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般人能碰的?1
“箏兒……”季審言將雙臂收了收,將懷中的人兒摟的更緊了些。他腦中有一個念頭飛閃而過,忙放下白箏,用鑰匙開了牢門,往白箏之前所呆的牢房奔去。
那盤點心已經被老鼠啃了去,隻剩下殘渣散在地上。
季審言正欲轉身,突然聽見牆角傳來一陣密集的直直叫聲。
他抱著好奇的心態,順著聲音找過去,在稻草堆旁,找到了發出聲音的東西。
是兩隻……正在瘋狂“辦事”的老鼠!
而且季審言靠近以後,兩隻畜生全然沒有要逃走的打算,依然沉浸著!
“難道是……”季審言心裏一驚,隨之暗喜。
原來陶兒那賤人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她必然是想讓她吃下這點心,然後好再和他行“竹林裏那樣的事”!
沒想到點心被他帶了出來,誤打誤撞給了白箏吃了!
季審言彎唇,嗬,沒想到陶兒臨死前倒還成全了他一次。
季審言再次返回白箏所在的牢房的時候,已然是另外一種心境。之前他對白箏的擔心之情全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計算,計算如何在這破舊而了無人的地方,徹底擁有他的箏兒。
雖然他很想讓他和白箏的第一次更為隆重和浪漫些,但現下的條件,顯然不允許。
如果他想將白箏帶走,更加不可能,畢竟地牢大門外,還守著幾個獄卒。
隻是短暫的猶豫過後,季審言壯著膽子,一步一步地朝白箏靠近,製止他終於將白箏再次摟在懷裏,他才欣喜若狂,一隻手顫顫巍巍地往白箏的胸口而去。
現在陡然被同樣熱血沸騰的季審言緊緊抱住以後,白箏隻覺身體裏那股滾燙的熱流越來越洶湧,最後破喉而出。
“噗!”白箏的一口熱血,全部噴在了季審言那隻還沒到達目的地的手上。
季審言不知所措的過程中,沒有聽到一點聲音,但是身前卻猛然出現一個人影,在他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懷裏的白箏已經不見,而且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在地牢中,他連半個人影也沒看到。
白箏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等他驚慌失措地跑到地牢的大門時,梅歌一臉肅殺地立在門口,“季公子,請吧!”
景璽並沒有將白箏帶回王府,而是帶到了自己獨居的一座宅院。
他將白箏輕輕放在床上後,一個白發須眉的老者就蹦了進來。
“喲嗬!我家璽兒這是怎麽了/?這可是我在這院子裏見到的第二個女人!稀奇稀奇!”那矮小精瘦的老頭兒穿一身白衣,幾步便蹦到了床前,盯著白箏。
隻看了一眼,精瘦老頭兒就沉了臉色,但轉瞬就又一副老頑童的樣子,“嘖嘖嘖,璽兒,你這樣做可不對哦,給人家姑娘家下藥……額……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景璽隻顧著給白箏擦汗,根本沒空理會老頑童。
老頑童小眼睛眨了幾眨,“哎喲,我回避了!放心吧,璽兒,盡情的來,我在門外給你守著,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你!嘻嘻哈哈哈哈!走咯!”
“她中的什麽毒?老頑童?”景璽頭也不抬,用手指撥開白箏額頭上的濕發。
“啊……中毒?璽兒你真會做戲!她明明是被下了CuiQing散嘛!”被景璽叫做老頑童的老頭兒又回轉過身,眼睛不時打量著榻上的白箏。
見白箏的衣裳有些淩亂,景璽側身,完全擋住老頑童的視線,眉頭緊鎖,“催……情……散……”。
這種藥,他不是沒有聽過,隻是……
“不過你這下藥下得猛了點啊,我瞧這姑娘有些不對勁兒。我說璽兒,這姑娘即使再漂亮,你也不用使這招兒啊,你這長相,你這條件,把她弄到手還不是一個時辰的事兒,你……”老頑童聒噪地繞了幾步,再次靠近床榻,細細打量著白箏的臉色。
“你趕快把解藥配製出來,老頑童!”景璽將白箏胸前的衣襟往上拉了拉,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把蒲扇,想要給已經熱得在扭動的白箏渡一些涼風。
老頑童一把搶過蒲扇,用蒲扇敲了一下景璽的肩,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傻小子!這東西哪有解藥!再說,你扇風有什麽用!如今之計,唯有你能當解藥!傻啊真是!”
景璽抬頭,望了一眼老頑童,目光森森,“半個時辰內,我必須看到解藥!”
老頑童麵色一緊,悻悻地往旁邊走了兩步,“你瞪我也沒用!沒有解藥就是沒有解藥!你要是再不**服救她,她就快沒命了!我出去了!”
“有那麽嚴重?”景璽狐疑道。
“你還別懷疑我,我告訴你!你看這姑娘都吐血了,這得到什麽程度了!你趕緊滴趕緊滴!”
話一說完,老頑童再也不給景璽凶他的機會,閃身躥出了屋子,將門從外麵鎖了,嘴一撇,朗聲對著屋子吼道,“你小子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看我一會兒怎麽收拾你!哼!”
說罷,老頑童將耳朵貼在門壁上聽了聽,這才咧嘴笑得賊眉鼠眼,直起身來走開,“哎喲喲……這小子終於開竅了,開竅了……不過,我得趕緊去找點藥……”
聽了老頑童的話,景璽有些愣,僵硬地拿著蒲扇,一邊給榻上的白箏扇風,一邊拿著自己的汗巾給她擦汗。
“熱……好熱……水……”白箏半閉著眼,隻覺渾身要燒起來了。突然感受到涼風,她便挪了挪身子,以便離風源地更近一點。
看白箏這樣子,景璽有些不自在,扇風的蒲扇也停了停,麵色一僵,想走又不敢真的扔下她一個人,隻得轉過身,背對她而坐。
“水,我要喝水……”白箏,呢喃著,睜開眼睛,隻看到一個背影,也顧不得許多,伸手想去拉他的衣角,“幫我倒水……”
聽到白箏這樣的聲音,景璽的一顆心正亂著,卻猛然感覺自己的背部有些……癢。忙轉頭一看,發現白箏的一隻手正可勁兒地抓著他右邊的……!
“你幹什麽!”景璽隻覺一股麻的感覺迅速燃到腦門兒,驚得他驀地跳出老遠,一聲暴喝,臉上的嫌惡之情再明顯不過!
這個女人!真是無法無天!也太不知羞恥!
他的身體可是一般人能碰得?
不對,他一個女人怎麽能主動摸男人的那啥呢!
白箏本就沒什麽力氣,看這屋中的所有東西都模模糊糊的,好不容易看到個人的背影,想讓他給自己倒點水喝。
卻不料那青色的衣服繃得太緊,她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將衣服抓住。
正沮喪著,卻猛然聽到一聲吼,神智不由得清醒了些。她迷蒙著一雙眼,嘟著嘴,隻覺得委屈,她不就是想喝口水嗎,怎麽就這樣難了?
景璽看見白箏的樣子,自己快步走到圓桌邊,倒了滿滿一杯水灌下,直到方才的那陣麻褪盡,他才側身,再去看榻上的女人。
白箏難受得翻來覆去,如同陷入夢魘般難以醒轉,兩個臉頰像熟透的紅蘋果,透著晶瑩而美好的露珠。那雙原本清澈澄淨的水杏眼此刻如醉酒後那般。
景璽趕緊收了視線,眉峰緊皺,將大手按在桌上,薄唇緊抿,身子緊繃。
片刻後,他緩緩吐了一口氣,抓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清水,朝白箏走去。
他總不能跟一個被下了藥的女人置氣吧,更不能見死不救。
被碰了一下而已,沒那麽嚴重……景璽這樣安慰自己。
隻這片刻的功夫,景璽沒想到情況會變的這麽糟:白箏的對襟襦裙的上襦,有半邊已經被褪得露出了整個右肩!
景璽麵色再次僵住,一雙眼睛哪裏還移得開,就那麽怔怔地站著望著。
“幫我……好熱……”白箏感覺到麵前的陰影,半睜著眼,乞求道。
景璽這才回過神來,端起手中那杯原本要給白箏的清水,仰頭喝下,又返回桌邊倒了一杯,卻沒再回到榻邊,隻是不時地瞟一眼白箏。
眼見床榻上的女子越來越奔放,景璽麵色一沉,端著水疾步走過去。
他將水放在床頭櫃上後,一手撈起白箏,一手快速地去整理她的衣服,將白箏好不容易褪掉的衣服重新整理好,然後麵無表情地端起水,湊到白箏嘴邊,偏了一點到她唇上,聲線幹澀地嫌棄,“快喝吧,別發瘋了,丟人不丟人。”
觸碰到了水,白箏忙雙手來捉杯子,急切地把杯子往上一推。
由於杯子很小,而景璽的手很大,所以白箏這一捉,就完全把景璽的手給裹住了。而她自己當然渾然不知,隻是渴望著水。
可景璽不同,觸碰到白箏那細嫩而火辣的的手,他身子微微一抖,忙蠻橫地拿出自己的手。
白箏一點力氣都沒有,此刻又哪裏會端得住杯子,景璽的手剛一拿走,杯子就頃刻滾落在白箏的身上,一杯水全部灑在前胸!
白箏秀眉一擰,隻覺一股涼意順著溝線往肚腹上流去。她本能地用手去碰被涼涼的地方,一根纖指勾開方才才被景璽整理好的衣襟,自己更是低頭去看。
“水沒了……”白箏仰起頭,撅嘴看著抱著自己的景璽。
“……”景璽聽到這一句,隻覺胸腔異常煩悶,忙一把拉開白箏的手,將她扔到榻上,扯過一旁的薄被,塞在他和她之間。
“不要走!”原本被景璽抱著,白箏才覺得猶如被萬隻螞蟻啃噬的身體稍微好過一點,身體陡然又落了空,那種虛空而飄渺的無助感立時又湧了上來,充斥了她,她隻覺得全身難受,需要急切地找一個依托。
景璽並不理會,站起身就要走。
“難受……好難受……”白箏隻是本能地說出自己的感受,根本沒有顧及到其他。此刻的她,隻知道身體上的痛苦,哪裏還知道綱常。
抱……
景璽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