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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暢爽開懷

  付桓旌和鐵浮屠,師徒二人每日除了切磋拳腳之外,暢飲仙人釀便是二人最愛的休閑娛樂活動了。


  飲酒也是一門藝術,互訴衷腸,傾倒出彼此心中如汪洋般的苦水,也是必須要經曆的過程。


  “臭小子,如今你們付桓一族繁華落幕,你也落魄潦倒不已。可是你小子知道散不盡的是什麽嗎?”暗侍浮屠飲酒問道。


  “師傅,徒兒不知,還望您老人家能夠告知一二!”付桓旌回道。


  “臭小子,散不盡的終究還是,你我師徒二人滿腹愁腸的百轉無奈啊!”暗侍浮屠長歎道。


  付桓旌不再言語,獨自一人徑直走向自己的茅草屋去了。


  利用天機石,付桓旌看到了劍帝皇者秦篤涯,說出“鐵甲依然在”之後的一切事情。


  秦篤涯的這句話,不說出來不打緊,一旦說出了口,那可就真要惹出一件天大的禍事啦!

  霎那間,匈奴的十萬鐵甲大軍,出現在了那無邊無際的幽冥北海之中。隻見他們都沒有肉身,隻剩下骷髏骨架。這十萬亡靈鐵甲軍,在幽冥北海中,整軍待發。


  隱匿海底深處多時的神獸,焚天斷海蛟,它終於忍不住了。被那十萬亡靈鐵甲軍,壓的它喘不過氣來,便用力一躍,衝出北海水麵。


  “分海隔水術”焚天斷海蛟嘶吼道。


  話音未落,隻見那十萬亡靈鐵甲軍,被海水絞殺的四下奔逃,所剩無幾了。


  眼見神獸現身海麵,四人對準目標,各自大顯神通一番。


  林雪舞禦劍飛行,翎雪劍幻化成無數柄冰魄寒劍,刺向那半空中的焚天斷海蛟。


  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指向半空處,隻見那如龍神槍,立即幻化成了萬千巨龍,環繞焚天斷海蛟,遮天蔽日,仿佛要將這天地吞噬掉一般。


  秦篤涯最後出手,眼見那神獸焚天斷海蛟,被二人打成了重傷。接著,他與那魂煞寶刀,人刀合一,一刀便把那神獸劈砍成了兩截。


  還有那刑鳴真君,他已將神兵傳於愛徒耶律銘,便飲酒旁觀。


  這三人,已經將那神獸斬殺了,他刑鳴真君竟酒醉睡去了。


  沒了如龍槍分身支撐的刑鳴真君,他一頭栽進了那幽冥北海內。他在海裏,回憶起了很多以前同那些美人魚的甜蜜回憶,久久不願醒來。


  神獸焚天斷海蛟的鮮血,染紅了那幽冥北海,致使那北海至寶暖心石,在北海底部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救我!”昔日的魔界至尊東方弑神虛弱不已的小聲呼喊道。


  秦篤涯聽聞有人呼救,便沒有第一時間去搶奪,海底的那顆暖心石。而是用空中的焚天斷海蛟龍元,破解了幽冥北海的封印,救下了那命在旦夕的魔界至尊東方弑神。


  不一會兒,林雪舞和耶律銘,二人同時趕到暖心石跟前。


  “耶律銘!今天這顆暖心石,我林雪舞要定了,你如若與我爭搶,那就比試一番吧!”林雪舞對耶律銘說道。


  “林大掌門人,你們劍道還缺什麽,有必要與我爭這無用之物嗎?”耶律銘笑問道。


  “此物於我著實無用,但是它可救我朋友性命,今日必定舍命為其爭搶。”林雪舞解釋道。


  “都別說了,也都別再爭搶了。銘兒,給她吧!帶為父我去見一見你的娘親,我心中有好多話要與她訴說。”被秦篤涯救下的魔界至尊,對耶律銘勸說道。


  “銘兒?父親?你說你是我的父親,如何證明?”耶律銘驚掉了下巴,手中的如龍槍脫手落地,對東方弑神問道。


  “銘兒,有話就好好說,幹嘛要把這神兵如龍槍,隨便亂扔呢!縱使它沒有打傷這幽冥北海的蝦兵蟹將,要是它砸壞了這海底的珊瑚植被,那也是不好的。至於你說的如何證明你我父子關係,我跪下了,你感覺如何呀?”魔界至尊跪地,對耶律銘囉裏八嗦問道。


  “啊”頓時,耶律銘腦袋疼痛的厲害,感覺天旋地轉,暈眩不已大喊道。


  “好啦!我信你,快起來!快起來!”耶律銘雙手緊緊抱頭叫喊道。


  眼見父親發話了,耶律銘便不做任何爭搶了,攙扶著他那時日無多的父親魔界至尊,撿起地上的神兵如龍槍,飛身前往魔界渡口而去。


  眼見四周無一人與其爭搶暖心石,林雪舞上前一把拿走神器,飛身出海,四處搜尋秦篤涯的身影。


  “醒醒!醒醒!刑鳴真君,別再睡了,這幽冥北海的水,都快被你一人喝完了。”秦篤涯搖晃著仍然身處夢鄉的刑鳴真君大聲叫喊道。


  隻見那刑鳴真君雖身體成人般大小,卻擁有吞天噬地的肚量。一時間,那偌大的幽冥北海,快要被他喝掉一半的海水了。


  不忍見到滄海變為桑田的秦篤涯,連忙將熟睡的刑鳴真君拖拽出了幽冥北海。


  不一會兒,林雪舞找到了岸上的秦篤涯,欣喜異常。


  “真是一個怪人,我們走吧!”林雪舞手握暖心石,禦劍和秦篤涯離開了幽冥北海,回頭對地上的刑鳴真君說道。


  二人飛身來到了雷霆崖頂,身體虛弱的秦篤涯奮力一擊,擊碎了那塊巨石,拔出了其中的血飲寶刀。


  林雪舞掏出懷中的暖心石,秦篤涯拔出自己背後的殤煞寶刀。


  一時間,世間三大稀罕之物齊聚一堂,分別為暖心石、血飲寶刀、殤煞寶刀。三件寶物被秦篤涯運行體內殤氣,三分歸元氣,三寶化一。一道貫天紅光閃過,血飲殤刀橫空出世。


  隨後,秦篤涯體內殤氣全無,皆被那血飲殤刀飲盡了,以後他再也無需擔心被那強硬無比的殤氣吞噬了。


  這邊耶律銘攙扶著父親魔尊弑神,來到了已經仙逝的娘親,百魅妖後耶律媚的墓碑前。


  頓時,堂堂魔界至尊東方弑神,竟跪趴在墓碑上,哭作淚人了。


  世人皆言,男兒有淚不輕彈,我道他們隻是用情未到至深處。


  “媚兒,我們終於又見麵了。我身為魔界至尊,有很多的無奈,最無奈的莫過於陪你太少,虧欠你太多了。回想從前,我從豬妖皇的手中,把你硬搶過來,當時你是千百個不願意。可是後來呢!我們有了銘兒,你也就認命了,不再對我那麽冷淡。我們的幸福生活很短暫,滿打滿算,不過百日。隻因我忙於神魔大戰,陪你一起的日子太少了。最後,我敗了,大敗於菩提山頂,被神界帝君所擒獲。他把我封印在了幽冥北海之內,我以為永無歸期了。可是,如今我從那幽冥北海回來了,而你卻不在了,我生無可戀。試問,我該何去何從?”魔尊對著墓碑仰天哭喊道。


  “別再多費唇舌啦!我都厭煩了,我給你個痛快的,到地下對我娘好點。”耶律銘手提如龍槍,一槍便結果了悲痛欲絕的魔尊說道。


  魔尊的萬年修為,瞬間便被耶律銘吸收了。隨後,他槍法突飛猛進,入了化境,入魔在望。


  那邊秦篤涯背著碩大的血飲殤刀,隨同林雪舞回了雲頂劍派,畢竟想要推翻慶帝王朝,帶領十萬匈奴鐵騎回鄉,也還是需要軍隊的。


  突然,秦篤涯背後的血飲殤刀閃爍著光芒,時明時暗,他身後的林雪舞發現刀麵上顯現四字。


  “招兵買馬”


  刀意大乘的秦篤涯,想要一展胸中抱負。怎奈他獨身一人對抗全天下,這很不現實。


  於是,秦篤涯決定招兵買馬,去拉攏一下魔界和幽冥鬼界的勢力,為自己所用。


  林雪舞的雲頂劍派,雖說有劍修萬人之眾,但是卻無一人心甘情願,跟隨一刀意中人的秦篤涯。


  因此,秦篤涯不得不重歸雲水村,聚集村內刀意中人,去對抗那慶帝的殘暴統治。


  那血殤戰甲雖然破損消失了,但是其中的匈奴大單於秦篤峰冤魂,卻注入到了,如今秦篤涯手中的那把血殤寶刀之中了。


  大單於的冤魂,每日每夜都在秦篤涯的腦海中,澆灌他種下的那顆複仇種子。漸漸的,如今的秦篤涯一心所想,便是如何早日帶領那十萬匈奴亡靈鐵甲軍還鄉,與家人團聚在一起。


  林雪舞作別了身體複原的秦篤涯,繼續回去處理雲頂山莊大小事物去了。


  秦篤涯一人一刀,不一會兒,便到了雲水村入口處。


  “哎呦喂!這不是我們的二傻子嗎?還回來幹什麽?想要來參加本村長,與那書院千金南宮雪琪的婚宴嗎?”昔日村長的大公子上官炎,對秦篤涯大聲譏笑道。


  “雪琪妹妹?”秦篤涯驚訝不已的問道。


  “哈哈!叫喊錯了,以後你應該叫她村長夫人了。”昔日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對秦篤涯指點一二大笑道。


  “你爹死了?”秦篤涯,對上官炎問道。


  “你爹才死了呢!那叫仙逝,二傻子,曉得不?要不然,我怎麽可能當的上,這雲水村村長呢?”上官彥,對秦篤涯解釋道。


  “罵我可以,罵我養父姚魯,絕對不行!”秦篤涯握緊血飲殤刀怒斥道。


  沒等他上官炎求饒,秦篤涯就已經給了他一刀,那上官炎應聲便魂飛魄散了。


  一旁的狗腿子宇文霆,驚嚇過度,昏死了過去。


  秦篤涯急忙跑到南宮雪琪的房間,竟發現她不願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已經懸梁自盡了。


  “雪琪妹妹,都怪我,來遲一步,我該死!我該死!”秦篤涯見此情景,頓時悲痛欲絕,哭作淚人大喊道。


  秦篤涯深知她南宮雪琪,一生隻喜愛自己一人,自責萬分。他一邊跪在地上抽打著自己的臉龐,一邊對著南宮雪琪的屍首訴說著自己對她虧欠。


  不知過了多久,悲憤交加的秦篤涯,決定要去那幽冥鬼界走上一遭,嚐試著挽救一下他的雪琪妹妹。


  禦刀飛行幾日後,秦篤涯在破曉時分穀,駐足了下來。


  “破曉仙女何在?”秦篤涯用盡全身氣力,劈砍穀底瀑布大喊大叫的問道。


  “何人在穀外放肆?你隸屬於,那六界房屋拆遷隊的嗎?有種你就把我,這破曉時分穀,都給我拆嘍!”破曉仙女眼見人間仙境的穀底,被他秦篤涯這一番劈砍,對其破口大罵道。


  “不好意思!仙女姐姐,最近在下刀意正盛,力氣一不小心用的大了一些,萬分抱歉!”秦篤涯平複了一下心情,深感歉意道。


  “這僅僅隻是用力大了一些而已嗎?你是在把本仙女,當作一個孩童在哄騙嗎?你好好看一看,這穀底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你忍心如此破壞嗎?”破曉仙女雙手捧起那渴死的魚,對秦篤涯哭罵道。


  “好吧!在下承認,千錯萬錯都是在下的錯。在下此行,是來向仙女姐姐,求取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還望仙女姐姐莫要記仇,將那令牌借與在下一用,不日便還。”秦篤涯對破曉仙女說明來意道。


  “沒有!不給!滾蛋!休要再來叨擾破曉時分穀,否則別怪本仙女手下無情。”破曉仙女背身回穀,對秦篤涯規勸道。


  “當真不借?”秦篤涯對破曉仙女逼問道。


  在破曉仙女背對著秦篤涯的那一刻,他潛入破曉湖中,單手抓起了破曉時分龜。他將手中的血飲殤刀,抵在了破曉時分龜的喉嚨處。


  “快點放開它!要不然,別怪本仙女手下無情!”破曉仙女回頭看到心愛的神龜被他人挾持,怒不可遏對秦篤涯仗劍吼叫道。


  “愛過!”破曉時分龜含情脈脈的對著破曉仙女說道。


  話音未落,被秦篤涯挾持的破曉時分龜,竟咬舌自盡了。隻因它不想讓自己心愛的人左右為難,三思過後,它隻能如此這般做了。


  “仙女姐姐,你一定要冷靜下來!我可什麽也沒做,它是自己抹脖子的,與我無關啊!”秦篤涯尷尬不已解釋道。


  那破曉仙女,頓時盛怒不可抑止,豈容得他秦篤涯解釋再三,便破曉神劍出鞘,劍劍要命。


  秦篤涯與那破曉仙女,這二位人神大戰,竟七天七夜不分勝負,最後二人都疲憊不堪倒地不起。


  “哎!我說,仙女姐姐,你打不過我,我也打不過你,要不我們商量一下。你借給我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我去到那幽冥鬼界,找到陰陽生死冊。我劃掉破曉時分龜生死,救它重生人間,不知您意下如何呢?”秦篤涯躺臥在地,對一旁的破曉仙女商量道。


  “年輕人,你早點說嘛!差點累斷了本仙女的纖纖細腰,擊掌為憑!”破曉仙女答應了下來,躺臥在地,伸手向秦篤涯擊掌道。


  休息片刻後,秦篤涯手握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他禦刀飛行,很快到了那幽冥鬼界渡口處。


  “令牌?”渡口旁的一名老者問道。


  “給您!”秦篤涯畢恭畢敬的回道。


  “過路費,赤足黃金一萬兩!”渡口的那名老者眼看他秦篤涯是一個新人,便獅子大開口胡亂收費道。


  “在下沒有,不讓進入嗎?”秦篤涯翻遍口袋,隻有不過十兩散碎銀子問道。


  “滾開!再見!下一位!沒錢來什麽幽冥鬼界,浪費老頭我時間,孤兒!”渡口老者一臉厭棄的驅趕秦篤涯說道。


  “我有個大寶貝,你想看嗎?”秦篤涯對渡口老者問道。


  “什麽寶貝?值錢不?”渡口老者興趣滿滿的問道。


  話音剛落,隻見那秦篤涯手起刀落,渡口老者人頭落地,不再言語了。隨後,他大搖大擺進了這幽冥鬼界,人人退避三舍,不敢擋其道路。


  不一會兒,秦篤涯來到了幽冥鬼帝的空座椅麵前,囂張跋扈的厲害。


  “幽冥鬼帝何在?”秦篤涯手握血飲殤刀,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對左右大喊道。


  “小官在此,不知大人到處有何貴幹?”幽冥鬼帝從暗處走出,眼看來人甚是厲害,便瑟瑟發抖的問道。


  “把這幽冥鬼界的至寶陰陽生死冊,交出來吧!”秦篤涯斜躺在幽冥鬼帝的座椅上,用血飲殤刀抵著他的脖子威脅道。


  “哪裏來的妖孽,竟如此不知死活,敢動我的夫君?”幽冥鬼後叫囂不已的問道。


  沒等到那幽冥鬼後的追魂索魄爪,鏈死秦篤涯的脖頸處。秦篤涯迅速手起刀落,將那幽冥鬼後一刀劈砍的魂飛魄散了。


  眼看愛妻慘死身前,哭花了老臉的幽冥鬼帝,無可奈何的交出了陰陽生死冊。


  隨後,秦篤涯隨便拿起一支紅筆,勾畫掉了冊中的南宮雪琪,和那神獸破曉時分龜的生死。


  “別哭啦!好歹你也是這幽冥鬼界的一方帝君,這偌大的幽冥鬼界都歸你一人掌管。如今,你竟然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一般怯懦。你的老臉本來就是花的,這一哭,變得更加花了。惡心至極,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廢物,後會無期!”秦篤涯張狂不已的大笑道。


  前腳他秦篤涯剛飛身離開幽冥鬼界,幽冥帝君便上天奏明那神界至尊諸葛雲霆,讓他為其主持公道,重重的懲罰一下秦篤涯。


  這邊秦篤涯心願已了,將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交還給了破曉仙女,並感謝了那破曉仙女好大一會兒。


  看見心愛神獸破曉時分龜生還,破曉仙女對它更加寵愛了,抱在懷中,親個沒夠。


  看到神仙和神獸都如此這般沒羞沒臊,秦篤涯感到腹中惡心萬分,便匆匆作別破曉仙女離去了。


  禦刀飛行,秦篤涯回到了雲水村,他發現南宮雪琪奇跡般的生還了,讓她的至親欣喜異常。


  雲水村的村民知曉了,他秦篤涯已經斬首了村中惡霸上官炎,對他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自此,這刀意鼎盛的雲水村,成了他秦篤涯複仇慶帝的根據地。


  雖然秦篤涯現在成了雲水村村長,迎娶了那南宮雪琪,成為了一個八百人口的首領。但是他深知妄想用這這些人,去對抗慶帝的百萬雄獅大軍,還是有點以卵擊石的味道。


  於是,秦篤涯需要魔界勢力的幫助,才能在短時間內招兵買馬。


  秦篤涯拜別了村中眾人,禦刀飛行去那魔界九妖塔。


  由於魔界九妖塔,六界眾所周知,秦篤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來到塔前的秦篤涯,元神出竅,進入了塔內。


  “哥們,最近過活的還好嗎?”秦篤涯眼見耶律銘雙腿盤地打坐著,好奇不已的問道。


  “哥們?不好意思,我耶律銘沒有哥們,隻有數不盡的仇敵。那滿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銘的一生之敵。我堅信,在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為,化為己用。到那時,我手提如龍神槍,必定能一槍挑滅諸天神佛。”如今身為魔界皇子的耶律銘,睜眼起身整理衣衫說道。


  “十年?我想哥們你,怕是還活在夢裏吧!我不管,哥們我有難,你不能不幫。哥們我有話直說,我需要借用你們魔界的至尊玨玉一用,用完即還。”秦篤涯對眼前略有敵意的耶律銘,開門見山說明來意道。


  “不行!沒有!快滾!”耶律銘背身對秦篤涯送客道。


  “現在又如何呢?”秦篤涯笑問道。


  隻見他秦篤涯過於心急,手下失了輕重,竟手握血飲殤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銘元神都劈砍出竅了。


  “哥們,你這有點過分了吧!”耶律銘責罵道。


  魔界至尊玨玉,是那魔界至尊東方弑神仙逝之後,他的魂元凝結成的一種罕見魔玉。此玉可調遣萬千魔界大軍,增添耶律銘的槍法修為,於人神無用,魔界中人必爭至寶。


  “哥們,我都已經先禮後兵了,是你不識抬舉好吧!”秦篤涯一把蠻橫不已的奪過,他耶律銘肉身懷中的魔界至尊玨玉說道。


  奪取寶玉後,秦篤涯元神歸竅,便飛身禦刀趕往那魔界銀河去了。


  魔界銀河,是那萬千魔界大軍駐紮之地,氣勢磅礴。自從上次的神魔大戰,魔界至尊東方弑神敗北後,這十萬魔界大軍便在此休養生息,以待他日複仇神界。


  來到魔界銀河的秦篤涯,被眼前的一切,驚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們都挺會玩啊!你們這十萬魔界大軍,竟在此雙人對坐,下圍棋玩度日。”秦篤涯笑的身體前仰後翻道。


  “有事別來!沒事快滾!”一位看似魔界大軍將領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這個在手,你們還會驅趕我嗎?”秦篤涯站直身體,掏出懷內的魔界至尊玨玉,向眾魔物問道。


  “見玨玉如見至尊,我等悉聽您的吩咐調遣。”隻見那位剛才趾高氣昂的魔界將領跪地大喊道。


  突然,這魔界十萬大軍棋手,停下了他們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篤涯安排。


  “別,別那麽客氣,你們都起來吧!我就是來試一試,這玨玉還管不管用。你們繼續下圍棋吧!我就不在此作過多打擾啦!有空我會再來,看望你們的。”秦篤涯心滿意足飛身離去道。


  現在看來,秦篤涯的前期招兵買馬,初見成效,雲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銀河的十萬魔界大軍。


  許久不見林雪舞的秦篤涯,手握她送與他的玨魂穎珠,睹物思人。


  不久後,秦篤涯禦刀飛至雲頂山莊的劍壇,來到了林雪舞麵前。


  “咋啦?我劍道中人,不聽命於你,你就忘了我了嗎?”林雪舞對秦篤涯埋冤道。


  “沒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麽可能會是那樣的人,這不就來見見你這位老朋友了嘛。”秦篤涯撓頭望向他處回道。


  “聽說你成親了?她一定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傷心的問道。


  “嗯,還行吧!”秦篤涯輕聲回道。


  “我們,還會有結果嗎?”林雪舞柔聲問道。


  “不知道,也許會有吧!”秦篤涯歎息道。


  林雪舞再次發現秦篤涯背後的血飲殤刀,閃爍著光芒,仿佛又在暗示著什麽。


  “生死易渡”


  這四個字,頃刻間,在林雪舞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離去了。


  秦篤涯,林雪舞,耶律銘,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為,用以一展內心抱負。


  秦篤涯雖然收獲了魔界勢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勢力首領,正在與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場失意,終日苦練雲頂劍法,以求早日飛升劍道仙界,不再受這俗世情愛的折磨。


  耶律銘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篤涯砍劈的元神出竅,魂元破裂,正在養傷中。


  雲頂劍派,過時了嗎?

  答案自然是並沒有。


  畢竟它出過兩位劍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門人,隻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娃娃,能夠獨擋一麵嗎?


  在沒有秦篤涯陪伴的日子裏,林雪舞的劍道修為突飛猛進,已達劍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來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難渡破。


  正當林雪舞苦惱之時,她感到自己是多麽需要有他秦篤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餘,前往雲水村一看,等來的卻是他與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決定忘了他秦篤涯,權當自己不曾遇到過他。於是,她仗劍行走天下,俠行武林,扶危濟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遠處等著她。


  一日,林雪舞仗劍路過山中石林,見不遠處似有打鬥聲,便飛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來是一群山中賊寇,攔路搶奪富家車隊的財物。


  隻見她林雪舞一招“藏劍天下”,便結果了百餘名山賊。


  見年輕女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車隊的高員外極力邀請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畢竟這一路上山賊極其眾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謝女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員外的獨子高朦朧,對林雪舞一見鍾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絕。


  情場失意的林雪舞,執拗不過高員外的盛情邀請,便勉強答應了下來。


  果不其然,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駕護航,高員外一家安全到達了沅州高氏府邸。


  與其相對的便是,那一路上幾千名山賊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後,她林雪舞“山賊殺手”的名號,名震江湖。


  霎那間,六界內的各大山頭山賊不再供奉關二爺了,紛紛改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俠。他們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讓他們遇到“山賊殺手”。


  高員外到了家中,從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劍派,雲頂劍派的現任掌門人,更加不願她的作別離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員外的獨子高朦朧,門當戶對,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員外幾番撮合下來,都沒有取得成功。畢竟她林雪舞始終還是忘不了秦篤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誌要成為雲頂劍派第三位劍道仙人的,怎會貪戀人間情愛,阻礙自身的劍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敗,並沒有讓他高員外失卻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離府遠遊,他決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險招。


  高員外提議今晚府內擺設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俠,多日來的一路護送,並為她明日的離府遠遊餞行。


  酒過三巡後,大家都酒足飯飽離席了,高員外卻向獨子高朦朧遞了個眼色,提議他敬林雪舞最後一杯美酒。


  飲盡杯中酒後,林雪舞頓感頭暈不適,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內,林雪舞臥室房門外,有兩人在竊竊私語。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潔,你怎可行如此下賤齷齪之事?”高朦朧不恥於父親用下三濫的做法迷暈林雪舞說道。


  “傻孩子又在說憨話,為父我花重金購得這情絲繞,還不全都是為了你。告訴你,今天你是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快進去,生米做成熟飯,豈不美哉?”高員外對愛子高朦朧訓斥道。


  高朦朧還是百般不願,怎奈他父親高員外一再推搡,便進了林雪舞的房門,準備寬衣行那男女之間的苟且事。


  畢竟她林雪舞,劍仙資質,這點兒媚藥,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見高員外今晚對她格外的熱情,頻頻邀她飲酒。這讓她早就感到特別不正常,便假裝醉酒回房,躲在門內偷聽。


  在得知高員外包藏禍心後,她林雪舞殺心頓起。


  夜更深了,雷電交加,暴雨欲來。


  翎雪劍起,風雲變色。


  一夜之間,高員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慘死雨夜,無一人能夠存活下來。


  天下第一劍派的掌門人,竟成了一個濫殺無辜的女魔頭。一時間,江湖中人,人人聞風喪膽。


  一夜的殺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禦劍飛行回了雲頂山莊。


  對於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無顏麵對天下人對其的口誅筆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遠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雲頂劍派眾長老們驚恐的目光下,走進了山莊先祖祠堂內焚香。


  “爹爹,女兒真的如同江湖中人傳聞那般,殘暴不堪嗎?女兒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劍的名聲嗎?”林雪舞跪在已飛升劍道仙人多時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劍,快滾出雲頂劍派!”劍仙林雪峰突然現身,對跪在地上的愛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劍,比殺了她林雪舞,還讓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親臨死之前交給她的。


  林雪舞無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敵,不配手握翎雪劍,隻得放手,孤身遠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為別的,隻求在她餘下不多的時間裏,能再見一麵秦篤涯。


  不知過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雲水村入口處。


  過了幾日,林雪舞在秦篤涯的床鋪上蘇醒了過來,口渴難耐。


  “口渴了吧?”南宮雪琪端著一碗溫水,對林雪舞笑道。


  “敢問姑娘你是?”林雪舞接過溫水,一飲而盡問道。


  “小女南宮雪琪,我常聽篤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美貌異常,驚為天人。”南宮雪琪說道。


  “篤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傷心的問道。


  “此時,應該正在迷霧森林內,獵殺野山豬吧!”南宮雪琪說道。


  “雪琪妹妹,我回來啦!”門外的秦篤涯肩扛一頭,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豬叫喊道。


  “來啦!”南宮雪琪連忙擰幹濕巾,前去為秦篤涯開門道。


  秦篤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豬,進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沒有。


  “好點了沒?”秦篤涯對林雪舞問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別動!篤涯哥哥,你看你一頭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宮雪琪用手中濕巾擦拭著秦篤涯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好!雪琪妹妹說不動,那我秦篤涯就是一個木頭人,不再動彈了。”秦篤涯對夫人南宮雪琪笑道。


  林雪舞見二人恩愛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離去了。


  “別走呀!你剛恢複過來,吃喝幾日再走也不遲啊!”秦篤涯飛身追趕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霧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們回不到從前了,我已經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林雪舞了,我現在是武林公敵。”林雪舞背身垂淚說道。


  他秦篤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兩立,她與他走到了對立麵,終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說過,我會娶你進我家門,就一定不會食言的。”秦篤涯上前一把抱住被萬人拋棄的林雪舞入懷,在其耳邊深情的告白道。


  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內心被徹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對抗整個江湖。還有他秦篤涯,陪伴著她,她不再孤單了。


  “愛哭鬼,你還有我啊!”哭作淚人的林雪舞,淚水滴打在了秦篤涯手臂上,他越發抱緊了她暖心的說道。


  跟隨秦篤涯身後趕來的南宮雪琪,見到這動情的一幕,心碎的厲害。


  “篤涯哥哥,我恨你!”秦篤涯身後的南宮雪琪大喊道。


  話音未落,南宮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篤涯放開懷中的林雪舞,對倒地的南宮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篤涯平複了一下心情,右腳用力一跺地。


  “滾出來!”秦篤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應聲而出,一臉委屈,驚恐萬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聲問道。


  “快說!是不是你重寫陰陽生死冊,帶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篤涯手握血飲殤刀,對幽冥鬼帝威脅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來秦篤涯眼前的幽冥鬼帝,隻不過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諸葛雲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篤涯不解的問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諸葛雲霆,受死吧!秦篤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勢大笑道。


  “翎雪劍是吧!血飲殤刀是吧!”神界至尊諸葛雲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話音未落,林雪舞遺落在雲頂山莊的翎雪劍,秦篤涯手中的血飲殤刀,都被吸附在了諸葛雲霆巨掌之內。隻見他雙手用力一拍,兩件人界神兵,化為了灰燼。


  失卻翎雪劍的林雪舞悲痛欲絕,痛失血飲殤刀的秦篤涯頹廢不已。


  由於他秦篤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眾人結下了梁子。不久後,乾玄真人雲遊四海歸來,他發現坐騎神獸乾玄吞天巨蟒慘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敵秦篤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慶帝是他秦篤涯的殺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篤涯對立的一方。先前秦篤涯毀了幽冥鬼界的陰陽生死冊,與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對立麵。又因幽冥鬼界依附於神界,所以他秦篤涯間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靈,這六界之內,獨留靈界可以讓他秦篤涯容身一刻了。


  反觀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殺孽太多。仙界不恥她,因她有違正道,無法飛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劍下魔界亡魂不計其數。


  這樣總結下來,她江湖公敵林雪舞,倒是與他五界之敵秦篤涯,真可謂旗鼓相當,相當般配了。


  那邊的魔界至尊耶律銘,也沒有消停過,自從被秦篤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靈魂出竅後。他便六界之內,四處吞噬槍魄魂元,用以修補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練槍法,提升修為。


  現如今,秦篤涯刀意已達十二界,幾近刀意巔峰,血飲殤刀的幫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劍道已達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銘槍法修為已達十層,急需魂滅,進入槍身,人槍合一。


  換言之,他秦篤涯的無心之舉,反而幫助了耶律銘提升了槍法修為。


  耶律銘槍挑魔界至尊東方弑神,已為魔界所不恥。後來,他拜師刑鳴真君,算是公開表明與神界一生為敵。人界對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銘如同林雪舞和秦篤涯一般,也是一個被三界拋棄的孤兒一個。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卻一個比一個淒慘無比。亡甲還鄉、一劍破天、槍挑滅神之路,對於他們三人而言,任重而道遠。


  諸葛雲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滿意足的作別了林雪舞和秦篤涯。


  迷霧森林竹林內,落葉滿地,淒涼蕭瑟,冷風陣陣。


  “落葉歸根”林雪舞哭盡了淚水,看著地麵上的竹葉說道。


  “什麽?”回過神來的秦篤涯問道。


  “我現在正曆經死劫,必死無疑。不過,我想死在我喜歡的人懷裏,你能成全我嗎?”林雪舞萬念俱灰,對秦篤涯苦苦懇求道。


  “不!我是不會殺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別逼我啦!”秦篤涯將血飲殤刀的灰燼,封禁於自己體內說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願意幫你這個忙的。走好!不送!”入槍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銘,突然現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龍神槍,一槍結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銘,你不是被我秦篤涯的血飲殤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竅了嗎?”秦篤涯詫異不已的問道。


  “沒想到吧!你的一個無心之舉,卻意外的幫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損,得以進入槍身,人槍合一。如今,我現在已經槍法十一層,魔界至尊已然巔峰在望了。”耶律銘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當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受死吧!”秦篤涯痛失摯愛林雪舞,祭出體內血飲殤刀的灰燼,肉身化刀,刀意縱橫大喊道。


  “槍影無蹤!”耶律銘絲毫不畏懼如此氣動山河的強大刀意,手提如龍神槍,奮力迎戰嘶吼道。


  霎那間,天地變色,無數把血飲殤刀和無數杆如龍神槍,在天地之間廝殺打鬥,不分高下。


  兩股如此強大的力量碰撞於一處,結果自然而知。秦篤涯和耶律銘,二人兩敗俱傷,雙雙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見到秦篤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陰陽生死冊勾畫著大笑道。


  劍道女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篤涯、魔界至尊耶律銘,三人齊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還能笑的出來,要是他人,早就腳底抹油開溜啦!要知道,這三大六界拋棄的孤兒,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這個幽冥鬼界,六界眾人是萬萬不服氣的。


  “我想到時間了,血飲殤刀出來吧!”秦篤涯戴著鐐銬低語道。


  “什麽?你剛才在說什麽?”幽冥鬼帝大怒問道。


  秦篤涯沒有回複他,隻見幽冥鬼界另一處地牢內,血飲殤刀的刀麵上顯現四字。


  “情劫難破”


  靜心酒坊的鐵浮屠,連續十日不見愛徒付桓旌,便隻身前往愛徒的茅草屋一探究竟。


  眼見愛徒沉迷於天機石的萬千玄妙,鐵浮屠不忍愛徒心境繼續受損,便驅動驚鴻神劍將其救出了天機石外。


  “臭小子,難不成在你看來,你未來會成為如同耶律銘那般,爺傲奈我何的恐怖之人嗎?”暗侍浮屠看見付桓旌手握如龍神槍不敢相信的問道。


  “師傅,徒兒並不會如此那般,之所以手握如龍神槍,是為了防止強大的靈力阻礙傷我性命罷了。”付桓旌隱去了手中的如龍神槍說道。


  “如此便好,愁腸並不是隻有你我師徒二人才有,人界的那三人都有。劍帝皇者秦篤涯愁他匈奴十萬鐵甲亡魂難還鄉,魔界至尊耶律銘愁他無法一槍滅神統領六界,劍道女仙林雪舞愁她情劫難渡飛升劍道仙界無望。因此,為師接下來要對你言說的話語,你小子知道是什麽了嗎?”暗侍浮屠對愛徒付桓旌問道。


  “繁華落幕,散不盡的終究還是,那滿腹的愁腸百轉罷了。”付桓旌釋然道。


  起初,落魄少主付桓旌想要模仿,人界劍帝皇者秦篤涯的成功經驗。他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如同秦篤涯一般,在六界之內叱吒風雲,親手殺了幻界雲頂劍派大長老慕容博,奪回曾屬於他付桓旌的一切。


  漸漸的,付桓旌發現每個人的成功,都是不可複製的。他變的異常失落胡思亂想,甚至一度把自己幻想成了劍帝皇者秦篤涯。


  付桓旌多日後,仍然心有不服,便繼續利用天機石查看劍帝皇者秦篤涯後續的曆險。


  幻界靜心酒坊鐵浮屠,不再規勸他的愛徒了,認為他唯有撞一次南牆才會回頭。


  秦篤涯,林雪舞,耶律銘,三人聚首幽冥鬼帝麵前,竟和那幽冥鬼帝做起了買賣。


  “幽冥鬼帝,您就把我們三人的神兵利器,歸還給我們吧!我魔界至尊耶律銘向您保證,一旦我們三人重返人界,以後魔界與鬼界就是一家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呢?”魔界至尊耶律銘放低身段,用手搔弄著幽冥鬼帝的紅胡子懇求道。


  “放屁!我幽冥鬼帝所收的一刀一劍一槍,是絕對不可能歸還於你們的。孫子,有種咱倆單挑,你敢嗎?”幽冥鬼帝用力一拍桌子,對耶律銘吹胡子瞪眼大吼說道。


  “都別攔著我!我今天非一槍挑死他不可!”耶律銘氣憤不已怒喊道。


  “你去啊!我們不阻攔你,前提是,你有如龍神槍在手。哈哈!”一旁的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雙臂環胸大笑道。


  原來那三件神兵,如龍神槍、血飲殤刀、翎雪寶劍,皆被幽冥鬼帝收錄在幽冥寶庫地牢內了。


  “臭小子,此一時彼一時,還是乖乖替我賣命,好早日輪回轉世投胎做人。”幽冥鬼帝對耶律銘勸慰道。


  “說吧!你要我們三人如何幫您賣命?”秦篤涯好奇的問道。


  “九幽大帝,你們三位可曾聽聞過?”幽冥鬼帝問道。


  “我幼時聽娘親提及過他的陳年往事,他可是一位遠古大神,我們三人著實招惹不起。據傳言所說,遠古時期,九幽大帝手握九幽靈泉戟,禦魔斬仙,滅神誅佛,屠戮人間,威風凜凜,一時無兩。他的九幽靈泉戟,一擊便刺破萬裏劍氣長城。可誰料後來,他竟遭精靈妖後魅惑,元神俱滅,戟沉沙海,不知所蹤。”林雪舞聽到那個名字,驚恐萬分的說道。


  “不!傳言不全對,那遠古神兵利器九幽靈泉戟,並沒有不知所蹤。如今,它現身於六道輪回鏡中,就在人界劍道第一的麒麟堡內。三位,接下來不用我細說了吧!”幽冥鬼帝讓他麵前的三人,看他手中的六道輪回鏡投射出的影像說道。


  “所以說,您是準備讓我們三人空手套白狼,為您將那神兵九幽靈泉戟,從人界的麒麟堡盜來嗎?”耶律銘對幽冥鬼帝問道。


  “正是如此,你們凱旋歸來之日,便是你們三人重生人界之時。如此這樁一本萬利的買賣,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啊?”幽冥鬼帝淺笑問道。


  “那我們原先的神兵利器,您也會一並歸還於我們嗎?”秦篤涯謹小慎微的問道。


  “那是自然,有了那遠古神兵九幽靈泉戟,我還留著你們三人的那些破銅爛鐵何用。”幽冥鬼帝應允道。


  “老小子,說什麽呢!我的如龍神槍,可不比那什麽廢鐵九幽靈泉戟差。如若您不信的話,到時候比試一下如何?”耶律銘不堪受辱道。


  “到時再說吧!所以說,你們三位這算是答應我了嗎?”幽冥鬼帝問道。


  “答應是答應了,隻不過如今我們三人,隻剩魂魄,並無肉身,如何去得那人界的麒麟堡呢?”林雪舞攤開雙手麵露難色的問道。


  “這有何難,請看!”幽冥鬼帝說道。


  隻見幽冥鬼帝拂袖輕輕一揮,三具三人的肉身便出現在了地上。


  “甚是厲害!我化為灰燼的肉身,您老小子都能聚到一起,我對您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耶律銘對幽冥鬼帝讚歎不已道。


  “臭小子,休要再多費唇舌啦!你們三人謹記,三日之內,若你們不回幽冥鬼界,便會魂飛魄散,輪回轉世投胎做人無望。”幽冥鬼帝對著匆匆,魂入肉身背身遠去的三人,再三貼心叮囑道。


  三人很快到了人界的麒麟堡門外,卻都遲遲不願進入。


  “咋了嘛?關鍵時候就掉鏈子?”耶律銘對身旁二人不解的問道。


  “你不懂,我與那人界麒麟堡的少堡主慕寒風,曾是舊相識。如今與他相見,不把他嚇死過去才怪呢!”林雪舞解釋道。


  “說來也是,我曾與他也有一麵之緣。你我二人,對於如今的江湖,早已是過時之人。”秦篤涯細思恐極,對林雪舞附和道。


  “舊相識?那豈不是更好說話了,我們三人不用偷盜,直接問他借用神兵九幽靈泉戟幾日,不就行了。”耶律銘一聽此言,連忙拉住二人硬闖麒麟堡說道。


  三人現身在麒麟堡大門前,錦衣玉服,昂首挺胸,旁若無人的往門內走去。


  “站住!不知三位,姓甚名誰?到此有何貴幹?”麒麟堡大門的劍道護衛伍常,持劍伸手阻攔三人問道。


  “我們是少堡主慕寒風的舊識,那雲頂劍派前任掌門人林雪舞的遠房親戚,還望侍衛大哥前往通稟。告知你們的少堡主,就說她林雪舞有遺言對他訴說。”耶律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一旁的林雪舞和秦篤涯,二人被眼前耶律銘的話驚呆了,一起向他豎起大拇指。


  “哦!原來是雲頂劍派的劍道前輩,三位在此耐心等候,小人這就前去通報少堡主。”劍道護衛伍常,拜別三人背身匆匆離去道。


  “你可著實嚇壞我們了,我以為你會說我就是林雪舞,他就是秦篤涯呢!你們魔界中人,鬼點子真是多,他們都如你這般機智果敢嗎?”林雪舞突然有點欣賞耶律銘,上前滿臉堆笑的問道。


  “還行吧!我跟隨那刑鳴真君多時,見人說人話,麵鬼言鬼語。久而久之,便懂得了幾分人情世故。”耶律銘解釋道。


  “哼!某些人有些過分了,我還站在這兒呢!”秦篤涯輕咳一聲醋意滿滿道。


  不一會兒,劍道護衛伍常回到三人麵前,欣喜異常。


  “三位請進!我們家少堡主早已,久候你們多時啦!”劍道護衛伍常頭前領路道。


  有了伍常的貼心引路,三人很快便到了慕寒風的麵前。


  慕寒風一見林雪舞,竟與已經仙逝的雲頂劍派掌門人如此相像,便情不自己的上前抱住了她。


  “給老子放手!她是我的內人韓氏,不是什麽雲頂劍派掌門人林雪舞。”秦篤涯連忙對慕寒風用力拉扯大吼道。


  “兄台,失敬!失敬!在下對那林姑娘思念至深,可能我剛才情深難自控,萬分抱歉!”慕寒風抱緊雙拳,向秦篤涯致歉解釋道。


  “理解!理解!自古多情空遺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嘛!”耶律銘故意火上澆油道。


  秦篤涯對耶律銘一臉不滿,林雪舞反而欣喜異常。


  “不知你們三位,所帶的林姑娘遺言,都說了些什麽呢?”慕寒風用手帕拭去眼角淚水傷心的問道。


  “九幽靈泉,此生所憾,一睹神兵,死而無悔!”耶律銘似有其事的說道。


  “九幽靈泉戟?在下不曾聽聞,你們三位為何如此肯定那件遠古神兵在我麒麟堡內呢?”慕寒風疑惑不解的問道。


  “不曾聽聞?為何你會知曉那九幽靈泉是一隻戟,不是刀劍?還有,我們三人不曾說過那件神兵來自遠古,你又如何知曉的呢?”耶律銘反問道。


  “是你們自己說的,你們忘記了嗎?”慕寒風轉移話題說道。


  “少堡主,我們可不曾說過,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吧!”秦篤涯攥緊拳頭威脅道。


  “你……你的臉!”林雪舞驚恐萬分大叫道。


  “是你們逼我的,受死吧!”慕寒風原先俊美的臉龐,一時間,變幻成了獠牙猛獸的麵孔,他手握九幽靈泉戟狂吼道。


  “莫非你的肉身已經被,那九幽靈泉戟內的妖魂吞噬了嗎?”耶律銘強裝鎮定的問道。


  “這都不再重要了,對於你們三個死人,我想就不需跟你們多費唇舌了吧!”慕寒風一戟刺穿三人胸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三人本就是死人三個。”秦篤涯大笑道。


  就在慕寒風想要拔出九幽靈泉戟之時,三人雙手用力握緊戟身,秦篤涯瞬間體內殤氣縱橫,鬼步如風,一腳點住了慕寒風的定神穴。


  如此下來,慕寒風便動彈不得,隻得眼看著那九幽靈泉戟被三人奪走。


  “戟來!”


  到了麒麟堡門外,耶律銘和林雪舞魂入戟身,秦篤涯大喊一聲,便禦戟前往那幽冥鬼界交差去了。


  不一會兒,三人到了幽冥鬼界,停落了下來。不過,他們三人發現這裏的一切都變了,焚毀嚴重。


  這偌大的幽冥鬼界,竟已經被一法力超絕之人盡毀,三件神器皆不見了蹤影。


  “你們終於來啦!讓我這一頓好等,都拿著吧!”九幽大帝突然出現在他們三人身後,將他們的神兵扔在他們麵前說道。


  “你是誰?幽冥鬼帝呢?”秦篤涯撿起地上的血飲殤刀問道。


  “九幽大帝,便是在下!你說的那個膽小鬼,早已被我挫骨揚灰了,你們也很快啦!”九幽大帝右手一揮,九幽靈泉戟便重歸昔日主人的手中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九幽大帝早已神滅魂散了,你怎麽可能會是他呢?”耶律銘握緊手中的如龍神槍問道。


  “這就要感謝你們二位啦!誰讓你們閑來無事,為何非要入那戟身呢?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被放出來的。”九幽大帝解釋道。


  “莫非強大的不是你九幽大帝,而是那九幽靈泉戟。你當年並非神滅魂散,而是被更加強大的九幽靈泉戟,封印在了戟內?”林雪舞猜測道。


  “不錯!不過你知道的太晚了,受死吧!”九幽大帝持戟,振臂高呼道。


  三人各自手持神兵,淩空飛起,將那九幽大帝圍困在中間。


  “你們三個打我一個?做夢!”九幽大帝分身萬影大怒道。


  “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身啊?”三人互相問道。


  與無數分身幻影的九幽大帝混戰數日,林雪舞率先力竭倒地。


  耶律銘假身幻影應戰,真身早就開溜了。


  秦篤涯手握血飲殤刀,砍殺的不知疲乏,屍堆如山。


  環顧四周,發現林雪舞不見了,秦篤涯飛身落地,抱起那奄奄一息的林雪舞。


  “我說過我要娶你過門,陪你幸福一世的,你為何要如此狠心對我?”秦篤涯淚流滿麵哭泣道。


  “愛……愛過……”林雪舞用盡所剩氣力,輕聲在秦篤涯的耳邊說道。


  隨著撫摸著秦篤涯臉龐的手垂地,林雪舞永遠離開了她此生最愛的涯哥哥。


  “不!”秦篤涯仰天長嘯道。


  “俗世情愛?它隻會讓強者變得如同廢人一般,怪不得你那麽不堪一擊。”九幽大帝對秦篤涯譏笑道。


  “不!你說錯了,大錯特錯。因心中有愛,我才有血有肉,存活於世。”秦篤涯左手持刀,右手握劍,對九幽大帝奮力反駁道。


  “刀劍涯舞!”


  突然,左手持血飲殤刀,右手握翎雪劍的秦篤涯,雙手合十,刀劍合一。


  霎那間,天地變色,隻見有三股驚破天地的力量,一同湧向九幽大帝。血飲刀意、翎雪劍氣、涯舞真情,三股力量,匯聚於九幽大帝體內。


  “不……可能……”九幽大帝的身體,無法一時間承受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爆裂而亡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你不可能承受得住,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安息吧!”秦篤涯對著爆裂身亡的九幽大帝說道。


  “我是誰?我在哪?”林雪舞在劍道仙界醒來,向四周驚恐萬分的問道。


  “乖女兒!你是雲頂劍派第三位劍仙林雪舞,不然你還能是誰,我的小傻瓜。你現在位於我們劍道的仙界,傻孩子,快起身吧!”劍仙林雪峰撫摸著愛女柔順的秀發,相當滿意的說道。


  “不!我不想當女劍仙,我要我的涯哥哥。”林雪舞一把推開父親說道。


  “好吧!都隨你,前麵便是劍仙渡口,你一躍而下,便可重返人界了。”林雪峰指向不遠處的一處渡口說道。


  “謝謝爹爹!再見!哦!不對,後會無期。”林雪舞躬身拜別父親林雪峰說道。


  人界的秦篤涯,痛失摯愛,萬念俱灰,整日酗酒,形同一個廢人一般無兩。


  生死易渡,情劫難破。


  突然,醉倒酒桌的秦篤涯背後,那把血飲殤刀震動個不停,脫鞘而出。


  隻見那把神兵,在天地之間,寫畫著四個大字。


  “劍氣長城”


  劍氣,絕者,氣吞山河!


  林雪舞按著劍仙林雪峰所指,一路歡快的小跑,到了劍仙渡口處。


  “雪花錢,拿來!”一位白發老者,伸手攔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說道。


  “雪花錢?不曾聽聞,需要多少?”林雪舞翻掏著自己的荷包問道。


  “黃金萬兩!身為一名女劍仙,不會連這點積蓄都沒有吧?”長者攤開右手索取問道。


  “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看本劍仙渾身上下,何處能藏的下那黃金萬兩?”林雪舞苦笑道。


  “無塵袋,不曾攜帶嗎?”白發老者問道。


  “無塵袋?又是何物?作何用途?”林雪舞疑惑不解的問道。


  “無塵袋,可容納萬物,莫說是那萬兩黃金,縱使絕頂山河依舊裝得。莫非你不曾聽聞?不曾尋獲一兩個嗎?”白發老者狐疑問道。


  “老爺爺!本劍仙才剛曆經三劫,破境飛升劍道仙界。自然對這些略感懵懂無知,還望您多多包涵!”林雪舞按捏著白發老者的肩部致歉道。


  “你還好意思說出口,羞不羞?還不趕快下去繼續修煉,在此作甚?還想要繼續辱沒劍道仙界的名聲嗎?”白發老者突然轉身,原來他是劍道先祖林劍南,也就是林雪舞的爺爺,對她敲打道。


  話音剛落,沒等她林雪舞反應過來,她便被林劍南的須鯨劍柄打傷,跌落到劍氣長城去了。


  六界之內,秦篤涯痛失摯愛,萬念俱灰,整日無所事事,酗酒無度。


  “客官,您在本酒館飲酒七日,已經身無金銀,付這酒錢。我看您這寶刀,興許還能置換些錢幣,要不然典當於我如何?”紅塵客棧掌櫃淼道對秦篤涯提議道。


  “如何?我一刀夷平了你這紅塵客棧何如?”秦篤涯半醉半醒道。


  “來人呐!快將這廝轟出客棧,把他的寶刀扣下。”掌櫃淼道眼見秦篤涯滿麵煞氣,自然不敢親自動手搶奪寶刀,吩咐酒館內的五六名夥計說道。


  霎那間,隻見秦篤涯的四周,瞬間出現了五六名壯漢,將醉的七葷八素的秦篤涯擒住抬起,扔出了紅塵酒館。


  人好處理,刀卻不易。


  一個壯漢來到血飲殤刀麵前,右手剛觸及寶刀刀柄,便被那剛硬殤氣震的魂飛魄散。


  “還愣著幹什麽?一起上啊!”掌櫃淼道大聲喝斥餘下壯漢大喊道。


  五人上前,被血飲寶刀,瞬間飲盡骨血,消失無蹤。


  隨後,血飲寶刀淩空飛起,來到了掌櫃淼道麵前,架在了他的脖頸處。


  掌櫃淼道哭嚇的連忙跪地求饒,失卻了他剛才的小人得誌。


  血飲殤刀,重歸秦篤涯手中,人刀合一,一刀便夷平了紅塵酒館。


  秦篤涯也在殤氣運作下,恢複了些許神誌。


  “你為何毫發無傷?”秦篤涯質問眼前飲酒之人道。


  “哥們,許久不見,忘卻了在下不成?”耶律銘舉杯側臉麵對秦篤涯問道。


  “魔界至尊耶律銘,在此作甚?”秦篤涯仍在責怪他,昔日大戰九幽大帝,中途逃離問道。


  “自然是為了幫你,解除心中煩惱之事而來,不然我何須來此無人問津之地。”耶律銘飲完杯中美酒說道。


  “難道你有林雪舞的下落不成?”秦篤涯瞪大雙眼問道。


  “想要知道她的下落,來劍氣長城找我。”耶律銘手執竹扇,扇將了兩下,便消失在了秦篤涯麵前說道。


  原來那隻是耶律銘的幻影罷了,真身卻不知所藏何處。


  林雪舞跌落劍氣長城,感到異常寒冷,雙手緊緊抱住瑟瑟發抖的自己。


  “冷吧?”一隻靈猴躥出來,對林雪舞問道。


  “還行,我劍仙體質,還撐得住。不過,你這小小靈猴,為何在這苦寒之地?”林雪舞低頭,輕撫靈猴腦袋問道。


  “我在等一個人,一個劍氣長城的新主人。”靈猴傷心欲哭的說道。


  “什麽?這偌大的劍氣長城,竟沒有主人?我大劍道如今,這麽沒有牌麵了嗎?”林雪舞驚訝萬分的問道。


  “曾經有過,劍氣,絕者,氣吞山河!說的就是那劍聖獨孤傲。他曾是劍氣長城的主人,誰曾想九幽大帝手持九幽靈泉戟,一戟破之,他便頹廢不已。我雖然整日勸他回想往日,一劍飲山河,那是何等威風霸氣。但是他總說敗了就是敗了,人不能活在往日的輝煌裏一輩子。”靈猴解釋道。


  “一劍飲山河?何劍?”林雪舞好奇的問道。


  “九霄驚魂劍,不過現在已經被他深埋劍氣長城劍塚內,不曾現世。”靈猴回道。


  “劍聖獨孤傲,現在身居何處?”林雪舞問道。


  “我已經苦苦尋找他百年,不曾有些許線索。隻道江湖傳聞,他隻為有緣人而現世人間,不會為我這舊友而出現了。”靈猴抬手掩淚說道。


  “別哭啦!為他不值得,自古劍中聖者,多半不顧私情,崇尚劍道。你不會一個人的,你現在不就有我了嗎。”林雪舞抱起靈猴勸慰道。


  秦篤涯禦刀飛行,很快到了劍氣長城。隻不過,他停落下來,所見到的一幕,讓他頓感醋意滿滿。


  “放開她!”秦篤涯對靈猴吃醋道。


  “好,好,好,都聽你的。這才幾日不見,一隻靈猴的醋都吃,羞不羞?”林雪舞對秦篤涯笑道。


  “哪有!我是擔心它是一隻壞猴子,會傷害你而已。”秦篤涯發覺自己剛才措辭有些唐突,對林雪舞解釋道。


  “須彌,過來!他不會把你怎麽樣的,我保護你的。”林雪舞向被秦篤涯一臉凶神惡煞嚇壞了的靈猴招手道。


  “血飲寶刀?”靈猴看見秦篤涯背後的寶刀說道。


  “不對!是血飲殤刀,你認得此刀?”秦篤涯驚訝不已的問道。


  “那是自然,想當年,邪刀皇手握血飲寶刀,拖著他那肥胖的身體,來劍氣長城挑戰劍聖獨孤傲,我當時就在現場。”靈猴須彌說道。


  “你見過邪刀皇?那他的十三界刀意,你自然是見識過了?”秦篤涯好奇的問道。


  “那是自然,菜的摳腳,不記也罷。我的舊主人,劍道十三境大修士獨孤傲,一招劍舞九天,把他打的有生之年,不敢再踏臨劍氣長城半步。”靈猴須彌十分得意的炫耀道。


  “我不信,我們刀意中人,從來不比你們劍道中人差一分,何況是我們的刀意先祖邪刀皇。”秦篤涯說道。


  “須彌,你說你在等下一任劍氣長城的主人,而你的前主人劍聖獨孤傲也在等待有緣人,他們會不會是一個人呢?”林雪舞猜測道。


  “可能是吧!劍道中人,雖千萬人,有此機緣福澤的,恐隻有一人吧!”靈猴須彌回道。


  “不可能是你的,你已飛升劍道仙界,現在是一位女劍仙。按照實力排序,你都壓靈猴須彌的前主人劍聖獨孤傲一頭,那麽會是誰呢?”秦篤涯對林雪舞說道。


  “我自然知曉,我就是隨口說說,你那麽認真幹什麽?還能是你不成?”林雪舞對秦篤涯記仇道。


  “自然也不可能是我,我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刀意中人,不曾沾染劍道一二。”秦篤涯心知肚明道。


  “不曾沾染劍道一二?那我們算什麽?”林雪舞賭氣道。


  “正道同盟,理應互相幫助,你說呢?”秦篤涯對林雪舞的氣惱視若無睹道。


  “好!這可是你秦篤涯親口所說的,我們二人的關係僅僅是正道同盟而已,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雲頂劍派叨擾我。”林雪舞氣惱到垂淚道。


  “別呀!我是開玩笑的,我錯了還不行嗎?”秦篤涯立馬求饒,一把摟林雪舞入懷說道。


  “啊!這腐臭的情愛味道,熏得我腦殼疼,疼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耶律銘憑空出現在二人麵前,雙手抱頭痛苦不已道。


  “哎!不是我說,耶律銘,你是我的影子嗎?我到哪,你就到哪?”秦篤涯笑問道。


  “當然不是!我是被你們二人情愛的酸臭味,熏出來的,熏的我腦殼疼的厲害。靈猴須彌,快告訴我,九霄驚魂劍何在?”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指著靈猴須彌問道。


  “不知道!你是魔界中人,就算我知道了,也是不會告訴你的。哦!不對呀!你剛才在此隱身偷聽多時,我不是全都說了嘛!那寶劍在劍氣長城藏劍塚內,你是不是傻啊?”靈猴須彌對耶律銘冷嘲熱諷道。


  “捆仙繩何在?”耶律銘氣憤不已的大喊道。


  霎那間,一人,一猴,一仙,三臉懵逼,不知所措。隻見一條仙氣繚繞的繩索,憑空出現,一圈一圈的捆綁住了女劍仙林雪舞。


  “卑鄙小人!無恥下流!”林雪舞被耶律銘擒住,啐了他一臉唾沫大罵道。


  “我本就是魔界中人,卑鄙?可笑至極,這叫兵不厭詐。”耶律銘用手擦拭掉臉上的唾沫反駁道。


  “放開她!哥們,你不是最喜歡做買賣嗎?你要什麽,我都給你。”秦篤涯對耶律銘伸手阻攔道。


  “你還是一個弟弟,往後稍一稍。靈猴須彌,快告訴我藏劍塚在哪裏?帶我前去,不然我就一槍了結了她。”耶律銘槍指林雪舞,對靈猴須彌威脅道。


  “好吧!跟我前來,你要是敢傷我林姐姐分毫,我必不饒你!”靈猴須彌頭前引路回首,對耶律銘說道。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劍氣長城藏劍塚,無數飛劍林立。


  “這裏有不下於萬把飛劍,到底哪一把才是九霄驚魂劍?”耶律銘對靈猴須彌逼問道。


  “主人曾說過,是劍選人,並非人擇劍。所以你問我,我也告訴不了你啊!”靈猴須彌雙手攤開無奈道。


  “我不信,我堂堂魔界至尊,配不上九霄驚魂劍。”耶律銘將手中如龍神槍拋於空中,幻化成無數杆長槍,一一挑毀劍塚內的各把飛劍說道。


  “你在幹什麽?你這樣會毀了劍氣長城的,這些劍氣凝結而成長城。若劍毀,則城破,我們所有人都會給劍氣長城陪葬的。”靈猴須彌急忙上前,對耶律銘的莽撞行為阻止道。


  怎奈如龍神槍戾氣過盛,竟重傷了靈猴須彌。


  眼見靈猴須彌奄奄一息,劍聖獨孤傲破劍棺而出,用強大無比的劍氣護住靈猴須彌的魂元。


  “主人!屬下就知道,你是不會棄我於不顧的,我就知道…………”靈猴須彌雖口吐鮮血,但是非常高興的說道。


  “別再說啦!都怪主人,是主人不好,不該讓你孤身一人空守劍氣長城百年。”劍聖獨孤傲不停的向,靈猴須彌的體內灌輸劍氣垂淚道。


  “我不怪主人,若沒有主人,我早就死於非命了,哪會長壽至今日。隻是須彌沒有辦法,再陪伴主人共度下一個百年了,須彌好冷啊!須彌困了,好困…………”靈猴須彌眼睛緩緩閉合道。


  “不!須彌不困,主人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與須彌徹夜細說呢!”劍聖獨孤傲緊緊抱住靈猴須彌的屍體大聲哭泣道。


  “劍聖前輩,請節哀順變吧!它已經走了,也許這就是它的宿命吧!”秦篤涯拍打著獨孤傲的肩部,對其勸慰道。


  “不會的,須彌不會走的。須彌會陪主人一起度過下一個百年,下下個百年,以後的無數個百年。”劍聖獨孤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現在呢?”耶律銘一槍便將靈猴須彌肉身盡毀,讓它魂飛魄散問道。


  “劍來!”


  隻見劍聖獨孤傲怒不可遏的大吼一聲,九霄驚魂劍應聲從他的身體內,破體而出,劍氣可吞山河。


  “你已經輸了,妄想用有情劍,打敗無情槍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敗了。”耶律銘大笑道。


  “不!在我的劍氣長城,我就是不敗的。”劍聖獨孤傲萬劍歸宗,一劍逆天,把耶律銘的如龍神槍擊碎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耶律銘被巨大的劍氣重創吐血說道。


  “不可能?在我的劍氣長城,一切皆有可能。這一劍,是為了須彌,安息吧!”隻見劍聖獨孤傲,人與九霄驚魂劍,合二為一,劍氣縱橫無兩,一劍便刺穿了耶律銘的魂元怒吼道。


  這劍氣的光芒太過耀眼,被秦篤涯救下的林雪舞拉上他,一個劍遁,逃離了這萬裏劍氣長城。


  待那耀眼光芒褪散去,劍氣長城轟然倒塌,也許隻有有情有義的劍聖獨孤傲,才配得上它吧!


  站在縹緲峰頂的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對此感慨良久,相顧無言。


  這個時候,不用再多費唇舌啦!血飲殤刀,脫鞘而出,淩空破雲,四字突現。


  “槍神滅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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