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絕世神醫
這五天，來看黃母的人絡繹不絕，聽說長安來了一位神醫，能治肺癆！
患有肺癆的家屬聽了大喜過望，不待黃母的病完全好轉便到處打探神醫的位置。很快，有消息靈通之人打聽到了張雲澤的住處，一傳十，十傳百，張雲澤家被圍得水泄不通，紛紛願意高價求藥，而他那點藥哪裏夠分的，隻好跑到地下室繼續去培養鏈黴菌和提取鏈黴素。
將場地交給了小火，小火由一個小丫頭變得萬眾矚目，自然緊張無比，一咬牙，在門口掛了個牌子。
“一管藥十兩銀子！”
門外頓時一千哀嚎。
“神醫啊，救救我父親吧，我哪裏有這麽多錢啊！”
“十兩銀子我有，姑娘，不，女菩薩，給我來一管！”
“神醫，小兒天花能治嗎？小女得了天花，就要去了，嗚嗚，神醫救命啊！”
門外跪了一地的人，有錢的欣喜若狂往前衝，沒錢的一個勁下跪磕頭，還有不少人壓根得的不是肺癆，抱著一絲指望來的，期待神醫大發慈悲。
僅僅半個時辰，一百多管藥全部賣完了，小姑娘脆生生道：“各位不好意思，藥已經賣完了，主……神醫說了，下一批藥需要十天左右才能製好，大家十天後請早吧。”
外麵人又是一陣哀嚎，卻不敢罵，生怕得罪了神醫。
人越來越多，甚至長安隔壁的洛陽有人聽說了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等房玄齡趕到的時候，看著黑壓壓的人群，目瞪口呆，好容易憑借宰相的特權擠到門口，對著有些呆萌的小火問道：“藥呢？”
小火有點怕他，低聲道：“房相，那個主人說先到先得，全賣完了。”
房玄齡一臉豬肝色：“一瓶都沒有了嗎？”
小火搖了搖頭。
房玄齡問：“下一批要多久？”
小火道：“主人說十天吧。”
“十天？”房玄齡腸子都悔青了，直
接衝到屋內，打開了張雲澤的地下室。
地下室裏，張雲澤正在忙碌的工作，看到房玄齡來，打了個哈欠，他手快，房玄齡要下來的時候偷偷把筆記本電腦藏起來了。
房玄齡看著滿房間密密麻麻的瓶瓶罐罐，問道：“下一批應該能做不少吧？”
張雲澤聳聳肩，道：“看運氣吧，有可能全部做廢了。”
信不信我現在廢了你啊！房玄齡有點想打他。
患得患失過了十天後，新一批的肺癆神藥上市，這次是用特質的玻璃瓶裝了，足足有一千多瓶，給了房玄齡五十瓶後，小火再次打開門迎客。
此時的長安都要沸騰了，附近幾個城市的病患家屬紛紛籌款趕來長安，甚至沒得病的人察覺到商機，提前兩天在張雲澤家門口排隊，當起了黃牛，聽說第一批的那些藥漲到了一百貫一瓶，要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生命麵前，錢都是糞土。
此刻整條大街都排滿了人，一大半都是察覺到商機的黃牛。
長安府和大理寺的人無奈，全員出動，來維持治安。
一千多瓶依然半個時辰賣完了，很多沒得到藥的人罵罵咧咧，隻能向黃牛去高價購買，不到半天時間，長安城發生了十多起嚴重的搶劫和鬥毆事件，可忙壞了衙門。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張雲澤令小火摘了牌子。
“慢著，小姑娘，你摘牌子做什麽？”有人問道。
小火一臉無辜，道：“神醫說做藥太累了，以後不做了，打算轉行。”
“什麽？神醫不幹了？”
小火道：“大家喜歡玻璃嗎？買點玻璃吧，很漂亮的。”
長安城大都知道玻璃，紛紛叫道：“不要，玻璃有個屁用，我們要神藥。”
很多人發現，神藥不僅對肺癆管用，急性感冒、傷寒等不少病都有奇效，甚至有人胃疼喝一管下去都有用，富貴人家常備幾管是必要的。
這個時代的
人不注意衛生，細菌感染普遍，鏈黴素作為抗生素，對大多數細菌都有抑製功效。
門外又跪了一地人，一個比一個可憐，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大多是患了其他病，很多都被郎中判了死刑，還有人去了官府甚至皇宮請願，希望借助官家的力量懇求神醫救世濟民，與此同時，那賣出的一千多管藥價格火箭一般上升，很多人明知買一管回去用處不大，也傾家蕩產求買，即使能買父母一日安康也是好的。
在大唐，孝字第一。
在這個抗生素還未誕生的年代，細菌沒有進化，本身也很脆弱，鏈黴素治療肺癆的效果非常好，正常五天吃下去，病情也就控製了，房相的大嗓門夫人已經可以在街頭罵人了。
坤寧宮，長孫皇後看著跪在地上的皇太子李承乾，感覺自己的心疾也快發作的，長孫皇後本人也患有心疾，但比女兒輕得多，發作的時候忍一忍也能過去，這事隻有皇帝跟她兩個人知道，當天她去尋張雲澤，一半為了女兒，一半也是為了自己有備無患，這也是她和李世民不敢動張雲澤的原因之一。
這幾天，長安城內神醫事件傳得滿城風雨，一些病入膏肓的家人整夜整夜跪在街上、皇宮門口，還有人號稱正義之士，為民請願，要求神醫製藥救世，宵禁都趕不走，大牢裏已經關了不少人。
“你糊塗啊！”長孫皇後一拍桌子，訓斥兒子：“什麽為民請願，你知道你這樣做別人怎麽看嗎？收買民心！你父皇還健壯呢，那個位置遲早都是你的，你急什麽？”
“母後，兒臣絕無此意！”李承乾冷汗直冒。
長孫皇後語重心長道：“承乾，你怎麽想不重要，關鍵是別人怎麽看，知道嗎？你父皇伴隨太上皇於太原起家，爭霸天下，數次身臨絕境，一路走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你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誰？如今海內承平，即使名將也隻能蒙塵，你一生在你父皇羽翼下成長，你什麽性子，我跟你父皇都了如指掌，能翻出什麽浪花來？承乾，我跟你父皇為了培養你花了多少心血你應該清楚，不要讓我們失望，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