頭,而是唇。


  風和暢,拂一岸翠。


  綠水鏡,映一雙人。


  金縷陽,照一方晴。


  “你到底喜歡慕容雲天哪一點?”景璽將白箏抱在懷中,看著湖麵粼粼波光。


  “你……”都那啥了!怎麽還問這種問題?白箏一陣氣惱,但轉念一想,這可能是是景璽的激將法,想讓她先說出喜歡兩個字。


  那怎麽可以,在這種事情上,女孩子怎麽可以主動!


  白箏暗哼一聲,正色道,“喜歡他心直口快!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像某些人……藏著掖著的!不像男子漢!”


  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臂一緊後,白箏暗自得意,看來某人反被激將了。


  景璽勾唇,將原本橫在白箏腰間的手往上一移,落在某處高地上,“現在呢?某人像不像男子漢?”


  “你!流氓!想流氓!”


  “流氓?也不錯。”景璽將手往下按了按,屈指抓了一把,幽幽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別緊張。應當學會享受,懂嗎?”


  “……”白箏身體緊繃,生生地把那個“滾”字吞進腹中,惹不得躲不起,那就……受起吧。


  隻是碰一下而已……而且她身體陡然變軟,也沒力氣反抗。


  反正……這野外沒人。


  景璽和白箏回到之前的客棧,就見靈風抱劍立在屋內。他看了一眼白箏,這才對景璽道,“老大,裴陶在獄中**身亡了。”靈風的語氣像是在說,老大,我剛看見一隻螞蟻被踩死了,毫無感情。


  且,對於渾身濕漉漉的景璽和白箏,他絲毫不感興趣。若是換做梅歌,恐怕早就變著方兒的探話了。


  而景璽和白箏同時心口一跳。


  “裴叔呢?”


  “陶兒她為什麽會死?!”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隻是白箏急切而驚訝,景璽卻是壓抑著,表現得比較平靜。


  靈風直接忽略了白箏的問題,“裴叔在獄中,傷心。”


  白箏聽他們對話,這才想起陶兒曾經提過,裴管家是她父親。隻是她不知道,她才離開這麽短的時間,陶兒就死在了獄中,而且還是**!


  正要問,景璽握了握她的手,“你安生呆在這兒,靈風會保護你。我去去就回。”


  “不!我也要一起去。”白箏反握住景璽的手,態度堅決。直覺告訴她,這件事肯定與她有著密切的聯係,況且,秦媒婆案的真凶還沒找到,她這個嫌疑犯就這麽消失了,秦柯肯定要急的團團轉了。


  她不能總是給人添麻煩。於情於理,她都得回去。


  “老大,大人物已經到了。靈風還有一件要事沒辦。”靈風側麵表示,他目前並沒有時間保護白箏。


  “走吧,事不宜遲,先去換衣服。”景璽隻猶豫了一瞬間,就答應了白箏。


  等景璽和白箏趕到縣衙地牢的時候,衙門的衙役已經抬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準備走了。


  裴中潛一聲不吭,攔在他們麵前,僵持著不讓路。


  “裴叔。”景璽握了握白箏的手,然後快速放開,疾步走向裴中潛,將一隻手按在他肩上,凝重地看著他。


  裴中潛轉身,一張國字臉上的滄桑,讓見者心碎。他卻還笑著,拍了拍自己肩上景璽的手,“璽兒,你幫我跟他們說說,不要抬走我女兒。”


  景璽看向站在一邊的秦柯,秦柯無奈搖搖頭。


  這場僵持,必定已經持續了很久。


  抬著陶兒的兩個衙役臉色都漲紅了,額上的汗珠也順著留下來,見裴中潛不讓,他們隻得再次將裴陶放了下來。


  裴中潛渾濁的眼神閃出一絲希望的光,忙推開景璽的手奔了過去。兩個衙役趕緊攔住了他,把他往後一推。


  原本叱吒江湖的裴中潛,居然被他們推著退了好遠。


  “璽兒,你幫我跟他們說說。裴叔求你。我就想再多看一眼,就看一眼。這一眼過後,就再也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裴中潛兩眼無神,麵色青黑,形神俱損。


  白箏並不知曉這件事情的真相。雖然原本對陶兒沒什麽好感,但突然一個鮮活的生命消逝掉,她有些不能接受,從進了地牢以後就一直站在那兒,不知道作何反應。


  陡然聽到裴中潛說“這一眼過後,就再也看不到了”,白箏的眼淚驀地就流了下來,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恐怕最令人絕望。


  你孕育了生命,本想陪她發芽開花結果。好不容易看她發出嫩綠的枝芽,她卻被命運的無情之手摧殘得永劫不複,讓你往後再也看不到。


  你傾注的那麽多心血,毀於一旦。你全部的感情寄托,突然被抽空。


  你什麽都沒有了。


  白箏想,自己那還在現代的父母,左等右等等不回自己的女兒時,大概也是這種心情吧。


  不隻是白箏,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一時陷入沉默,如風沙迷眼。


  兩個衙役也默默退到一邊,再不阻攔裴中潛。


  裴中潛往前疾走了幾步,最後卻止步了。


  他慢慢退到一根木柱前,讓自己身體的全部重量都依靠在上麵,頹然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抬走吧。”


  兩個衙役這下反倒不忍心了,對望了一眼,站在那裏不動。


  景璽始終都沒有看那具白布蓋著的屍體。對他來說,陶兒死不足惜。隻是可憐了裴中潛的拳拳父愛之心,要忍受這無常的折磨煎熬。


  作為飄忽不定的江湖人,裴中潛隻會比普通人更加珍惜家人。那麽失去的時候,所遭受的打擊也更大。


  更何況,陶兒的死,幾乎是他親手促成的。


  但景璽並不這樣認為,陶兒的死,是因為心死。她的心死,是因為季審言的背叛。


  陶兒才十六歲,這份感情就已經這樣濃烈……


  景璽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箏,在這種時刻,他竟然有一瞬間在考量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感情到達了哪種程度。


  最後看到白箏的眼淚,看到裴中潛的崩潰,他朝兩名衙役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抬走。兩名衙役望向秦柯,得到秦柯的肯定後,很快就抬起陶兒走出去老遠。


  直至快出地牢大門,快消失不見的時候,裴中潛終於忍不住,踉蹌著去追。


  景璽一把拉住裴中潛的手臂,而後將自己靠過去,用自己的肩抵著裴中潛的肩,默默立著。


  當載著陶兒的擔架的最後一角也消失掉後,裴中潛仿佛一下子被抽掉主心骨,整個身體好似要轟然坍塌,幸好有景璽扶著,才沒有倒地。


  最後景璽將裴中潛安置回王府,白箏自然也一起回到王府。另外,為了不讓裴中潛再次經曆離別之痛,景璽將陶兒的安葬事宜全權交給了梅歌。


  第二天一早,白箏早早起床梳洗過後,感念裴中潛的一片哀痛之心,想去廚房親自給他弄些清淡的吃食送去。


  一到廚房,發現景璽早已經在裏麵。


  景璽依然是一身素青色的衣裳,隻不過換成了短打,並非平日裏的貼裏或者直裾,可能是為了做飯方便。


  那短打的上衣隻到他的大腿中部,青色褲子紮進黑色布靴裏。頭發也不似往日留一半紮一半,而是全部束在頭頂。


  本來一個長得如此妖孽的男人站在廚房裏切菜必然會很娘,可景璽的這身打扮再配上他嫻熟的動作,那就隻有兩個字:男人!而且是帥得讓你移不開眼閉不攏嘴說不出話的男人!


  尤物啊有木有!


  “你……不會是在做菜吧?”看著景璽將衣袖挽得老高,手裏正切著一種不知名的青菜,白箏頓時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景璽將切成段的青菜裝進早就準備好的大碗裏,瞟了一眼白箏,“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麽?回房去。”


  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她來問他嗎?他來這種地方做什麽?

  長得這麽好看的人會做飯?長得這麽好看的人也需要做飯?想吃的話告訴她,讓她來啊!


  那張臉那麽好的皮膚,給煙熏著了怎麽好!那刀子那麽鋒利,給把手劃破了可怎麽好!……


  “我本來想,裴叔應該沒吃東西,所以想來做些吃的給他送去,順便看看他。”白箏走到景璽身邊站定,抓起一刻還沒切的青菜把玩,如實說了來意。


  “算你有心。”景璽雖然說著話,可一雙手卻是一刻也沒停下過。


  “你做的什麽菜?我看看你做的對不對。要是不對,我教你啊!”白箏對於景璽會廚藝這件事情還是不能接受。


  她看得出,景璽對裴中潛有一種特別深厚的感情,可能是這種感情促使他,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所以才來了廚房。


  景璽瞟了一眼白箏,嘴角微微上翹,“我也是偶爾才做的。那你在旁邊看著,如果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多多指教。”


  白箏信心滿滿,忙點頭答應。


  可直到景璽那一道湯汁澆菜全部完成,白箏愣是沒機會“指教”景璽,反而是白箏看著景璽那麽多道繁複的工序,問七問八問了一大堆問題。


  “走吧,趁鮮,端去給裴叔。”景璽單手托起裝菜和米飯的托盤,一手伸出來拉白箏。


  在到達裴中潛所住的院子時,發現院子裏漆黑一片。


  景璽心道不好,麵色一凜,忙疾步衝進屋中,“裴叔!”


  在黑暗中左右找了一圈,並不見裴中潛身影,景璽的心越來越沉。


  “阿璽,這裏有封信。”白箏的腳步慢些,一進屋子便看到了大廳圓桌上的信封,上書“璽兒親啟”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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