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深情自古空餘憾
昕月也是聰明機智,在眾人的注視下,林太保也不得不將她送回去。也算是在她人呼喚下慢慢的睜開眼睛,隻見那雪陽公主眼睛都哭紅了,見昕月終於睜開眼,哭著說著,“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受此委屈。”
昕月見她這麽愧疚,想要給她說自己事假裝暈倒的,卻被雪陽公主抱在懷裏,剛想張嘴說話,就被雪陽公主先出言,“你要好好休息,我去替你與林太保告個假,我剛讓瑛兒去拿些上好的藥和補品,你好好養養吧!而且那日測試………”
昕月見周圍丫鬟太多,便故意拽了一下雪陽公主的衣袖,這雪陽公主才發現便讓丫鬟們退下去了。
而雪陽公主竟然親自替昕月擦拭受傷的左手了,昕月有些受寵若驚,想出言安慰雪陽公主不必擔心,卻被雪陽公主擦拭到傷口。
疼的昕月倒吸一口氣,想說的話也咽回肚子裏了,雪陽公主見昕月倒吸一口氣的樣子,有些不知道怎麽做了。
昕月一臉無奈的說,“你還是在坐在這陪我說說話就好了,你不該做這些的。”
雪陽公主聽完昕月的話,便放下了手中的毛巾,看著昕月受傷的左手,便張嘴說道,“我沒來教廳是………”
昕月原本是想知道的,可現在她不想與皇家牽扯太深,怕以後很難脫身,便阻止她的解釋,一臉認真的說,“我知曉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願你幫你隻因是你…”
雪陽公主聽昕月說的話,感動的眼淚直流,看了一眼昕月的臉,便伸出左手,把一個白玉鐲子從手腕上褪了下來,遞給昕月,“這是我八歲的時候,母後賜予我的玉鐲,可以證明我的身份,我把這個送給你,用來見證我們的友誼,我上官雪陽有恩必報。”
昕月被雪陽公主的態度嚇到了,她一直記掛著,千雄嚴想把她給許配一個年過花甲的人,而且隻會利用她而已。
想到這些,她便一臉認真的看著雪陽公主說,“我隻是不想所嫁非人,倘若日後,我父親與繼母逼我,隻希望公主願意救我一命,昕月便安心了。”
雪陽公主被昕月的話,有點吃驚,卻也欣然接受了,“再怎麽說我也是一國公主,這點權利還是有的,這都不是什麽大事。”
昕月見雪陽公主一臉維護自己的樣子,覺得這次的委屈很是值得,看著手上的白玉鐲,她覺得自己的未來是自由的了,又想到顧竹生,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
之後雪陽公主一直陪昕月,兩人有說有笑了,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你沒等到夜幕降臨就離開,說是讓昕月好好休息,而且雪陽公主讓她的丫鬟瑛兒,帶來了好些宮裏才有的吃食和補品。
昕月和奚兒見雪陽公主她們剛走,就趕緊把那些東西都拿了出來,關上門好好享受開來,奚兒一邊吃一邊還說,“當公主命真好,就連吃的都這麽美味。”
昕月看著一臉羨慕的奚兒,故意調下她說,“要不你直接跟著她走吧!看在我的麵子上,她也不會虧待你的。”
這主仆二人甚是歡樂,而這時照香閣的丫鬟素兒,匆匆忙忙的闖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不…不好了,小姐——”
奚兒見素兒說話如此不吉利手中的果皮直接成了過去,“你不會好好說話?你們小姐哪兒不好了?”
素兒緊張的都不會說話了,你去都吞吞吐吐的,“那…那門口…口來了個…個大太監,說…說皇後娘娘要…要見小姐,要…現在就去。”
昕月一聽心瞬間被揪緊了,而奚兒卻被子嚇的愣在那裏了,眼看就要天黑了,這皇後娘娘為何這時見她,想必不是什麽好事,昕月不想去卻也不得不去。
奚兒怕的拽著自家小姐的衣袖,昕月見此出言寬慰道,“我與雪陽公主關係甚好,皇後娘娘乃是雪陽公主的母妃,於公於私都應該不會有事的。”說完便讓奚兒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向門口走去。
坐在皇後娘娘派來接她的軟轎裏,昕月也很是害怕,這可是他第一次進皇宮,還是在這天黑的情況下,感覺過了好久還沒到,她想看看外麵的情況,卻不敢隨意亂動。
好像轎子停了,昕月被一個太監請可以下來,她也不敢隨意走動,便跟著那個太監向前走去,隻見走過了兩個回廊,又路過一個宮門,這便來到了一個清淨的內殿,四中沒有看見別的宮娥太監,但這宮殿有事時幹淨明亮。
最見入了這內殿,那太監便小心翼翼的退下了。昕月深呼了口氣,便上前走了幾步,看見那殿門有光亮,便輕輕推了開來,隻見那金碧輝煌的高處,歐陽皇後一身便服,端坐在鳳椅之上。
雖沒了那鳳冠霞披,顯得氣質出塵,猶如天仙一般。昕月急忙行了一個大禮,因在那照香閣跪了半天,現在這膝蓋還是很疼的,她眉頭輕皺可以一下,便很快恢複自然了。
歐陽皇後神定氣閑的說,“今日可覺得委屈?”
昕月不知道皇後娘娘為何會如此問,隻得恭敬地說,“臣女有錯在先,受罰是理所應當的。”
皇後娘娘高深一笑,便從鳳椅之上走了下來,“主子是金貴的,自然受罰不得,可你呢?”
昕月跪在地上,心裏怕的要死,正想著要怎麽回答皇後娘娘的問話,哪知道這皇後娘娘又問了一句,“雪陽這半月我也沒見到她,這事你可知曉?”
昕月聽著歐陽皇後的一再追問,昕月下的都有些發抖了,我們腦海中卻在想著怎麽回答歐陽皇後的問話。而歐陽皇後卻蓮步輕移的向昕月走來。
昕月現在感覺皇後娘娘就站在自己麵前,卻也不敢抬頭,又聽得皇後娘娘語氣毫無起伏的說,“想清楚了再說話,不用著急,說謊就要有個承擔謊言的能力。”
昕月被這句話嚇的直接破口而出,“臣女知錯,雖說測試是臣女之過,可臣女真的不知,公主近日去了哪裏,請皇後娘娘明鑒。”
而皇後娘娘由上看著昕月,命她抬起了頭,昕月現在極其害怕,當她抬頭看著皇後娘娘時,隻見一雙絕美的眼睛盯著自己,眼睛中卻充滿威脅和逼迫,“我讓他今夜死,而且本宮要聽的不是這些,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昕月聽完後,覺得今日可能會死在這裏,而且雪陽公主根本救不了自己,心裏雖不甘,卻也沒辦法,隻得閉上眼睛說,“昕月真的不知,若今日死在這裏,也是昕月的命運。”
氣氛沉寂了好久,皇後娘娘才緩緩向鳳坐走去,背對著新月思考了好久,昕月以為皇後娘娘在思考怎麽處置自己吧!心跳的厲害,想想今天她過的還真是跌宕起伏。
而此時,皇後娘娘卻突然開口道,“在你看來二主妃子怎麽樣?”
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昕月更加害怕了,大腦都轉動不了了。皇後娘娘見她神色竟比剛才還慌張,便輕描淡寫道,“你個性倒也堅韌。”
昕月心中有些絕望了,原本不想與皇室牽扯太多,看樣子現在是沒法脫身了。兩人沉默了許久。
竟沒想到,歐陽皇後會向昕月伸出手來,昕月木然的站了起來,隻見那歐陽皇後向昕月走了一步,昕月嚇的又要跪下來著,卻突然聽到她的笑聲,“本宮今日說的有些過了,你莫要害怕。”昕月覺得她現在的內衫都被冷汗染透了,能在這後宮生存下來的人,想來都是些善於心計的人吧!與這些人相處稍不留意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沉默了片刻,皇後娘娘又麵帶笑容的說,“測試的那篇文章,寫的甚好,雪陽是本宮的女兒,也知道她的能力。”
昕月站在旁邊,默默地聽著,不敢輕易接話,卻見那皇後娘娘根本就沒打算停下來,又繼續道,“照香閣是本宮一手創建,卻不想這樣的。”
“而且現在昌陽王野心勃勃,且聖上又偏心於他,本宮也實屬無奈了。”
“在這後宮,走錯一步,將滿盤皆輸。太子與本宮之間也有隔閡了,他自信不夠,有些毅力不足,本宮看著甚是著急。”
“本宮雖然是這後宮之主,有些事卻做不得,現在也處於內憂外患之中,而且那五皇子沐塵獨得聖上喜愛,本宮也隻得硬撐著,不然這太子……”
“那文章我知是你寫的,略有先主穆皇後之能,就不知你可願助本宮一臂之力?”
昕月從來就沒有想過成為先主穆皇後那樣的人。她隻想和最愛的人自由自在的在一起,一點也不想與皇室有太多牽扯,便堅決地跪了下來,“臣女隻是一個普通的閨閣女子,哪能和先主穆皇後相提並論。”
皇後娘娘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麵帶笑容說,“本宮隻是替太子找一個文吏女官,雖說女官好找,可你這性子卻是難求,若這事可成,你日後皆可事事順心。”
昕月聽後連忙跪了下來,跪著向皇後娘娘靠近,即使碰到了手上的傷,她也毫不在意,苦苦哀求著,“求皇後娘娘且勿下旨,臣女沒有那貪求富貴之心,隻求一生陪伴在公主左右。”
皇後娘娘麵色一沉,語氣嚴厲的說,“你可知她日後是何命運?你要如何陪她左右?你先回照香閣吧!本宮給你時間考慮,希望你好好把握。”
亥時已過半,昕月卻被困於噩夢之中,昕月醒時,發現枕頭上還有淚水未幹,記得夢中有一女子,她說她是顧竹生最愛的女人。
還說顧竹生快要娶她了……又想起昨晚皇後娘娘說的話,昕月都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多希望能有人替她指一個方向,這時候她多麽想見顧竹生啊!
天還沒亮,昕月便不敢再睡了,心裏想著怎麽可以見顧竹生一麵,又想起現在自己正在“生病”期間,可以借此機會出照香閣。
剛想好辦法,昕月剛想換裝偽裝一下自己,便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剛想張嘴製止,卻見有人破門而入,一抬眼雪陽公主那笑靨如花的臉出現在昕月眼前,“你這是……..也想出去?”
昕月也是一臉茫然,看著雪陽公主一臉興奮的樣子,隻得無奈的祈求道,“我…我是在房裏太無聊才想要出去的,月…華,你能不能裝作不知道啊!”
雪陽公主一聽她也想出去玩,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正好,帶我一起啊!我剛與禮部侍郎馬彥霖替你告了假,你看我衣服都準備好了,哈哈…我們真有默契!”
昕月和雪陽公主一個丫鬟都沒帶,各自帶著原因出了這照香閣,昕月也沒敢向雪陽公主說昨夜的事,精神恍惚的跟著雪陽公主在街上亂轉,竟跑到了安平街,也就是之前雪陽公主的來過的地方。
昕月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問,後又想想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便對雪陽公主說要去寶全齋看看,約個地方好方便見麵。雪陽公主玩的很是開心,便拿出一大腚銀子塞給了昕月,“我原本是想請你吃飯的,這個你就拿吧!”
昕月還沒來的急回答,雪陽公主便已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