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全都是顧曉舒的
雖然很不屑回答一個小律師的話,但那麽多雙眼睛看著,楊深深勉強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遺囑有很長一段形式,大約是宣讀裴律師代表楊老爺子等等的專業術語,所有人都仔細的聽著,終於,等到了重點。
遺囑先一一列出了楊老爺子名下的財產:南城楊氏企業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以及五套房產,三輛豪車,剩下的就是所有人最關心的存款,竟然多達四個億。
四個億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是個天文數字,比如之前南城做開發,有個大學需要搬遷,他們報出的報價是十五個億,後來開發商覺得報價太高,就改了策劃方案,硬生生的避開了那個大學。
曾經顧曉舒覺得把錢用億為單位計量,隻是瑪麗蘇小說裏會有的橋段,可自從知道了那個事情之後,她才終於相信了有錢人的世界和普通人世界之間的差距。
特別是邵天淩,在聽到楊老爺子有四十個億的存款之後,一點驚訝都沒表現出來。
遺產一一列舉完畢之後,終於到了宣讀遺囑的重點。
“我,楊航,把名下所有遺產贈與我們的孫女。”
孫女?楊深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楊老爺子居然把遺產全都給她了!畢竟楊老爺子就隻有她一個孫女而已!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剛剛的抑鬱一掃而空,楊深深得意的看向顧曉舒,她就知道,終究她才是楊老爺子的孫女,她顧曉舒算什麽東西?終究還不是敗給她了!
可是,就在她看向顧曉舒的瞬間,裴律師翻過遺囑的紙頁,補充:“顧曉舒。”
“什……什麽?”楊深深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剛才說什麽?”
裴律師看了一樣和跳梁小醜似的楊深深,重新宣讀:“楊老爺子說,他名下的所有遺產都贈與他的孫女,顧曉舒女士。”
“放屁!”楊深深氣急敗壞,甚至爆起了粗口,她現在的心情就和做過山車似的,一下高一下低的,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告知楊老爺子所謂的孫女是顧曉舒?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楊深深粗鄙的反駁,都沒忍住皺起了眉頭。
楊深深管不了那麽多,楊老爺子名下那麽多遺產,居然隻給了顧曉舒一個,那她這個老爺子真正的孫女,豈不是個笑話?
“楊小姐,遺囑黑紙白字寫的清清楚楚,前麵的儀式是由我撰寫的,但是遺囑歸屬於誰,卻是楊老爺子親筆所書,又由他相信的人親自打印成紙質文件交給我的,連我事先都不知道遺囑的內容,你是在懷疑遺囑的真實性嗎?”
“我當然懷疑了,顧曉舒就是個野種,她和我們楊家半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麽遺產全部給她?我不服,我才是爺爺的孫女!這份遺囑一定是假的!”楊深深歇斯底裏,居然還試圖衝上去搶奪裴律師手裏的遺囑。
裴律師也不躲,就那麽定定的站在那裏冷眼看著楊深深發瘋,“楊小姐,有一點我需要告訴你,你撕毀了遺囑,是犯法的,至於你質疑遺囑的真實性,也有誹謗我的嫌疑,我可以起訴你故意誹謗我。”
“你!”楊深深再次被裴律師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為什麽所有人都向著顧曉舒?
想了想,她幹脆看向楊家其他人,他們一個個狼子野心,都在覬覦著楊老爺子名下的遺產,想必他們也不願意楊老爺子的遺產落入顧曉舒一個人手裏吧?
“你們眼睜睜的看著我爺爺的遺產落入一個外人手裏,就沒有半點異議嗎?”楊深深看著那些平時她看不起的楊家族人們。
大家都知道,沒有遺囑還好說,有了遺囑,他們就算是聯名上書也沒用,畢竟那是楊老爺子自己的意思。更何況,平時楊深深眼高於頂,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過,這會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也不過是把他們當槍使而已。
剛才叫楊明遠大哥的那個男人見楊深深這麽說,趕緊站出來,“深深,你這麽說就不對了,都說死者為大,老爺子都不在了,你要是不遵循他的遺囑,那豈不是不孝?”
男人剛才就得罪了楊明遠,這會當然要在楊明遠麵前表現一下,畢竟他還靠楊明遠吃飯呢。
楊深深被男人這麽一說,差點咬到了舌頭,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這會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憋了半晌,楊深深不服氣的說:“爺爺年紀大了,腦子一直時好時壞的,他立遺囑的時候一定是被顧曉舒蠱惑了!”話音落下,楊深深一下子緩過來,對啊,她怎麽忘記了拿顧曉舒做文章!
“爺爺是為了救顧曉舒才去世的,這件事太巧合了,而且爺爺的遺囑也很奇怪,這些都是疑點,我懷疑是顧曉舒故意蠱惑爺爺把遺產給她,又擔心天長日久的露餡,這才迫不及待的朝爺爺下手!”這番說辭說的可真是順理成章,楊深深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顧曉舒張了張嘴,簡直不敢相信楊深深汙蔑起人來,竟然都不帶停頓的。
“顧曉舒,無言以對了?”楊深深很得意的抱著手臂看著顧曉舒,隻要把顧曉舒除了,楊老爺子名下那龐大的遺產就是她的了,她可以隻拿利息就富足的過一輩子!
顧曉舒長長的呼了口氣,沒有回答楊深深,她知道,她說什麽都是徒勞的。
倒是楊明遠,盯著楊深深看了很久很久,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爸爸,你難道不覺得爺爺的死很蹊蹺嗎?”楊深深看著楊明遠。
楊明遠看著楊深深好一會,突然笑了。
他的笑很怪異,毫無預兆,又不帶半點暖意。
“爸爸,我說的是實話,事實擺在眼前。”楊深深強自鎮定的看著楊明遠,楊明遠那個笑也太詭異了一點,她竟然感到了害怕。
“楊深深,你真是我的好女兒啊。”楊明遠突然不笑了,臉上半點笑意都追尋不到,就好像剛才他發笑都是所有人的幻覺一樣。