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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白狐狸

  突然,神界帝君諸葛雲霆,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怎麽可能呢!我們在聊天談話呢!”林雪舞大笑道。


  “對!沒錯,我們二人聽聞他,東海龍王敖芸瓴空虛寂寞,便前來與他交談解憂。我們二人都十分願意,聽他敘說那件人妖虐戀的陳年舊事。”秦篤涯懷抱著老龍王大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妨礙,你們二位啦!”神界帝君諸葛雲霆說道。


  說罷!神界帝君消失在三人眼前,不知去往何處了。


  “老龍王,我一刀了結你,你信不信?”秦篤涯立馬怒吼道。


  “老龍王,我一劍要你命,你信不信?”林雪舞拔出翎雪劍威脅道。


  “哦!對了,還有句話,我忘了說。你們二人這是要做什麽啊?”神界帝君突然現身三人麵前問道。


  “不做什麽,我就是想要讓,老龍王幫我掌掌眼,看看我這把寶刀,是不是一把絕世寶刀。”秦篤涯擺弄著手中的血飲殤刀大笑道。


  “不做什麽,我也是想讓,老龍王幫我掌掌眼,看看我這柄寶劍,是不是一柄絕世寶劍。”林雪舞打量著手中的翎雪劍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有一句話要說,我不是針對你們二位,這六界之內的眾生,皆屬垃圾。你們若是再敢欺負老龍王,當如此龍角,不複原貌。”神界帝君諸葛雲霆人狠話不多的,徒手掰斷老龍王的一隻龍角,威脅他們二人說道。


  話音未落,那神界帝君諸葛雲霆,便消失無蹤了。


  “疼嗎?”林雪舞心疼不已的垂淚道。


  “疼,不過不打緊,這都是他神界帝君諸葛雲霆,對我們這些下屬關愛有加的具體表現。”老龍王強忍著劇痛說道。


  “好吧!我們二人願意誠心聆聽,你的那個人妖虐戀的往事。麻煩你拿些絲巾,裹纏一下你的龍角斷裂處。”秦篤涯哭作淚人的勸慰道。


  “不用,不礙事的,我不怕疼。”老龍王談笑風生道。


  “誰在乎你怕不怕疼啊!你那裏噴射出來的龍血,濺了我一臉,給我拿些絲巾,我擦擦臉。”秦篤涯氣惱不已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老龍王說道。


  東海龍王敖芸瓴很快拿來了一些絲巾,替勇猛少年秦篤涯擦拭去了臉上的龍血殘漿,並包裹了一下自身龍角斷裂處。


  有了神界帝君諸葛雲霆為其撐腰,老龍王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撓了撓頭,捋一捋思緒。


  “二位做好準備了嗎?老龍王我這就要開講啦!”老龍王對眼前的二人笑問道。


  “準備好啦!”秦篤涯和林雪舞異口同聲苦笑道。


  “拿出來吧!”老龍王對秦篤涯一臉嚴肅道。


  “拿什麽出來?”秦篤涯不解道。


  “還能是什麽,當然是天機石啦!你們二位,莫不是真想讓老龍王我口舌敘說吧!老龍王我才不愚蠢呢!有了那天機石投射出來的影像,我還多費那些唇舌幹嘛!”老龍王對二人憨笑道。


  “好吧!給你,都給你。”秦篤涯迫於那來自神界帝君諸葛雲霆的無形壓力,無奈隻好乖乖從懷中掏出那一小塊天機石說道。


  一座龍宮,二龍戲珠,三人觀影,四下無人,五味雜陳。


  元德年間,那勾心鬥角的廟堂之中,在經過了慘烈的九子奪嫡後,隻剩餘兩位皇子啦!分別是這位胸懷天下的三皇子關穀律己,與那位身體孱弱的九皇子關穀逍遙。


  依照皇家禮法,三皇子關穀律己,理所當然的晉升為太子殿下。


  那位九皇子關穀逍遙,為躲避這位新太子殿下的明槍暗箭,遠離了爾虞我詐的朝堂,藏身於九幽雲溪穀中。


  “公子,您果真願意割舍掉,那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嗎?”侍衛銅錘替他不甘心的問道。


  “自然願意,公子我疲乏的厲害,不願再見到骨肉至親間的互相殘殺。如今在這九幽雲溪穀中,居住一段時間後,猛然發現,早該來到此地,過活餘生。”九皇子關穀逍遙緊閉雙眼,呼吸著山穀內的清香靈氣笑道。


  “那誰,往哪看呢!說的就是你,剛來此處不久吧!你很不講究啊!這裏的老規矩,你不會不知道吧?”蜻蜓女妖長孫芙蓉手握行山杖,對關穀逍遙叫囂問道。


  “姑娘,什麽老規矩?小生不曾聽聞,還望你能廣而告之。”關穀逍遙行禮問道。


  “這老規矩嘛!就是指,在這偌大的九幽雲溪穀內,此樹我栽種,此草我培育,若你想要在此久居,便要每日孝敬我這個穀主人幾件財寶。”長孫芙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休要再胡言亂語,吃我一刀!”侍衛銅錘氣惱不已的持刀,向長孫芙蓉劈砍過去怒吼道。


  “定!”長孫芙蓉打著哈欠,右手輕輕的指向侍衛銅錘說道。


  “快放開我!你這個妖女!”侍衛銅錘苦苦掙紮道。


  “小生知錯!這就去房中取些財寶,還望女俠大人,莫要再記恨在下的侍從。”關穀逍遙說道。


  “識趣便好,快去取來!”長孫芙蓉背靠著行山杖,嘴裏叼著一根青草說道。


  很快,九皇子關穀逍遙,從屋舍內取出了一對昂貴玉器。


  穀主長孫芙蓉,接過財寶,心滿意足的便要轉身離去。


  可是九皇子不忍美人離開,連忙上前拉扯著行山杖,想要挽留長孫芙蓉。


  突然,隻見枯朽不堪的行山杖,瞬間幻化成了一把襄情寶劍。


  九皇子誤打誤撞,竟拔開了蜻蜓女妖的襄情寶劍,令她欣喜異常。


  原來那蜻蜓女妖,本是仙界王母腳下的一隻螞蟻。她因啃食了王母掉落的仙桃殘渣,久而久之,修煉成了蜻蜓女妖。


  那蜻蜓女妖,對於俗世的情愛豔羨不已,便盜取了王母的襄情寶劍,待自己的意中人拔開。


  雖然九皇子不知為何,那先前蠻橫無理的穀主長孫芙蓉,突然變得小鳥依人。但是他想到,日後自己是要久居於此,和穀主處好關係,自不會錯。


  久而久之,孱弱皇子關穀逍遙,與那蜻蜓女妖長孫芙蓉,二人日久生情,結成連理。


  突然,玨朝大亂,各地諸侯,揭竿而起,反叛朝廷。


  聽聞自己父皇命在旦夕,九皇子殿下立即驅馬疾馳,趕往皇城勤王。


  蜻蜓女妖,自然不忍夫君孤身涉險,便緊隨其後,伺機而動。


  見到父皇後的九皇子,才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太子殿下關穀律己的陰謀罷了。


  如今的玨朝早已名存實亡,夢王朝帝皇的夢流年,想要對玨朝王侯斬草除根,便假意應允了太子殿下的交換條件。


  “放箭!”


  隨著夢流年一聲令下,眾位將士萬箭齊發。昔日大玨朝的兩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慘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牆頭。十八萬人齊卸甲,舉國無一是男兒。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那麽你關穀逍遙的屍體在哪裏,我長孫芙蓉就站在哪裏。”蜻蜓女妖長孫芙蓉,對被太子殿下關穀律己,間接害死的九皇子關穀逍遙,放聲哭喊道。


  眼見蜻蜓女妖,對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夢流年隨即下令,讓二人共赴黃泉,不會彼此感到孤單。


  突然,隻見那襄情寶劍,匯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與那蜻蜓女妖的憾淚,靈力強勁異常。那數以萬計的飛矢,皆被其阻殺折斷,瞬間便化為了灰燼一片。


  現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長孫芙蓉,手握襄情寶劍,向夢流年的身後關穀律己,殺將過去。


  “躲開!”長孫芙蓉,對夢流年叫喊道。


  夢流年應聲躲開,他身後的關穀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強大劍氣,劈砍作了兩半,死的通透。


  原來剛才站在九皇子關穀逍遙身旁的太子殿下,隻不過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樣的死囚犯而已。


  眼見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萬雄師,難傷其分毫。夢流年,與那無數將士,皆對其俯首稱臣。


  眼見夫君已為肉泥一灘,蜻蜓女妖長孫芙蓉,懷抱愛子,禦行著襄情寶劍,便作別了夢流年眾人。


  來到幻界後,蜻蜓女妖隱姓埋名,專心撫養她與孱弱皇子關穀逍遙的情愛結晶——長孫忘情。


  二十年後,長孫忘情,已成長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於勇猛少年秦篤涯,與那劍道女仙林雪舞。二人聽完了老龍王的這段“人妖虐戀”後,輕取東海蛟龍膽。隨後二人,將那南嶽無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長城頭、中州九城背,全部都曆經萬險之後取獲。


  重鑄後的天罡神劍,法力無邊。秦篤涯將那天罡神劍,注入了自己體內無數股霸道縱橫的殤氣。隨後,六界之內,第一神兵血飲殤刀現世啦!

  最後,魂煞帝君秦篤涯,與那劍道女仙林雪舞,二人決心隱姓埋名,久居林深,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神仙日子。


  “臭小子,有所得嗎?”暗侍浮屠問道。


  “不曾,徒兒隻是將其當作自己疲累之時的睡前讀物罷了,難不成師傅您老人家悟到了些許道理?”付桓旌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臭小子,為師不屑於你那本孩童書籍,隻是擔憂你先前允諾過阮晴婷,今夜與她逛一逛這繁華熱鬧的街市。不知那位癡傻的人界貌美女子,是不是還在苦苦等待你小子的前去?”暗侍浮屠說道。


  隻顧書寫幻界誌物大典的付桓旌,竟然忘卻了先前的承諾,便禦劍飛行匆匆離去了。


  付桓旌很快到了先前與阮晴婷約定的地點,卻苦苦找尋不到她的身影行蹤。


  不遠處有一個苦澀茶館,館內人聲鼎沸,立馬吸引了付桓旌的注意。


  付桓旌緩步入內,果然看見了好奇心賊強的阮晴婷,正在認真的聆聽一位白發老者敘說奇聞軼事。


  “老先生,您說他酒過三巡殺一人,他不會酒醉嗎?”付桓旌問道。


  “笑話!堂堂一國將帥,取敵將首級於千軍萬馬之中,三巡烈酒又有何懼?”那位白發老者大笑道。


  “老先生,您老人家又不是那位當年叱吒風雲的將帥,怎會知曉他的酒量深淺?為何他就不會醉酒呢?”付桓旌不依不饒道。


  “小兄弟,那老夫就要問一問你了,你又不是那位受萬民敬仰的將帥,怎會了解他的酒量不行,肯定會醉酒沒有殺人呢?”那位白發老者反問道。


  付桓旌沒有立馬作答,隻是掏出自己無塵袋中的天機石,拋擲於半空中。


  “老先生,晚輩想它會告知您老人家,這一切疑問緣由的。”付桓旌驅動靈力說道。


  苦澀茶館內的眾人,眼見天機石投射出來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將帥竟然沾酒便醉,失落萬分。


  言盡至此,什麽酒過三巡殺一人的幻界人屠,隻不過是幻界眾人以訛傳訛的謠言誆語罷了。以後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會切記一點,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為自己做的對嗎?”暗侍浮屠問道。


  “實話實說,徒兒難道還做了錯事不成?”付桓旌不滿道。


  “你小子實話實說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將帥,必須要酒量驚人嗎?為師看來,並沒有那個必要,一位幻界將帥的責任,並不是要與幻界眾人比拚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盡全力護衛幻界芸芸眾生的周全。人無完人,為何你要對那位將帥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對於您老人家適才所言,徒兒不敢苟同。此事的重點並不是那位將帥酒量深淺,而是他究竟有沒有酒過三巡殺一人,他這可是明目張膽的欺騙萬千幻界民眾。”付桓旌解釋道。


  “所以說,未來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滅頂的災禍,你小子是斷然不會用人命來交換勝利的嗎?”暗侍浮屠問道。


  “那是自然,徒兒寧願自己身死人前,也萬萬不會讓自己在乎的人作為交換勝利的條件。那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笨行徑,徒兒此生絕對不會去那樣做的。”付桓旌說道。


  “可是萬一呢?”暗侍浮屠說道。


  “沒有萬一,絕對不會有萬一的。”付桓旌說道。


  暗侍浮屠不再與愛徒爭辯這件無謂的小事,心滿意足的手握一壺仙人釀離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遊玩,因為二人各有心事,不歡而散。


  芹黎宮的華殤宮主,近日來欣喜異常,無意間得獲了一份天大的氣運機緣。


  “爵黽,這幻界之主,如今該換一換了吧?”華殤宮主對一旁的心腹爵黽問道。


  “啟稟宮主!屬下的辛苦錢財,不知您何時發放啊?”心腹爵黽說道。


  “瞧瞧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麽話,本宮主堂堂幻界的一宮之主,會賒欠下屬的辛苦工錢嗎?”華殤宮主怒不可遏道。


  “會,您都賒欠屬下三月有餘了,您不會都忘了吧?如若您再這樣,屬下隻得另謀高就啦!”心腹爵黽困餓的頭昏眼花道。


  “爵黽你辛苦啦!都是本宮主的不是,待本宮主攻打下天涯劍才的領地,自然會加倍補償你的。”華殤宮主羞愧難當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宮之地,屬於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淨土。但是在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屬幻界煉獄之地。


  在這版圖麵積巨大的煉獄之地,每日每夜都有無數幻界靈體力骨的廝殺纏鬥,自然擁有著無上的氣運機緣。


  天涯劍才便是那煉獄之地的一名護道人,已經獨自守護幻界正道六百餘年了,其身上四處攫取的氣運機緣豐厚異常。


  芹黎宮的華殤宮主,表麵上誣陷天涯劍才誤入魔道,舉大兵壓境誓要為幻界正道除此禍害,實際上他隻是覬覦天涯劍才渾身的財寶氣運罷了。


  付桓旌無緣無故被一群滿腔熱血的幻界俠義劍客,裹挾著加入了浩浩蕩蕩的除魔大軍。


  至於雲頂劍派的八大長老,他們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覺得華殤宮主此舉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可是華殤宮主並不那樣認為,有了這份無意間得獲的天大氣運機緣,他更加堅信自己能夠與那靈力強大的天涯劍才勢均力敵。


  “敢問宮主,何以突然會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夠一舉擊敗那天涯劍才呢?”心腹爵黽不解的問道。


  “爵黽,囊飧是何物,你可曾聽聞過嗎?”華殤宮主說道。


  “屬下不曾聽聞,還望宮主大人能夠明示一二!”心腹爵黽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門極其陰毒的禁術,可以將一位擁有數百年靈力修為的強大幻靈,封印進一個夢境迷宮內。”華殤宮主右手摸著自己的無塵袋解釋道。


  “莫非…………”心腹爵黽猜測道。


  華殤宮主發覺有人在宮門外偷聽,立馬打斷了心腹爵黽。


  隻見那華殤宮主嘴中念動了幾句口訣,宮門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進了夢境迷宮之內。


  置身於夢境迷宮內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隻是前來喊叫華殤宮主用膳,與除魔大軍的幾位將領商討一下進攻路線安排事宜。


  對於剛愎自用的華殤宮主而言,寧可錯殺一千,也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人的。


  付桓旌也隻能自認倒黴,抓緊時間找到辦法逃離出去才是。


  在不知時辰無邊無際的夢境迷宮之內,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處尋找出口,卻仍然一無所獲的癱躺在了原地。


  生無可戀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無塵袋中的天機石硌疼的厲害,竟然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馬記起了那塊幻界至寶天機石的一個妙用,它可以讓付桓旌隨意穿梭六界的結界渡口。換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夢境迷宮,隸屬於六界之內的幻界,隻要他利用天機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離出這九曲十八彎的夢境迷宮了。


  付桓旌驅動靈力,不消半日便逃離出了夢境迷宮,重返幻界靜心酒坊內繼續書寫幻界誌物大典。


  沒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軍,行軍神速異常,很快便來到幻界煉獄之地天涯劍才的領地內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決定利用天機石查訪一下華殤宮主和天涯劍才的過往。


  芹黎宮的華殤宮主,如今他的靈力修為已經躋身坎靈了。之所以他在已經攫獲了一份天大的氣運機緣,還要率領除魔大軍前往幻界煉獄之地,強取豪奪那天涯劍才一身的福緣。是因為他的愛妻被封印在了魂塚之中,這也是他萬般無奈之下的舉措。


  華殤,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驕子,卻因為一名螟蛉女子,斷送了自己大好的錦繡前程。


  作為當時雲頂劍派最得意的入門大弟子,華殤被他的護道師傅覃鱺安排下山修行,斬斷自己的俗世情愛。


  身為劍道中人的錦衣少年華殤,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雲水村,被羞辱的著實厲害。


  不過,半月後,村內突然爆發了瘟疫,死傷無數。


  此時的幻界少年華殤便成了他們的救命恩人,以德報怨盡心盡力的醫治他們。


  雲水村瘟疫橫行,滿村子都是殤煞之氣,引來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隻想吸食殤煞怨氣,無意救治雲水村內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對華殤一見鍾情,便忘卻初衷一旁幫忙了起來。


  一個月後,在幻界少年華殤利用靈力煉藥,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內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隻不過,雅柔長期照看村民,沒來得及進食殤煞怨氣,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覺察到自身靈力不足以救治雅柔,華殤便懷抱她禦劍飛行回了幻界雲頂劍派。


  “師傅,求求您救救她吧!”華殤懷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懇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為師沒有立刻結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師徒二人的麵子上。想要為師救治她,白日做夢!”雲頂劍首雲曄氣惱萬分道。


  “師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華殤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損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與為師,就讓為師做一回惡人吧!”雲頂劍首伸手說道。


  “不!”華殤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來雲頂劍首,隻是右手翻轉了一下而已,便將華殤懷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飛魄散了。


  “師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賤,妖界女子為何不能行善?”華殤咆哮道。


  沒等雲頂劍首雲曄作答,霸道縱橫的華殤眨眼間便屠盡了劍派眾人,抱起一生摯愛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劍才琅禺,一個隨心隨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罷了。華殤宮主在四下找尋愛妻雅柔破損靈魂碎片時,偶遇到了天涯劍才琅禺。


  原本相安無事的二人,因為一塊雅柔破損的靈魂碎片,瞬間勢如水火扭打纏鬥了起來。


  逍遙快活的天涯劍才琅禺,近日來無所事事,眼見自己四周有無數美豔動人的靈魂碎片,便有了些許興趣收集起來。


  “交出碎片,饒你不死!”華殤宮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天涯劍才琅禺手握神劍宣戰道。


  二人劍劍要命,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個你死我活出來。


  獨自痛心的曦誠佑,乾坤顛倒心境破損的林雅鈴,二人偶遇到了一處。


  付桓旌在一旁顯得格外多餘,畢竟他衣衫襤褸落魄潦倒的緊。


  “曦誠佑,如今的我,你還願意藏身暗處,守護我的餘生周全嗎?”林雅鈴問道。


  “林雅鈴,如今心境破損的你,還值得本王子繼續充當你的隱形守護者嗎?”曦誠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獨自一人終生悟道,還有些許道侶陰陽雙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為境界。


  曦誠佑和林雅鈴,二人心氣全無,已然無力攀登至幻界靈力修為的最高點。


  “誠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這百年來,都幹了些什麽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來,著實可笑至極啊!”林雅鈴笑道。


  “雅玲,身為你的一名隱形守護者,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確定的。”曦誠佑生無可戀的垂淚道。


  “回不去了嗎?”林雅鈴自欺欺人的問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誠佑說道。


  付桓旌因為華殤宮主和天涯劍才二人,不願請他吃酒,有了幾天的小情緒。


  九幽十八獄內的古刹魔羅,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問故人歸何處?”晴女裳衫問道。


  “古刹煉獄留情處,生離死別無緣穀。”古刹魔羅說道。


  “為何如此對我?你我二人此生無緣,都是我的過錯嗎?”晴女裳衫垂淚道。


  “從始至終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膽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確定的。既然與你無緣,那你就放手這段感情吧!”古刹魔羅說道。


  “不!我不願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爛飲留別。”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羅隱去了身影,作別了一生摯愛。


  “臭小子,自然是因為老書聖傳授與她的氣運福緣,不然還能是什麽東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師傅,為何您老人家如此確定呢?”付桓旌問道。


  “臭小子,南易武聖、麒麟君主、終南書聖,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麽地位,你知道嗎?”暗侍浮屠明知故問道。


  “徒兒不知,還望師傅能夠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禮問道。


  “幻界人千萬,南麒終為首。這三人的權勢,可通幻界天地,卻各自被一些俗世情愛羈絆打擾。”暗侍浮屠唏噓道。


  “敢問師傅,他們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愛羈絆打擾呢?”付桓旌追問道。


  “不可言說!不可言說啊!”暗侍浮屠突然擺起了臭架子說道。


  隻願為一人傾心的付桓旌,已然無意於人界巫醫少女阮晴婷了,因為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歸來的幻界英靈殿世子桀驁,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傑,奪回了靈尊寶座。


  如賓傷心不已的作別了桀驁,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會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虛廖,仍在癡癡念著一麵之緣的如賓,期待著與她的再次重逢。


  付桓旌無意於自身的情愛糾葛,卻牽扯進了幻界桀驁世子、如賓宮主、虛廖行者的俗世情愛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驁的,畢竟二人淒慘身世如出一轍,感同身受不已。


  如賓宮主,是幻界姘履宮的一宮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威風八麵的緊。


  隻不過她如賓宮主,終究是在桀驁世子所在的英靈殿之下,壓抑的緊。


  幻界彼端的行者虛廖,行俠仗義於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遙快活不已,卻被不期而遇的如賓宮主打斷了。


  孟玨客棧一見,二人互留家址,對彼此的初感相當不錯,願意與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齊聚到聚賢山莊的前廳內,歡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莊主隱退。


  這一次本來應該眾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後,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紅塵囂囂,桀驁世子已經和如賓宮主私定終生了,卻無意間和幻界包打聽忒鋒說笑了一句,自己愛慕的如賓宮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著喜愛被褥裏放屁的陋習。


  喜好四處向別人吹噓自己,對於幻界眾人無所不知的包打聽忒鋒,自然沒有對桀驁世子的私語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眾人譏笑喜好放屁的如賓宮主,盛怒難以抑止,果斷與桀驁世子斷絕了聯係。


  隻不過一旁的行者虛廖,仍在勸說著哭作淚人的如賓宮主,聲稱古人曾言,被褥內放屁,能文能武也。


  聽聞此言後,如賓宮主瞬間破涕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誇獎自己,雖然身為一名幻界弱女子,卻能文能武,厲害的很。


  隨後,行者虛廖孤身前往英靈殿,去規勸世子桀驁,讓他用心哄一哄如賓宮主,緩和一下二人如今緊張的關係。


  “虛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貴幹啊?”世子桀驁問道。


  “桀驁大哥,聽說過包治百病嗎?”行者虛廖說道。


  “難不成老弟你今日,替為兄帶來什麽幻界靈丹妙藥了嗎?”靈力強大的世子桀驁不屑一顧道。


  “大錯特錯!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勸你還是早日給如賓宮主,買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虛廖飲茶笑道。


  “笑話!我仍堂堂英靈殿世子,怎會向她卑躬屈膝,恕為兄斷不能從命了。”世子桀驁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對如賓宮主沒了情愛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虛而入了。”行者虛廖說道。


  “且慢!虛廖老弟,有話好好說,別著急走啊!”世子桀驁眼見行者虛廖背身離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為一個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軒轅神劍,斬殺了世子桀驁。


  如賓宮主和行者虛廖,恩愛異常,攜手餘生。


  “臭小子,縱使你不相信什麽包治百病,無法忍受情愛的酸臭味道,也不應該如此草率的斬殺世子桀驁啊!”暗侍浮屠無奈道。


  “師傅,徒兒為何不能,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更何況徒兒之所以斬殺他世子桀驁,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隻為向宮主如賓炫耀愛意,說什麽斬殺多少名煉獄之地的魔羅,便對如賓宮主繳納多少枚小暑錢。此話一出,當初那些如賓宮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軍,將天涯劍才煉獄之地的魔羅屠滅一空,致使幻界善惡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釋道。


  “孽徒!休要再說胡話,幻界在你眼中,必須要善惡互相製衡,才是最正確的事嗎?沒有了惡,幻界便乾坤顛倒,倫理崩壞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悅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願再爭辯孰對孰錯了,他十分悔恨對阮晴婷太過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繼續煉藥製蠱,全然忘了與付桓旌的摯愛情深。


  怪風大盜和坤,手握須叟之劍,在幻界之內一時間無人能敵。


  殘心殤擁有著妖豔眾生的外貌,自然與那強者和坤無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須叟涯底的羊腸小道之上,靜寂的厲害。


  突然,一個青麵獠牙的鬼煞暗處殺出,將付桓旌一劍刺傷。


  殘心殤和須叟劍靈和坤,二人將世子桀驁驅逐出了幻界英靈殿,獨坐幻界最高寶座。


  殘心殤雖然妖豔眾生,卻不願坑害須叟劍靈和坤。


  原來殘心殤本是雲頂劍派大長老慕容博,安插在須叟劍靈和坤身邊的諜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與和坤決一死戰的最後關頭,殘心殤為摯愛劍靈擋下了致命一劍。


  付桓旌在那條羊腸小道上伏殺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裏暗通殘心殤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癟三,付桓旌終於有幸得見到他了,他可是幻界當下最風光的人物。


  小癟三原名齟齬,土生土長在淩瞭窖內,由浮沉暗河深潭內的店小二撫養長大。


  之所以他齟齬如今風光無限,是因為他手刃了幻界的時間暴君。


  時間暴君林嵩,殉霜落殤語雅閣,情意淩亂女人心。


  林嵩自視甚高,非要迎娶那英靈殿的刁蠻公主夢穎嬙不可,縱使千萬人阻攔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斬殺了幻界千萬人。


  齟齬無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負劍靈使,成為與他林嵩最親近的人。


  眼見主人成為了幻界眾矢之的,齟齬便趁著林嵩熟睡之時,一劍封喉了他。


  原本小癟三齟齬過活在如煉獄一般的陋室之內,現在他被眾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靈殿內。


  “齟齬,你可知天堂也會思念地獄?”付桓旌突然問道。


  “手下敗將,寫你的幻界誌物大典去吧!本靈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見,可以一一處理幻界雜事。”靈尊齟齬驅趕道。


  付桓旌自知打拚不過靈力強大的齟齬,便不再規勸他作別離去了。


  不一會兒,付桓旌到了靜心酒坊,見到了逍遙快活飲酒的師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癟了吧?為師早就規勸過你小子,此一時彼一時,那小二家的小癟三,今時不同往日,老一套說勸已然毫無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長長的胡須笑道。


  “師傅,您老人家有什麽高招啊?”付桓旌問道。


  “厄難毒體,聽說過嗎?”暗侍浮屠說道。


  “徒兒不曾聽聞,還望師傅您老人家能夠告知一二!”付桓旌說道。


  暗侍浮屠眼見愛徒一問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轉身離開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萬苦之下,終於煉製出來一種靈力藥劑,可以易容變聲。


  厄難毒體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殘憶夢林魂去處,如夏花般絢爛奪目。


  殺人如泥的幻界人屠豐熬,覬覦阮晴婷的厄難毒體,他不遠萬裏來到了鴻峽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話中有話,意有所指的人屠豐熬,不愧是一個老狐狸,很快便解決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處幻界的付桓旌,氣憤不已,禦劍飛行去了人界鴻峽洲。


  歎紅顏薄命的九宮真人茗焱,會同麻陽瘋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劍漓閣,會一會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繪梨衣。


  七翼天皇尹鱺,傲視六界群雄,不曾將一人放入眼中。唯獨他那位刁蠻任性的公主繪梨衣,讓他能夠瞬間性情溫和下來,如同一個泥濘田野之上犁種莊稼的農夫一般無兩。


  付桓旌現如今盡管得罪盡了幻界九宮之內的各位宮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師傅暗侍浮屠護其左右,那九人隻好忍氣吞聲作罷離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於久時協助當朝皇帝處理政務,破格晉升成為五毒教主,專為他私底下搜尋靈丹妙藥,煉製長生不老藥。


  師傅鐵浮屠近日來聽聞,那柄靈氣逼人的青冥神劍,時隔多年後再次現身靈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觀察細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師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劍的巨大靈氣,便偷偷計劃著再次利用天機石的力量,幫助師傅取來這個心頭好。


  混沌劍閣一別,慕容巒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的厲害。


  盡管她慕容巒婕平日裏喜好欺辱付桓旌,卻在心裏麵早已對他暗生情愫了。


  記得混沌劍閣一別時,幻界佳人淚千行,惹得雲頂劍派大長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嗎?”暗侍浮屠問道。


  “不曾,為何幻界眾人喜好賭博錢財,猜測骰子點數大小來改變自身氣運命數呢?”付桓旌不解的問道。


  “臭小子,猜測二字,你大可以拆開來看。猜就是瞎蒙,沒有任何依據憑借,毫無道理可講。測卻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測試一下,必須要有一個標準,也就是說你必須要有所依據憑借。”暗侍浮屠解釋道。


  吾有一計可攻敵,幻界窯鯗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對身旁兩側的下屬勸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靜心酒坊主人明陽鬣,盤龍繞柱幻界天地間,劍問天下美酒處,醉臥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沒有劍破天門,飛升幻界之前,有那麽一位驚為天人的絕色女子到訪靜心酒坊。


  明陽鬣直呼其為落凡塵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厭棄的厲害,很長時間都不願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個師傅的兩位徒弟,卻因為一個高低輩分的排序,時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無事不登三寶殿,前往靜心酒坊,其實受了明陽鬣的苦苦哀求,來此為其多多招攬一些顧客生意。


  “姩媃師妹,多謝幫忙!”明陽鬣行禮致謝道。


  “師兄客氣了,此乃師妹理所應當的事情,無需過多的感謝,禦魂靈鍪交還與我就行了。”姩媃說道。


  “沒有,再見!後會無期!”明陽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櫻花舊憶,隻屬於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眾人稱作為亂世贏兄的淩風陸天。


  劍來問道,去亦無所作為,來也秋風落葉,何不煮酒禦風思君歸。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歲,仍然在不辭辛勞的書寫幻界誌物大典。他離開幻界時,已然二十歲有餘,這都是他在歲月銀河所見到的。


  在這個過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個廟堂大局,解一個江湖重案,最終才能隻身一人去往人界繼續修行。


  人界的女醫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緣,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長。


  方寸山的付桓旌,執著於劍下軒轅的酣暢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師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順眼的雲頂劍派門主宇文豹,八大長老不久前推舉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風棲,二人已然形同連體嬰兒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謀著鏟除付桓家族的餘孽。


  阮晴婷,已經被賜封為五毒教主多時,卻久久找尋不到貴山寶地修建宅院。


  鴻峽洲的阮晴婷,雖然貴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軒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窮酸秀才,目光短淺,無心作為上進。


  還好阮晴婷的母親敖伊伶,貴為東海龍宮的小龍女,將她的美貌聰慧全部傳給了愛女阮晴婷。


  雲水村內的秦篤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稱魂煞帝君,絲毫不把人皇放在眼裏,處處與其作對。


  雲水村的秦篤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獵戶姚魯的搭救,被其撫養長大。


  村長上官炎,時不時就要前往封襄郡縣,麵見巡撫大人白塵瀲,陳述一下秦篤涯的近況。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劍,一劍開天門,飛升仙界,成為了一名劍道女仙。


  慶帝國殘暴統治之下的林雪舞,雖然貴為劍道女仙,卻無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規矩,劍道仙者不得幹涉天道命數。


  林雪舞的母親柳婧嫣,身為幽冥鬼界的鬼後,被情愛迷局久困於扶搖圃,十六年不曾得見愛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內的呼韓殤,也揭竿而起,自稱劍帝皇者,誓要覆滅夢王朝的殘暴統治。


  呼家村的呼韓殤,一生之中最大的貴人,非文宇先生莫屬了。


  村長呼霸天,有礙於上關郡縣內的知府大人鐵崢嶸,被夢王朝剝奪了村長名銜。


  夢穎嬙,身為夢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蠻公主,自然被其父夢流年寵溺的厲害。


  夢王朝的夢穎嬙,是一位刁蠻公主,這可全要拜其父夢流年,也就是當朝皇帝所賜。


  夢穎嬙的亡母楊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備受朝中眾臣非議,最終被迫害致死。


  夢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眾多,商業繁盛。它的東北角,是桀王爺夢連年的屬地穢衡城,歌姬遍地,娛樂場所眾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爺夢忘年的屬地喃羯城,文人眾多,好批判國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鰥王爺夢返年的屬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將無數。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爺夢文年的屬地宏達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眾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爺夢治年的屬地奧登城,風調雨順,地產豐富。


  殷冉城的東方,是那潼王爺夢武年的屬地捷達城,矮人眾多,兵器製造,巧奪天工。它的東南方向,是那邇王爺夢功年的屬地尼爾城,精靈異獸眾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踐王爺夢強年的屬地煞氣城,巨人林立,煞氣衝天,守衛著北境長城。


  淩風陸天的櫻花舊憶,源於他的生死劫之一。由於他無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個瘋癲劍癡一般,劍來問道於幻界各處。


  付桓旌無法容忍淩風陸天的囂張跋扈,便禦行軒轅神劍前往顏凝露,找尋櫻花舊憶的昔日主人聶娉。


  幻界眾人傳言,櫻花舊憶所指的就是,一段有關聶娉和淩風陸天纏綿悱惻的情愛過往。


  由於淩風陸天每每在人前吹噓炫耀時,有意的忽略有關此事的回答,導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間,付桓旌孤身緩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慮。


  幻界寸山之巔,前幾日頻頻有一股氣吞天地的力量,不斷的撞擊著結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巔,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萬影迷蹤鷹已然衝破了第三層結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極北的苦寒之地。


  雲頂劍派的大長老慕容博已然無心勸說愛女,隻得任由慕容巒婕的性子,讓她在付桓旌的身後不遠處,與其共赴劍氣長城。


  門主宇文豹眼見付桓旌離開了靜心酒坊,便偷摸著潛入酒坊的二樓,將付桓旌記錄的幻界誌物大典,有關八大長老的內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帶走了。


  一路上,跟隨身後的慕容巒婕,並沒有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禍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賊擒獲,路上妖魔迷戀,娶她為妻罷了。


  付桓旌念其對自己癡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隻得無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條小命。


  這不救倒好,一救下來,慕容巒婕借口要報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與其寸步不離,惹得付桓旌惱火萬分。


  “師傅,徒兒這是造的什麽孽啊?”付桓旌生無可戀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歡人家,還想管人家喜不喜歡你嗎?”暗侍浮屠說道。


  “師傅,徒兒不喜歡她,她就應該不喜歡我。”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遲來總比沒有好。你的師娘總是那麽的美好,我們二人的結局也很美好。為師用十二年的時間,來證明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嗬嗬,現實生活之中,又怎麽可能呢。首先,那個讓你師娘未婚先孕,還讓她孤身一人生下個女孩子,在當時就有違倫常。然後,我們二人可能錯過很多次,隻是為了證明我們倆,才是那個最合適和深愛著彼此的人。在現實麵前,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又怎麽可能逆天行事呢?隻是,我想要說的,有時在身邊的,就是最好的,我們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為師錯過了那個眼裏心裏都是我的人,可能為師就真的會遭受報應吧!”暗侍浮屠掩麵垂淚道。


  “師傅,您老人家應該找一個時時刻刻都愛你的人,一個永遠陪伴著您的人,一個願意愛您全部的人,特別是您的缺點。”付桓旌對師傅勸慰道。


  “臭小子,適才為師向你講了,一個很俗套的情愛故事。從小青梅竹馬的為師,和你的師娘,是一對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親的家人。我們二人可以毫無條件的深愛著對方,卻陰差陽錯不斷,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兩個人越是珍惜這段寶貴的感情,越是害怕開始,因為擁有就是失去的開始。為師一直被師弟向羯萵譏笑,笑我們二人那是真愛繞圈圈。確實,就是在不斷的繞圈圈,這是我們兩個人,二十五年來的真實處境。為師由遠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師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卻總是棋差一著,黯然之際,隻能繼續不遠處看著對方的背影。為師明明很愛你的的師娘,卻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錯過她。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為師太愛她了,所以沒有勇氣失去她。其實,人真的很奇怪,對於越在乎的人,越無法及時說出真心話。縱使為師的內心,排演了無數次的告白戲碼。隻要與你的師娘一見麵,便會輕易破功,總是來不及告白,又裝作若無其事的退回到原來的位置。為師總認為永遠留在對方身邊,不遠不近的距離最安全。事實是如此,但若沒有勇氣與最愛的人並肩前行,也將看不到對方最美的表情,更無法感受她那顆毫無遮掩的心。曾幾何時,你的師娘對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說可能你沒有發現,我曾經遇到過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現。無論你在哪裏,跟誰在一起,我都會永遠真心地、完全地,愛你。”暗侍浮屠情難自控道。


  “師傅,然後呢?”付桓旌追問道。


  “然後,直到為師明白真正的愛是不會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點。不管關係如何改變,愛都會一輩子住在對方的心裏。而這樣的體會,就從為師勇敢麵對自己的心開始。幸福這件小事,從來都不會從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與無論如何都不放手的堅持。天涯劍才和扶搖鬼後之間的距離,可以是一步之遙,也可以是觸手可及。這幻界世上的真愛難尋,生命中若真有這樣的一個人,無論他是你的誰,都請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就別再繞圈圈啦!讓她成為那位與你並肩同行餘生之人,陪你同看細水長流,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釋然道。


  “師傅,因為愛,所以怕。也因為怕,您才能看清愛。”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絕了她慕容巒婕,她就會重新的規劃自己,找一個幻界之內最俊美的劍客,代替你在她心裏的位置,即使他並不曾真心愛過她。”暗侍浮屠說道。


  “師傅,可是徒兒要清楚的告訴您老人家,當您拒絕一個女孩的時候,她會花一輩子的時間,去找尋找這個世界上那個最好的男孩。可是到頭來,她會發現,最好的男孩還是您。我們其實都知道,不是您,對她而言,誰都不對,遲到總比沒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總有一些寧可沉默被誤會,也要憋在心裏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會錯過,但又藏不住的喜歡。”暗侍浮屠一副過來人的表情說道。


  “師傅,徒兒早已習慣了青梅竹馬的相處,習慣了欲說還休的躲閃,少了一句勇氣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頭想想您與師娘,羞怯掩飾的兩人,陰錯陽差的選擇,酸甜苦辣折騰之後,各自承受了現實的重擊,各自經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時,還好藕斷絲連的曖昧仍在,經由時間沉澱,彌補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遺憾,彰顯了最初怦然心動的珍貴,殊途同歸喜結連理,遲到的牽手,最終解開彼此心靈身份的長久糾結。”付桓旌豔羨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並不一定代表你錯了,隻是你認為這段關係,比你的尊嚴更重要。”暗侍浮屠說道。


  “師傅,徒兒不知您老人家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為師與你的師娘,我們二人機緣巧合,不斷錯過,原本應該有一段童話般美好的神仙眷侶故事。可是一路走來,漸漸變得略微苦澀,導致最後的結局不盡人意。試想一下,有一個家夥陪伴你一起長大,清楚你所有討厭的蔬菜,見過你所有出醜的畫麵,知道你所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麵。他揪過你的辮子,扯過你的裙角,抄過你的私塾先生作業。你們二人吵吵鬧鬧的一同長大,默契到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卻在時間的某一個節點上形同陌路。這時候你才會發現,原來他早就駐紮在你的心底深處了。勇敢的說出來吧!哪怕他身邊已經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們已經遠隔重洋。相信我,時間帶給你們的默契和牽絆,旁人是永遠都無法帶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虛道。


  “師傅,您口中所說的你,確定所指的就是徒兒嗎?”付桓旌聽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為師所指的是慕容巒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還在猶豫遲疑什麽呢?”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開始的時候,大都年少輕狂,有喜歡的人,卻從不說出口,顧於彼此的麵子,不斷試圖去猜想對方的心理,希望順勢而為。我們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完全接受自己的控製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們卻不曾知曉,那人生其實是一艘快船,風浪突如其來,可以改變一切。當我們走過改變給我們所帶來的經曆,我們懂得了珍惜,這便進入了成年,責任成為了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對於珍惜,上天給我們一絲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數。到人生結尾的時刻,得到不會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經釋然開懷了。”付桓旌話中有話道。


  “臭小子,你與慕容巒婕,青梅竹馬的二人。彼此喜愛卻從未說出口,一同成長麵對大千世界,十六年間各自遇到無數情愛上的酸甜苦辣,卻依然彼此等待著對方。縱使你們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過,不過為師確信直到最後你會發現,最愛的那個女孩原來就是慕容巒婕。”暗侍浮屠規勸道。


  “師傅,徒兒是一個特別喜歡聆聽您老人家教誨的人,而且是那種偏愛聽您敘說人界情愛糾纏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裏,徒兒與那慕容巒婕,是一對再簡單不過的兩小無猜朋友,經過一路挫折,漸漸的敢於麵對彼此的真實內心,最後終將走到一起,攜手餘生。但是師傅您老人家與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貴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霧森林試煉上,彼此都倔強的表現出,沒有你這個摯友,我照樣能夠瀟灑的完成最後難關。所以,那位貴族女子在得知師傅已經不再是處子之身的時候,也心下一狠,跟當時最俊美的師兄宇文伏澤共赴,並且意外的喜得貴子了。她最終為了繈褓之中的嬰兒,放棄了自己的夢想。”付桓旌說道。


  暗侍浮屠聽聞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閃著愛徒的目光。


  “而師傅您老人家來到了無量山修行之後,有了一個能夠幫助自己修為提升的傲嬌道侶,但一直都過得不是怎麽快樂幸福。那位貴族女子,曾經來找過師傅您老人家,你們因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結果就是回家後,那位貴族女子與她的師兄宇文伏澤喜結連理。不久後,那位貴族女子後悔不已,寫信飛鴿傳書與您老人家,信件卻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給攔住扣下了。當那位貴族女子已經一紙休書,休掉了她的師兄宇文伏澤後,發現了藏匿暗處的那封信件,立馬與師傅您取得了聯係。但是此時的師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侶洞房成親了。最後,師傅您再次與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愛之旅的盡頭,孤身一人借著燭火賭物思故人。在兜兜轉轉些許年份後,那位貴族女子實現了自己兒時的夢想,在她自己的靜心酒館內,與相愛一生的人喜結連理。”付桓旌接著說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絕起來,礙於愛徒在眼前,收斂了許多悲傷情緒。


  “如果選錯了一個人,你的一生都會黑暗,但我會真誠的、完全的、始終的愛你。就像妹妹對哥哥的愛,親朋對摯友的愛。師傅您與師娘的情愛故事之中,除了這條顯而易見的情愛主線之外,還有一對稚嫩孩童的情愛的輔線。就是師娘的寶貝女兒,也和她的母親一樣,擁有著自己的青梅竹馬。在師娘最傷心的那個晚上,她的寶貝女兒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馬,輕輕的親吻了嬌唇。隨後,她的寶貝女兒一巴掌,將她的青梅竹馬掌摑的好遠好遠。她的寶貝女兒瞬間害怕了,她覺得這是不對的,她認為自己的母親以前不是這樣的。青梅竹馬之間,注定隻是一場友誼罷了。所以,當師娘深情的說著,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為如果你放棄了,那個男孩會很傷心的,那個男孩以後會遇到,這俗世間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後假裝很幸福,可是隻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沒人可以替代得了。一開始雙方就是錯過的,師娘一直以為自己沒有和師傅您親吻過。可是在那萬妖流竄的迷霧森林之內,師娘被情思繞蠱惑之時,你們兩人相擁親吻過,後來卻躺臥在了不同伴侶的床榻之上。錯過或許是為了下次最好的遇見,但是師傅,請你們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緊緊握住對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遺憾了。”付桓旌一針見血的對師傅暗侍浮屠勸解道。


  “臭小子,因為一開始的錯誤,造成十二年間無數次的擦肩而過。其實相愛已久,奈何陰差陽錯,不過不曲折,又怎麽會有戲呢?不曲折,又怎麽會有愛呢?”暗侍浮屠解釋道。


  “選擇一個可以與你共度一生的人,對我們每一個來說都是最重要的決定,沒有之一。因為當你決定錯了,你的人生就會從白色變成黑白,而且有時候,甚至於你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來,然後發現,但是許多年已經過去了。”付桓旌唏噓道。


  “總要經曆一番失去與錯過,才懂得什麽重要什麽最珍惜。有的愛可以找回來,那是你的幸運,可也有,是永遠也不會再找回來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時刻,你以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時候,改變了你的生活軌跡。相反,那些我們反複糾結,深思熟慮的決定,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重要。重要的是選擇一個,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愛來臨的時候,要去牢牢抓緊,愛就要去表達、去追尋,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會得不償失,等愛溜走的時候,再去後悔不把握的時候就來不及了。對的人終會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會錯過,無稽之談罷了。如果當初我們彼此兩個人都勇敢一點的話,可能也不會經曆這麽多的情感失敗。”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兩個人為了共赴,然後扶牆而出很容易,與他人產生情感聯結而魚水之歡卻很難。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侶,因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惡,能折射出來很多的問題。”暗侍浮屠講解多年的情愛經驗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點,是互相填補。熟悉對方的身體,每一處筋脈。如果不夠愛,又怎麽能做到呢?徒兒屬於全來自愛意,並不會因為她慕容巒婕一廂情願而可憐她。”付桓旌表明態度道。


  “為師總是嚷嚷著要找一個老伴,卻從來沒有主動想要去勾搭過誰。為師害怕稍縱即逝的情愛,害怕分開,害怕最後我認真了,別人卻隻是敷衍而已。所以為師就等啊等,等一個到最後,還願意在我身邊的人。總有一些人,來的快去得也快。可能這其中也有那麽一個兩個,為師對她有好感的人吧!為師也會難過,也會覺得失望。但是為師回頭想一想,發現自己還是不想改變自己的想法和原則,仍然堅持或者偏執的相信,有一個人終究會看穿我假裝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願意不嫌棄為師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氣,留在為師的身邊,陪伴著為師,愛護著為師,也給為師一個機會去愛她。如果最後能在一起的話,那麽晚一點兒也沒有關係。”暗侍浮屠說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經曆了離合聚散,放不下的責任,說不清的無奈,使徒兒身心疲憊。徒兒想,我是真的累了,隻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滿滿一壺的仙人釀痛飲道。


  怕黑就點燃燭火,想念就飛鴿傳書聯係。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隻是故事,我們最多也就是一個個有故事的人罷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卻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樣?自己盡力了就好,人生沒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


  人生似乎就是為了三件事而修煉,別亂說話,別亂花錢,別亂發脾氣。


  由於付桓旌從萬裏之外的劍氣長城,攫獲了一大筆的小暑錢,便開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財童子。


  “下輩子別再遇見了,因為這輩子我們太難了,做不成伴侶,卻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卻忍不住聯係,說陌生,彼此太熟悉,說情深,彼此太貪心,愛了,沒有結果,散了,思念來襲。”慕容巒婕哭泣著對付桓旌說道。


  沒等付桓旌散盡手中錢財,反應過來慕容巒婕適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離開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會覺得很安心。


  周圍熱鬧的時候,突然就覺得很孤單,有一點兒恍如隔世,有一點兒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變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動的接受著一些東西,磨光了熱情。


  每一個人的幸福都不一樣,不要去羨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樂,要隨遇而安。


  無量山,是一個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來到了無量山,與她對坐,淺飲著茶,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悄悄話。二人抬頭望雲霧,低頭看綠野,雙目對視,香味情來,心動不如情動,入了心的緣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諒很難嗎?實則不然,春天來了,我去小溪邊砸冰,把春天砸的頭破血流,直淌眼淚。到了花開的時候,它就把那些事兒忘了,真正原諒了我。


  燈,僅僅隻能用來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燈還能夠把黑夜燙出一個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嗎?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裝得下高山,裝得下大海,裝得下藍天,甚至能夠裝得下整個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時候遇到一些煩惱心事,就連兩行苦淚也裝不下。


  回到地麵很難嗎?不難,要是你笑過了頭,就會飛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麵,你必須做一件傷心事。


  我畫的樹太漂亮了嗎?是的,因為我畫的樹太漂亮了,以至於接下來我畫的鳥,畫的雲,畫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嗎?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戰爭的年代,別人衝在前線,我就隻能在旁邊喊加油。


  很多很多嗎?很多,我揮揮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腳。小狗朝我搖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後,我打秋千,就有很多個我。


  光可以用來拄嗎?自然是可以的,一個荒山野嶺的晚上,我將無數隻螢火蟲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當一根行山杖,我拄著一束光。


  當你經曆過掙錢不易、情感挫折、事業蹉跎、離別之苦,你就會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沒有人會被天道命數額外的眷顧,當你覺得容易的時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擔,本應該屬於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悅一個人,我們最應該取悅的是自己,隨著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別人的光芒,也應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負青春,不負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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