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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道家天宗

  對於蘇州,樂明月顯得非常熟悉,帶著張雲澤輕車熟路,穿過熱鬧的城市,來到寒山深處的一座小道觀。


  小道觀根本沒有香火,甚至連個牌子都沒有,看起來破敗荒涼,毫無特色,這種無名道觀在大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進了道觀,張雲澤發現陳設好了不少,至少裝修看的過眼,先是一個院子,打掃的還算幹淨,中間雕刻著一座神像,然後裏麵有三間紅磚砌的房子,中間一個簡單的廳,擺滿了木質家具,兩側是臥室,左邊的被一個鐵鎖鎖了,右邊敞開著,有一張床和梳妝鏡,看起來是女子閨房了。


  樂明月淡然說道:“來的不巧,師傅不在家。”


  張雲澤驚呆了:“這裏就是你們道家天宗總部?道家天宗不會隻有你們師徒兩個人吧?”


  樂明月語氣平靜道:“不然呢?陰陽家一千多弟子又有什麽用,他們的陰陽子還不是打不過我。”


  張雲澤無語道:“他們可以用人海淹死你們師徒啊!”


  樂明月道:“十年前他們試過,於是師傅帶著我來了蘇州。”


  張雲澤一想是了,反正一個破道觀而已,全國到處都是,隨時可以戰略轉移嘛。


  張雲澤這時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師傅不在,我的解藥怎麽辦?”


  樂明月沒有回答他,而是走進了自己的閨房,張雲澤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進去,在唐朝,隻有丈夫和親人才能進女子閨房。


  樂明月走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顆張雲澤很熟悉的那種紅色藥丸,顏色和樣子一模一樣。


  張雲澤頓時狐疑道:“這個是解藥?”


  樂明月拋給張雲澤,說道:“是的。”


  張雲澤將信將疑吃了下去,那天是被逼吃下去的,沒嚐到味道,這次的所謂解藥味道有點淡淡的甜味,不知道是什麽做的。


  吃完解藥,張雲澤嘿嘿一笑道:“解藥我都吃了,我幹嘛還聽你話,樂姑娘,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樂明月卻語氣平淡如水:“毒藥需要兩顆解藥才能奏效,你的毒隻解了一半,再過一個月,你還是會毒發身亡。”


  “還有這種操作?你肯定在騙我,我根本沒中毒!還有,你現在身上肯定還有一顆解藥,舉起手來給我搜!”張雲澤驚呼不已,他越來越不相信這所謂的毒藥,還能精準地控製發作時間,後世的技術水平都遠遠做不到這一點。


  樂明月淡淡說:“你又不信我了,你可以走了。”


  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沒敢去搜,垂頭喪氣地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明月一生,不說謊話嘛,相信你。”


  樂明月道:“既然如此,現在天色不晚了,你在我這裏住一晚,明天隨我上路。”


  “上路兩個字可不能隨便亂說。”張雲澤跟了一句。


  樂明月將客廳的兩條板凳拚在一起,說道:“你睡我房間吧,我睡這裏就好了。”


  “那怎麽好意思呢!”張雲澤訕訕一笑,搶過板凳,道;“


  睡你的床,我會想入非非的。”


  “那隨便你。”樂明月麵無表情看他一眼,淡淡道:“我先去弄點吃的,你在家等我一下。”


  說完,她去了後山更深處的地方。


  張雲澤很想去她閨房一探有沒有解藥,想了想還是歎口氣放棄了。


  等了半個時辰,樂明月回來了,帶回來一隻野兔,大概有十斤重,足夠兩個人吃了。


  樂明月熟練地在小溪邊將兔子殺好,看她的樣子,這種事沒少做,也虧得她還能保持那麽白嫩的手,真是沒天理了。


  張雲澤走過去幫忙,將野兔用硬木貫穿,架在火堆上。樂明月又從家裏拿來一些鹽巴調料,開始炙烤這隻野兔。


  對於燒烤,張雲澤一竅不通,樂明月卻很有心得,烤出來的兔子外焦裏嫩,讓張雲澤大呼過癮,讚不絕口。


  看著張雲澤吃得開心,樂明月似乎也心情不錯,跳到一棵樹上,盈盈坐在一根橫著的粗樹枝上,隨手摘了一片葉子就在唇邊吹奏起來,音調悠揚明悅,仿佛空山鳥語,花香陣陣,沁人心扉。


  張雲澤有些懷念他那心愛的吉他了,可惜被蕭鳳凰借了去,一直沒還,隻怕也不打算還了。


  樂明月跳下來後,張雲澤問她:“你這吹的什麽曲子,挺好聽的。”


  樂明月道:“我也不知道,以前練功閑暇休息,隨便琢磨出來的。”


  張雲澤鼓掌道:“厲害厲害,能文能武,又會做飯又會音樂,我都要仰慕你了。”


  樂明月不置可否,道:“回去休息吧,明天早點起來趕路,這次走陸路,會比較辛苦。”


  張雲澤問:“這次又去哪裏?不會太遠吧?”


  樂明月道:“廣州。”


  張雲澤覺得都快崩潰了:“那麽遠!你去幹嘛!”


  樂明月道:“我說過的,幫我殺一個人,那個人在廣州。”


  蘇州到廣州,直線距離足足三千裏,就算後世做高鐵也要八個小時,唐朝隻能騎馬或者坐馬車,路還沒那麽好,一個月能到就不錯了,可一個月我就毒發身亡了啊。


  樂明月像是看出了他的擔心,道:“放心,我有一套針法可以幫你控製毒素發作,施展一次可以控製兩三個月,等到了嶺南,我幫你施針。”


  張雲澤氣道:“第一次聽說針灸還能治毒,你肯定在騙我。”


  樂明月正要說話,被張雲澤搶著說:“信不信隨你,明月一生,不說謊話!”


  樂明月閉口不言,回房間去睡了。


  張雲澤苦逼地在客廳把幾條板凳拚起來,衝著房裏的樂明月道:“你起碼給我遞床被子吧。”


  房間裏樂明月淡淡道:“自己來拿。”


  張雲澤氣道:“按照大唐習俗,丈夫才能進你閨房,你確定要做我老婆嗎?”


  房間裏不說話了,卻也沒有遞被子的意思,張雲澤也沒膽子進去,隻好關死門窗,還好五月的蘇州已經熱了起來,將就著和衣睡了一晚。


  第二

  天,張雲澤頂著黑眼圈陪樂明月上路了。


  兩人走後,左邊的房間突然“哢嚓”一下,鎖開了,走出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來,老者看著二人遠去的方向,嘴角掠過幾分笑意。


  進了城裏,張雲澤本想買兩匹馬,樂明月卻說她不會騎馬,實際上張雲澤也不會,無奈之下,雇了一輛馬車,從蘇州到廣州,足足需要八十兩銀子,而且還要先付費後坐車,基本掏空了張雲澤的家底。


  沒錢了。


  這是個大問題啊,總不能學樂明月去劫富濟貧吧。內心深處,張雲澤深深排斥這種行為,她樂明月沒有別的能力賺錢也就算了,自己不一樣啊,好手好腳的,為什麽不堂堂正正賺錢,可人家蘇浙地區人雖然有錢,人也精明,賺他們銀子可不容易,特別是快錢,更不好賺,何況他現在身邊沒有人手。


  樂明月對錢沒太多概念,更不知道張雲澤在為賺錢苦惱,馬車裏沉悶,一顛一顛的,遠沒有坐船舒服。


  也許是戴麵紗氣悶,她把簾子拉了下來,摘掉了麵紗,露出了那傾國容顏。


  張雲澤取笑她道:“你不如在臉上割幾刀,這樣以後就再也不用戴麵紗了。”


  樂明月卻露出深思,道:“不錯的主意,說完,她把背後背著的劍拔了出來。”


  張雲澤大驚失色,趕緊道:“你別亂來,如果你毀了容,別人更加會圍觀你,還會對你指指點點。”


  “是嗎?”樂明月想了想,將劍收了回去。


  張雲澤笑道:“你要是自毀容貌,那是天下男人的遺憾。”


  樂明月道:“人的青春皮囊最多保持一二十年,等到以後,我也一樣人老珠黃,有什麽遺憾的。”


  張雲澤道:“別人是一二十年,你起碼二三十年,我有的時候覺得你不科學,就像你的手,按道理練武之人應該很粗糙才對,我看過蘇菲的手,滿手都是繭子,你卻一個都沒有。”


  樂明月道:“不知道,不關心,沒興趣。”


  張雲澤歎息道:“你的心態真好,難怪能成為高手,那你對什麽感興趣呢?”


  樂明月道:“不知道,沒想過,懶得想。”


  張雲澤啞然失笑:“你幹嘛老這樣說話,是不是很好玩啊,就是嘛,開開心心最重要。”


  樂明月別過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道:“不知道,不好玩,不開心。”


  “我分明覺得你很開心,可見你那句明月一生,不講謊話是騙我的。”張雲澤道:“那你就這麽一直為了師門奔波嗎?古話說善謀者死於計、善戰者死於劍,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總有雙拳不敵四手的一天。”


  樂明月語氣帶著一絲決然,道:“死在刀劍之下,是吾等武者之榮耀!”


  “死都死了,哪來的榮耀?”張雲澤反駁道:“你被你師傅那個糟老頭子給騙了,如果是戰場上死了,那可能是榮耀,跟人打架被殺那算什麽?他也真狠心,別的女孩子有你這麽大,孩子都生兩三個了,他卻讓你虛度光陰,去打打殺殺,我是沒見到他,不然肯定要跟他理論理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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