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如果你聽見我的歌
待愛徒付桓旌從天機石中出來後,鐵浮屠便和他掰扯起了離殤山老瓦亂嫁女的奇聞趣事。
離殤山老瓦,生落得很是不對,一輩子孤苦。幸好他晚年仗劍出手,救下了一位落魄世家的美貌女子,收其為自己的義女,才不至於孤獨終老。
幻界之內,老瓦為自己貌美如花的義女物色了很久,仍然找尋不到一位家境顯赫的如意郎君。
在義女看來,義父老瓦是一個極其貪財的人,每次物色一個家境地位還算不錯的幻界男子,他總是刨根問底攔不住,詢問對方家財幾何,良田多少,府邸寬廣與否。
久而久之,這位心力交瘁的義女生無可戀,恨不得當初自己死於劍下,沒有被她這位生不對的老瓦義父搭救。
可是,這位義女是萬萬死不起的,她可是離殤山老瓦存活的唯一念想。一旦她悄然離世,她的義父老瓦便也無法久活了。
終有一日,離殤山老瓦滿臉堆笑的將愛女嫁了出去,對方是一個家境比較殷實的貴族子弟。
“臭小子,懂了嗎?”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徒兒不知應該懂得些什麽呢?”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老瓦生不對,愛女死不起。離殤山老瓦亂嫁女,幻界貴族頭皮發麻。在你看來,老瓦的所作所為正確與否呢?”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徒兒不知。請恕徒兒愚鈍無知,還望師傅您老人家能夠明示一二!”付桓旌說道。
“對和錯,是相對而言的。對於他老瓦本人而言,自知出身貧寒,嚐盡了悲苦日子的滋味,便不願愛女餘生受苦。對於老瓦義女而言,每日被義父生拉硬拽,前往幻界各處名門望族物色一下情郎,便心生埋冤憤恨之情。對於你我師徒二人而言,他離殤山老瓦正確與否,各自都有著一套道德準則,去衡量他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暗侍浮屠說道。
“師傅,徒兒倒是不那般認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離殤山老瓦,又不是他的義女本人,無權肆意安排愛女的婚嫁事宜。縱使他老瓦出自一番好意,想要自己的愛女餘生順遂無憂。”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看來你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愚不可及啊!為師與你小子敘說了這麽大半天,當真隻是想要從你的口中聽到他離殤山老瓦對錯嗎?如今那離殤山有一份天大的機緣氣運,你小子還不快去碰一碰運氣,還待在這兒作甚?”暗侍浮屠氣惱萬分的敲打付桓旌說道。
聽聞此言,付桓旌立即禦行著軒轅神劍,前往不遠處的離殤山去了。
至於暗侍浮屠口中所說的那份天大的機緣氣運,隻是一麵名叫“金釵琉璃鏡”的破損銅鏡罷了。
可是,金釵琉璃鏡內的紫雲落霞國,偌大的一國氣運機緣,才是幻界各位修行之人爭搶的目標。
紫雲落霞國,國名出自開國功臣紫雲仙師,與那敵國叛將落霞道爺。紫雲仙師和落霞道爺,師出同門,皆是離殤山霞譬神人的座下高徒。二人各為其主,雙方主公有著幾十年的血海深仇,平日裏明槍暗箭不斷。
霞譬神人除了這兩位高徒外,還收下了一位女徒弟,名叫安雪晴,貌美異常。
雖然紫雲仙師和落霞道爺,二人劍拔弩張的緊。但是二人出現在雪晴師妹的麵前,總是勾肩搭背談笑風生的厲害,全然沒了想要致對方於死地的強大怨恨。
古語有雲,三人行必有我師,他們三人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這位師傅是她安雪晴,並不是他們兩位修行境界高深的師兄。
紫雲仙師和落霞道爺,二人都愛慕著小師妹安雪晴,便明爭暗鬥不斷,一步步蠶食著對方國度的疆土。
一旦攻打下對方的城池,紫雲仙師和落霞道爺的其中一人,便屁顛屁顛的跑到雪晴師妹麵前炫耀一番。
久而久之,雙方的主公可算是瞧看明白了,他們二人並不是為自己打拚江山,隻是為了博取美人一笑罷了。
因此,原本對立仇深似海的雙方國度主公,竟然私下裏結盟了起來,致力於謀殺小師妹安雪晴。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終有一日,小師妹安雪晴被雙方主公下毒謀害致死,導致紫雲仙師和落霞道爺將他們的主公取而代之,雙方摒棄先前的種種成見,合二為一,創建了紫雲落霞國。
言盡至此,那金釵琉璃鏡內的一國氣運,可是真真切切的一份天大機緣。紫雲仙師的仙法秘技,落霞道爺的道宗大陣,還有小師妹安雪晴的劍靈骸骨。
幻界貴族宇文伏澤聽聞此等好事,便前往離殤山去了。
付桓旌和宇文伏澤,二人同時到了離殤山腳下,偶遇到了山神精怪老瓦。
“老朽就不多費唇舌了,這一邊是老朽貌美如花的愛女,那一旁是破爛不堪的腐朽銅鏡,你們二人作何抉擇呢?”離殤山老瓦問道。
“我選擇美人!”宇文伏澤搶先說道。
付桓旌垂頭喪氣拿走一文不值的破損銅鏡,便禦劍飛行離去了。
懷抱美人的宇文伏澤,霎那間化為了灰燼飄散各處。
如今的付桓旌手握金釵琉璃鏡,像極了山賊盜匪手握杜十娘的百寶箱,沒有開箱鑰匙幹著急的緊。
細細想來也是,如此大的一份氣運福緣,怎會如此輕易取獲。
付桓旌的築基修行之路,依舊是道阻且長啊!
付桓旌無意之中得到了一份天大的氣運機緣,卻無法破解金釵琉璃鏡的仙法屏障,難以取出它裏麵滿滿一國的氣運靈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付桓旌,自然在萬般不願的情況之下,隻得找尋“老江湖”師傅鐵浮屠,詢問他破解之法。
鐵浮屠隻給付桓旌撂下“前言不搭後語”的六個字,便雲遊幻界去了。
愚笨無知的付桓旌,眼看師傅有意刁難自己,便利用天機石,繼續從劍帝皇者秦篤涯的曆險中,找尋一下破解之法。
耶律銘雖然魂元慘遭劍聖獨孤傲劍破,但是他畢竟是魔界至尊,還是仍有較大希望重聚魂元,複原真身的。
反觀如龍神槍,被那氣吞山河的強大劍氣,擊碎的連殘渣都不剩餘一星半點,神兵實屬難以重鑄。隻得槍魂轉生妖界女子體內,吸噬妖女千年妖界修為,方可重鑄神兵。
擁有千年修為的妖界絕色女子,非一代妖後薇妮安莫屬。
在這個人界、仙界,魔界、神界、鬼界、靈界,六界統治的世界內,妖界是魔界的從屬界,是沒有任何社會地位的。
如龍槍魂已轉生於薇妮安的體內,耶律銘也已經收集破碎魂元多時,隻差最後一塊魂元碎片了。
一日,妖後薇妮安外出遊玩,路遇一位神界中人,便廝殺打鬥了起來。
“上神,為何如此苦苦相逼,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嗎?”妖後薇妮安邊打邊問道。
“自是沒有,你這妖後的千年修為,若為我所用。我就有資格,在神界內開宗立派了。”無量天尊說道。
“那就是沒得商量嘍!”妖後薇妮安說道。
“絕對沒有,無量無我!”無量天尊幻化成無數把利劍,向妖後薇妮安刺殺過去嘶吼道。
還好那妖後薇妮安槍魂附體,及時全身周圍生成了一層強大的法力屏障,保護住了她的肉身和魂元。
“挺大個老爺們,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負一名弱女子,知不知羞?”魔界至尊耶律銘,提支銀槍便對無量天尊大吼道。
“難不成,又來了個送死的,來增添本神尊的修為道行?”無量天尊笑道。
“小心!”妖後薇妮安看見無量天尊假身在前,真身在後,利劍已至耶律銘身後,對其提醒道。
耶律銘自然槍挑了一個假身的無量天尊,妖後薇妮安為救魔界至尊耶律銘,被那無量天尊的軒銘神劍重創後,昏死了過去。
“謝了,老哥!”耶律銘看見妖後薇妮安昏死過去,對一旁的無量天尊致謝道。
“小老弟,說這話就見外多了,我與你的師傅刑鳴真君,知己難尋。如此推算來,你也算是我的半個徒弟了。我今日如此助你,理所應當,理所應當。”無量天尊軒銘神劍歸鞘道。
“那您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徒兒吧!”耶律銘見妖後薇妮安有了些許神誌,便手提銀槍從背後偷襲了無量天尊說道。
隻需一槍,便破那了無量天尊的魂元,他的肉身也就隨風飄散了。
“你沒有事吧?”耶律銘假裝好心的扶起妖後薇妮安擔憂道。
“無礙!休養幾日,便可複原。”妖後薇妮安說道。
隻見那妖後薇妮安一個蛇遁,便帶著耶律銘回到了自己的妖界王宮之中了。
原來這妖後薇妮安,她的真身是一條千年的蟒蛇,那麽耶律銘就有辦法對付她了。
五日後,妖後薇妮安帶著耶律銘參觀她的妖界王宮,對他疼愛不已。
“你覺得我這王宮如何?”妖後薇妮安問道。
“恢宏大氣,一點兒也不像一名女子的王宮,倒像極了一位胸懷六界的帝王宮殿。”耶律銘回道。
“說的一丁點兒也沒有錯,它確實曾經屬於一名妖皇。不過那名妖皇過於怯懦,對魔尊唯唯諾諾。我看他不過,便將他吞咬入腹了。”妖後薇妮安雲淡風輕的說道。
“莫非妖後有心打敗魔尊,一統魔界,正我妖界威名!”耶律銘猜測性的問道。
“本妖後正有此意,不知你可願助我?”妖後薇妮安問道。
“屬下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耶律銘回道。
“可是我們師出無名啊!如何找個借口,攻打魔界呢?”妖後薇妮安無奈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如妖後狀告魔尊,貪戀自己的美色,私自偷盜了自己的魂巾魄裳。如此一來,我們妖界攻打魔界,便師出有名了。”耶律銘提議道。
“再狀告他偷取了我的九幽鎖雲甲,誰讓他整日對我的妖界至寶如此上心。”妖後薇妮安說道。
“如此甚好!盜取妖界至寶,到時必定群妖跟隨,定要向那魔尊討要個說法不可!”耶律銘附和道。
“為何你對攻打魔界的魔尊,如此上心,他曾殘忍的殺害了你的至親不成?”妖後薇妮安狐疑道。
“不曾有過,隻是屬下看不慣,那魔尊一天天高高在上,囂張跋扈的樣子罷了。”耶律銘回道。
“哦!原來如此,你稍作調整,明日我們便率領妖族大軍,前去攻打魔界。”妖後薇妮安讓耶律銘退下,身體似有不適的說道。
眼見妖後臉色慘白,耶律銘便暗中跟隨身後,伺機而動。
原來今晚血月淩空,妖後的真身巨蟒,需蛻皮重生。
在一旁安靜的看了半天的耶律銘,發現他魂元的最後一塊碎片,竟就是那妖後薇妮安的魂元。
得知此事後,耶律銘便不再偷看了,獨自一人買醉去了。
深夜,酩酊大醉的耶律銘淚流滿麵,手提銀槍,一槍挑在了熟睡中的妖後薇妮安七寸之處。
殺害妖後薇妮安,重聚魂元的耶律銘痛苦不已,想必這幾日的相處,他早已愛上了她吧!
沒有了無情槍,耶律銘,這自詡無情無義的魔尊,竟也動起了情愛之心。
“想什麽呢?小老弟,還想不想讓魔界千萬幽冥槍魄當滅神了?”如龍神槍吸食妖後千年修為後,破體而出,對一旁神傷的耶律銘問道。
“如龍神槍,你不是被那九霄驚魂劍毀了嗎?”耶律銘大驚失色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那你不也曾魂元盡毀。如今,你不也重聚魂元活了過來嘛!”如龍神槍大笑道。
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人槍再次合體,這六界之內,看來又要有一場血雨腥風了。
重生過來的耶律銘,目標明確,一定要去那人界一趟,好好教訓一下刀意中人秦篤涯。畢竟往日他秦篤涯曾刀劈魔界九妖塔,還讓他耶律銘的魂元破裂過一次。然後,他的魂元再次被劍聖獨孤傲,一劍破之,也與那人界刀意中人秦篤涯逃脫不了關係。
刀意強者秦篤涯重返人界後,繼續招兵買馬,積攢力量,用以對抗慶帝的王朝大軍。
“大單於!以您如今的兵力,莫說是對抗慶帝的王朝大軍,就算是一統六界,也未嚐不可啊!”匈奴左賢王耶魯朗大笑道。
“我的兄弟,人一定要學會知足,我一生所願,隻為帶領那匈奴十萬亡靈鐵甲軍還鄉罷了。”現已身居匈奴大單於高位的秦篤涯說道。
“大單於!你不去那劍道仙界,尋你的林雪舞姑娘了嗎?”左賢王耶魯朗問道。
“誰與你說的,我要去尋她,她又與我何幹?”秦篤涯一副無所謂的談笑風生道。
“偽君子!不知道是誰,昨晚睡夢中呼喊了人家雪舞姑娘,五百二十一次?”左賢王耶魯朗笑問道。
“好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覺,喜好探聽人家夢話是吧!”秦篤涯對耶魯朗拳打腳踢嬉鬧道。
“啟稟大單於!門外有人自稱是,大單於您的舊相識,想與您一見。”一名匈奴守衛匆忙來報道。
“舊相識?耶魯朗,把本單於的血飲殤刀拿來,我倒要去會一會這個所謂的舊相識。”秦篤涯對耶魯朗吩咐道。
“刀意強者秦篤涯,好久不見啊!”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淩空說道。
“唉!我道是哪位舊相識,原來是魔界至尊耶律銘啊!你真的是一隻,永遠都打不死的小強。往日我的血飲殤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曾劈裂了你的魂元。前些時候,劍氣長城的劍聖獨孤傲前輩,再次劍破你的魂元。可事到如今,你竟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麵前。我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你的自愈能力之強大。”秦篤涯說道。
“甭跟我廢話啦!看見我手中的如龍神槍了嗎?這會是你,最後一次看見它了,受死吧!”耶律銘提槍刺向秦篤涯咆哮道。
如今人界的刀意強者秦篤涯,刀意躋身十三界,已達刀意的巔峰,比肩昔日的刀意始祖邪刀皇。反觀他魔界至尊耶律銘,槍法曆經兩次神元重聚,已是魔界槍神,魔尊化身。
因此,這二人的巔峰對決,無需大戰幾百回合。一戰便高下立判了,魔界畢竟高他人界一等,秦篤涯大敗而歸。
槍神滅世,在人界的廟堂與江湖之間,傳揚開來,眾人紛紛聞風喪膽。
槍神耶律銘,所過之處,無一活物。
不下三月時間,偌大的人界,竟無他秦篤涯藏匿之所。
於是,秦篤涯禦刀飛行,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了仙界渡口。他跪地請求女劍仙林雪舞,助他一臂之力,去挽救人界的生靈免遭橫禍。
“哎呦喂!這不是那人界刀意強者秦篤涯嗎?來我劍道仙界,不知有何貴幹啊?”女劍仙林雪舞邊嗑咬著瓜子邊問道。
“對不起,我來錯地方了。”秦篤涯說道。
“來錯地方?那好吧!你若無事,我便告辭了。”女劍仙林雪舞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殼,假意背身告辭道。
“別走!我實話實說還不行嘛!我們人界慘遭槍神耶律銘滅世災禍,需要你給予援手。你就是說你幫不幫忙吧?”秦篤涯理直氣壯的問道。
“哦!人界原來都是這樣鼻子朝天,求人幫忙的。不去!沒空!再見!”女劍仙林雪舞,對秦篤涯冷嘲熱諷道。
說罷!劍道女仙林雪舞消失於秦篤涯的眼前,獨留他一人尷尬不已。
“哈哈!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就是你們劍道仙界所謂的待客之道嘛?竟如此小氣摳門,連杯清茶淡水,都拿不出來嗎?”秦篤涯對著空氣發泄滿腹牢騷道。
突然,血飲殤刀,脫鞘而出。
“刀劍涯舞”
刀意強者秦篤涯眼見,人界世上的無數生靈正在遭受著災禍,便不忍離去這仙界渡口。
可是,她劍道女仙林雪舞,卻不為所動。已經消失多日,不曾現身,與他秦篤涯見上一麵。
不知過了多久,跪地苦苦懇求多日的秦篤涯,竟嗓子都嘶啞了,力竭倒地昏死了過去。
在夢境中,秦篤涯偶遇到了軒轅大帝,那個人界先祖。
“呦嗬!這位少俠,你的背後可是一把好刀啊!”軒轅大帝彈了彈秦篤涯背後的血飲殤刀讚歎不已道。
“老爺爺,好眼力啊!不知晚輩該,如何稱呼您呢?”秦篤涯問道。
“軒轅大帝,便是在下,不知你可曾聽聞?”軒轅大帝挺直腰杆手捋胡須說道。
“不曾!打擾啦!再見!”秦篤涯背身作別道。
“別呀!這位少俠,且聽我娓娓道來。”軒轅大帝拉扯住想要走的秦篤涯說道。
“那可要從千年前說起啦!當時的人界生靈稀少厲害,竟不足十個物種。人類便是其中之一,處於最低的社會地位,備受其他物種的百般欺辱。當時九幽通天蟒,便是人界最強的存在。隻不過,天降離淵三叉戟,於鳳凰山的頂部。就在此時,軒轅大帝我,受到了那離淵三叉戟的召喚,便和幾位小夥伴們組隊前往那鳳凰山尋寶。”軒轅大帝抬手飲了一口美酒說道。
“老爺爺,您能不能長話短說呀?我可提醒您,現在的人界,分分鍾,就會消亡幾千鮮活性命。”秦篤涯不耐煩抱怨道。
“好吧!少俠,那我就言簡意賅一下。軒轅大帝我的第一難,竟偶遇到了那凶猛異常的虛像神雕,甚是棘手…………”軒轅大帝敘說道。
“老爺爺,我受不了啦!您的語速,竟比那烏龜爬行還要緩慢。天機石何在?”秦篤涯大喊道。
軒轅大帝懷中的一塊五彩寶石,應聲飛身到了秦篤涯的手中。
隨後,秦篤涯驅動血飲殤刀內的殤煞之氣,開啟了天機石的封印,投射出了當年軒轅大帝的那些陳年往事影像。
“虛像神雕!速速讓開,我等奉天命,前往那鳳凰山,取那離淵三叉戟,斬殺九幽通天蟒,造福人界的一眾生靈。”軒轅大帝的小老弟軒銘劍客仗劍叫囂道。
“造福生靈?可笑至極!這人界初創,自然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虛像神雕拍打著翅膀譏笑道。
“大哥,還和它這畜牲理論什麽,一刀砍殺了它便是!”軒轅大帝的二弟鳴宗老祖執刀叫嚷道。
“二弟,不可胡言!我們…………”軒轅大帝回身規勸道。
軒轅大帝話音未落,鳴宗老祖便一刀結果了那隻愛說教的虛像神雕。
“我們繼續趕路吧!”鳴宗老祖人狠話不多道。
“你們繼續趕路吧!反正我是不走了,你們倆都那麽厲害,你們自已去吧!”軒轅大帝賭氣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說道。
“別呀!大哥,我們就是來給你打下手的。拂塵道人曾說過,那離淵三叉戟,隻有你才能拔出來。”軒銘劍客踢打著鳴宗老祖的屁股,替軒轅大帝找回了些許麵子說道。
“那我可說好了,前麵無論遇到何種妖魔鬼怪,你們都要站在我的身後,聽我指揮安排!”軒轅大帝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對二人說道。
“知道啦!自然是大哥說什麽,便是什麽。走吧!”鳴宗老祖應允道。
一行兄弟三人,沿著懸崖峭壁,很快來到了妖界洞府。
“二位賢弟,你們都別動,放著我來!”軒轅大帝見眼前出現了幾位絕色美人,對身旁的兩位小老弟命令道。
“真好吃,餓壞我啦!這一路上,餓死個人啦!”二位小老弟不貪女色,隻顧填滿空腹為上,齊聲說道。
與此同時,軒轅大帝哭了,哭的石破天驚,感人肺腑,讓人心痛不已。
眼前的幾位絕色佳人,霎那間,竟被他軒轅大帝的二位賢弟狼吞虎咽,啃咬的隻剩下白骨一堆了。
“大哥,你為何如此傷心難過啊?”鳴宗老祖打了個飽嗝,對軒轅大帝疑惑不解的問道。
“一群畜生啊!滾,滾,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們,滾開啊!”軒轅大帝掩麵垂淚,揮手攆趕著二位賢弟嘶吼道。
“對啊!她們就是一群畜牲啊!那麽,大哥他為何要驅趕我們二人離開呢?”軒銘劍客對一旁委屈萬分的鳴宗老祖十分詫異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就知道吃。誰知道大哥他見了女色,心裏在想些什麽。”鳴宗老祖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憨傻的笑道。
“你們去吧!我獨身一人回家還不行嗎?”軒轅大帝淚流滿麵的跪在地上,懇求二位賢弟說道。
“別呀!大哥,你心裏有什麽苦,就大聲的說出來,說破無毒!”軒銘劍客勸慰道。
隨後,軒銘劍客幫軒轅大帝拭去了眼角淚水,心疼萬分。
“對呀!大哥,有苦就大聲喊出來。你看看,三弟我,一餓了便仰天長嘯,然後就更加餓了。嘿嘿!”鳴宗老祖憨笑道。
“二位賢弟,你們可真讓我無可奈何,服了你倆了。好吧!我們繼續趕路。”軒轅大帝麵露笑意道。
這第三難,便是那魔界的百萬魔羅擋路,凶險萬分。
“我鞋裏有顆石子硌腳,二位賢弟你們先上吧!”見前方有魔羅大軍擋路,軒轅大帝駐足下來,躬腰脫鞋推讓道。
“別呀!大哥,這一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你咋就會裝慫了。剛才遇到絕色美人,你咋就第一個先上了呢?”鳴宗老祖不解的問道。
“對呀!大哥,你別老這樣,這樣很不合適。以後若是被他人傳說出去,你會很丟人的。”軒銘劍客附和道。
“二位賢弟,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你們瞅瞅,百萬魔羅擋路,還打個錘子,腳底抹油開溜吧!”軒轅大帝瑟瑟發抖道。
過了一會兒,二位賢弟被魔羅首領生擒,軒轅大帝自己也馬上要死於,那九幽大帝的九幽靈泉戟之下了。
“戟來!”
誰料,軒轅大帝大喊一聲後,離淵三叉戟,破山而出,飛向他的右手而來。
剛才還怕的要死的軒轅大帝,手握離淵三叉戟,瞬間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來,當然是軒轅大帝打掃戰場的時間,隻見那九幽大帝被他軒轅大帝各種戲耍,最終被他一腳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餘下的百萬魔羅,更是慘不忍睹,被各種欺負。一會兒,軒轅大帝舉臂砸下,死傷無數。一會兒,軒轅大帝騰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傷無數。被軒轅大帝這樣折磨,百萬魔羅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這下舒爽了吧?”二位賢弟仍被囚於魔羅的鐵籠之中問道。
“舒爽萬分,你們…………”軒轅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開了鎖鏈致歉道。
“如今這神兵離淵三叉戟,已經在大哥你的手裏了,那麽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將至啦!”軒銘劍客說道。
“死期將至?說的是你們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來怒吼道。
“大哥,我媽喊我回家吃飯,我們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賢弟驚恐萬分抱作一團倉皇逃離道。
“哎!至親兄弟都靠不住啊!還得我自己親自動手,來吧!”軒轅大帝絲毫不懼,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機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後呢?”秦篤涯對酣睡過去的軒轅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後,那離淵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進腹中了,我也不知為何我會出現在此處,非要與你敘說這些遠古時期的故事。”軒轅大帝驚醒過來,對秦篤涯說道。
“感謝大帝指點!”目送軒轅大帝遠去,仿佛明白了他話中有話的秦篤涯,滿臉堆笑道。
“有緣再見!”遠處的軒轅大帝回首,對秦篤涯頗為滿意的笑道。
“喂!醒醒!別睡了,你擱這兒當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對秦篤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著急。”醒過來的秦篤涯一把拉著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說道。
來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見滿目瘡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無謂的爭吵了。二人相互無言,唯有淚千行。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慘烈,當初我就不會拒絕幫你,更不會還跟你擺什麽臭劍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篤涯的懷中垂淚自責道。
“雪舞妹妹,沒有關係,過去的就讓它們過去吧!我們最重要的是,把握當下,我們還能挽救人界的生靈。”秦篤涯撫摸著林雪舞一頭秀發垂淚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掙脫秦篤涯懷抱的林雪舞驚訝不已的問道。
“剛才,我在夢境之中,那軒轅大帝已經暗示我了。我猜,我們隻需要找到離淵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讓那畜牲吞了槍神耶律銘,便可拯救人界生靈了。”秦篤涯解釋道。
“還說自己是什麽刀意強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麽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讓你手握血飲殤刀,配合著女劍仙林雪舞的翎雪劍氣,使出組合技‘刀劍涯舞’的第二重。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敗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厲害百倍。如此這般,一定能夠擊敗槍神耶律銘,救人界生靈於水深火熱之中。”憑空出現的軒轅大帝,給了秦篤涯一個大大的腦瓜崩,氣惱不已的解釋道。
“怪老頭,那你為何向我敘說,那麽多有關離淵三叉戟的故事?”秦篤涯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話,你以為為何?”軒轅大帝大笑道。
沒等秦篤涯應答,軒轅大帝便消失於人前了。
“果然是一個古怪的老頭!涯哥哥,別理他了,我們趕快禦劍飛行去那焚煞皇城,打敗槍神耶律銘吧!”林雪舞禦劍飛行,對地上的秦篤涯說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禦劍飛行,把劍平放在貼著地麵的地方吧?”秦篤涯嚐試多次,仍然飛身上不去劍身說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在乎這些細節,你個鐵廢物,快上來!”林雪舞伸手把秦篤涯拉上劍身說道。
二人禦劍飛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見到了殺人如麻的槍神耶律銘。
“呦嗬!二位舊相識,近來可好呀?”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笑問道。
“什麽?你竟然…………”秦篤涯見到如龍神槍所指之處,便是那軒轅大帝的頭顱驚訝不已道。
“沒錯!就是軒轅大帝,已經被我斬首了,誰讓他到處多嘴多舌呢!”耶律銘用手擦了擦如龍神槍,身上那軒轅大帝的鮮血,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他是遠古時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殺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納悶的問道。
“瞧見沒?就是因為這支離淵三叉戟,我才有機會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為。然後利用天機石,把它的舊主人軒轅大帝斬首在你們的麵前。”耶律銘炫耀的拿出離淵三叉戟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天機石是否告訴過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過離淵三叉戟?”秦篤涯胸有成竹的笑問道。
“什麽?竟有此事!”耶律銘大驚失色道。
隻見那狂風呼嘯,耶律銘體內的數千年修為,轉瞬間,化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狀,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銘手中的離淵三叉戟。
“涯哥哥,天賜良機,刀劍合壁!”林雪舞對秦篤涯大喊道。
見槍神耶律銘,轉瞬間失卻了數千年年的修為,秦篤涯配合著林雪舞使出了組合技“刀劍涯舞”的第二重。
頓時,刀劍飛舞,槍神耶律銘無力招架,敗下陣來。
“可惡!今日你們暗算於我,算你們技高一籌,待來日…………”槍神耶律銘回過神來,手握天機石準備腳底抹油開溜道。
“待來日又當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嗎?”軒轅大帝大笑道。
突然,軒轅大帝出現在槍神耶律銘身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離淵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槍神耶律銘的魂元。
“為何?為何受傷的總是我?”槍神耶律銘仰天長歎道。
槍神耶律銘生平第一次垂淚,留下了無助的淚水,然後他的魂元消散不見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燼了。
“可惡至極!你個糟老頭子,壞滴很!你未免也,太愛出風頭了吧!我們倆刀劍合璧,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來了。然後,你過來一招秒了他槍神耶律銘,合適嗎?”秦篤涯氣急敗壞,飛身向前,一把攥住軒轅大帝的脖頸處說道。
“別!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個遠古大帝,麵子還是要給的。”林雪舞連忙上前拉扯開秦篤涯勸慰道。
“這位少俠,很是不服氣嗎?”軒轅大帝笑問道。
“不服氣,又當如何?”秦篤涯相當過分的把血飲殤刀抵在了軒轅大帝的脖頸處問道。
“這位少俠,我勸你,做人要善良!”軒轅大帝對秦篤涯說道。
可是,他秦篤涯不予理會,繼續囂張跋扈。怎料,軒轅大帝隻是彈指間,便將那血飲殤刀焚為灰燼了。
秦篤涯呆愣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麽,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遠古上神。咱們招惹不起,你死活不聽,這下子滿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篤涯的一旁,摟他入懷安慰道。
軒轅大帝的目的達到了,便手握天機石回到遠古時期去了。
接下來,對於手無寸鐵的秦篤涯而言,該何去何從呢?
再臨人界的女劍仙林雪舞會一直陪在秦篤涯左右嗎?
還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銘,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篤涯刀破、被獨孤傲劍破、被軒轅大帝戟破,他還能夠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來嗎?
“嘿嘿!這下子,你拿我沒辦法了吧!我血飲殤刀,已經被那軒轅大帝焚化為灰燼了,看你如何預告下一章節的標題?”血飲殤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間,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劍,脫鞘而出,一劍破天!
“刀歸河洛”
一番查閱之後,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謂的前言不搭後語,即為前不是後,後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從金釵琉璃鏡的上下兩端,雙手用力擠壓它,使其變為了一麵上下為鏡麵的金釵琉璃鏡。
頓時,金釵琉璃鏡霞光映照屋頂,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國氣運福緣,將安雪晴的雪白屍骨煉化成了劍靈,封印在了自己的體內。
如今的付桓旌,已經從幻界靈力最低等的兌靈,晉升為了靈力略高於兌靈的離靈。
付桓旌緩步走出靜心酒坊,想要讓自己那快要發黴的一副靈體力骨,被這溫暖的陽光好好曬上一曬。
突然,酒坊對麵的鳳棲閣門口,聚滿了一眾人等,議論紛紛。
哦!太可惜了,一個美貌的女子死了,這可太讓人傷心了。
要是一個醜陋難看的女子死了,也許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敗,所以不是什麽大事。
但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悲劇。
我知道,我是說,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個可愛無比的獨角獸或者小妖精。她們十分珍貴而稀有,她們應該受到保護。
付桓旌簡單詢問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曉是一宗情殺案件。
但是,案情卻複雜多變的厲害,遠遠不止情郎殺害愛妾那般簡單膚淺。
付桓旌一一看過鳳棲閣的其餘風塵女子後,驚訝的發現她們個個貌美異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慘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鳳棲閣的花魁。雖然她的容顏已經被盡毀,但是她原先的容顏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絕對不會摻和廟堂雜事的。
但是這件慘案好巧不巧,發生在自家師傅酒坊的對門,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調查案件三天後,搜尋到了不少的蛛絲馬跡,約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慘案的前因後果。
在付桓旌看來,鳳棲閣內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個個捕鼠陷阱一般無兩,引得無數幻界男子意亂情迷甘心赴死。
“然後呢?”暗侍浮屠問道。
“然後徒兒應該嚴懲凶手,還那慘死女子一個公道。”付桓旌說道。
“嚴懲凶手又能如何?那名慘死的女子能夠重生過來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縱使那名慘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這名仍然逍遙法外的凶徒必須要接受嚴懲。”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難道你真當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決定一個不曾相識的陌生人死活嗎?”暗侍浮屠大笑道。
“師傅,莫非這個死局是您老人家設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極,這離靈的境界修為,你小子還不到那個資格。”暗侍浮屠將愛徒付桓旌的金釵琉璃鏡收回道。
沒了一國氣運福緣的付桓旌,修行境界從離靈跌落到了兌靈。暗侍浮屠隱去身影,前往混沌劍閣負劍吸收殤煞劍氣去了。
這件鳳棲閣慘案,是他付桓旌必須要去破解的劫難,事關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這件謎案,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殺人方式。
隨著付桓旌的深入調查,他知道了鳳棲閣原來慘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隻不過鳳棲閣的老鴇夜叉為了賺取錢財,刻意隱瞞了其餘七位女子的慘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聯係,驚訝的發現凶手利用八卦命理殺人,不知其所為何求。
近日來,付桓旌喬裝打扮進了鳳棲閣,暫時當了酒水小二。
雖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身體,慘死在自己的閨房之內。但是鳳棲閣的好色之徒,不減反增,歡聲笑語不斷。
幾天的察言觀色之後,付桓旌發覺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就是那名行凶之人。
付桓旌將鳳棲閣內的新花魁作為一個捕鼠陷阱,用以擒獲那名異於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餘,付桓旌依然徒勞無獲,便灰心喪氣頹廢不堪。
過了些許日子,這件幻界鳳棲閣慘案,依舊毫無頭緒破案無望。
“臭小子,聽說了嗎?那名鳳棲閣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賊殘忍的殺害了。”暗侍浮屠隨口一問道。
“什麽?怎麽可能?”付桓旌驚訝萬分握筆的右手顫抖的厲害說道。
“臭小子,怎麽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今卑賤如塵土的你又能怎麽樣呢?”暗侍浮屠譏笑道。
“徒兒整日護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賊又怎麽會有機會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問道。
“果真如此嗎?那麽現在的你,守護在她的身邊了嗎?”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萬分的付桓旌,沒有繼續和師傅鐵浮屠多費唇舌,便疾步前往靜心酒坊對麵的鳳棲閣,向閣內的老鴇夜叉詢問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聽了鳳棲閣老鴇夜叉的一番敘說後,付桓旌驚恐萬分的發現,那名藏身暗處的淫賊準備利用九宮天道殺人。
眼見不久的將來會有其餘八人被那淫賊所害,付桓旌便不顧先前他十分懷疑的那位凶徒,是不是真的殺人凶手,將其亂棍打死,棄屍於雷霆崖底。
“為何要殺害那位無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問道。
“他殺了人,殺人償命,理所應當,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認有理道。
“證據何在?”暗侍浮屠問道。
“證據?徒兒在天機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凶過程,他就是殺人凶手。”付桓旌掏出自己無塵袋中的天機石說道。
“臭小子,如果為師告訴你手中的天機石是一個贗品,你會後悔嗎?”暗侍浮屠右手驅動靈力瞬間將那塊天機石焚毀道。
“不可能!師傅您為何如此坑害徒兒?”付桓旌問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來會遇到無數劫難,斷然不可把這塊死物作為你做與不做的準則依據。你小子就把這次的事情,當作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長的說道。
付桓旌無話可說,此次確實是自己的過錯,沒有任何可以推卸責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見愛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滿意足的走了。
過了些許日子,付桓旌深刻認知到了自己的錯誤,不能為了一己私怨枉殺無辜。
為了去除一身的戾氣,付桓旌隻身前往菩提寺打坐半月時間。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付桓旌在平心靜氣之餘,利用天機石最後瀏覽了一下劍帝皇者秦篤涯的大結局。
血飲殤刀似人一般,有了魂魄,雖刀身盡毀,但魂歸河洛。
“河洛?沒聽說過,可以吃嗎?”秦篤涯對林雪舞問道。
“看我的翎雪劍,你想吃一口嗎?”林雪舞氣惱道。
河指黃河,洛為洛水,所謂河洛便是這兩條大河的交界處。
一日,河洛鬼王尹戾殤,在河洛之地閑逛溜達著。
突然,東海龍母江豔媚,空降河洛之地,竟無視堂堂河洛鬼王的存在,戲水玩耍了起來。
脾氣暴躁的尹戾殤,自然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便手拿河洛雷霆斧,想要一斧子劈砍過去。
怎奈那東海龍母豔媚非凡,河洛鬼王不忍下手,裝作斧劈蚊蟲,背身離開了。
“不行,這河洛之地,是我的地盤,怎能容她東海龍母在此放肆!”尹戾殤喃喃自語道。
“鬼符禦魂”
河洛鬼王大喊一聲,便將那東海龍母拽脫出了河洛之水。
“怎麽?如此小氣?”江豔媚問道。
“你堂堂東海龍母,不在那無邊無際的東海內呆著,來我這河洛之地所謂哪般?”尹戾殤板著張臭臉問道。
“龍元晶魂”
東海龍母低語一聲,隻見她的體內龍元,散發出五彩光芒,平緩了這滔急的河洛之水。
“想你了唄!死鬼!”江豔媚使出豔媚之術,對河洛鬼王勾引道。
“不熟!滾開!再見!”河洛鬼王尹戾殤雙眼望向他處,嚴詞拒絕道。
緣,妙不可言!
河洛鬼王的神器是河洛雷霆斧,東海龍母的神器是東海紫金鐧。眼見二人不合拍,兩件神器卻你儂我儂了起來。
因此,那血飲殤刀並不是,第一件有了魂魄的神兵。
早在遠古時期,河洛雷霆斧與那東海紫金鐧,這兩件神兵便已魂魄雙全了。
久而久之,在二人各自神兵的撮合下,二人便不再那麽敵對彼此。
在江豔媚和尹戾殤交心溝通時,聽說他堂堂河洛鬼王,讓四界聞風喪膽,卻也曾經曆過很多凶險萬分的磨難,讓她對他的敬仰之情更加深重了。
如今的河洛鬼王風光無限,殊不知他幼時父母雙亡,天生戾殤之氣,被迫隻能做一名小小的妖界厲鬼。
也許是那句想當英雄,必死父母的箴言,福澤著我們的小鬼王尹戾殤。他機緣巧合之下,拜師東籬大仙,學習到了無上仙法。
隨著年紀的不斷增長,小鬼王尹戾殤東侵幽冥鬼壇,西掠佛教聖地,南平人界樂土,北掃神界叛徒。
如今已三十餘歲的河洛鬼王尹戾殤,他再也回不去東籬大仙的玄甲聖殿了。因為他多年來招惹了太多禍事,東籬大仙怕與六界眾生為敵,早已不認他這個孽徒了。
東海龍母江豔媚,出身龍族,生就一身豔媚之氣,卻也是一個天煞孤星。
如今萬人追捧的東海龍母江豔媚,當初也是一個處處遭人欺負的小倒黴蛋。身為東海龍王最小的一個女兒,江豔媚幼時不曾感受過一刻家庭的溫暖,需要處處提防姐姐們的各種致命圈套。
說來也奇怪的很,對於江豔媚而言的無盡磨難,反倒增添了她的神界修為,竟讓她頑強的存活了下來。
再來說一說她東海龍母江豔媚的偉大戰績,她曾上斬魔界君主拜月老祖,下打仙界千年禍害隆玥恒尊,左吞人界眾生災禍,右擒幽冥鬼界的怨魂恨魄。
換言之,就是說他河洛鬼王尹戾殤隻能在魔界的犄角旮旯裏嘚瑟一下,而她東海龍母江豔媚如今已經是人神仙三界的大主宰了。
“寫一朵花開,依在紅塵,拂過輕輕的風。扣一行詩詞,喚醒一簾細水長流。當想起,念起,在一窗緣分下等你。執一把永恒,如約而至。從此我願陪你,走到歲月盡頭。”尹戾殤懷抱江豔媚,對其表露心中愛意說道。
“你讓我感到惡心!”江豔媚故作矜持,欲擒故縱道。
“那你就去死吧!”魔界至尊耶律銘憑空出現說道。
隻見那魔界至尊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一槍便挑破了東海龍母江豔媚體內的龍元。
“莫非…………”尹戾殤恍然大悟道。
“沒錯!就是你的鬼符禦魂咒和她的龍元晶魄訣,讓我合二為一,重聚了我的魂元。哦!忘了感謝你們二位了,萬分感謝!”魔尊槍神耶律銘躬身致謝道。
“魔尊槍神耶律銘,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啊!竟然能夠想到重置位麵,穿梭到遠古時期,借助神力重聚魂元。厲害!厲害!”秦篤涯一個刀遁走了出來,林雪舞也一個劍遁飛身出來了,二人齊聲拍手稱讚眼前的魔尊槍神耶律銘說道。
剛才秦篤涯趁機把自己重置位麵,獲得重生的血飲殤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還不是你們二人逼迫我的,其實我也不想如此這般折騰,怎奈天道不公。”耶律銘破口大罵道。
“別罵人啊!有話好好說,我們是不會欺負弱者的。”秦篤涯和林雪舞把刀劍並作一處笑道。
“又想來那招刀劍涯舞?告訴你們,那招如今已經傷不了我分毫了。”耶律銘嘴裏念動著鬼符禦魂咒和龍元晶魄訣大笑道。
沒等二位使出合體組合技的絕招,便被這一咒一訣困鎖住了,渾身動彈不得。
“哎!我說,時空行者,你是什麽時候瞎的?你真當我倆是空氣嗎?”河洛鬼王和東海龍母一臉不滿的問道。
“什麽?東海龍母你竟然沒有死?”耶律銘大驚失色的問道。
“小老弟,就你會幻影術嗎?我東海龍母可是,這幻影術的創始人。”東海龍母大笑道。
“怎麽啦?遠古上神就可以無視任何法力傷害了嗎?”耶律銘委屈萬分的說道。
“嗯!沒錯,遠古上神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待會兒,我先用河洛雷霆斧,斧破他的魂元。然後,你再用東海紫金鐧,鐧破他的魂元。”河洛鬼王尹戾殤理直氣壯道。
“知道了,會有他好受的。”東海龍母江豔媚附和道。
這時,耶律銘徹底崩潰了,是徹徹底底的崩潰了。
“我殺了誰?而誰又殺了我?”已經瘋魔了的魔尊槍神耶律銘,喃喃自語道。
如此一個魔界至尊,槍神傳奇,竟活活被這兩位遠古上神戲耍的瘋魔了。
“你說呢?”被困住的秦篤涯和林雪舞,連同依偎在一起的尹戾殤和江豔媚,四人一同問道。
“是我,殺了我!”魔尊槍神耶律銘,恍然大悟道。
頓時,那兩對愛侶,大笑不止。這樣的結果,著實可笑至極,出乎了他們四人的意料。
“動手吧!”四人對耶律銘說道。
“萬萬沒想到啊!我魔尊槍神耶律銘的魂元,被刀破、劍破、戟破,如今竟要我親手槍破自己的魂元。”耶律銘感慨萬千長歎一聲道。
隨後,耶律銘沒有絲毫的猶豫,提起如龍神槍,便一槍挑破了自己的魂元。
這下子好了,刀槍劍戟,都破裂過一次耶律銘的魂元。
隨著魔尊槍神耶律銘的消失,被困住的二人,很快脫身出來了。
眼前膩歪到要死的兩位遠古上神,不顧二人依舊在你儂我儂著。
“走吧!我人界的事,還沒了呢!”秦篤涯牽著林雪舞的手說道。
“我不走嘛!我腿疼,你背我,人家要舉高高嘛!”林雪舞被江豔媚遞了個眼色,對秦篤涯說道。
“愛走不走,小爺我,還背疼的厲害呢!也不見有人替我捶打一下。”秦篤涯不解風情道。
“好!涯哥哥,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以後你別再來仙界尋我。”林雪舞被秦篤涯凶哭了,掩麵垂淚,禦劍飛行回了那劍道仙界,哭作淚人道。
“你真是一個榆木疙瘩的腦袋,不開竅。女子是用來疼愛的,不是用來發泄私憤的。真是一個大傻瓜!”東海龍母江豔媚,對秦篤涯責怪道。
“要你管!兩個遠古上神,整天就知道沉迷情愛,丟人!”秦篤涯聽若未聞道。
“夫君,他欺負我!”江豔媚掩麵垂淚道。
“小老弟,我看你是沒被河洛雷霆斧劈砍過。”尹戾殤怒不可遏一斧子,向秦篤涯劈砍過來說道。
“別,別,別!”隻見秦篤涯雙手舉在空中,仿佛在抵擋著什麽說道。
“哦!原來這都是一個夢啊!嚇死我了,雪舞妹妹?”驚醒過來的秦篤涯四下搜尋林雪舞叫喊道。
秦篤涯一摸後背,發現那血飲殤刀也不見了,難道真的刀回河洛了嗎?
過了不知多久,秦篤涯在雲水村的溪水邊,找到了林雪舞。
突然,林雪舞背後的翎雪劍,早已饑渴難耐,一劍破天。
“天罡皇帝”
秦篤涯來到林雪舞的麵前,緊緊的抱住了她。
一夢醒來,秦篤涯發現林雪舞,對自己而言,是那麽的不可或缺。
“涯哥哥,你這是怎麽啦?”林雪舞問道。
“沒事,我就是怕會再次失去你。”秦篤涯慢慢的鬆開林雪舞說道。
“涯哥哥,我剛才用手指,探了探這如夢溪水的深淺,發現前方不遠處便是那天罡神劍的藏劍塚。”林雪舞說道。
“如此甚好,有了那天罡神劍,我的血飲殤刀重鑄之日,便不遠矣。”秦篤涯驚喜萬分道。
二人便一刻不敢耽擱,禦劍飛行前往,那天罡古都。
二人到了古都的城門外,礙於巨大的劍氣屏障,隻得在門外苦等。
魔尊槍神耶律銘,雖然被自己槍破魂元。但是他的父親東方弑神,臨死之前,送給他的戒魂指,一指聚魂。
換言之,耶律銘的魂元,被他暫時聚於戒魂指內,需要機緣巧合,才能重塑肉身。
天罡古都,它本是天罡皇帝的地盤。誰料,那幽冥鬼帝,突然手持弑神殺佛刀,一刀便劈砍斷了天罡皇帝的天罡神劍。
接下來,天罡皇帝被幽冥鬼帝囚於,幽冥鬼界的三千雷動琊內。那被劈作兩截的天罡神劍,葬身於天罡劍塚內。
如今這偌大的天罡古都,自然都是他幽冥鬼帝的地盤了。
“不知二位仙友,來我這天罡古都,意欲何為啊?”手持弑神殺佛刀的幽冥鬼帝,站在古都城牆上笑問道。
“借天罡城主的天罡神劍一用,他日必當重謝!”秦篤涯大聲說道。
“二位仙友,怕是來錯地方了吧!此處並無什麽天罡神劍,弑神殺佛刀倒是有一把。”幽冥鬼帝持刀威脅二人道。
“劍氣淩人!”劍道女仙林雪舞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了,淩空而起,對準幽冥鬼帝大喊道。
一瞬間,隻見那林雪舞翎雪劍起,一招劍氣淩人,便破去了幽冥鬼帝的無上刀意。
“太暴力啦!”秦篤涯捂著自己被劍氣誤傷的鼻子氣惱萬分道。
“二位仙友,果然英雄出少年,這邊請!”被打膽寒的幽冥鬼帝,解除了天罡古都四周的劍氣屏障,對城下的二人邀請道。
二人在幽冥鬼帝的頭前帶路下,不一會兒便到了天罡神劍的麵前。
“殘了?”秦篤涯驚訝的問道。
“對啊!都殘了上千年了,無一人能將其修複。”幽冥鬼帝說道。
“涯哥哥,這可如何是好啊?”林雪舞問道。
“東海蛟龍膽,南嶽無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長城頭,中州九城背。必須要有這五樣東西,我才能重鑄那天罡神劍。”秦篤涯感歎道。
“仙友,莫非是在說笑?這五件六界至寶,全部聚齊,怕是要比那開天辟地還要難上百倍吧!”幽冥鬼帝說道。
“井底之蛙,你懂什麽叫做磨難。我的涯哥哥,可是一位曾力挫過,人神魔仙四界傳奇的刀意強者。所以說,這五件至寶,他也一定會很快聚齊的。”林雪舞自信滿滿的望向秦篤涯,對著膽小如鼠的幽冥鬼帝說道。
“天罡城主,這天罡殘劍,我就暫且收下了。斷劍重鑄之時,晚輩自當登門重謝!”秦篤涯用無塵袋,收下了殘劍,對幽冥鬼帝說道。
“仙友,若是喜歡,拿走便是。還說什麽重謝,太過見外了吧!”被林雪舞用翎雪劍架在脖頸處的幽冥鬼帝,不敢動彈,對秦篤涯苦笑道。
作別了天罡古都,二人很快到了東海龍宮內,苦尋那東海蛟龍膽。
“哎!我說,你們二位就別再四處尋找了,那東海蛟龍膽就在我的手裏。不知二位,我們做比買賣如何?”東海龍王敖芸瓴說道。
“什麽買賣?”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停下翻找那東海龍王敖芸瓴的四周物件,坐在他的身旁兩側問道。
“不瞞二位,我雖然是這東海龍宮之主,但是我卻十分懼怕我的夫人。”東海龍王敖芸瓴大吐苦水道。
“然後呢?”林雪舞問道。
“我就想與二位敘說一件,多年前親眼目睹的人妖虐戀。這件陳年舊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多時,再不把它拿出來晾曬晾曬,都快要化為塵土了。”東海龍王敖芸瓴說道。
“人妖虐戀?”秦篤涯一臉厭棄的問道。
“對,沒錯!是一個孱弱的人族少年皇子,與一位蜻蜓女妖的情愛往事。”東海龍王敖芸瓴說道。
“老龍王,萬分抱歉!如今我們著實繁忙不已,待以後我們二人空閑下來了,一定登門拜訪您老人家,聽您長談幾天幾夜都行。”林雪舞婉言拒絕道。
“對!沒錯,實在是忙得很!”秦篤涯附和道。
“不好意思,晚啦!如今,你們二人非聽不可啦!”東海龍王敖芸瓴一口吞下了,他手中的東海蛟龍膽說道。
“涯哥哥,你上!我嫌他的龍血,會髒了我的翎雪寶劍。”林雪舞一臉不滿道。
“得嘞!老龍王,你可別逼我!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吐出來,那顆東海蛟龍膽的花,便可饒你不死!”秦篤涯將血飲殤刀抵在,那東海龍王敖芸瓴的脖頸處威脅道。
“帝君,他威脅我,你看著辦吧!”東海龍王敖芸瓴對神界帝君諸葛雲霆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