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諫言
我突然注意到了街邊一家商店有人在賣卡薩布蘭卡的傳統服飾,趕忙拉著NK走了進去,分散了他的思緒。
我毫不遲疑的就買了一套白色的紗裙,換上以後,在NK麵前一個飄逸的轉身,嬌媚的問他,“好看嗎?”衣袂飄飄的雪白紗裙,帶的頭巾還有半遮麵的紗巾,平添了些神秘冷豔的氣質。
NK嘴角微翹,哂道,“不好看,你的皮膚不白,穿白色的顯得皮膚更黑了。”但是,他的嘴角卻勾起一抹曖昧不明的笑意。我失望的低垂下了頭,“不好看算了,那我去脫了。”
NK一把攬上我的腰肢,在我的耳畔私語,“是得把它脫了,等回到船上,你在房間裏單獨穿給我一個人看,我要在床上親手為你揭開這神秘的麵紗。”
曖昧的低語讓我的臉頰瞬間燒紅了,我嬌羞的嗔道,“沒正經。”
NK的嘴角又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我望著他的神情,思忖著,他此時的心情應該好一些了吧。我舒了一口氣,心裏也覺得安慰不少。
買下了這件衣服,我和他離團去了另一個著名的景點,那就是北非諜影裏的電影場景,“裏克酒吧”,一走進白色牆壁的酒吧,仿佛穿越回了那個戰爭年代,長長的吧台,角落裏的一家褐色的鋼琴,溫和暖黃的燈光,都和電影裏的看起來相差無幾。背景音樂播放著那首經典的樂曲,“時光流轉”。
我和NK找了張角落的桌椅,坐下以後,點了些吃的東西,還有一瓶紅酒。他進了室內,摘下了墨鏡,服務生看見了NK的麵龐,微一怔愣,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又有些不太確定,因為在角落昏暗的燈光下,NK的臉部線條看不清晰。
沒辦法,NK本來就受人歡迎,再加上發生在他身上接二連三的另人吃驚咋舌的事情,讓他的知名度絕無僅有,空前絕後,可以說讓人想不認識他都很難。
我見那服務生眼角的餘光不停的打量著NK,輕咳了一聲,語氣裏帶有些許怒意,“你可以下去,給我們上東西去了。”
那服務生這時才回過神來,道了聲抱歉,就訕訕的離去了。
NK此時的神情在無人的角落顯得又有些清寂和黯然了。
上好了吃喝的東西,NK並沒有吃,隻是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殷紅的唇瓣抿著透明的玻璃杯,他輕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便蹙起了眉峰,唇就離開了酒杯,好似櫻花從冰片上掠過。
我見他的模樣,趕忙說道,“這裏的酒是差了些,肯定比不上你以前喝的那些,你隨便喝兩口,就當助助興吧。”
NK苦笑了下,“現在,那還容得我挑剔的?”語畢,他拿起了手中的酒杯,毫不遲疑的一飲而盡。
靜默良久,他又倒了一杯拿在手裏,低著頭,突然毫無預兆的開口道,“你把我帶來這裏,想對我說什麽?說吧。”他也看過這部電影,知道那裏麵的情節。
被他拆穿心思的我,不好意思的又紅了臉,我呐呐的開口道,“那個,我想你,也看過這部電影,其實,我想說的就是,有的時候,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占有,有的時候是放手。”那部電影裏最後的情節就是裏克他選擇了成全他的愛人,忍痛目送著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她的丈夫奔向自由的天堂。
NK似乎一點都不以為然,他冷哼一聲,“你也說了,這是電影。電影就是要感人至深,最好催人淚下。現實中,哪有那麽偉大的愛情?”
我被他問的懵住了,半響,我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那,我記得你好像說過,那個Nb,好像心裏曾有別的女人,那他,有沒有對那個女人,糾纏不休呢?”我其實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隻是沒話找話而已。
NK聞言瞳孔驟然一縮,背上也被我質問的冒出了冷汗。的確,他還隱隱的記得以前ZJ和TJ的對話。
那個叫ZJ的,Nb深愛過的初戀情人,明顯還挺喜歡他,而他卻好似根本不以為意,幾乎沒有做任何的糾纏,再聯係那個Nb幾乎殫精竭慮的找辦法去救他以前的那個情敵。這個Nb也許真的比自己以前了解的還要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怪不得,那個TJ說他內心柔軟善良,又重情重義。所以不止是TJ,他那麽多的手下都對他死心塌地,甚至願意為他肝腦塗地。
思及此,NK突然覺得自己在這方麵,比起那個男人,又差了一大截。半響,他不服氣的,強詞奪理的辯白道,“我和他的情況不一樣,他們倆在公眾麵前當著我的麵私奔,誰能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話到最後,他幾乎是衝我吼起。
我被他吼的又是一愣,果然,被我猜中了嗎?
我深歎一口氣,回道,“如果你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是因為愛她,那就更沒有必要去報複和掠奪了,說句不好聽的,你這叫做損人不利己,純粹的隻是不甘心而已。”
一語中的,NK的耳根都被我說的發紅發燙了。
NK沒想到我平時看起來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說出的話居然如此犀利,字字誅心。
他頓時無言以對,沉默良久,NK突然苦笑,背靠座椅,“就算不甘心又能怎樣,現在的我,還怎麽去報複和掠奪?”他的眼裏又劃過痛苦和無奈的神情。
我怔怔的問道,“如果將來有一天,你有了這個機會和能力了呢?”
NK眯起了眼睛,毫不猶豫的回道,“如果讓我等到這個機會,我絕對不會放棄報複,就算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我也要奪回其他屬於我的一切東西。”
我聞言又深深的歎息,喃喃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的眼神飄向遠處,好似和尚念經般高深莫測。
NK握緊了拳頭,“你不用再說了,我絕對無法忍受一直過現在這種窩囊的日子,這種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我又費盡唇舌的勸諫,“無論如何,生命還是最重要的。”我頓了頓,“隻要能和自己愛的人相守在一起,即使日子過的貧窮一些,也會有幸福和快樂。”
NK怔怔的注視著我許久,隨後開口問道,“如果這個人一無所有,你也願意和他在一起共度一生嗎?”他意有所指。
我低垂下了頭,囁嚅道,“怎麽可能會一直一無所有呢?隻要放的下`身段,憑你的聰明才智,無論做什麽工作都能出人頭地的。”我堅信不疑。
NK一聲哂笑,揶揄道,“你的意思是,我如果肯放下尊嚴去賣`身,也一定能賺的盆滿缽盈,名揚四海是嗎?”
我微微一愣,嗔道,“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嘛。”
NK輕佻的笑笑,嘲諷道,“如果能夠放的下自尊,你難道不覺得這種賺錢的方式是最適合我,也是最快最有效的嗎?”
我舉手投降道,“算了,我不說了。你想怎麽做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做吧。”語畢,我長舒了一口氣,不想再和NK胡攪蠻纏,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了。
NK見我不說話,隻是喝著酒,也沉默不語了。
這天晚上回到船上,NK在房間裏一直仰躺在床上,也不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見他的模樣,心裏暗自竊喜,難道,白天NK雖然死鴨子嘴硬,但是被我說的話有所觸動了嗎?我也爬上了床,趴在他的身側,支著手肘,撐起了下巴,眨了眨眼睛,關切的問道,“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準備從事什麽工作?”
NK齜牙咧嘴道,“嗯,想好了。”
我一愣,又問,“做什麽?”
“做鴨。”NK的回答讓我無可奈何的向天翻著白眼。
NK湊近我的耳邊,不正經的說道,“為了學習實踐出這方麵的專業技術,現在就拿你來實習了。”話音剛落,他就以唇封緘,把我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我被他吻的隻是不停的急促喘息。他跟著就扯開了自己的衣服,把我壓在身下,一直到我求饒方才停止罷休。
我們的船跟著又航行了好一段日子,經過了非洲最南端的好望角,沿著南非的海岸行駛。這期間,也沒什麽著名的旅遊景點,非洲很多都是貧窮落後的地方,不外乎就是一些雨林,草原和沙漠,有的國家平民窮的,住的屋子都沒有片瓦遮蔽,都是一些用草皮和木頭搭的房子,而且這裏的蚊子有些攜帶有瘧疾病毒,所以,這段期間,我和NK基本都待在船上。
這條船上的人,漸漸的對NK的存在和出入不如之前那樣的大驚小怪了,再加上NK在外一貫保持著謙和優雅有禮的態度,所以,也讓船上的人對他產生了莫大的好感。
其中,當然有不少女人包括男人殷殷的向他示愛,他都拿我當擋箭牌給婉拒了。隻是我倒黴成了被人攻擊和嘲諷奚落的靶子。這條船上的人也就是這千餘來人,一段日子下來,抬頭不見低頭見,無論走到哪裏,似乎都有人對我橫眼和冷嘲熱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