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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一般人能碰的?2

  他知道,身後的這個女子,是真的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可是,他不能幫她。


  他不能就這麽無緣無故地“幫”她。或者說,他不能趁人之危,他怕,等到這個女子清醒的時候,她會恨他怪他怨他。


  那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不要她恨他。


  如果說終有一日他們要融為一體。他渴望的是彼此心甘情願。


  他要情身交融,而不是簡簡單單的身交融。


  可白箏眼下這個樣子,到底還能堅持多久?他難道要看這個女子廢在這裏嗎……


  他也做不到。


  重新轉過身,望著榻上的女子,景璽的薄唇緊緊抿著,陷入了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糾結。


  白箏得不到援助,痛苦地將身體弓起,盡力地去扯拉自己的衣裳,上衣不行,她費力地扯起自己的長裙,將質地柔軟的紗裙堆在腰間,才覺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已被藥物蒙蔽了神誌的白箏,僅僅憑著這些本能的動作知道,隻有這樣會讓自己好受些,於是她更加急切地去抓繞自己的衣服,想要甩去更多的束縛。


  白箏不知道,她這些無意識地動作在某人心裏,掀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景璽隻覺得天地萬物都成了虛設,一雙眼睛隻在那些雪上流連忘返。


  滿室。流。光熱血沸,粉。唇。雪。肌引人醉。


  郎心。灼。灼欲難止,此。意一。決悔不悔?

  景璽一握拳,幾乎不受自己的控製地奔上前去,在床榻邊坐定,將白箏撈起,雙手緊緊按住她的背。


  白箏滿足低睜了睜眼睛,望著景璽淡淡一笑,雙手也攀上他的脖頸,身體借著床榻一用力,往上拱了拱,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景璽身上,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對著他耳朵輕輕說了一句,“好……癢,睡……”


  癢……睡……怎麽睡……


  景璽全身有如觸電般猛地一震,腦子一片空白,隨之身體一軟,就被身上的白箏的重量撂倒,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


  白箏的腦袋撞在景璽的胸口上,碰到白天已經被撞過的額頭,讓她疼得一蹙眉,“痛。”


  景璽用手扶起她,讓她麵對著自己,“哪裏痛?”


  白箏聽到聲音,笑著望了一下男人,伸出手去觸了觸他的下顎,然後轉到他的唇瓣,“你是阿璽,對不對?”


  景璽本就已經心神不寧,現在又被那纖指觸到,一時也不免意亂,忙伸手捉住她的指,“恩,我是。”


  白箏的眼睛望向自己被握住的手指,愣了一會兒才收攏手指,將景璽的手握住。


  四目相對。


  景璽以為,自己會像所有的男人一樣,控製不住自己。


  但他是景璽,他必須控製住!


  在最關鍵的一刻,他將自己從白箏的從白箏的溫香裏逃離。


  他遏製住自己的欲動,將女子緊緊貼在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壓在白箏的胸口,緩緩地向她渡著自己的內力,以此緩解她的痛苦。


  一兩個時辰後,懷中的的白箏終於褪掉滾燙,安靜下來,窩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而景璽,慢慢抽掉自己的手,緊繃的一根弦也突然放鬆,癱在榻上,也顧不得滿身的熱汗。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榻上。


  片刻後,景璽抓過一邊的衣服,迅速地穿上,然後找了一套自己的幹淨衣衫,屏聲靜氣火速遞給白箏穿上,將薄被拉上。


  待一切都妥當過後,景璽一一拾起地上那些被撕碎的屬於白箏的衣衫上的破布,揉成一團,塞進了自己的衣櫥。


  “你這小子!怎麽這麽沒出息!哎喲……”老頑童被景璽叫進房間後,摸了一把白箏白箏脈象,頗有些痛心疾首。


  景璽雙手負於身後,神色冷冷地不說話。


  “你以為你這樣是幫了她嗎?你這傻小子!那藥是什麽東西?一旦吃了,那隻有一種解決方法!就是……你懂的呀!”老頑童舉著手指頭指著景璽,直搖頭。


  “她現在如何?不是已經安靜下來了嗎?”景璽聽老頑童一說,不由得心虛。


  “你以為安靜下來就好了?這姑娘在吃這藥之前,曾被武功高強之人渡了大量內力,但是由於心急,反而傷了她。所以中了那藥後,才會口噴鮮血。”


  “這兩樣一疊加,已經對她造成不小的傷害。現在你又來這麽一出,可將那些傷害全堵在她的身體裏了!”老頑童難得的正經,沉著臉色給白箏又號了一次脈。


  景璽越聽越心涼,早知道會這樣,他早就……哪裏還需忍得那麽辛苦!


  他本來是不想趁人之危傷了白箏的心,這下卻無意錯失了治好她身的機會!他如何不懊惱!


  這種鬱結於體內的傷害,如果不好好醫治,對身體的影響是後患無窮的!

  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直接說重點。現在可有補救措施?”景璽彎身坐下,擰眉看著老頑童。


  如果現在再好好來一次完整的“交融運動”,可行?


  老頑童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從裏麵倒出兩顆,“喂她先吃下再說。”


  “你早知她會變成這樣?”景璽抱起白箏,將他的下顎捏住,接過兩粒藥丸給她喂下。


  “憑我多年的經驗,一看這姑娘就知道她已經不好了很久。但我不敢確定,她到底是受了內傷,還是吃了什麽能傷害身體的藥物……總之她的麵色,有點不對。”老頑童再次食指中指並舉,伸到白箏額上探了探。


  景璽見老頑童這樣,也狐疑地伸出手,摸了白箏的脈象,“為何我在她身邊這麽多時日,卻什麽都不曾發現?甚至,不知她會功夫?”


  難道是他不行?連這簡單的事情都不能夠察覺了?

  “這麽說來,在她吃下CuiQing散之前,給她傳輸內力的人,並不是你?”老頑童頗為驚訝。


  “不是。我也近日才得知她會些功夫,但她自己好像並不知情。”景璽越加狐疑,內心立馬閃現了慕容雲天的樣子。


  這個慕容雲天,到底是何方神聖?她和白箏又是什麽關係?或者說,這個白箏,到底是什麽身份?

  “我倒想起來了,月國好像有一種失傳的秘製毒藥,可以完全抑製住一個人的內力,並且讓人難以察覺。我若不是因為活得太長,恐怕也看不出來。”老頑童坐在床邊,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


  景璽收了深思,“你現在隻管救她,其他的都先放在一邊不管。”


  “救?如何救?她的情況暫時不會致命。隻需要一個一年半載慢慢調理就好。至於往後會不會有什麽影響,我就不敢保證了。”老頑童說話間,站起身就要走。


  “老頑童,你去哪兒?”景璽心係白箏,知道老頑童醫術了得,忙叫住他。


  “噓……”老頑童忙貓著身子,往門口挪去。


  待他透過門縫兒看清了屋外的情況時,轉身對著景璽做了個哭相,用口型說道,“你母妃回來啦。”


  景璽也不由得起身,擔憂地望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酣的白箏。


  當時看見她受傷,一時情急就把她帶回到這個他最信任的地方……去沒考慮到,他的母妃有時會回來這裏。


  他倒不是害怕,隻是不想讓他母親曾經的段貴妃傷心。


  北赤王朝的人幾乎都知道,皇宮裏有個”一夜寵妃”姓段,後因嫉妒成性殘害皇後而被皇上打入冷宮,長達十幾年,最後不堪落寞,在冷宮**身亡。


  而景璽作為段貴妃的生生子,自然也備受輕視,從小便被送出皇宮,被老頑童養在深山老林。


  其實那十幾年的冷宮生涯,並沒有讓段貴妃因為落寞而**。她利用自己父親的醫術,偽裝了事實,逃出深宮,找到了景璽,並且要求景璽幫助她實施她的複仇計劃。


  而景璽,並不了解自己的母親在皇宮經曆過什麽,才讓她的恨意變得那麽深。


  甚至於,他對這個陌生的母親並無多少感情。


  但,那終歸是他的母親。


  腦海裏的往事一閃而過,景璽輕歎了口氣,替白箏掖了掖被角,忙走到老頑童身邊,給了他一個眼色之後,兩人這才拉開門走出去,然後若無其事地關了門,往院子走去。


  “娘,你怎麽突然來了?”景璽遠遠地叫了一聲。


  走進院子的卻是一位青年男子模樣裝扮的人,內穿淺藍直裰,外罩一件寬大的深綠半臂,頭戴黑色方巾,手拿折扇。


  身材高挑,模樣清俊。


  “哎喲女兒,爹爹還是喜歡你穿女裝的樣子,那可美得……”老頑童笑嘻嘻地奔上前去。


  “父親,璽兒近來可按時練功了嗎?”一聽這沉穩的聲音,就知是精明且能幹的女人。


  老頑童看了一眼景璽,“聽話著呢!都這大的小夥子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就少Cao點心。”


  “璽兒,你過來,讓娘看看。”男扮女裝的段清塵朝景璽招了招手,隻是麵上卻無太多慈愛。


  景璽順從地走過去,“娘。”


  “怎麽滿頭大汗的?可是練功過於勞累?大事當前,還是應以身體為重。”段清塵雙手負於身後,儼然一副大丈夫的氣勢,話雖是關愛,但眼神中卻並無太多的關心,隻像是一種例行的問候。


  “謝娘關心,璽兒一切都好。”景璽也是言語淡淡。


  老頑童段無涯一看這架勢,忙出來打圓場,“這一兩個月才見一次麵,怎門三兒應該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走走走,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吃好吃的!”


  “不用了。”段清塵和景璽同時出聲拒絕。


  此聲一出,段無涯尷尬地望了望兩人,而景璽和段清塵則或低頭或轉頭,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璽兒,去你屋裏吧,我們商量一下太子到桐縣來的事。”段清塵畢竟年長,很快就又出了聲。


  “不行!”段無涯脫口而出,但看到段清塵的眼色後,才後悔不及!

  他深知自己這個女兒的一顆心早已被仇恨蒙了心,眼裏哪裏還容得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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