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氣疾
長孫皇後說到自己，咳嗽了兩聲，除了心疾之外，她還患有氣疾，這個毛病就有點嚴重了，在唐朝是不治之症，太醫毫無辦法，好在是慢性病，中醫調理還是有用的。
李承乾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瓶來，道：“母後，這便是那神醫製的神藥，秦叔叔喝了這個藥，一天隻咳了幾次，母後，兒臣費了八百兩現銀才買到這麽一瓶，您喝下試試吧。”
秦瓊也患有氣疾，長孫皇後是知道的，再聯想到那小子是鬼穀子的傳人，心下也就信了。
“八百兩銀子，那個姓張的小子是想掏空我大唐子民嗎？”長孫皇後怒斥一聲，一拍桌子。
“不是，張神醫隻賣十兩銀子一瓶，其他商人見有利可圖，冒充病人買的，價格一路上漲，現在隻怕千貫一瓶都有人買！”
“混賬！這些投機倒把的商人真該死，病人的救命藥也不放過，你去城裏貼告示，讓這些人自己到大理寺報道！”長孫皇後想了想，道：“慢些，先等我跟你父皇講一聲。”
“不用了，我都聽到了。”李世民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免去了兩人的禮，望著桌子上的一瓶藥，嘲諷道：“一瓶清水也敢賺我大唐子民十兩銀子，這小子嫌命太長吧。”
李承乾急忙道：“父皇，秦叔叔……”
李世民一擺手，讓李承乾不要說了，這些事他第一個就知道了，皺眉道：“要不先拿給太醫驗一驗？”
長孫皇後微笑搖了搖頭：“算了，臣妾與翼國公病情相似，他喝下無事，臣妾理當不會有事。”
李世民卻依然不放心，命婢女將藥拿去給太醫，心想你這身子骨怎能跟秦瓊比。
“陛下還有什麽煩心事嗎？”長孫皇後與他夫妻心通，一眼就看出他有煩心事。
李世民坐了下來，說：“還不是那小子鬧的，他現在不肯煉藥了，很多病人托人求到大臣那裏，方才早朝的時候朝堂都快吵成菜市場了！秦瓊的夫人更是不經允許衝進朝堂，一哭二鬧，要我去施壓那小子。”
長孫皇後慍怒道：“有派人去接觸過嗎？”
李世民也惱怒道：“徐公公去了，那小子說他想見麗質。”
長孫皇後喝道：“反了他了！”
李世民卻皺眉道：“我已經讓徐公公去你哥哥家通知麗質了。”
長孫皇後愕然：“陛下……你……”
李世民歎氣道：“先讓麗質穩住他吧，不然他真的甩手不做，你的病怎麽辦？”
長孫皇後急道：“那麗質的清白怎麽辦？”
李世民冷哼一聲：“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胡來，我已經讓太醫偽裝成太監去學了，等學到手，哼！”
長孫皇後急忙道：“不行，我要親自去看著他們。”
……
今天天氣不錯，萬裏無雲，張雲澤躲在家裏不敢出門，門外震天的哀求聲讓他心煩意亂，躺在太師椅上曬了一會太陽，對小火道：“小火，能把他們趕走嗎？天天堵門，官府不管嗎？”
小火笑道：“公子，法不責眾啊，他們又不是聚眾造反，官府人手又有限，案子又多，哪裏有閑工夫管。”
張雲澤不耐煩道：“那怎麽辦，我總不能一輩子什麽事不做，天天給他們煉藥吧？”
小火試探道：“公子，您可以收徒啊！”
張雲澤看她一眼，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說道：“不成，你不識字，做細菌分離太危險了，過程有一絲偏差，做出來的就是殺人毒藥。”
小火頓時如霜考妣。
張雲澤道：“你也不要灰心，跟著我多看看，多學習，如果有一天我覺得你合適了，我就傳授給你，在這之前，你最好找一些書，把常用的字學全，再怎麽樣，知識都是有用的。”
小火頓時興奮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張雲澤耳朵：“張公子在家嗎？”
“在！麗質，我在家！我這就來給你開門！”張雲澤聽到李麗質的聲音，頓時精神百倍，從太師椅上跳起來，屁顛屁顛去開門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小火。
張雲澤開門的下一刻笑容就凝固了，隻見李麗質躲在一個女子身後，偷偷瞧著張雲澤，而那女子，雍容華貴，鳳目慍怒，不是長孫皇後是誰？
“小民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門外一眾病人家屬都懵了，學張雲澤的樣子下跪：“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麗質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長孫皇後急忙命他身後跟來的老者將門關上。
門外，一眾人竊竊私語：“皇後娘娘去神醫家了，肯定是說服神醫去了，我家兒子有救了！”
“如果藥能便宜一些就好了！”
“皇後娘娘一向慈悲，定能說服神醫免費贈藥。”
“你別做夢了，裝神藥的玻璃瓶子市麵上都要兩百文一個，免費？怎麽可能！”
……
長孫皇後當仁不讓地在堂廳的正位上坐下，張雲澤連忙吩咐小火小水兩個人去倒茶，讓李麗質和那老者也坐下後，自己笑嘻嘻地坐在李麗質邊上，活像孝敬丈母娘的小女婿。
長孫皇後咳嗽一聲，外人在場，她不好發作，指著那老者道：“這是太醫院的首席太醫，王太醫。”
張雲澤道：“您好，王太醫。”
王太醫微笑道：“張神醫，久仰大名。”
張雲澤連忙搖頭：“我不懂醫術，叫我張雲澤就行了。”
王太醫嗬嗬笑道：“張神醫說笑了，你能配出那等藥水，直令我等汗顏，稱你一聲神醫，不為過，不為過。”
張雲澤聳聳肩，道：“我真的隻是會製藥，讓我問診，傷寒的方子都不會開。”
長孫皇後冷哼一聲，說：“跟著名師不好好學，現在後悔了吧。”
張雲澤連連稱是，省得惹得她不快。
長孫皇後道：“陛下知你製藥行善，殊為不易，但事關百姓安全，不得不謹慎，陛下特命我帶王太醫過來給你把把關。張雲澤，你把煉藥的過程做一遍給王太醫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