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前男友
\"你不看天氣預報嗎?今年全國高溫天氣來勢洶洶,G省那邊的人早就熱得受不了!\"李文博對著水杯吹了兩口,就著急地先喝了兩口,總算緩過點起來,\"MD,大老板還交待今年家裏來的人不少,要我們預先準備一下。你去了解一下這次來的具體都有些什麽人,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或是特別的要求,然後問問杜海,寫一份行程安排給我。\"
溫文心裏默默地重複了一遍需要做的事情,點點頭:\"好的,我明天就給你準備好!\"
一想到接下來的行程安排,李文博就化身為了話嘮,把細節都一點點地講給溫文聽,唯恐她中間不懂,受累:\"按慣例,下周二大老板的父母親是直接坐飛機到省城,然後休息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再來B市。以前都是杜海去接人,這次估計還是咱們辦公室出人。沒什麽意外,你跟大老板的秘書直接去接機就可以了。
飛機是中午十二點半到,你也不用太早趕過去,這趟飛機隻有晚點的時候,還沒有聽說過早到的。到了省城,不要拘謹,該吃就吃,該住就住,不要怕花錢,都是公司在付賬,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嗎?\"
溫文耐心地聽著李文博的交待,怎麽聽怎麽覺得自己好像是給長不大的小孩,需要大人一直操心。\"叔,我知道了,不會委屈自己的,我哪有那麽傻呀!\"
李文博越看溫文,皺的眉頭越深,忍不住繼續數落起來:\"就你那文文靜靜的性子,我還能不知道?什麽都將就,什麽都忍讓,什麽都無所謂!哪裏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比我還像一個老人!\"
溫文聽著也不生氣,反而討好地說道:\"哪有呀!叔,你還年輕著呢!你這是人到中年,人生最燦爛的年紀!要經驗有經驗,要權利有權力,要地位有地位,要……\"
李文博又好氣又好笑,就溫文的這點小段數,在他眼裏都不夠看的。
但怎麽說也是被誇了不是嗎?也要給對方一個麵子,總算決定暫時放過溫文:\"好了,好了!不要給我灌這些迷魂湯了,再說下去,我就成了世上絕無僅有的珍稀動物了!我跟你多交代兩句,你心裏也有點數!在大老板的家人麵前,咱們隻要做到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不要刻意去多麽嚴格要求自己,知道嗎?\"
\"知道了,叔!\"溫文得到大赦,立馬變成乖寶寶,爽快地答應著。
怎麽辦?李文博看著溫文乖巧的樣子,還是放不下心:\"你不要不放在心上,你嬸子跟我交代了,下次見到你,特別是杜海的婚禮上,你又瘦了,要我好看!一口認定,是我工作上刻苦你了!你對自己好一點,也算是給我減輕點負擔!\"
提到減肥的事情,溫文可不能讓步了:\"叔,我還想著在海哥婚禮之前減減肥,到時候美美地去參加婚禮,計劃著,看能不能走點桃花運呢!\"
\"就你那笨樣,還想什麽桃花運?不會是想著省錢,給杜海那小子攢禮錢吧!\"李文博一語就拆穿了溫文的小心思。
溫文不習慣在李文博麵前撒謊,尷尬地豎豎大拇指:\"額,叔,你真厲害,一猜一個準!\"
\"哼!杜海還不缺你那點錢,到時候有這份心就可以了!不過,我倒是要問問你,你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氣的前男友,這小半年,真的就沒有再聯係你?\"
說起自己手下兩員大將的未來另一半,李文博也是操心不已,偏偏一個馬上就要結婚了,另一個卻失戀了。這還是之前溫文大病,沒見那個臭小子獻殷勤,才順口問出來的消息,不然,溫文就計劃打落牙齒,直接吞肚子裏了事了。
溫文比較不是很喜歡這個話題:\"叔,你也說了,都是前男友,還聯係幹什麽?\"
李文博想起這件事就火大,當初那個小子追人的時候,那叫一個積極,都快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溫文遇到一個癡情男,從學生時代就開始默默喜歡她,到現在有了點小成就,才敢來追求。
這才多久,不鹹不淡地談了兩年,最後卻不了了之了。
耍著人好玩嗎?
如果不是那個臭小子現在借調到外市鄉下工作去了,一時找人不方便,早就和杜海去把他揍得爹媽都不認識了。
\"哎!我那個暴脾氣的!你說那臭小子拽什麽拽?!不就是一個考了一個正式工嗎?你一個月收入跟他差多少?他有什麽好驕傲的?當初他要追你的時候,我就看他不順眼,見了人,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這種人能對你體貼到哪?你說說你啊,多聰明伶俐地一個小丫頭,怎麽就看上了這樣一個上不了台麵的人?\"
溫文小聲辯解道:\"叔,人家好歹也是正而八經的國家公務員,眼光高點也正常!\"
一聽溫文到了現在,還在為那個負心漢說話,李文博氣得頭上直冒火:\"什麽國家公務員?你以為我不懂?不就是一事業單位嗎?清水衙門,一點油門都沒有,還受人排擠,現在跑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工作去了。最好他一輩子都不回來!\"
溫文自然聽出了李文博的話外音,是說他如果回來,會有他好看。
溫文覺得兩人分手,根本就件小事,隻不過湊巧分手是在剛過完年回到單位上班的時候。那幾天,天氣突然降溫,一下子冷了好幾度,自己一不留神,就得了重感冒。自以為喝點感冒藥就好了,結果,最後轉成了高燒,都住了院。
這一病,愣是半個多月才好。病好之後,回了一趟C縣,家裏人都沒人問過她生病的事情,之後還遇到了那件事……
搖搖頭,甩掉那份揮不去的沉悶。
這一切,十分巧合,在李文博眼中,這場病加上之後的消沉,都變成了自己為情所傷的鐵證。她也很冤枉的好不好?體質不算很好,怎麽能怨別人。恰巧遇到那件事,她也沒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