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狡黠的二當家(二)
二當家乃是骷髏山的智慧擔當,要想讓沈謙和高堅、高興們更容易的攻克這骷髏山,如果殺死二當家,阻力自然會減少很多。
但那矮小瘦黑的傀儡被殺死後,除去那兩個既是護衛又是替身的凶神惡煞漢子、幾十個骷髏山匪徒也都一擁而上,將二當家的保護得嚴嚴實實,其餘人等,則亮出鋼刀向鍾夜白和牛斯衝殺而來。
“殺死他們,不要留全屍,事後以得到他們身體的重量分賞!”二當家的被十幾個人架著離開之時,卻還不忘喊上一句殺人誅心的話。
按重量分賞?那不就是要那一眾骷髏山匪徒將自己和牛斯二人分屍而後快麽?
此時情況危急,刺殺二當家的事隻能從長計議,此時最緊要的乃是趕緊帶著牛斯逃離眾人的追殺。
經過幾天的準備,牛斯已經將那本《天日幽書》翻了很多遍,牛斯剛好對符籙之道又很有天賦,幾天下來,又繪製了許多符籙準備在身上,而這也是鍾夜白為什麽隻帶牛斯一起進來探查敵情的原因。
現在,牛斯在鍾夜白眼裏也算是特殊技能人才了。而牛斯主攻符籙之道,鍾夜白便也可以騰出時間來修習《蒼龍遁法》,之前鍾夜白雖然也運用這遁法逢凶化吉過幾次,而且還憑借著木遁之法幫助空為和尚偷襲了樹妖姥姥,但因為當時時間倉促,鍾夜白並沒有係統的修習過這《蒼龍遁法》,恰好這幾天有時間,這遁法之道鍾夜白雖不能說已經完全精通,但在各種遁法的運用上,也比之前嫻熟了很多。
牛斯雙手雖然被幾個骷髏山匪徒扭住,袖中卻突然滑出一張符籙,依舊是一張替身符籙。
符籙在牛斯手腕上自燃,化為一道青煙,青煙升起之時,那些匪徒突然驚奇的發現,自己原本死死抓住的二狗子,竟然也變成了一個稻草人。
而那偽裝易容的二狗子則被那個偽裝易容的二流子一把抓住,身體雙雙沒入石壁之中,消失不見。
“這倆狗-娘養的,使的什麽妖術?真特麽邪乎!”一個匪徒跺腳叫罵。
另一個則拍了拍他的肩道,“哎!幸虧二當家的神機妙算,事先便知道我們之中混入了奸細。我當時還道,都是幾十年的兄弟,怎麽可能會有奸細,是不是二當家的搞錯了,誰知還真應了二當家的預言。隻是不知道這二狗子和二流子到底是喝了什麽湯,竟然敢背叛我骷髏山,這二十幾年的兄弟當真是白處了,真特麽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就在這時,那人隻聽背後一個尖銳而陰柔的聲音響起,正是二當家的聲音。
“二狗子和二流子沒有背叛我骷髏山,隻不過是別人易容作他們的模樣而已!”
眾人趕緊向二當家的行禮,二當家卻是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大可不必如此,手中卻拿出了一疊紅布。
“這二人極善於易容之術,方才我瞥見他們袖中有黃符飛出,我猜測應該是一種可以易容的符籙之道。也就是說,在我們之中,他們可以易容為我們任何人!”
聽到這裏,眾人驚歎,這可就難得防範了!
二當家的繼續道,“你們各拿一條紅布係在手腕上,這便是我們自己人的記號,現在,你們分頭而去,隻有確定是我們骷髏山的兄弟本人,才能將此紅布分發給他們。記住,從現在開始,隻有手腕上綁著紅布條的,才是我們自己人!”
眾人聽罷,趕緊從二當家手中接過紅布條,各自係在手腕上,然後分頭去找自己相熟之人。
待眾人走後,那三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中,一個從未開口的大漢向另外兩個大漢道,“謹慎行事,這次遇到棘手的人物了。方才那二人一個遁法嫻熟,一個精通符籙,我多看了他們的手法,很像一個故人。”
“什麽故人?”另外兩個大漢一同問道,這二人說話聲音均是十分粗獷,不似剛才說話一般尖銳而陰柔。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我聽他說,他師父好像姓彭,是一個道人。”
彭道人?隱匿在石壁中的鍾夜白和牛斯驚奇的看了一眼對方。
就在這時,三個大漢突然感覺到身後有異動,同時轉身一同向後方石壁出掌,掌力雄渾,竟是一下便將石壁轟出一個窟窿。
整個大殿裏頓時碎石橫飛,窟窿中則跌出兩個稻草人來。
“娘的,又讓他們跑了!不過我現在可以肯定,他們跟那個彭道人肯定有關,至少跟那個彭道人的徒子徒孫有關!”一個大漢憤恨的說道。
另一個則擔憂道,“他們既然隱匿在我們後麵的石壁中,那方才你安排所有人在手腕上綁上紅布的事,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
原先那人卻淡淡道,“無妨!”
話說鍾夜白和牛斯差點被那三人一掌斃命,幸虧有替身符籙作為掩護,方才成功逃脫。
石遁不似土遁,石遁時行動不但比土遁中困難,而且石頭裏空氣含量更少,需要換氣的頻率也比土遁要高,但無奈這骷髏山竟是一整座的石頭山,以遁法行動實在太過耗費體力。
當鍾夜白和牛斯終於耗盡肺裏的最後一絲空氣之前,二人終於找到了一處無人的通道,趕緊從石壁中蹦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實在不怎麽新鮮的空氣。
“呼……呼……”二人在石壁中差點被憋死。
“世子殿下,我們要不去找根紅布條來綁在手腕上,要不然老用這遁法行動也不是個辦法,這玩意兒看似不需要真元,但也十分的耗費體力,你身體本來就虛,這麽下去我怕你脫力,萬一遇到緊急情況你又沒力氣用這遁法,那就老火得憨了!”牛斯看著喘氣不止的鍾夜白道。
鍾夜白一聽,怒罵道,“虛,虛,你才虛,你全家都虛!還有,你不要老叫我世子,這要是被骷髏山的匪徒知道了,追殺我們豈不是更起勁!”
“那我應該叫你什麽?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叫你小乞丐、小叫花吧?叫你夜白兄弟也不對,我一介布衣,怎麽能叫你兄弟呢?要是被楚王殿下知道,還不打斷我的腿!”牛斯一臉委屈道。
鍾夜白本想教育一下牛斯,給他灌輸一點人人平等的思想觀念,但此時不比平時,要是在這個時候給牛斯做思想工作,那也太主次不分了。
鍾夜白隨意想了下,“以後你叫我少爺吧!這樣總沒錯,也不至於暴露身份!”
“那紅布條?”牛斯繼續問道。
“隨緣先備起吧!”想起這紅布條,鍾夜白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一時說不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